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長,你爸既然這麽無藥可救,我們隻能請他立刻離開部隊!”


    說是請,實際上,是直接讓司強富滾。


    三連長打心眼裏認為這件事是父親的錯。


    他聽了媳婦的委屈後,也不打算再把人接到家屬院。


    指導員左睿才也特地叮囑,作為部隊幹部,不能有任何私心。


    “是,政委。”三連長恭敬地回複。


    正準備走,謝晚寧又開口道,“政委,還有一件事,我想當麵問問。”


    陳進示意:“小謝,你問吧。”


    視線從政委身上,緩緩移向司強富:“我拒絕幫司大爺做羊蠍子火鍋,按道理來說,他隻見過我一麵。


    怎麽會那麽清楚我爸媽的事,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司強富腦子轟然炸開,忽然回想起上次進家屬院的那個中年男人。


    陳進聽出來謝晚寧的用意,轉頭看著司強富:“司強富同誌,到底是誰跟你說的小謝父母的事?”


    “我也不知道那人具體叫什麽名字。”司強富瑟瑟發抖,“我當時跟家屬院的幾個大爺坐在一起下象棋,他來問路。”


    “問個路,你就打聽我爸媽的事?”謝晚寧追根究底。


    司強富立馬辯駁:“我可沒打聽,是他自己說的,你要不信,可以去問洪大娘。”


    陳進跟著就囑咐:“小謝,我這就派人去把家屬院的洪大娘叫過來問問。”


    霍景川和謝晚寧對視一眼,坐在辦公室內等。


    沒多久,洪大娘就被叫了過來。


    出發前,軍嫂讓她要實話實說,不許編瞎話。


    所以洪大娘來的時候,格外真誠。


    政委陳進一問,她就一五一十地說了,“當時那個人提著東西,看到我們在看棋,就打聽團長媳婦的住處。”


    “他跟你們說了什麽?”


    “他說,團長媳婦的爸媽很可憐,被安排到農村去了,他準備了點兒東西,要去看望團長媳婦。”


    陳進又問,“還有呢?”


    “他還說,團長媳婦是從國外回來的,要不是結婚了,可能也要到農村改造。”


    單單這些話,謝晚寧也可以確定,那苟承是敵非友了。


    “政委,我還要去部隊醫院,就不多待了,這兒,你處理吧。”


    “謝晚寧同誌!”三連長連忙喊住她,“我替我父親真誠地向你道歉。”


    謝晚寧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跟你無關就走了。


    流言四起,她最在意的是背後的人。


    現在已經確定,她就安了心。


    “我送送我媳婦。”霍景川麵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


    到了院子,他還有些擔憂,“晚寧,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忙吧。”


    霍景川想送謝晚寧去部隊醫院,可還有事要做,隻能說,“我讓小錢送你去醫院。”


    他立刻安排警衛員小錢陪著謝晚寧去醫院。


    “團長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嫂子。”


    盡管謝晚寧用不著誰保護,但景川這麽安排,她也不想辜負。


    就笑著回了句,“還是景川最心疼我。”


    “那是。”霍景川嗬嗬笑著,看著謝晚寧上了車,才返回。


    車上,謝晚寧想起那封信,跟小錢打聽:“小錢,咱們部隊,還有父母被安排到農村的軍嫂嗎?”


    “嫂子,還真有一位,在你沒來之前,鬧過好幾次,每次都是左指導員安撫的。”


    警衛員小錢一直在霍景川身邊,有什麽事,就要他去調查。


    上次傳閑話的時候,他還從軍屬們嘴裏打聽到,三連長媳婦石春梅的養父母也在改造。


    “三連長的媳婦,叫石春梅,她的養父是醫生,不知道因為什麽犯了錯。”


    小錢說起黯然神傷,“她好像還自殺過,哦,楊主任救的她。”


    “三連長,就是跟我道歉那人的兒子?”謝晚寧疑惑地打聽。


    “沒錯,嫂子。”


    謝晚寧嘴裏嘀咕一句‘那就對了’,便沒繼續問了。


    小錢納悶:“嫂子,你為什麽問我這個?”


    “沒什麽。”謝晚寧沒有透露石春梅送信送蘋果的事。


    但也因為這件事,她覺得下次自己要好好認識這個從未了解且心地善良的軍嫂了。


    沒多久,就到了部隊醫院。


    謝晚寧拎著飯盒往樓上走。


    “嫂子,剛才就看你一直拎著個飯盒,你是給文業老同誌送的嗎?”


    “嗯,補腦的,就跟藥膳差不多,喝了對身體好。”謝晚寧回道。


    “藥膳啊,那……我們團長有份嗎?”


    “我覺得你們團長最好還是別喝的好。”謝晚寧在小錢錯愕的眼神裏補了一句,“畢竟誰喜歡生病呢。”


    “那倒是。”小錢聽到最後這句,額頭都寫著替團長高興。


    她提著東西進入病房,好巧不巧看到了苟承。


    苟承抓著文業的手,看上去,好像是認識的。


    謝晚寧看到那一幕都愣住了。


    “小謝醫生來了。”文業聽到動靜,眸光徐徐地轉向謝晚寧。


    坐在凳子上的苟承卻明顯有些心虛。


    可為了不尷尬,他立馬就站起來,套近乎:“小謝,文老師能恢複健康,多虧了你啊。”


    “文老師?”謝晚寧疑惑地看著文業,“原來苟伯伯認識文業同誌?”


    苟承還沒說話,靠著的文業卻率先開了口:“小謝醫生,苟承寫得一手毛筆字呢。”


    “毛筆字?”謝晚寧擔心苟承是想借助文業,搭上師長這條線。


    趁機插了一腳,“苟伯伯,其實我的毛筆字也不錯。”


    文業就是因為苟承寫的毛筆字,才會跟苟承往來頻繁。


    謝晚寧借此打破這個局。


    “真的嗎,小謝醫生?”


    “真的。”謝晚寧眼睛死盯著苟承,露出笑來,“我明天還過來,然後帶著我以前寫的毛筆字。”


    苟承已經潛意識地察覺到謝晚寧故意針對,表情有些難看。


    躺著的文業沒察覺出端倪,隻是笑著捧場:“那敢情好。”


    “文老師,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苟承打了聲招呼就要走。


    “苟伯伯等等。”謝晚寧來到他跟前,“家屬院的人說,我父母的那些事,是你告訴的。”


    苟承急得冒冷汗,嘴上卻在說:“他們肯定是冤枉伯伯,小謝啊,你可別被他們給騙了。”


    謝晚寧正經的臉上一秒露出燦爛的笑。


    “我想也是。”


    說完這四個字,她就背過身,隻是往病房走的時候,笑容轉瞬即逝。


    苟承被謝晚寧這話說得心頭打鼓。


    在下台階的時候,沒注意,腳底打滑,直接滾下去,當場摔得頭破血流。


    回到病房,文業還因為好奇提起苟承。


    謝晚寧就將父親跟苟承的關係一一講給了文業聽。


    文業聽得眉頭高高蹙起:“你父母被安排去改造,他出現就問你要你父親的資料?”


    “是啊,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之前我們家被翻過好幾次,哪裏還有什麽資料。”


    謝晚寧故作糊塗天真,實際上這若有似無的疑惑,反而讓文業分析出貓膩來。


    那一刻,文業對苟承的身份有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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