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並不是沒有看到你的愛,但是你也知道了,你媽從小都沒文化,你讓我天天嘴上說愛你,愛你,就是真的愛你了嗎?我平時不愛你嗎?我如果不愛你,我能生下你嗎?我如果不愛你,寧願每天吃糠咽菜,也要給你攢錢,讓你讀書給你攢房子?我做的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黃星現在聽到這些話,就像是聽到她在狡辯一樣,他早就受夠了對方這樣以愛之名來鉗製自己的想法。


    “你根本不配說愛我,你也根本不愛我。我為什麽會出生呢?不還是為了不你內心的傷痛嗎?就是因為你曾經是死掉過一個孩子,所以你生了我隻是為了補償你曾經的那段難過。你是真心愛護我,期待我嗎?”


    “而且你所謂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現在都不好,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將來會變好呢?我覺得我曾經小學的時候,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我不想去學校,我求你幫我轉學,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過。”


    “現在長大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有我自己的喜好。你每天給我的早點錢,我不願意把它全部都用來吃早點,我寧願餓著,我也想買一些我自己喜歡的東西,我想和同學有共同的語言,他們玩的那些遊戲,我也想去玩,我也想去體驗。但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讓我買玩具的自由。”


    “這次過生日也是,每一次我去給同學們過生日,你都讓我買那種。比較廉價的禮物,每一次都是我貼著錢,這些我都不怪你,你可以說我虛榮,小小年紀就知道比較好和不好,但是你捫心自問,每次我去參加同學的宴會的時候,你是不是都要叮囑我,讓我多吃點吃回本?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去物質化這段感情,以金錢來衡量我和同學們之間的關係。”


    “你也知道,我如果去吃人家的餐,都是我賺了,現在輪到我出點錢,來彌補之前的那些虧空,但是你反而就不樂意了,你就像把周圍所有的人都當傻子一樣,就你聰明,就你知道怎麽樣能夠占人便宜?”


    “你怎麽能這樣跟你媽說話呢?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是不是今天就要離家出走了?你還要不要我管你,如果你不想要我管你,你現在立馬滾出去。”


    就可能是幾乎所有的家長被懟到沒有正確的方法回複的時候,惱羞成怒下說出來的話。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她此時此刻,真的沒有理由去反駁你的觀點了。


    黃星這些年和溫寧吵了無數次架,自然知道她說出這種話,真的就是黔驢技窮了,她不知道該用其他的正確的語言來回複你提出的疑問,所以她隻能用憤怒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黃星當即就笑了,像一個勝利者終於找到了敵方的弱點一樣:“你這是說不出來話了吧,你不知道你該如何告訴我我這些問題的答案,因為我說的話都是正確的,都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本人就是如此自私,如此虛偽,所以作為你的兒子,一輩子都受著你的教導,耳濡目染,我學你不該嗎?”


    “你說我自私,不知道心疼你,那我告訴你,我都是跟你學的。你說我不聽話,不知道你做事辛苦,就知道天天給你找麻煩,那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故意氣你,我就是要擺脫你不合常理的控製,我就要勇於做我自己。”


    溫寧此時也服了軟:“不就是一個存錢罐嗎?你至於為這一個小小的事情來跟我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鬧呢?”


    “這是一個小小的事情嗎?我最好的朋友把他送給了我,這就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他既然送給了我這個東西就是我的,你憑什麽要替我做主呢?從小到大,我穿什麽,吃什麽,用什麽都是你幫我做主。憑什麽我不能自己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麽你就可以隨隨便便把我的東西送給別人?”


    此時廚房傳來了菜被燒糊的味道。溫寧也仿佛找到了這件事情能夠解決的台階。


    “行了,行了,給你30塊錢,明天你再去買一對兒不就行了嗎?剩下的那些錢,你自己想買點兒想吃的想喝的,或者是跟你同學出去玩也行。”


    她仿佛一下子又找到了自己作為家長的權威,而且這樣的解決方法既沒有損傷她作為一個長輩的所謂尊嚴,也確實有安撫對方的意味在。


    若是之前他也就順坡下驢借著這個台階下來了,但是他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次,能夠訴說自己內心希望的機會。他不想又像之前那樣,像是自己這般呢,就是為了對方施舍冷飯一樣的施舍他兩個錢,他做的這一切,根本都不是為了錢!


    “你根本沒有從內心意識到你的錯誤,你也從來不想真正的了解我,那你為什麽要生我呢?”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這個讓他難過的地方,他們家緊靠著一條馬路,馬路上車水馬龍的,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能夠買得起小轎車的也不是屈指可數的那麽幾個人了。


    黃星看到這樣車水馬龍的城市,恍惚間想到他小的時候,他們家外麵有車,他的父母擔心他上路不安全,他的母親上班工作又很忙,沒有時間照料他。就把他反鎖在這個房子裏,他此時就像兩個時空的他重疊了一樣,猛的回頭看的時候,看見那個被無數人譽為港灣的所謂的家,他卻覺得這就像是一座吃人的怪獸一樣。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走在馬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他內心自嘲道:“果然就像他說的那樣,我離開了那個家,確實哪裏都不知道該去哪?去我奶奶家吧,她曾經說過‘你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首先是我和你爸爸的父親母親,是因為有了和我們的這一層血緣關係在,他們才會愛護你。你當他是親你呢?他們愛的其實也是我們,你之所以被他們所愛著,也是沾了我們的光。’”


    他想過去找他最好的朋友,但是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他知道他不應該做出打擾對方的事情。


    此時一陣風吹過,他恍惚間覺得自己真的好冷,好孤獨,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做。衝出門來的時候是一腔熱血,是憤怒上頭了,現在冷靜下來,再加上他瘋玩了一下午,現在早就腹內空空如也餓得不行了。


    但是作為少年人的“堅強內心”不允許他就這樣算了!他覺得不能就這樣低頭。如果他真的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今天做的一切的事情,都相當於白幹。


    但是天真的好,黑也好冷,也真的好餓呀!


    人在脆弱的條件下,哪怕是一點點的溫暖,都要死死地抓住。


    所以當他看到神色十分緊張的溫寧和黃建業的時候,他之前湧上心頭的那些怒氣,怨氣全部都煙消雲散了一樣。他覺得至少這一刻,他是能夠感受到溫暖,感受到愛的。


    溫寧隔著老遠就看到了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打在他身上:“你這孩子作死啊!在秋涼了,就穿這麽點兒就敢出來?你難道不知道你一換季大病小病不斷嗎?就這麽一會兒,你估計明天就得感冒!年紀輕輕的,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這打在身上的一掌一點兒力度也沒有,完全是出於一個人十分緊張的情況下,終於見到了曙光,特別激動,但是不知道該做什麽時候下意識的反應。


    溫寧說完這話,也有點兒臉上掛不住,之前自己費盡心思搭起來的台階,都被剛剛的自己全部拆毀了。


    母子兩個一時相顧無言。這時,黃建業走到他們跟前,把兩個人都拉在了馬路牙子上麵,自己走在靠近馬路邊的那一側。


    一家三口就這樣靜靜的走著,黃星內心十分的忐忑,他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麽樣的情況。是夫妻混合雙打?還是男子單打之後女子再一次單打?


    出乎他意料的,這一次,居然是一項木訥的父親主動開口: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媽做的不對,我回到家,她也跟我說了這件事情的詳細的經過,你媽……你也知道,她就是一個沒文化的人,說起話來不管不顧,沒頭沒尾的。”


    “前兩天和我吵架的時候,還和我說,我現在這點兒工作,也就是發揮餘熱了。你聽聽她說的這像話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快死了呢。但是你說她知不知道這句話本來的意思是啥?她不知道,你現在是咱們家裏學問最高的人,你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問了許久,溫寧夫妻二人才從有點脾氣的晚風裏聽到了孩子小小的聲音:“我知道了,這件事其實我也有錯,我不應該衝動。”


    這場風波也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早上,正好是一個星期的周末,黃星因為昨天情緒起伏太大,再加上晚上穿著薄衣服出去了,雖然現在的晚上不至於和冬天相比,但是也是夾著特別冷的一股風,回來之後,溫寧又是讓他喝薑湯,又是讓他泡腳,一晚上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至少沒有感冒發燒。


    再這樣大起大落的心情之後,黃星整個人感覺十分疲憊。再加上昨天下午因為慶祝生日,他確實是跟著那些好朋友一起瘋玩了許久,所以,今天早上,他就破天荒的起晚了。


    但是今天破天荒的,溫寧也沒有叫他。他原本想著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把那隻黃金豬放在了自己書桌上最顯眼的地方,雖然二缺一是一種遺憾,但是他覺得能把自己的心裏話借此機會說出來讓父母得到重視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


    他又想起了昨天溫寧跟他說的話,其實就是關於這件事對他的補償措施。他想著如果再去買一對這樣的也好,它彌補了遺憾,多出來的那一個,他可以送給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件東西兩個人都有,這是一件讓人想起來就多麽令人愉悅的事情呀!


    結果當他滿懷欣喜等著中午溫寧下班回來的時候,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把正在吃飯的碗,啪——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筷子更重的放在了碗上麵。


    “黃星,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得寸進尺了吧。你看看你出去了能有什麽用?還不是得我和你爸出去找你?就因為這麽一件事兒,你就跟家裏鬧別扭,居然拿離家出走來威脅我?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如果再敢提這件事情,咱們今天就這件事情沒完。你別跟我說你什麽辛苦什麽同學排擠你,你如何如何受傷,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解決好你自己的問題。”


    “我昨天晚上也想了挺多的,我自問,把你生下來養你,我是沒有把你當做別人的替身,或者是怎麽樣的來看待的,但是你這樣想我,我特別傷心,當父母的就應該無私奉獻嗎?我們就應該一點回報都不要嗎?”


    “你現在還小,我根本在你身上,看不到未來。我隻能看到你對我,對你的母親十分的怨懟,你讓我一直關注著你的心裏,但是你看一看我工作的情況,再看看你爸是怎麽工作的,我覺得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就是你。”


    “你因為外人送的一件東西,跟我大呼小叫,我覺得這是你對我十足的不尊重。不過既然昨天我也答應了你,我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錢我給你放桌子上,你好好想一想吧!”


    第60章 溫寧的曾經(三)……


    她說完之後,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碗裏剩下的飯也沒有吃,而是動作敏捷的,去她那個打了好幾個補丁的包裏找了30塊錢。


    這30塊錢也不都是整的,有好幾個五塊錢,然後還有很多一塊錢組成。若是往常,他得到這麽厚一打零花錢,指不定怎麽樂嗬呢。


    肯定一會兒盤算著要去買點之前一直舍不得買的東西,比如說某個可以拉絲兒的糖,或者是什麽小辣條,還剩下比較多的錢,他要跟好朋友去網吧玩遊戲。


    但是他今天看著這麽多的錢,他心裏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得到這麽多“巨款”激動的心情,用比較文藝的話來說,就是他的心裏一片荒蕪,好像長了草一樣。


    他默默地把那些錢死死的攥在手裏,低著頭,將自己碗裏的所有的飯全部都吃了幹淨。


    從那之後,溫寧就恍惚間覺得自己這個孩子,變得好陌生,她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因為他們工作的原因,早出晚歸是十分平常的,所以,黃星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自己洗衣服。在周末放假的時候,也會幫著家裏做力所能及的家務。


    但是從那天之後,溫寧就發現,曾經愛幹淨的兒子不見了,也不是說他每天邋裏邋遢就穿著一件衣服,一直不洗。而是他現在學會了攢衣服。


    就像很多男生都會攢襪子一樣,原本黃星的襪子是每天洗腳的時候,順帶就把它洗掉,他之前還跟溫寧吐槽過這些陋習,當時他信誓旦旦的說:“這襪子攢在一起久了,不都發黃了嗎?根本都洗不回來原來的樣子。每天洗腳的時候,順手一洗,也不是多麽費勁兒的事兒啊!”


    當時溫寧還回複他:“你有這種想法,說明你是一個超級愛幹淨的孩子。有時候可能因為這個特性,你可能跟你的那些小夥伴們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在人群中,如果你幹淨明亮的話,別人第一眼都會注意到你,我要是跟你在一個班,我肯定也第一個注意到你。”


    “那是你兒子,我長得有多麽帥!不過氣質是方麵在跟上了那這人氣!”


    溫寧沒想到她說他胖他還喘上了,還略帶嚴肅的跟他說:“是不是真的班裏有女孩子追你啊?”


    “我的親娘啊,你可別瞎想了。我可知道我現在的任務,我現在就是以讀書為重,你這話說了n多次,我都記著呢。”


    溫寧一邊給他收拾衣服,一邊跟他說:“這話呀,你要往心裏記,而不是從耳邊聽過就算了,可千萬別做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哎呀,你再說這話,我耳朵都要磨成繭子了,如果耳朵裏麵都是繭子,是不是把耳朵就堵住了?那這樣這話不就進到心裏麵了嗎?”


    “就屬你會說話,我是跟你說清楚啊,你可不能現在早戀。”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要回去學習了,你別打擾我了。”說完便關上了書房的門。


    溫寧在觀察到這個反常的現象之後,再想到曾經的這個場景,她的第一反應是:黃星是不是搞對象了?


    至於之前的那場風波,她早就忘在了腦後,她覺得那隻是她漫長生命裏,最微不足道的一天了,當然也就是她十分輕視的這一天,讓她一輩子都追悔莫及。


    在觀察孩子是否早戀,或者是想發現孩子身上有其他什麽問題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家長就像是被統一培訓過了一樣,立刻就化身成為了當代的福爾摩斯。


    如果你想了解他,那你肯定不能24小時跟著他呀。但是總會有人在大多數的時間跟著他呢,那就是他的好朋友們。


    所有家長幾乎都知道,如果想要了解女孩子最近有什麽動向,有什麽心事,找她的閨蜜是最便捷的途徑,同理,男孩子也差不多。


    但是因為之前對於黃星的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溫寧是一個都看不上,現在的家長不會看這個孩子的所謂的全方麵的什麽優點啊,他們看的最直觀的東西就是成績。這也是大多數家長評判孩子的玩伴,是不是一個好學生的標準。


    這就導致溫寧都不知道黃星最好的那個朋友家住在哪裏,是幹啥的。甚至名字都把人家的姓氏記錯了。


    所以這幾條路基本上都被她自己走岔了,她根本就找不到能夠幫助她的人。


    所以她就找了一個最笨的辦法,那就是跟蹤。


    現在的這個時候,雖然說電視劇也開始起步了,但是那時候的人們哪有什麽反偵查意識,更沒有什麽在專業的跟蹤的方式,很快溫寧已經把黃星經常走的那幾個地方都走遍了,而且,到了一定年齡的中年大媽,有一個十分自來熟的屬性就是可以和幾乎所有商店的商販打成一片。


    溫寧也是如此。


    因為黃星顏值確實不錯,而且沒有出口成,玩玩弱弱的看起來一看就是學生中的好學生,不少他經常買東西的店鋪的那些老板娘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溫寧打聽她的事情,沒有避諱著別人,所以有的時候,也有那些同學來買東西的時候,正好聽到有人在打聽自己班裏麵的人的事情。


    這個時代的孩子們,很多都看過那些熱血動漫,而且還有一種我們班的人,隻有我自己欺負別人都不能說一句半句的那種中二氣質,所以他們就把打聽到的這些事情都告訴了黃星。


    溫寧但那些小賣鋪的老板娘們根本打聽不出什麽來,她沒有覺得是自己的思路出現了問題,而是覺得自己是了解的太少了,還是沒有太用功,或者說是她兒子藏的太深了,根本就抓不到馬腳。


    她還在想著如何能夠深挖出來,更多內幕的時候,黃鑫聽到有一個中年女人一直在打聽自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疑惑,他接觸的中年女人沒有幾個,再加上那些同學們帶來的詳細描述。他基本上可以斷定那個人就是他自己的親生母親。


    親媽跟蹤自己這,這叫什麽事兒啊?他首先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沒有犯什麽錯誤,但是他覺得自己最近表現還挺好的,雖然說對,那個家裏麵的那些人都死心了,但是他至少沒有出現言語暴力或者是自殘傾向,等等等等。


    他想了好久,實在想不通,所以他就打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當天晚上他回到家裏做完作業之後,他就去找溫寧了:“媽,我同學說在附近看到了你,你不是白天都忙著工作嗎?為什麽最近有休息的時間?”


    溫寧起先還不以為意,以為他就像是和自己隨便拉家常一樣的詢問自己。


    “你同學居然還記得我長啥樣啊!咱們家不就在這附近嗎?他在附近看到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哦,我剛剛沒有加關鍵詞,我同學說的是你在學校門口小賣鋪看到了我,而且你一直在問我的事情。你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就行了呀,我又不是不會告訴你。”


    “什麽什麽學校跟前兒,你同學是不是記錯了呀?我根本就沒有去。”她能想到的第一個回複就是否定。


    黃星也知道對方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媽,你說你至於嗎?我同學親眼所見,而且不是一個兩個,很多人都以為我犯了什麽事兒。這件事對我來說影響還挺大的,你總不能希望我在班裏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謠言吧!”


    “而且怎麽是母子呀?用你的話說,基本上就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了,你為什麽不能有什麽問題直接來找我呢?”


    溫寧也一直沒開口,安安靜靜的洗著她的碗。黃星眼睜睜地看著她把洗了兩三遍的碗繼續洗,他也不想在這上麵繼續做無謂的抗爭了。


    “你是在問我們班老師前兩天收的那個資料錢是多少嗎?這個都不是告訴你了嗎?而且如果你對這方麵有問題,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問老師啊。”


    “我再蠢,也不至於拿這件事情來欺騙你吧!”黃星說到這裏,情緒也上來了,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就像是火箭筒一樣。


    “我都已經這麽大了,十幾歲的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家長能夠跑到學校附近去調查自己的孩子的啊!你真的太讓我大開眼界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呀。”


    溫寧把自己手裏的抹布扔到了一邊:“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呀!行,既然你讓我直接問,那我就直接問你了。”


    “你說啊,你到底有什麽問題,我保證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你是不是最近在學校早戀了呀?”


    黃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居然是這樣,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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