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花生米,就是因為它沒有走對了路。他沒有去到他本應該進入的食道,而是走到了氣管。


    溫靜當時也並不在現場,隻是聽說這個孩子被那顆花生堵住了氣管一直上不來氣。等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因為這個孩子的離開,黃建業不得不放下工作,陪伴在自己的妻子的身旁。他當時也十分難過,但還是要強忍著悲痛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倒下了,這個家也就要散了。


    後來溫寧逐漸走了出來,兩個人又孕育了一個孩子。


    想到這裏,溫靜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姐夫太過優柔寡斷,該他爭的時候他不爭,所以一家子過的才會那麽艱難。


    他知道他作為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愛是合格的,但是在溫靜心裏,他並不是最適合溫寧的人。


    而且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情的話,溫靜也不會覺得這麽不如意,也不會對他意見這麽大。


    這就要說到他們生下的這第二個孩子了。


    第59章 溫寧的曾經(二)……


    因為之前第一個孩子帶來的傷害,溫寧在麵對第二個孩子的時候,格外的注重。


    但是上輩子她真的就是一個小學三年級文憑的女人,再加上一直生活在一個十分不平等的環境裏,沒有人去給她說如何教育好一個孩子。


    在溫寧看來,她傾盡所有的愛對於這個孩子。孩子想要什麽,她都會盡力滿足。但是因為之前那個孩子太過於被溺愛,什麽東西都敢往嘴裏放。因為這個原因,溫寧這一次就像是二極管一樣,又走了極端。


    在學習上,這個孩子不管想要什麽,哪怕是超出了她現在經濟的承受能力,她也願意為了實現孩子的這個想法,去打好幾份工。


    之前因為做熟食,身上老是帶著一股異味。但是現在她已經結婚了,這個問題就不足以成為困擾她的大事。所以她不僅在肉鋪裏賣肉,而且還撿起了做熟食的活兒。


    黃建業是黃家最小的兒子,雖然他確實不會哭爹喊娘的,給自己爭取一些更多的權利。但是可能是老一輩確實有一種發自骨子裏麵對小孩子的偏愛,即便是十分不滿意這個兒媳婦。他們的婚房還是得買在了比較好一點的地段。


    雖然隻是一個平房,而且隻有一個正房,院子也特別小,但是這個地方離一所中學特別的近,按照後市的話來說,這就是活脫脫的學區房。


    因為地方狹小,白天大多數的時候,也要守在鋪子裏,哪有機會去清洗那些內髒?所以這些隻能壓她平時空閑的時間。可能是正處於年輕的時候,再加上有了孩子作為動力,她不覺得苦,也不覺得累。


    黃建業作為一個大男人,之前能夠在氣質情緒崩潰的時候作為支柱,在街坊鄰居還有兩邊親戚的口中,已經算是好男人了。


    他現在看到妻子重拾信心,重拾了對生活的希望,他就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了呀!因為之前話費了太多的時間,他們家裏麵的存款也見了底,他本人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隻能拚了命的去賺錢。


    但是說真的,幹苦力活兒又能賺多少錢呢?而且現在這些錢都是靠犧牲健康換來的。雖然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但是時間長了,不管是腰椎還是頸椎,都出現了各個方麵的受傷。


    就是按照大多數的家長來看。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孩子更應該艱苦奮鬥,才不枉父母用心培養,但是黃星(他們的兒子)並不是這樣想的。


    其實孩子出生下來都是一張白紙,就是看父母如何教育。這個教育的過程,就是在白紙上繪畫的過程。


    他們兩個都是大老粗,一點兒文化都沒有,遇到孩子不聽話那就打,遇到生活不順意,有時候就無緣無故的罵孩子。


    他們並不覺得這種做法是錯的,其實換位思考,如果他們會仔細回想,他們小時候在麵對這種不公平的時候,他們心裏是很難受的。但是可能當了大人之後,他們就缺失了這種換位思考的能力,或者說他們確實可以換位思考,但是他們並不願意這樣去做。


    歸根結底還是作為父母的一種優越感,他們覺得孩子生出來就是他自己的,他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孩子,所以這個孩子必須要聽他的,但是無數教育失敗的案例告訴我們,這種想法都是錯誤的。


    一開始的黃星也是特別懂事,特別乖巧的一個孩子。可能確實窮人家的孩子都比較早,會也比較早一點的懂事,每次當溫寧兩口子回來的時候,這個孩子都會給他們拿拖鞋,端茶倒水。孩子本來就小,能做的也都是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般這種情況雖然孩子不說,但是他想得到的是來自父母的誇讚。但是很多時候,父母帶給他們都是負麵的情緒反饋。


    很多時候父母會說:“你看看我現在這麽辛苦就是為了你,我是為了你,給我端茶倒水嗎?我是為了你將來能夠有出息。你還不快去學習啊!”


    久而久之,這個孩子就變得特別的自卑。


    他在學校裏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校園暴力。當然這種校園暴力肯定不像電視上報道的那樣嚴重,比如說把孩子們關在廁所裏不讓出來,或者是說一群人打他,欺負他這種,並不是。


    為什麽會遭受到這樣不平等的待遇,就是因為久而久之,他自己的身上也會帶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有時候人們剛剛進入一個有味道的場景會特別敏感,但是若是長時間處於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所以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有時候確實聞不到,可能是聞的久了鼻子或者是大腦都習慣了。但是這對於小夥伴們卻是新的味道。


    因為這個,很多人都說他是臭孩子,都不願意和他玩。


    小孩子這個年齡就是抱團然後小團體一起玩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有時候的言語會對別人產生多麽大的影響。


    “黃星,你為什麽不能洗洗澡呢?”班裏麵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捏著鼻子十分疑惑的問他。


    “我天天都在洗澡,而且我的衣服也是每天都換的。”


    “你騙人!媽媽說不能和說謊的孩子做朋友!不然我的鼻子也都會變得好長好長的!我才不要自己的鼻子變長。”


    “我真的沒有騙你。”


    “哼!你不僅不愛幹淨不講衛生,你還說謊,我要和小夥伴們說讓大家再也不和你一起玩了。”


    這位小朋友是幼兒園裏麵的風雲人物,因為她的“號召”,黃星在這個班級裏過得十分艱難。現在的小朋友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孤立什麽是孤獨,他隻知道自己被人討厭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幹淨。”


    黃星第一次鼓起勇氣和溫寧說這件事:“媽媽,為什麽我天天都洗澡洗衣服,也一直在勤洗手,我們班的小夥伴們還是不願意和我玩?”


    溫寧當時正在忙著洗豬大腸,繁重的工作讓她心裏憋了很多氣。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是氣自己命不好?還是氣父母當初那樣作踐自己?


    她已經被生活折磨得麵目全非,心裏沒有一點點歡愉,現在聽到自己孩子這麽說,想都沒想他是不是在學校受了委屈,而是語氣十分不好地說道:“為什麽人家就不願意找你玩?你怎麽不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呢?去去去,自己想著去,沒看見我現在忙著嗎?一天天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就知道在我忙的時候給我添亂。”


    孩子本就是在心靈脆弱的敏感時期,被最親愛的這個人這樣說,他還沒有樹立正確的是非觀,聽到這些人都這樣說他也確實就這樣認為了。


    在黃星上小學的這些年裏,是溫靜家裏家庭情況比較好的時候,那時候謝叢修跟著他大哥學習了開車,而謝母也給謝叢修買了一輛麵包車,走的是村鎮到鄉村的路線,做的是客車生意。


    那時候遍地裏能看到的幾個汽車?都是兩隻手能夠數過來的。哪裏像後來的那種車水馬龍?那時候能買得起汽車的都是超級有錢的人。所以,做客車生意是真的很賺錢。


    那時候的謝叢修特別寵愛他的女兒,給她買了那種外置dvd,裏麵可以放光碟,也有手柄的接口可以連著玩頂蘑菇(一種遊戲)。


    那時候的謝安寧最愛幹的事情就是在黃星去他家玩的時候給他放著名的影片《葫蘆娃》,但是黃星作為男孩子,最愛的就是玩那種王子拯救公主的遊戲,但是這是別人家的東西,他也隻能陪著小妹妹看他認為十分無聊的葫蘆娃。


    他也有回家給溫寧和黃建業訴說他也想要的想法,黃建業不是那種會打罵孩子的人,但是說起來“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但是這些道理說到底都是十分立不住腳的。他把他們的貧窮生活歸咎於要養黃星這個兒子,所以他們能夠努力讓他讀書就已經很好了,他們現在的生活並不能支付他過多的想法,他還是要認清自己的家庭情況。


    其實這種說法是最窩囊的想法。上輩子的時候溫靜就有和溫寧說過這件事,不要經常性對著孩子哭窮。


    “你們說你們現在日子過得不好是因為要養孩子?簡直笑死個人了,沒有這個孩子你們難道都不活了嗎?還不是給你們兩個的無能找借口?孩子又有什麽錯呢?”


    溫寧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但是也色厲內荏地嘴硬:“要不是這個孩子在,我為了他,省吃儉用幹啥都舍不得花錢,你的是女兒當然不用考慮這些,將來星星不要娶媳婦?娶媳婦兒我不得給他攢彩禮?人家女方不得要房要車?”


    溫靜都氣笑了:“隨便你怎麽想,反正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孩子遲早和你不親。哪有當父母的這麽說自己孩子的?”


    溫寧也被說的不高興了:“我自己的孩子該怎麽教育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別多說什麽了。”


    溫靜姐妹這次的談話不歡而散,之後溫靜也再也沒管。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作為一個外人幹啥要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溫靜家裏也出了大事兒,也就顧不得溫寧家裏麵的官司了。


    後世常說孩子到了十幾歲就到了青春期,青春期就伴隨著叛逆。


    一開始溫寧麵對黃星的叛逆采取的就是暴力鎮壓的方法,一遇到孩子頂嘴不聽話,那就開始打。


    最後越打越不管用。畢竟孩子是個有思想的個人,而不是隻能按照他們劃定的路線走他們心裏的所謂正確的路。


    可能是為了宣泄自己內心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東西,等到黃星上了初中的時候,他就開始不聽話了。


    那時候為了上學方便一點,溫寧給黃星買了新新的自行車,這也算是一筆較大的投資在裏麵。因為溫寧用的還是充電話費送的那種折疊的雜牌自行車,卻給黃星買了好幾百塊錢的車子。


    但是黃星並沒有如他所願好好學習,而是天天早出晚歸,學習也一路下降。


    孩子能打,但是隻是肉體暫時的疼痛,知識這東西他不學作為父母和老師總不能把這些灌在他的腦子裏吧?


    因為上學早,黃星是上了初一才滿了十二周歲,正好這邊流行十二周歲生日要大辦,在酒店裏開宴會,俗稱圓生。


    圓生的事情是黃星爭取了好久的事情,最後是黃建業說孩子一輩子就這一次,也是該辦的,但是溫寧還是把宴請同班同學的名額壓在了二十位以下,因為其他的人來參加宴會是需要上禮的,而那些同學隻是送個禮物,說明白點這一桌就是他們作為主家在請客。


    溫寧和黃建業不是那種要靠這個來賺親戚朋友們錢的人,但是他們骨子裏都刻著摳門,他們沒想著摳搜別人的錢,那就摳搜自己的生活。


    因為這件事,曾經很多邀請了黃星的同學都沒有機會前來參加,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也確實不高興。


    那些去了的心裏高興,覺得他的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但是沒去的則會認為他看不起自己。


    現在正是非主流和中二流行的時候,黃星那段時間真的是痛並快樂著。


    過生日作為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收到禮物了!當時黃星收到了好多來自好友的禮物,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其實那時候的禮物也就是什麽擺台,或者是筆筒,還有那種毛茸茸的動物,基本上買東西禮品店會多收一兩塊錢讓你選一個好看的包裝紙然後給你包起來。這些禮物說價格的話確實沒有多少價值,但是這其中包含的感情卻是十分濃厚的,黃星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的死黨給他送的一對兒黃金豬(其實就是一個金豬造型的存錢罐兒罷了),當時對方和他說的時候說道:“就像你和我一樣,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黃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十分珍重的吩咐好溫寧讓她幫忙帶回家好好保管,然後跟著小夥伴們去公園瘋玩去了。


    等他傍晚的時候回到家,天已經暗了下來了,他興致十分高昂地回到家,其他的禮物都被他放置在一旁,徑直衝向了那個裝黃金豬的禮物盒。


    結果當他興致勃勃打開的時候,就看到原本是兩個的黃金豬就剩下了一個。


    他就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現在還不是大冬天,但是他卻仿佛自己置身於零下幾十度的寒冰之中,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媽,我的這個禮物去哪兒了呢?”黃星還是不死心,他覺得可能是運輸的過程中出現了差錯,或者是別的小朋友眼紅,然後拿走了。


    那時候的溫寧正在做飯,聽到什麽都沒有多想,直接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哦,你說那個呀,你二哥喜歡我就讓他拿了一個。”


    黃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於憤怒之中,肚子裏都像是撐滿了氣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最好的兄弟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哎呀,什麽好兄弟不好兄弟的,你們都是學生,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以學習為主!你別天天跟著他們拉幫結派的,我看那個送你這個禮物的那個小夥子,一直也學習不咋地,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那老話還說的好呢,跟著優秀的人,你也會不自覺的向人家看齊,你也會變得越來越優秀,你要天天和這些混子在一起,他們遲早把你帶溝裏。”


    黃星沙啞著聲音和她說:“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朋友。”


    溫寧聽到這話,心裏也來了氣了,其實她一開始也有點兒心虛。畢竟自己沒有問兒子,然後就擅作主張,把他的東西送給了別人。


    但是現在聽到對方這樣質問自己,她心裏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也不說是火氣吧,更有一種可以為自己逃脫的那種借口。


    她十分生氣,砰的扔下了鍋鏟,插著腰就開始罵人了:“是是是,就是你的好兄弟,你好兄弟能給你幹啥?他是能供你吃穿還是供你上學?”


    “你現在翅膀硬了呀,吃我的,住我的,還用我的,你有本事自己賺錢呀你,你現在花著我的錢,然後居然開始頂嘴了?你既然那麽看重你,那兄弟,你怎麽不去他們家住呀?你去問問對方的父母願不願意接受你。”


    “現在的問題是這樣嗎?現在難道不是你在貶低我朋友的事情嗎?為什麽你每次都能把話題轉移到別的方向上去,然後你就站在受害者的立場去批判我?”


    “我們班裏比我們家生活還要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對方的父母會把這一切都怪在孩子身上!,你們都告訴我要我懂事,要我少花錢。但是你們真的給我花了很多錢嗎?你是為我買了多麽貴的衣服,吃了多麽貴的東西,還是給我買了超出你能力範圍之外的,很貴很貴但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東西呢。”


    不等溫寧反駁,他就繼續說道:“想來你也知道,確實是沒有的。我一沒有要求你們給我提供多麽優渥的物質條件,二,沒有要求你能給我提供多麽奢華的衣食住行。我有時候也在認真的算了算,我這麽多年到底花了你多少錢?但是我想這個數字不應該是造成我們家像你所說的因為養了一個我,家裏錢就沒有的這種局麵吧?”


    “你一直都說我是不懂事,不知道心疼大人,但是你自問,你有站在我的角度理解過我嗎?我小時候跟你說,我在學校遭受了同學們的孤立。你作為我的母親,你沒有去關心過我,沒有去問一問,我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樣的情況,而是一上來就站在和對方一樣的立場上指責我,說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原因呢?就是因為你做的這帶著一份工作,讓我身上一直帶著其他同學不可以容忍的味道,但是我知道那是你養家糊口的工作。而且你做這份工作,也一直很辛苦,所以我從來不說,但是你以為我心裏不會想,不會計較嗎?”


    “我六年級畢業的時候,我的那些同學不是出去旅遊。就是在家裏好好學習,為上初中做準備,做預習,我去幹什麽了呢?你拉著我一起去村子裏摘枸杞,那個太陽那麽毒,我曬的脖子後麵都能掉一層皮,但是我沒有說不跟你去吧?而且去了之後,為了讓你少幹一點,活輕鬆一點,我哪次不是拚盡全力去幹?”


    “好不容易賺那麽一百來塊錢,這些錢我自己拿了一分嗎?沒有吧!不還都是給了你嗎?你舍不得咋那麽熱的天,給我買一瓶冰的礦泉水,我也沒有硬拖著你,一定問你要,我是拿著自己的守護,接著自來水喝。我賺來的錢,你居然還給我二姨家的妹妹買臭豆腐吃,當然這個錢我竟然給了你,我就不在乎你怎麽花,而且我也不在乎,是不是給我妹妹吃了,因為我也挺愛我這個妹妹的,她吃了我也挺高興的,我在意的是,你從來都沒有把你的兒子放在第一位,你買臭豆腐的時候都沒有去想過我要不要吃。”


    溫寧囁喏著:“這不是你一直都說你不愛吃那些油炸的食品嗎?再說了,那些東西吃多了不健康,我這不是也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嗎?”


    黃星當即都笑了:“你這話說的搞笑程度,堪比你小時候說你自己不愛吃肉。媽,你常常說你最饞的就是你小時候,我姥姥家給我二舅的那些肉,當時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和我爸是怎麽說的呢?”


    “你說你不明白,為什麽同樣都是一個父母,就是因為你是女兒,他們就偏心成那個樣子,甚至連口肉都不願意讓你吃。你真的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等你賺上錢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就是因為你說的這句話,我們平常吃肉,我永遠都是把最大的那個給你。但是你想來,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吧。你永遠都是這樣,隻盯著你曾經的那些苦難,我們這些真心對你好的人。我們的心意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你踐踏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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