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坐一會兒?”坐完後就滾!林婉清在心裏補充。


    邢晟看出林婉清的想法,她想等他走之後再睡,“總得習慣的。”


    林婉清嘴角微扯,她實在看不出這一件事情有什麽好習慣的,難不成對方演深情演上癮?這個可能性不高,還是對方發現自己會武功了?她仔細想想,對方發現她會武功也正常,她在外沒有刻意掩藏過她的武功,鋪子裏的管事多少知道一點,就是不知道她武功有多高。


    攝政王是想到他那天去春熙園時,他跟自己打起來時的情景嗎?林婉清思考,對方該不會認為自己有反封建反朝廷的行為吧。


    “睡吧。”邢晟輕笑,“睡一覺後,手背上的紅點也就能消下去。”


    林婉清無奈,隻好準備爬到床鋪睡覺。她沒有脫掉外衣,攝政王是一個大男人,她高估了自己的接受力,做不到在一個異性麵前脫掉外衣,可能是因為她在古代待久了。


    “可要我幫你?”邢晟看著林婉清脫掉鞋子就爬到床鋪上,外衣都還沒有脫掉呢。


    真真是好不要臉!林婉清都要給攝政王跪了,對方就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就這樣坐一會兒不就好了。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對方,要真的在一起。


    “好了,還是先回去吧。”邢晟怕惹惱了心上人,“窗外的竹林不錯。”


    說完後,邢晟才走出房間,沒有再待下去。今天牽了手,進了閨房,他很快就能摟著她。


    待邢晟走後,林婉清又穿上鞋子,走到邢晟站過的地方,看了看對方觸碰過的東西。她的臥房內並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政治家就喜歡多思,指不定就聯想到些其他的事情,她沒有反意,就被當成亂臣賊子。


    “郡主。”初夏走進房間,瞧見林婉清站在那兒,便走上前,“王爺已經回府了。”


    “把那些話本放在書房吧。”林婉清已經看完那些話本,本就是些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這看的不是故事,而是文筆、意境,“種些桃花樹吧,梅花就算了,我可沒有那樣的傲骨。”


    “明兒就讓他們收拾收拾。”初夏點頭,沒再問為什麽不種梅花,主子這麽漂亮有氣質,哪裏不能種梅花。富貴人家種的多是梅花,而少種梅花,就是因為梅花高潔,他們看桃花多是到郊區看。


    “桃花好些,也能結幾個桃子。”林婉清低語。


    “您說的是。”初夏認為主子說的話沒錯,“隻是還是少種幾棵,別香氣太重。”


    香氣重不是問題,就怕主子身體又不適。初夏想到這兒,就覺得上天對主子不公平,對主子不好。哪怕上天給了主子絕色之姿,可女子過分漂亮,便也不是一件好事,武功之於一個女子,雖說護得了自己,但女子本就應該有其他人保護的,而不是時時刻刻都靠自己。


    長寧侯府,長寧侯本以為攝政王怕林婉清容貌過甚,引得皇上重美人輕朝政,沒成想攝政王竟然跟林婉清在一起了。不管攝政王是不是為了從根本上斷絕林婉清入宮的可能,這都足以讓長寧侯害怕,大晚上的,又把兒子林明軒叫過來。


    上一次,二房找殺手刺殺清和郡主,就是攝政王綁的人。長寧侯暗歎,攝政王一定是看上了林婉清。


    “父親。”林明軒已經得知皇帝給攝政王和清和郡主賜婚,前世他們沒有這麽快在一起,今生是因為他和祖母重生,讓事情有所偏移,攝政王才這麽早就跟婉清妹妹在一起。


    “皇上給你七妹妹清和郡主和攝政王賜婚了。”長寧侯之前就想過利用府上的幾個女孩聯姻,結果女兒林婉欣被皇上批不孝,二房又跑去找殺手刺殺清和郡主,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是。”林明軒點頭。


    “你看看你那些朋友,有沒有適合你六妹妹的。”長寧侯還是沒有放棄,林婉欣這個女兒是不能高嫁了,低嫁隻怕也嫁不到好人家,倒不如選個有潛力的。


    “兒子認識的都是些武將。”林明軒隨即就明白長寧侯的意思,六妹妹的名聲已經毀了,但到底比清和郡主大,父親是想在清和郡主出嫁前就把六妹妹嫁出去。其實也沒必要這樣,清和郡主已經跟侯府斷親,不看府裏的排行,沒有姐姐未嫁妹妹不能出嫁的講究,“大哥倒是認識些文人,他跟六妹妹是一母同胞,方便些。”


    “別跟我說你大哥。”長寧侯皺眉,他對長子已經不抱有希望,庶長子到底沾了一個庶子。別到時候又被禦史參寵妾滅妻,長寧侯是怕了,說一個月不用上朝,說讓他反省反省,可他現在去上朝,就感覺渾身上下不對勁,仿佛那些人都在嘲諷他,“說是要科考,到現在也沒有個成果。”


    “當朝雖未重文輕武,但書香門第到底會好些。”林明軒不忍心讓那些人娶了六妹妹那樣糟心的心比天高的庶女,武將要的是能管家的女子,也不會因為丈夫沒在家就哭哭啼啼,“祖母也說了,這事還得由六妹妹的親娘,蘭姨娘操持,兒子是晚輩,不好說什麽。”


    長寧侯頭疼,母親、妻子和嫡子是不想管那些事情吧。罷了罷了,不管就不管吧,隻要嫡子有出息,那比什麽都不重要,“清和郡主雖跟府裏斷了親,但你還是得多顧著她,多幫襯幫襯。”


    清和郡主當初在侯府裏是受了委屈,但兒子是男子不好管,這也不是他的錯。長寧侯就想著兒子他們跟清和郡主修繕關係,屆時不就能讓攝政王幫襯幫襯侯府。


    “是讓郡主幫襯幫襯我們吧。”林明軒道,“恕兒子直言,雪中送炭是好,但春暖花開後,哪裏還需要我們。”


    長寧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事情得慢慢來,別操之過急。”


    林明軒無語,父親依舊那麽重利,清和郡主不可能對侯府改變觀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宮裏,太後得知皇帝給攝政王賜婚後,整個人就不大好。她早前不是沒有給弟弟看過那些貴女的畫像,偏偏他看都不看一眼,還不允許她插手。就算不允許她插手,這賜婚的事情竟然也不跟她說一聲,就直接讓皇帝賜婚,弟弟不說,皇帝也不說。


    那個清和郡主都到皇宮了,竟然也不過來拜見她。太後極為不悅,分明就是沒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她以為皇後或是皇帝會過來跟她說明,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他們過來。


    等到清早,皇後等人過來請安時,太後還是沒聽到皇後解釋。


    “昨天的賜婚是怎麽回事?”太後冷聲,她給皇帝找蔣嫻,不是為了讓皇帝不聽自己的話。


    “是陛下賜的婚。”蔣嫻恭敬地道,她原本以為太後知道呢,如今看來,太後並不知道,皇帝和太後的關係也沒有那麽好。她的父親蔣首輔跟太後的弟弟攝政王算是政敵,她卻聽說她能被封為皇後,跟太後也有點關係,這讓她不得不思考太後與皇帝與攝政王的關係。


    “你就不知道勸著點,那清和郡主是誰,不過就是一個不孝之徒。”太後不滿意弟弟的婚事,哪怕她不願意弟弟娶一個家世太厲害的女人,但也不能看弟弟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就算父母做得再過,哪有女兒自己提出斷親的道理。”


    蔣嫻沒回答,被父母殘忍對待,不斷親,等著他們要她的性命嗎?她十分認可清和郡主的做法,也欽佩清和郡主,要是換成自己,隻怕自己沒有那個魄力。


    “正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吳芝彤,現在的淑妃笑著附和,“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對父母尚且如此,隻怕對其他人就更加不好,難免就刻薄了。”


    太後微微點頭,就是這個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鎮南王的嫡女,如今的貴妃江芷看不過,她家可是攝政王這一係的,“斷沒有父母教女兒死,女兒就得死的。臣妾聽聞清和郡主的生母欲派殺手殺她,這樣的生母若還住在一起,隻怕夜裏睡不著。”


    太後不喜歡貴妃,聽到她這麽說之後,就更加不喜歡,轉頭看向皇後,“皇後,你怎麽說?”


    “貴妃說的對,君命不敢不從。”皇後心裏清楚,貴妃江芷算不得她的敵人,江芷從小喜好舞刀弄槍,性子本就不適合坐中宮。江芷也不是一個喜歡玩陰謀詭計之人,對皇後之位也不稀罕,她的對手是後宮的其他人,隻要她沒去動江芷,江芷自然就不會跟她針鋒相對。皇帝對江芷再好,也就止於貴妃之位,頂多就是皇貴妃,“陛下賜了婚,那自然就是天意,皇舅得遵從,清和郡主也當遵從。”


    要是不是皇帝下的旨,是自己,皇後下的,那太後還可以讓自己收回懿旨,但皇帝的不一樣。蔣嫻不認為太後會讓皇帝收回旨意,這無異於打皇帝的臉,隻是讓攝政王娶一個孤女,難免會讓人認為皇帝苛待攝政王,實際上,也許太後就樂得攝政王娶這樣的女子,隻是還得做做樣子。


    太後聽到蔣嫻這話,便道,“此次就算了,且看看哪家女孩知書達理的,再賜予攝政王為側妃。皇後,你可得用心。”


    “是。”蔣嫻應聲,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攝政王以前對女子不假以辭色,昨兒卻在她的宮殿裏抱走清和郡主。誰也不能確定攝政王對清和郡主的感情有多深,又是否喜歡側妃,她不願意因為這一件事情惹得一身麻煩。


    皇後回去後,還是讓人找些貴女的畫像來,皇室宗親不少,總有沒成婚的,或是需要側妃的。這也能讓太後放心,等皇上過來,再告知於他。


    後妃到太後那兒請安時發生的事情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他就不知道母後在想什麽,是怕舅父早日成親生下兒子吧。


    “是想讓那些女人弄掉婉清肚子裏的孩子吧。”邢晟嗤笑,太後前世沒能放得了女人進他後院,還是弄掉了婉清肚子裏的孩子。


    皇帝原本跟攝政王說正事的,就有人過來說了這一件事情。唉,他一向沒瞞過舅父什麽事情,舅父這麽用心培育他,結果呢,他的母親,舅父的親姐姐卻不放心他。


    “放心,你舅父此生隻要你舅母一個,在她十八歲之前都不要孩子。”邢晟怕婉清太早生孩子對她身體不好,“仔細算算,還有三年多,也夠你生幾個皇子。說是三年多,再加懷胎十月,將近四年。”


    “是啊,舅父那時候也快三十了。”皇帝心酸,舅父為了自己如此犧牲,母後卻還在背後設計舅父。


    “別感動,你的皇子大點,輩分上是晚輩,但到底年紀大點,總得對表叔好點。”邢晟開玩笑道,“感情好點,你要是沒在了,他們也會敬重他。”


    皇帝聽到這話,不禁笑了,舅父又在安慰他,“舅母知道您的想法嗎?”


    “嗯,現在就去跟她說。”攝政王點頭,轉身離開,“既然你已經親政了,那就親自處理政務。”


    皇帝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他後悔了!他就不該感動,舅父分明就是不想表弟受苦,就想看他這個外甥用生命忙碌政務,讓表弟跟在後麵享受。


    第43章 暗寵


    太後雖然未解除攝政王和清和郡主的婚約,卻也派來四個嬤嬤,說是要教導清和郡主禮儀的。隻不過這些人還未出宮,就被攝政王攔下。


    邢晟今生防太後防得緊,就怕一眨眼的功夫,太後又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說什麽教導宮規禮儀的嬤嬤,不過就是變相折騰婉清,決不能讓他們進清和郡主府。


    “那些人就留給太後自己吧。”太後不是認為他權大勢大有異心,那他為何要給太後顏麵,索性就讓她認為自己是一個仗勢欺人、目無皇室的人權臣奸臣。邢晟不在乎名聲,名聲不能吃,也不能讓他和婉清好好的。


    太後氣急,弟弟看上清和郡主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就讓皇帝賜婚,如今還這麽對待自己,“清和郡主不過一介孤女,給你當側妃都是抬舉她。她現在成了你的正妃,再不教養幾下,還不白白給人看笑話。”


    對於弟弟越過自己讓皇帝賜婚這一件事情,太後非常不高興,感覺事情超出她的控製。她必須做點事情,不能讓眾人認為皇帝不聽她這個太後的話。當太後當久了,她就越發喜歡權力,想要控製一切。


    “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別人看笑話。”邢晟麵色冷峻,“太後不是怕本王生了兒子奪了皇帝的皇位嗎?那本王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正好,沒有母家的支持,早年在侯府又沒吃好住好,少不得調養幾年再生孩子,太後還不滿意嗎?”


    今天,邢晟故意當著太後的麵說出這些話,也不怕太後惱羞成怒。要是太後惱羞成怒正好,讓皇帝外甥看看,看看他的母親變得如何扭曲。


    聽到弟弟這話,太後心裏更加不高興,卻還得勸慰弟弟,“說什麽話呢,哀家是不滿意,那是不滿意她身子骨弱,不能早日為邢家誕下繼承人。要不這樣,再納兩個側妃,也省得外人說我皇家不慈。”


    “本王此生隻會有一個妻子,太後若想,就送給皇帝吧,正好給皇室開枝散葉,坐穩皇位。”邢晟嗤笑,“也能在本王和王妃生下兒子之前,多生幾位皇子。”


    “邢晟!”太後捂著胸口,氣得不行,“姐姐還不是為你考慮,你何必說這些話,我們可是親姐弟啊。”


    是啊,親姐弟,親姐姐下手害死外甥卻沒有絲毫猶豫。邢晟對太後極其失望,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太後日後還是不要見清和郡主為宜。”


    “就不怕因人非議嗎?”太後大聲道,“沒有得到哀家的認可,她就不是邢家的主母。”


    “本王的妻子,無需得到外人認可。”邢晟走出宮殿,不願意再與太後費口舌。


    太後憤懣,那個女人都還沒有嫁入攝政王府,弟弟就如此護著她,日後那女人要是生下孩子,那還得了。太後不平,當下就準備下懿旨,賜給攝政王幾個貌美的宮女。那幾個宮女沒有走出宮門就被攔下,轉頭就被送到皇帝的麵前。


    皇帝無奈,就讓太監送到皇後那兒,讓皇後處理。


    蔣嫻看到那幾個貌美的宮女,著實無語,太後還真是,一邊讓她選知書達理的貴女預備賜給攝政王當側妃,一邊又賜下貌美的宮女,可惜攝政王不領情,這些人還沒出宮門就被送過來。


    “送到浣洗房吧。”蔣嫻開口,總不可能把這些貌美的宮女賜給其他人,她才當上皇後,沒有皇帝的暗示,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更不可能讓她們成為皇帝的女人。她這個皇後可沒有那麽大方,端莊賢淑是要,但也不能太過,那樣會顯得很假,隻是為了名聲,她還要夫君呢。


    清和郡主林婉清不知道宮裏發生的那些事情,太後賜教養嬤嬤讓邢晟有了想法。邢晟不需要妻子外出交際,但弄兩個嬤嬤當門麵,這還是不錯的,唬唬人。


    當邢晟帶著兩個宮裏嬤嬤過來時,林婉清還當這是宮裏的太後或者皇後讓他帶過來的。


    “宮規沒什麽好學的。”邢晟認為皇帝外甥還算好的,就算皇帝外甥生了皇子,那他們的輩分也不低,也無需注重太多東西,“日後出府,要是有不好解決的,就讓她們擋在前頭。”


    “她們可是宮裏的。”林婉清道,也就隻有邢晟甘說出這樣的話吧。


    “不是太後賜的,也不是皇後,無需擔心。”邢晟知道林婉清的擔憂,“你是未來的攝政王妃,無需她們多此一舉。”


    林婉清微笑,那兩位嬤嬤看上去很安靜,總不會是惡毒的容嬤嬤。


    這兩位嬤嬤心裏也有數,她們在宮中多年,要是沒有一點眼色,也活不到現在。攝政王明顯就不是讓她們教導未來的攝政王妃,分明就是怕有人欺負清和郡主,才讓她們來的。清和郡主府沒有長輩,就算是郡主身邊的丫鬟估計也沒有幾個是長年跟著她的。她們要是聰明點,指不定還能得到郡主重用。


    “可做新衣裳了?”天氣越來越冷,邢晟生怕林婉清凍著,“正好我讓人做了狐裘鬥篷,隨我過去看看。”


    “過去?”林婉清疑惑,莫不是說攝政王府?


    “去王府。”邢晟輕咳,“我們成親後,你總得到王府,不如先看看,看看哪裏不滿意,需要改進的。”


    “無需改進的。”林婉清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攝政王妃,滿不滿意不重要,隻要沒有那麽花,不讓她總是過敏,那就沒有問題。


    “還未看過,怎麽好說。”邢晟抓起林婉清的手,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拉起她走向王府,“一件紅色的,一件白色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先看看。”


    林婉清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兩位嬤嬤,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知不知道她與攝政王之間的交易。她還是任由邢晟牽著,不過是去攝政王府,就當是熟悉地形,改日要想從攝政王跑出來,那也方便。


    兩位嬤嬤沒有跟著林婉清一塊兒過去,就初夏跟著。郡主府上有不少丫鬟,但林婉清不喜歡身邊有那麽多丫鬟伺候著,除非出門講究排場,否則她在府裏就不帶那麽多丫鬟。


    林婉清看過郡主府通往攝政王府的小門,隻不過沒有走過這道門,仿佛這道門的另外一邊就是禁地。


    “都收拾過,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花草。”邢晟拉著林婉清走過小門,麵帶笑容,“從你的閨房走過來,確實有點遠,可弄一頂軟轎,他們攔不了你。天氣越發冷,坐在轎子裏也好,少吹點風。”


    攝政王府的那些奴仆極少看到攝政王笑得那麽溫和,再看他牽一名漂亮的年輕女子,他們也不敢多看,紛紛低頭退到旁邊。他們已然知道皇帝給攝政王和清和郡主賜了婚,想來那為就是清和郡主,王爺待她那般好,他們日後自當得小心伺候著。


    林婉清進了攝政王府,沒感覺這邊跟郡主府有什麽差別,哪天那道牆要是打穿了,她還真感覺不出哪邊是攝政王府,那邊是郡主府,就是王府大不少。


    “池子裏種了荷花,等夏天時也能采些蓮子。”別人是賞荷,婉清是摘蓮蓬,邢晟都記得,“這邊也沒種其他花卉,離遠些才有,都是些簡單的。”


    邢晟重生後,就讓人把府中那些花草都收了起來,重新收拾過。再名貴的花草,也不如心上人來得重要。


    “挺好的。”林婉清點頭,怎麽感覺攝政王在給自己介紹王府的好。他們隻是雇傭關係,王府再好,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還是對方又準備傳留言。


    邢晟沒讓林婉清待太久,怕她吹風感染風寒,早早就帶他進室內,把事先做好的狐裘鬥篷拿出來,“這些年打了不少皮毛,都放在府庫中,一會兒讓管家收拾收拾,帶些過去,鋪在躺椅上也好,暖點。”


    林婉清觸碰狐裘鬥篷,皮毛十分柔軟,顏色也極為好看,一看就不是粗糙的劣質品。她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的,男主為了女主攢了幾年火狐皮毛,就為了給女主做一件狐裘鬥篷。她和攝政王之間,雇傭關係而已,不存在愛戀,對方隻是為了讓外人認為他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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