用了一張飛行符,張嵐來到了峨眉山腳。


    站立在山腳,張嵐眺望了眼金頂。


    自山腳往上,層層山峰,重巒疊嶂;步步台階,蜿蜒而上。隻是到了半山腰,山峰間開始彌漫一層雲霧,而金頂卻是被淹沒在層層雲海之中,隻露出屋簷一角。


    這峨眉山海拔不過3000多米,以張嵐的輕功一會就可以飛上去。不過張嵐可不能這麽做,一來這是無理挑釁,二來據說山腰以上設有護山大陣,是飛不上金頂的。


    登了幾百個台階,張嵐看到了一座寺院,名曰報恩寺。


    這報恩寺不過一座小小寺廟,卻是通往金頂的必經之地。過了報恩寺,會有兩條道路通往金頂。


    還沒走到報恩寺,張嵐遠遠的就看見一名峨眉女弟子。她手裏拿著竹掃帚,正在寺廟前的庭院,巨大銅香爐旁掃地。


    那女弟子舉起衣襟,擦了下額頭的汗,瞥眼看到山下台階上正有一男子往上登山。


    女弟子見有男賓登山,便要阻止。


    她提起掃帚,從院前氣匆匆走到台階中央,攔在了路中央。


    此時,張嵐已經登了上來,離那女弟子不過幾步的距離。


    隻見那女弟子,眼睛一瞪,掃帚根部在石階上用力一戳,猶如橫刀立馬的女將軍。


    “呔,峨眉山重地,閑人免進!”


    張嵐打量了眼這女弟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個子不過五六尺,穿著素布長衫,白淨皮膚,濃眉大眼。


    雖然修為約莫後天六七重的樣子,那凶巴巴的樣貌卻是異常認真和嚴肅,差點沒把張嵐笑噴了。


    “噗!嗬嗬!”張嵐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你沒看到山腳石碑上寫著:男人止步麽?”女弟子嚴肅道。


    “嗬嗬,知道。隻是我不能止步。我來峨眉是找南宮雪兒師妹的,我姓張!”張嵐道。


    女弟子上下打量著張嵐,突然驚奇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張嵐。張大花心?”


    “呃!”張嵐老臉一紅。


    “這人怕出名豬怕壯,沒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峨眉女弟子都俺知道張嵐的大名?


    隻是,你就不能親切的稱一聲張大俠麽?”


    “黃毛丫頭。誰說我是張大花心的?我找他算賬去!”張嵐佯裝生氣道。


    “嘻嘻,不是我哦!就是雪兒姐啦!你不是答應幫雪兒姐找千年冰魄麽?可是這都幾天了?你一直杳無音訊,打你電話也關機。雪兒姐便認為你回家被幾個老婆纏住,分身乏術,沒辦法兌現承諾了。”女弟子笑道。


    “噢,此事純屬誤會!不知道南宮兄的屍身保存的可好?”張嵐問道。


    “哼,指望你,屍體恐怕早就臭了!幾天前,水長老便把南宮師兄的屍體搬進清音洞的冰窖裏冷藏了。”女弟子鄙視道,似乎對不守信用的張嵐很是瞧不起。


    聽說南宮問天屍體保存良好。張嵐舒了一口氣!


    “還好,否則我就是罪人了!勞煩這位小妹妹去給雪兒通傳一聲,千年冰魄我已經幫她找到了。”張嵐挺胸自豪道。


    那女弟子有些不相信,懷疑的目光看了眼張嵐,道:“什麽小妹妹啊。我叫欒(讀luan)丫,是雪兒姐的死黨哦!你把丹藥給我看看?”


    張嵐算是被這欒丫打敗了。他隻好取出了白玉盒子,走近兩步,給欒丫看了眼那盒裏的千年冰魄。


    這小丫頭倒也識貨,伸出潔白的脖子,瞪大眼睛驚歎道:“乖乖。這冰魄晶瑩透亮,寒氣逼人,比別清音洞二層的冰窖還要刺骨寒冷啊!”


    “隻是……”


    欒丫話音徒轉,突然變得情緒低落。


    “隻是什麽?快說啊!”張嵐有些著急,右眼皮跳了下,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隻是,雪兒姐被太上長老罰在舍身崖麵壁思過,暫時不能和你相見了!”欒丫歎氣道。


    張嵐不信,追問道:“不可能,水秋月一向視雪兒為掌上明珠,怎麽可能輕易懲罰她呢?她又沒做錯什麽事!”


    “欒丫,你可知雪兒為何被罰?”


    欒丫皺了皺眉,仰起頭,翹起小嘴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兩天我去給雪兒姐送飯菜,曾問過她這個問題。她叫我最好別問,也別管。不過她寫了一封信給我,叫我哪天見到你捎給你。”


    張嵐伸出手,急切道:“信呢?”


    欒丫從懷裏取出那溫熱的白色信封,遞給了張嵐,笑嘻嘻道:“我可沒偷看哦!”


    張嵐連忙拆開信封,看到了裏麵白蓮花般的信紙。


    那信紙散發出一股濃情和香味。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破除心中執著,雲海枯崖麵壁。若問冰清玉潔,丹心可照日月!”


    看完這封信,張嵐喃喃念叨,不知所雲!


    一開始,看到雪兒那秀氣的小楷字,還有那句冰清玉潔,張嵐還以為是情詩,小心髒撲通亂跳,差點開心的笑了出聲來。


    可是回想雪兒過去對他的種種不感冒,張嵐便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心底裏對雪兒又是關心又是擔心,便問欒丫道:“舍身崖在峨眉山什麽部位,我想去看看雪兒。”


    欒丫道:“千萬不可!那裏是峨眉山的禁地!沒有太上長老的旨意,就是峨眉弟子也不可擅入,否則殺無赦!嘿嘿,不過我是特批的!”


    “而且,雪兒也叮囑過過我。她說,你要是連這首詩也看不懂,就別擅闖禁地去看望她了,死了也是活該!”


    “她真的是這麽說的?”張嵐道。


    “嗯嗯!”


    張嵐拿起那封信又看了幾遍,還是沒看懂。搖頭道:“哎,我還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臨行前,張嵐問欒丫要手機號,結果欒丫沒有。


    張嵐隻好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叮囑道:“有什麽事,你問哪位師姐接下手機打電話給我。還有,記得每天按時去給雪兒送飯哦!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你要是表現得好的話,會有獎賞哦!”


    其實,以雪兒現在的修為。就是十天不吃飯也沒關係。張嵐這麽囑咐是想欒丫每天留意雪兒的變化。


    “看不出來你這個花心對雪姐倒是有點真心!放心啦,我和雪兒姐關係可好啦!”欒丫道。


    “好,替我把冰魄轉交給雪兒。你還告訴她。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再來的!”張嵐把玉盒子遞給了欒丫道。


    欒丫不可思議的接過裝有冰魄的玉盒,被張嵐的這份信任感動了,狠狠的點了點頭。


    ……


    出了峨眉山腳下,確定四處無人。


    張嵐掏出了一張上古傳送符,打算直接傳送到冰兒的房間,給她們一個驚喜!


    可是想想這個驚喜代價太大了,還是改用飛行符吧!


    飛完兩張飛行符,張嵐終於飛到了京都郊區。


    在京都上空張嵐可不敢亂飛,便讓喬峰開車來接他。


    到了駱家。張嵐直奔冰兒的小別墅。


    吳媽開了花園的門,看到來人是張嵐,很是驚喜。她正欲喊出聲來,張嵐用手指“噓”了聲。


    ……


    二樓樓梯口過道旁。


    張嵐頭上戴著黑色紳士帽,壓低帽沿半遮麵。他撫了撫上黑墨鏡。緊了緊手捧的三束玫瑰花,敲了敲二層客廳的大鐵門。


    “咚!咚!咚!”


    “是誰啊?”裏麵傳出的好像是玉兒的聲音。


    “送花的啊?”張嵐捏著鼻子裝女人道。


    “送花的?”玉兒問。


    “不對!送花的怎麽能上二樓,吳媽在家啊!”客廳裏的冰兒走過來道。


    於是,玉兒拐到廚房裏摸出一把閃亮的菜刀。


    玉兒對冰兒使了使眼色,叫她開門,要是壞人她就一刀劈死他!沙發上的孫菲兒見狀。也是緊張兮兮的湊了過來,準備戰鬥。


    反正在自己家裏,父親、哥哥、爺爺都在家,駱冰兒膽子便大起來。


    “嘎吱!”


    門開了,發現外麵站著一臉猥瑣笑容的陌生人。


    “呔!什麽人!”


    玉兒舉起菜刀做砍人狀。


    張嵐被玉兒的彪悍驚呆了。


    “呃……你是想謀殺親夫啊?”張嵐摘下帽子,下了墨鏡,恢複了真聲道。


    玉兒一驚,這不正是日思夜想的情郎嗎?


    “嗚嗚嗚,果然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啊!”


    玉兒性子直率,一把就撲了過去。玉兒對他拳打撕咬,嚇得張嵐連忙把玫瑰花收入了儲物袋。


    隨後,冰兒和菲兒也哭哭啼啼的抱住了張嵐,好一陣埋怨。


    “你關機7天,我們還以為你……以為你……”孫菲兒嗚咽道。


    “就是啊,你把我們都嚇死了!以後可不許這樣!”冰兒道。


    “好好好,這一次是我不對!”張嵐一個個撫摸安慰道。


    旋即,張嵐便把他在小山洞裏修煉九陰真經的情況說了下。


    隨後,張嵐被三女拖到沙發上,罰他講故事。她們要張嵐把他此次奪寶的前前後後全都講給她們聽,作為嚇唬她們的懲罰!


    張嵐正襟危坐,嚴肅道:“話說伏龍島奪寶,乃是華夏千百年來的一大傳奇!此次奪寶,高手如雲!尤其是是我四位師父以及師兄和島國八歧大蛇五位絕頂高手那一戰,真是千古絕響啊!話說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咳”


    三女好奇道:“後麵呢?”


    “咳……”


    說到這,張嵐不說了,裝死道:“三位老婆,俺說不動了!俺歸心似箭,為了早日回來看你們!俺都八天沒吃飯了!”


    “呃……”三女驚呆,眼眶裏淚水打轉,沒想到張嵐這花心還有點良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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