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楊立馬湊了上來,他抱拳,“老大,斯國一~請受小弟一拜!”


    自他們駐派在逐影,王驍歧一向低調,都是甲方說什麽他就應什麽,幾乎不跟他們冒泡,有時候他們都覺得憋屈,今天還是第一次跟他們正麵剛,他原本怕他把握不好度得罪甲方,誰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這會在他的加入下堪稱精彩,許意濃之前已經驚豔四座了,他卻在之後無形地碾壓了她,順帶打了一下日本人的臉,而且從頭到尾他都有理有據進退有度,讓對方即使不爽卻又沒理由發作,會後又切換自如回到謙卑的乙方角色,這種低調的猖狂才tm高級,才tm帥啊!


    王驍歧往外走沒搭理他,他又追上去狗腿,“你今天吊打甲方的時候是沒看到對麵那一張張吃癟的臉,簡直笑skr人,硬氣翻身的感覺太爽了,這種狀態請你持續保持啊老大!”說完還不忘埋怨他一下,“老大你隱藏好深啊,作為你親愛的戰友兼室友我都不造你會日語!”


    王驍歧不冷不熱,“你現在知道了。”


    “那你會日語還不跟我們一起看雅美蝶!”


    bom三組一行人還在前麵沒走遠,高跟鞋跟大理石的摩擦聲響徹在整個走廊,直到為首的那道身影右拐去了吸煙室,踢踏聲才消逝。


    王驍歧走得好好的突然駐足,害祁楊差點撞到他,隻見他手一伸。


    祁楊困惑,“幹嘛?”


    “火機和煙帶了沒?”


    祁楊摸摸褲袋和襯衫標袋,“沒啊。”


    王驍歧斜他一眼,“那你來開什麽會?”


    祁楊一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快反應過來,擦,那他自己怎麽不帶!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


    許意濃回到辦公室其他組的人正在探著腦袋有點看熱鬧似地瞄她,項目沒能在會上一次性落地,還被乙方的項目經理當眾“懟”了,其他組簡直後悔自己沒在場看到經典畫麵,她一來逐影連出幾次風頭,不歸她管的項目也要去插一腳,確實該挫挫銳氣,免得日後越來越目中無人。


    組裏的人瞪著其他組幸災樂禍的同事,再看向坐下後一言不發的許意濃,想說點什麽她已經拉開鍵盤開始寫提案了,聚精會神盯著電腦屏幕的樣子仿佛並未將因為會上的事放在心上。


    提案一寫就寫到了下班,許意濃看了一下時間收拾東西走人,今天劉爽給兒子擺滿月酒,非說她這個幹媽得出席,她當時問了一下哪些同學會去,劉爽說她這邊隻叫了大學室友,因為都在a市工作,而周鄴大學同學大多是碼農,忙得很都說沒時間來,其他同學又分散在各地索性一個沒叫。


    其實許意濃隻是隨口一問,其他真沒多想,她現在回國了又是孩子幹媽沒理由不去,加上她跟其他室友也確實很久沒見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能聚聚最後就答應了。


    到了酒店,劉爽跟周鄴正抱著寶寶在大廳迎接,比上一次剛出生時看到的皺皺巴巴的樣子不一樣,這會兒已經能看出模樣來了,許意濃歡喜地上前把他抱在懷裏。


    “看到沒有,兒子,這就是你幹媽,以後找媳婦兒就得找你幹媽這麽漂亮的知道嗎?”劉爽指著許意濃對兒子說。


    許意濃瞥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兒子聽得懂麽?”


    “聽得懂啊,他不正盯著你瞧嗎?”周鄴還跟以前一樣沒個正形地附和他老婆,“嘖,這小子從小就知道誰好看瞅誰,有前途啊。


    許意濃真覺得這夫妻倆是絕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她把孩子還給他們自己先進去找落座了,獨自坐著玩了會兒手機突然有人從後麵戳她背,扭頭一看是大學室友齊歡,她身穿一身名牌雙手環胸正沒好氣地看著她,“死女人,回來到現在也不來找我,要不是爽生孩子什麽時候才能見著你啊?還當我是姐們兒麽?”


    許意濃站起來伸手把她一拉,“這不是見著了麽?”又細細凝向她,“來,讓我看看我們的大網紅。”


    齊歡故意推她一下,“什麽網紅,就一直播帶貨的。”


    齊歡應該是她們四個室友裏最有個性的,因為會跳舞大一加入了學校舞團,一開始隻在校內活動上跳跳,後來經學姐介紹接了幾場商演賺到點錢就開始利用課餘時間跑外麵的演出,在她們還在為省生活費犯愁時她已經不用再向家裏伸手要錢,光靠自己就能買得起大牌化妝品,有次她跳舞的視頻被人發到了網上小火了一把,又積累了一些粉絲後她跟隨網絡大潮流玩起了小視頻,當大四大家都忙著考研找工作,她直接選擇了畢業專心做直播,現在已經是個小有流量的帶貨主播,早早就實現財富自由,要多灑脫就有多灑脫。


    許意濃摸摸她比大學更細的腰,“謙虛了啊,看你朋友圈天南地北到處飛的狀態,都能跟那些霸總媲美了。”


    齊歡反掐她的小蠻腰,“你個學霸就少取笑我了。”也開始上下打量她,“哎喲,這從日本鍍金回來人更標誌了,要不就別給人打工了,跟我一起做主播去,現在工資多少我給你翻一翻另外還有提成。”


    許意濃言笑晏晏,“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談感情不談錢,談錢就別談感情,天底下最不能合夥幹的就是親戚和朋友。”


    齊歡切了一聲,“活這麽明白累不累啊?有錢賺不就行了?”


    許意濃眉眼依舊彎著,“人還是明白點兒好。”


    兩人聊著其他人陸續來到她們這桌,有男有女,看上比她們也大不了幾歲,大家幹坐了會兒有幾個稍微年長的男人開始打招呼。


    “我們是劉爽的同事,你們是?”


    齊歡立刻發揮了主播的親和力,她笑盈盈地告訴她們,“我們是劉爽的大學同學。”


    他們都“哦哦哦”地點頭,隨後齊歡就開始了她的表演,很快就掌控住了整桌的局麵,大家一下從陌生人聊嗨了起來,她又趁熱打鐵亮出微信二維碼給人掃。


    “我經常出國,也有在做代購的生意,大家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找我呀。”


    一群人又“哦哦哦”地紛紛拿出手機開始加她微信。


    許意濃坐在她旁邊佩服得簡直五體投地,這才叫抓住一切商機吧?


    這邊氣氛好的不行,那邊周鄴媽媽不適時宜地過來打斷,“哎呀,打擾大家一下啊,這一不留神主桌那兒就被我親家安排滿了……”


    許意濃聞聲抬頭,一眼卻撞上了王驍歧的臉。


    他沒穿外套,跟白天開會時的正裝不同,上身是寬鬆的淺灰色衛衣,下身黑色衛褲,像是隨意搭的,在亮堂的燈光下既顯嫩又看起來格外亮眼。


    她不抬頭還好,一抬頭被周鄴他媽逮個正著,她把雙手一拍,有些驚喜地喊,“哎喲!意濃你在這桌啊?嗐!周鄴這孩子怎麽排的座位,居然把你倆分開。”又把王驍歧往她那位一推,“來來來,大夥兒往裏挪挪騰個位,讓他們小兩口坐一起哈。”


    許意濃:“……”


    第12章


    其他人一聽麻利地挪屁股騰座,真把許意濃旁邊的位置給空出來了。


    許意濃剛要站起來說話周鄴她媽已經把王驍歧往那座上一按,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肩膀,“你這混小子,自己老婆在哪桌都不知道哇?”


    “阿姨……”王驍歧也準備站起來解釋,突然周鄴他媽一個回頭,也不知道在對哪裏喊,“哎!來啦來啦!”然後就急匆匆地跟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我那邊還有親戚要招待,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寶貝孫子的滿月酒哈。”


    大家都說,“應該的應該的,阿姨您快去忙吧。”


    於是周鄴她媽又去忙了,臨走前還愛撫地摸了摸許意濃的頭,“今晚可得多吃點,瞧你瘦的。”


    整桌唯一知情他倆關係的齊歡隻能尷尬地去拆喜糖盒,其他人隻以為他倆是一對,還來回打量著他們。


    雖然不熟,許意濃也不想被人誤會,她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可正當開口又轉念一想,憑什麽她來說,於是朝王驍歧看了一眼,誰知道他在低頭看手機,根本沒打算要解釋的樣子,她便拿起手機給他發微信。


    許意濃:【王經理】


    他卻沒立刻回,等了會兒依舊沒動靜。


    許意濃又發一條:【王、經、理】


    這次他終於回了:【許總,以我們現在的距離你直接說話我應該聽得見】


    許意濃:【你不覺得你應該說點什麽?】


    王驍歧:【許總請明示。】


    許意濃又看他一眼,他則依舊保持低頭的姿勢,隻留給她一個線條分明的側顏,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許意濃又聯想到了白天會上的情景,不由惱火。


    她繼續發:【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驍歧:【?】


    仿佛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把手機一扣不想再理他了。


    這裏他倆在暗地發微信,那裏齊歡跟人又談天說地起來了,大家注意力又被她帶偏自然而然忽略了他們倆,驀地大廳燈稍稍一暗調成了暖色調,周鄴和劉爽已經抱著寶寶上台了,大家又將視線轉向了舞台,許意濃就這麽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機會,隻能忍氣吞聲地硬坐著。


    台上周鄴父母居然在離婚後再次同框,在一家人的陪伴下看寶寶抓完鬮再給他切蛋糕,溫馨的畫麵看得許意濃難免有些感動,卻又發現了什麽,她碰了碰齊歡的胳膊,“施言呢?她怎麽沒來?”


    施言是她們的另一個室友,也是四人裏性格最內向的,話不太多,最熱衷的事就是戴著個耳機去圖書館看書,她的書桌和床頭永遠擺滿了各種書,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但即使她性格孤僻她們做什麽都會帶著她,大家關係都不錯,隻是許意濃去了日本後發現她再沒在室友群裏冒泡,仿佛是跟她斷了聯係,連朋友圈狀態也刷不到一條。


    齊歡從喜糖盒裏拿出一顆喜棗撕開包裝袋,把蜜棗送進嘴裏後拿濕毛巾擦擦手,淡言,“有事沒來吧。”


    許意濃則去翻開微信,打開施言的朋友圈送到她麵前,“我怎麽感覺她把我屏蔽了?還是她朋友圈就是空的?你呢,也是這界麵嗎?”


    齊歡隻在她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無關緊要道,“姐姐,我代購微商帶貨亂七八糟的什麽都做,用誇張法說:微信好友多到可以繞地球一圈,哪有空管她朋友圈去啊,跟她已經很久沒聯係了,反正畢了業不就是大家各奔東西,玩的到一起就繼續處,玩不到一起就拜拜咯。”說著又抽了桌上幾張紙巾把嘴裏的棗黑吐了出來,嫌棄地吐槽,“媽耶,這棗齁甜齁甜的,糖尿病都要被吃出來了。”


    話題就此轉移,不知道為什麽,剛剛談到施言的時候許意濃竟有一種齊歡往王驍歧那兒看了一眼的錯覺。


    宴席開場,桌上的男士拿起酒問王驍歧喝紅的還是白的,王驍歧伸手將酒杯微微擋了擋,左手無名指上仍綁著創可貼,“謝謝,我不喝酒。”


    幾個男人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右手邊的許意濃,一副秒懂的模樣,尤其他左手邊的還湊過來跟他嘟囔了一句什麽。


    王驍歧聽完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那人又作勢拍拍他肩感歎,“懂懂懂,都懂。”還做了個“妻管嚴”的口型,繼續說,“唉,一樣,一樣啊。”


    又被人來回掃描了個遍,許意濃覺得他們嘰嘰咕咕地好像在說自己,可又找不到證據,尤其聽到王驍歧在跟他們笑她更加煩躁了,她站起來去拿飲料卻因為離自己距離遠沒能一次性夠到,身體又往前傾時餐桌轉盤突然被人一轉,飲料跟著轉到了他們這邊。


    她手騰在上空眼睜睜看著王驍歧淡然地伸手拿了她想喝的橙汁,簡直頭頂黑線,怎麽自己就思維定式到忘了餐盤可以轉呢?


    而他似察覺到她的視線,頭突然一側看了過來,還把橙汁往她麵前一送,狀似無意地問,“你也要?”


    鬼才要!


    許意濃理都沒理他,故意去拿椰汁,還問齊歡喝不喝。


    齊歡:“我喝橙汁。”


    許意濃哦了一聲,轉頭給她杯子裏倒滿了椰汁。


    齊歡:???


    大姐我特麽明明說的是橙汁!


    許意濃喝了幾口飲料執起筷子去吃菜,她伸向了最近的冰草,與此同時也有一雙筷子伸向了冰草,一看又是王驍歧,兩人立刻收筷,她又去夾旁邊的海蜇,誰知道又跟他同步了,他把筷子一讓,示意她先夾。


    可她才不要他讓呢,索性筷子一放不吃了。


    一旁的齊歡把一切都收盡眼底,不免惋惜地搖搖頭,要不是知情,他倆這樣誰看著不像一對?


    這兩人要還在一起,這宿舍的第一頓滿月酒哪裏輪得上劉爽啊,不過他倆心理素質也是夠強大的,這會兒跟前任坐一起還能麵不改色跟沒事人一樣,如同彼時在大學裏,他們每次吵架隻要其中一人不說大家壓根看不出來,簡直已經融合成了一體似的,堪稱絕配。要知道學生時代的許意濃和王驍歧簡直是所有同學眼中的模範情侶,他倆從高考結束就在一起,許意濃是因為高考發揮失常沒能考上夢寐以求的a大,才到了她們學校新開大學。


    猶記得剛開學那天,許意濃的出現轟動了整棟女生宿舍,倒不完全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是跟她一起進宿舍的是個驚為天人的大帥哥,他幫她手拎沉甸甸的學生床鋪幾件套,跟其他男生一樣提著那大袋子走在學校,人家看起來像逃荒的,他卻像來參加走秀的,就連那從顏色到外形都土到爆炸的尼龍袋在他手上都瞬間變得高級了起來。


    後來等帥哥走了她們八卦地問是不是她男朋友?她擺擺手說不是,是她表哥,大家立刻炸了,紛紛問她要表哥qq,她卻說,“我哥這人不能把他當正常人看,既單調又無趣,不玩交友軟件的,除了那張皮能看可以直接把他當山頂洞人。”


    “……”


    之後許意濃話鋒一轉開始先跟大家自我介紹,女生們一旦聊了起來就停不下來了,當時劉爽跟她話最多,兩人嘰裏呱啦說個沒停,許意濃和施言則坐在一旁安靜傾聽,不同的是許意濃是全程麵帶微笑地真的在聽,施言聽了會兒就低下頭翻看自己的書了。


    直到許意濃手機響起,她一接就起身去陽台上伸頭一探,然後興奮地往宿舍外跑,她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沒影了,於是她跟劉爽倆人也湊到陽台上好奇地跟著看看,發現女生宿舍下又驚現了一個大帥哥,是的,就是那種即使她們站在高處都能看出是個帥比的男生,他個頭看上去挺高,不亞於許意濃表哥,傑人的氣質往那兒隨意一立,也引起了不少路過學生的注意。


    一會兒許意濃跑了出來,她跳著撲過去勾住他頸脖,男孩單手就把她騰空抱了起來,大概顧及邊上有人怕她害羞,他背過身去才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但是他們周圍人看不見,她們在樓上看得那叫個一清二楚!這對當時還是單身狗的她們來說是多大的殺傷力啊!要知道那可是開學第一天呐!屠狗也不帶這樣的啊!


    後來她們才知道那才是許意濃的正牌男友,他叫王驍歧,是a大的學霸,人家開學比他們早幾天,還在軍訓呢,特意請假坐高鐵來看她,大家那叫個羨慕嫉妒恨啊,同樣是人,為什麽帥哥隻傍她身邊走!而她們呢!是她們不配嗎?


    王驍歧的相貌也很張揚,尤其他那雙眼睛很絕不能多看,哪怕明明是你在說話注意力都會不自覺被牽引著落到他身上,大家熟了之後她們總調侃許意濃,“你家王驍歧長了一雙含情目,自帶鉤子,會勾人魂,你得看好他。”而且他渾身上下有種莫名的痞帥,他笑起來的時候配著那雙攝魄的眼睛,總讓人過目不忘,記憶深刻,可他又隻對許意濃那樣笑,對其他人就很正常。


    他倆就這麽開始了漫長的異地戀,但異地戀在學生時代最沒安全感了,都在高校裏學業本身就繁重,對方不在身邊又各自那麽優秀,係裏嫉妒許意濃的女孩都暗地嚼舌根,說她跟王驍歧熬不過這四年,可人家偏偏熬過了感情還越來越好,她們作為室友也從一開始的不大看好到後來越來越羨慕他們的狀態。誰知本科念完許意濃又跑去日本留學讀研,她們都問她出國幹嘛,好不容易能結束異地戀又來個異國戀,多累啊,而且王驍歧那麽優秀她也不怕被其他人盯上挖牆腳,那時候的許意濃滿不在意地一笑,不著調的語氣裏透著堅定,“他啊,他不會。”


    那會兒已經跟劉爽好上的周鄴也怪她們鹹吃蘿卜淡操心,“他倆情比金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你們是沒看到,老王可是天天視頻陪讀,電腦全天插著電就那麽開著,跟濃哥各自對著電腦看書做題,偶爾互相匯報一下去倒個水啊,上個廁所什麽的,老王每天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隻要濃哥不說結束他能拒絕一切活動一直陪她磕書,等濃哥困了要睡了他也說等她洗漱好再關視頻,疼媳婦兒疼得可緊,恨不得立馬飛去日本陪她,而且他已經在申請去東大的交換生名額了,還說以後濃哥要準備留在日本工作他也待在那兒。”周鄴說這些的時候還酸溜溜地羨慕,“他倆暗戳戳地瞞著家裏談了這麽久,今年總算雙方家長見了麵,商量了婚事,等這年一過他們會先訂婚,讀完研就結婚,看來我同學裏他倆估計會是第一個結婚生娃的,從校園到婚紗,嘖,多好啊。”


    就在人人都以為他們要走向圓滿的時候,兩人在離訂婚臨門一腳的時候分了手,所有人都傻了眼,許意濃隻輕描淡寫一句,“沒緣分吧。”就再沒提過這件事,之後她獨自在日本讀研工作直到今年人才回來,而據周鄴說,王驍歧研究生沒念完就從a大退了學,最後去了個不是很出名的it公司,具體原因不詳。


    唉,這兩人熬過了異地戀,卻沒能熬過所謂的現實,叫他們這幫同學意難平啊意難平。


    不知道是不是王驍歧坐在邊上,這頓飯許意濃吃得食不知味,在想怎麽找借口早點走,反觀他倒是胃口挺好的,還時不時跟旁邊人閑談幾句。


    齊歡生怕她覺得不自在,故意隨口岔開話題,“你給寶寶送了啥禮物?我給他買了個金算盤,寓意招財進寶,長大後升官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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