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房子也還在加蓋,在東側要再加蓋一間,還要後身挖一個地下室,就是大號的地窖,冬暖夏晾的,放個水果,儲個菜都比挖個坑,蓋上向塊木板那種要好得多。


    還要在東側加蓋三間倉房,不帶門臉的那種,能進車的。平時放個柴禾放個自行車啥的都方便,再搭上兩個灶台,知青來吃大鍋飯的時候,也不用回回現搭灶台了。這個大鍋飯的活動,看著沒啥用,還忙活人,但實際上,是非常有意義的,向末兩口子從來沒想過結束這個活動。


    計劃得都好好的,還出了正月就開始忙活,地都沒全化開呢,就求了人來動土,就想著趕在向末生之前,把房子都蓋完。


    結果呢,倆熊孩子等不及,才七個月半,房子上梁那天,他倆急著出世。


    家裏到處都是人呢,也沒地方給她生孩子,是到衛生所生的。徐紫苑給接的生。龍鳳胎。生下來之後,就在衛生所住著,一直住到房子都收拾完才回家。


    向老娘又給倆孩子起了小名,男孩叫喧喧,喧鬧的喧。女孩叫忙忙,忙亂的忙!


    “我的親媽,你就這麽嫌棄您外孫子外孫女啊……”向末都替孩子委屈了,我們怎麽了,被姥姥嫌棄這樣兒。


    向老娘拍她,“怎麽說話呢?我怎麽就嫌棄孩子了?沒良心的,我沒給你哄孩子是吧?這不是應景兒起的名兒嘛。你自己說說,這倆小的生在時候,是不是正忙的時候,喧鬧不喧鬧?”起出來這兩名兒,她覺得自己可厲害呢!


    “娘,您還知道喧鬧呢?”老太太一天書沒讀過,詞還挺多。


    “瞧不起你娘是不是?我見天兒在收音機裏聽評書,也不是白聽的。”


    啊,這樣兒啊,那您這是真不白聽。


    “聽娘的,就叫喧喧,忙忙吧,挺好聽的。”


    方逐溪打圓場。


    那就叫吧。


    能咋著呢!


    方家收到消息,生了龍鳳胎,恨不能半車廂的東西給送過來。這是人出門不方便,要不然,方爸方媽一準兒過來。方逐溪特意請了假,跟著方大哥一起往返了一趟中原省,回去探親,順便報喜,回來說,長輩們急得什麽似的。


    孩子的大名還是從當年方老爺子給的那個單子裏選的。男孩叫方懷遠,女孩兒叫方淮葉。隨著鬧鬧的大名方懷逸選的,這總也不叫,鬧鬧自己聽了他大名都不習慣。上學老師都是熟人,也都叫他鬧鬧,平時就沒啥人叫他方懷逸。為此向末還特意到學校跟老師說了一下,以後改叫他大名兒。


    這一養了孩子,時間過得就快了。尤其還是雙胞胎,更累人。每天洗不完的尿布。奶也不夠,還得喂一半的奶粉,向老娘再次上崗,她這孩子是哄不完的哄,年年三個兒媳婦加上閨女,都有生孩子的,二嫂的娘家媽能借上力,大嫂的娘家媽,隻能伺候個月子,哄不了孩子。三嫂就更是都指著她。別看從來不上地幹活兒,其實她一點兒都不輕鬆。


    忙忙叨叨的,工作得應付著幹,上麵一天一個文件,一天一個精神,動不動就開會,動不動就學習,人心都浮躁了。向末煩死這些爛事兒了,能推就推。生產力有限,養殖場的發展到了瓶頸,也再擴不了,就這麽著吧。光是應付每天不斷的想往養殖場塞人的事兒,就夠她煩的。人一多,活兒是少了,不那麽累了,可是福利也少了呀。能弄到的福利都是有數兒的,工資不變,福利一少,能不打擊積極性?這些工人,她可是太知道,不怕累,就怕不掙錢。所以呀,她是能推就推,能拒就拒。能少進一個人就少一個人,頂著壓力幹。


    由於她的這個態度,領導對她不是那麽滿意,一直到七七年,哪怕每年的生產任務她都完成了,也一個先進都沒評上過!


    她也就消極麵對了,能完成任務就行了。說不思進取就是她這樣兒的,更多時間放在家裏帶孩子了。


    鬧鬧九歲了,半大小子,皮實和很,一到了寒暑假,自己就能跟著他大舅和小叔叔回中原省去跟爺爺奶奶住了。梅老爺子喜歡他喜歡得不行,就稀罕這種淘氣的。鬧鬧也喜歡他太姥爺,最喜歡聽老頭兒講故事,跟聽神話似的。


    倆小的也上幼兒班了,羨慕他們哥哥羨慕得不行,老惦記著啥時候也能坐火車去爺爺奶奶家。向末被磨得沒法子,跟他們說好,上了小學就讓他們去,倆孩子急得,天天吵著上小學。


    原本,向末以為,至少要等到七八年,才會離開紅星農場呢!


    兩口子已經商量過了,還是得參加高考,得上大學,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不能隻窩在這小山溝裏!


    方逐溪在運動前已經讀完大學了,不用再考,但他可以讀研究生。主要還是向末考。


    她可不是學霸,從來也沒當過學霸。


    沒法子,補課吧。


    方逐溪早早就買了《數理化自學叢書》那一套十七本複習資料,從省新華書店的倉庫裏翻出來的。


    過了七七年的春節,就開始給向末補課,打算用一年的時間,給她補出一個大學來。


    計劃沒有變化快,六月份,方媽打來電話,讓他們收拾東西,進京!


    第53章 山村一枝花14   對照組???…………


    “好好的, 怎麽突然讓咱們去京城呢?要走也該是回中原省城啊……”向末都沒明白這是啥意思。


    方雲期大學畢業分到了tuan中央工作,難不成二老到京城投奔小兒子了?可是也不對啊,方家的產業都在中原省呢, 何況方雲期就是個小辦事員, 工資沒幾個,他們跟著他幹啥?更沒道理自己跟小兒子過日子了, 再帶上大兒子一家吧?


    方逐溪給中原省城的家裏打了電話,小妹方晚晴高中畢業到機械廠總廠的財會科上班了,兩年前跟廠長的小兒子結了婚, 大兒子都過了周歲了, 他就是給小妹打電話問的。


    “這老頭兒老太太也是夠讓人意外的。上麵成了舊案清查小組,咱媽建國後就沒做過政治工作,跟各方各麵牽扯少,資曆又足夠, 不知道被上麵哪位領導給扒拉出來的,說是大領導親自打電話點的將,給調到那小組做副組長了。咱爸也調到教育部了,deng複出主管科教工作, 要開科教大會,請許多專家, 咱爸是屬於,有專業有資曆, 還沒幹多少具體項目,是隨時能走得開的人。他人脈又廣, 好多人都認識,調他上去也是為了負責居中聯絡。好多老專家被迫害了十年,還願不願意出來, 都不知道呢。人家倆人現在是正經的大領導了。分了房子,小妹有自己的家庭了。雲期就在他們身邊,二老就三個孩子,能看著咱們在農村窩著嗎?以子女投奔的理由讓咱們回去呢。”對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安排工作就更不是問題了。


    “那真回去啊?還想在家安靜的複習呢。”向末就沒有跟公公婆婆一起生活的經驗,並不是很想回去。


    “能不回嗎?為了孩子將來的教育也得回吧?再說了,在這邊兒,咱倆工作都挺忙的,真能複習的時間也不多。進京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工作,反倒能有更多時間複習了。這邊咱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留下的意義也不大。”有向大哥在呢,他們留下的東西,都會起到該起的作用的。


    向末一想,也對。


    那就走吧!


    向老爹向老娘沒理由留閨女一家子,親家倆人都當了大領導了,他們當然也明白回方家才能有更好的前程。幫著收拾了行李,向老娘難得跟著一起坐馬車,把閨女一家和瞿麥送到了縣裏火車站上。


    家裏的院子這些年修得越來越好,在農場也是數得上的,肯定不能荒廢了,直接把跟向三哥家中間隔著的院牆扒掉,讓老兩口住過來了。


    工作交接也挺快的,方逐溪的工作直接都交給羅剛了,他的工作,專業性太強,別人也接不了。最難的部分就是那個菌肥的微生物反應源,也手把手的教給向三哥了。他是運動前的高中畢業生,知識其礎還是可能的。這些年也是當老師,雖然教課是糊弄,好歹沒丟了書本。教了半個月,也就學會了。按照他給寫下來的詳細的操作手冊,能做出來了。之後再有問題,打電話問也成的,場部有電話,京城的家裏肯定也有電話,聯係不算太難。


    向末的工作好交接多了,她都做了多少年的畜牧站站長了,下麵的養殖場都有自己的場長和管理層,她在不在,都不影響運行。當然,繼任者能不能壓服住那些人,還繼續平穩運行,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了。如今那些個養殖場,是農場除了糧食之外最重要的資源和最大的生產任務所在,工作重要著呢。向末的工作是真接交接給主管生產的副場長的,後續怎麽安排,也不是她要操心的問題。


    “大哥,嫂子,這裏這裏。”方雲期到站裏接了,方逐溪這些年的病也不是白看的,人脈很是積了一些,搞到了火車票,自己一家人就占了一個臥鋪車廂。上車之前,在火車站給家裏打了電話,叫來接站的。要不然東西太多,真拿不了。


    接上頭了,方雲期就趕緊上前幫著拿行李。這會兒方逐溪與瞿麥兩個肩膀上都扛著不兩個麻袋,兩隻手一手拎著兩個麻袋,身上還背著帆布的背包。鬧鬧年紀小力氣小,一手拎著一個帆布袋子,另一隻手拎著網兜裏裝著水壺和幹糧,身上背著他的書包。就向末算是沒拿東西,身上背著的包時放著兩個小的的奶瓶。一手領著一個孩子,手在中間。


    出不車站,出站口停著一個人力三輪車,想得還挺周到。


    把行李放到上麵,仨孩子也放在上麵,方雲期把車一騎,大人跟著走吧。


    如今方家住的地方,跟中心很近很近,是一處二進的四合院。一進裏是三間門房,西廂通過一個垂花拱門,帶個小側院。二進裏有三間倒座房,東西廂各兩間廂房,正房大三間,東西遊廊連著兩個耳房。院子也不小,中間帶兩個小花壇,沒種花,種了兩棵樹,一棵杏樹一棵海棠樹,一看就有年頭兒了。還帶著兩個風水缸,裏麵種著荷花,也正開得好。這地方可是夠大的,屬實難得。


    兩老住在正房,給方逐溪和向末一家留著的東廂,長子嘛。方雲期還沒結婚呢,自己住在西廂裏。


    到家的時候,老兩口都在呢,鬧鬧跟他爺爺奶奶已經很熟的,每年都要一起住幾個月的嘛。一個蹦高就竄到他爺爺身上去了,抱著方爸的脖子不撒手。跟多久沒見了似的。實際上就是這個暑假,沒讓過去。之前向末還以為是特殊時期,方爸方媽加著小心,才沒讓孩子過去呢。現在看是人家工作調動了。


    雙胞胎頭一回見爺爺奶奶,到是不眼生,笑著可燦爛呢,爸媽讓叫人就叫人,小忙忙還可會哄人,甭管是爺爺抱,還是奶奶抱,上去就親人家臉,一口一個忙忙太喜歡爺爺奶奶了,把倆人哄著笑得不行。明知道這是哄人呢,他們也愛聽。


    這倆從出生,向末兩口子在農場已經站穩腳跟了,家裏又總是人來人往的,他們早都習慣了見人。會走之後,姥姥帶著他們在場區溜達,誰見了都會逗一逗他們,不看向末兩口子的麵,本身龍鳳胎也不多見,長得又精神,向末又是帶著後世的眼光給他們做的背帶褲,看著就可愛,招人疼。見得人多,就不怕生人,嘴皮子也早練出來了。


    方爸方媽看上去並不是很忙,向末他們剛回來,也沒有細聊。隻讓他們收拾一下,先休息,歇過來再說。


    “你說,爸媽會同意我考大學嗎?”倆小的讓老人留在正房了,鬧鬧得瞿麥都跟方雲期住在西廂,東廂就剩下兩口子。


    方逐溪聽向末這麽問,就笑,“那你放心,他們呀,不但會同意你考,還會建議你考青北。你信不信?”


    嗯?


    向末之前的目標是中原農大,一是想著回中原省,能照看老人,又是老家,孩子也有人幫著看,做什麽也方便。二呢,也是想係統的學一學農業知識,隻有實踐沒有理論支撐,總覺得還是有不足。


    “你是單純的想學知識。他們是考慮你的未來。考青北最大的好處,不隻是有最好的師資,能學到最先進的知識,更重要的是,人脈。這時候能考上最好的大學的,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以後各行各業的頂梁柱,這個同學的人脈是相當厲害的。”方逐溪是親兒子,對父母了解得顯然更多。


    方爸的經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留學的時候,就沒有同學和同鄉嗎?有的。他又在各國旅行過,那個時間點,回國的,跟早期都參軍打仗的還不一樣,一搬都是學術大拿。他進機械廠,為啥他的工作別人做不了?跟他的留學經曆有很大的關係。他跟那些人,能說上話。


    人以群分,有時候真是得看你身邊的人都是誰的。


    向末就聽明白意思了,“那這麽說,也會同意你讀研了?”


    方逐溪點頭,“不隻會同意,還會讓我轉讀機械專業。”


    這又是為啥的?


    “國家要建設,醫生能做的工作就有限了。很快就要到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時候,工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會非常吃香的。”


    “現在就能看那麽遠?”向末沒辦法想像,現在連大會都還沒開呢,開革開放也沒開始,政治環境也沒有太大的改善,上麵的意見也還不統一,批這個批那個的,還都在搞這些,從哪看出來在搞建設的?


    “你呀!好好搞你的事業吧,想不明白的,就別廢那個腦子了。”他是當過領導的,級別也不低,可是跟現在方爸方媽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但是有那個基礎,他能看到的就更多。


    他們是因為知道後麵的曆史,才知道誰是最終的贏家,可在方家老兩口這裏,人家就是審時度勢了。為啥在這個時候,能這麽幹脆的就來京城了?再看看他倆任職的部門,哪一個不是在關鍵時刻能起到關鍵作用的地方?方爸從機械廠,一步跳到教育部門,這是多大的跨度,是什麽眼界?再想想梅老爺子,他幹過的那些事兒,抗日的時候,人家在山上,都是當土匪,人家連劫富濟貧的事兒都不幹。幹啥呢?專門劫二鬼子,那些人有錢啊,還壞。利國利民又利己。鬼子找跑了,人家就下山,一轉身成有錢的老好人了,結交的還都是三教九流,窩在郊縣的農村裏,就是不跟當局打交道,還親自送閨女上了戰場。建國之後,人家跟著閨女歸隱田園,大隱隱於市了,天天小酒喝著,小日子過著,不知道多自在。然後大風起了,家裏就穩穩當當的,沒受到多少牽連。可這剛看到點曙光,人家當機立斷的就讓閨女兩口子進京了。難道以前就沒有找過嗎?怎麽可能呢!就是方家,中原省是什麽地方?生意做那麽大,能跟當局關係差得了?那人脈能少?但人家就是保全了。


    水深著呢!真正的高人,是方家和梅家的兩個老爺子。特別是梅家的老爺子,天天在小酒館裏聽著客人天南海北的侃,對時事的把握,相當精準了。


    方爸方媽的火侯還要差上一些。


    不過也夠了。


    這不是,一根筋隻會做事的向末,就沒弄明白人家是什麽看出來大勢的嗎?


    這麽一想,唉,沒有他的話,向末可怎麽辦呀?要是哪次任務,沒給她身份上開掛,讓她一窮二白的開局,不得讓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啊?


    這愁人勁兒的。看來還是得他跟著。


    向末哪知道方逐溪腦子裏算計得那些呢?還把她看得扁扁的,快要不能自理了。特別聽話的,人家不讓她想了,她就真不想了,翻身往人懷裏一滾,伸手把人家腰一抱,找到最喜歡的位置,美滋滋的睡覺了。


    就是這麽心大。


    “媽,您這可是夠清閑的?”轉天,方爸去上班了,中午回來收拾行李,說是要去下麵親自請人去,拿著行李箱就出差了。方媽在家裏坐得可穩呢,就沒上班,就跟向末一起給孩子搗鼓吃的。方雲期也上班去了,方逐溪帶著瞿麥和孩子們一起去逛京城熟悉環境去了。就剩下婆媳倆,在家裏調餃子餡,準備包餃子,家裏的供應不算多,好在季節好,菜還多,帶著糧本,差點沒把向末擠死,才在副食商店買到了一捆芹菜和一條兒五花肉。


    方媽可淡定呢,手上不停,“不忙。該清閑的時候得清閑。我現在身體不好,先養好身體才能工作。”


    呃……


    昨兒看您抱孫子那個利落勁兒,喧喧都四十斤了,你抱著跟玩兒似的,真沒看出來身體哪不好了……


    算了,方逐溪讓她想不明白的就別想,那就當是身體不好吧。


    八月份,科教大會開始。方爸參會,回來就讓方逐溪與向末好好複習,準備考試。


    向末到了京城之後,發麵隻靠著老兩口和方雲期的供應,家裏吃喝用度也是緊巴巴,就給向大哥發了電報。向大哥和向二哥一起過來了一趟,借了農場的貨車,足足給拉了一車的米麵油和菜,都知道向末家是東北農村的,一看車上的菜也都是東北最愛種的菜,周圍的鄰居看麵了也沒覺得有啥意外的,還有顯然跟方爸方媽是老相識的,直接上門討要,說要打土豪,見者有份,讓方老板接濟。那能咋辦,分唄。大半車的菜都跟附近的幾家分了,隻米麵油全都留在了家裏。方爸方媽中間拿出過一點,也不知道送到哪了。


    向大哥也不是隻送吃的,他來也是要問問方媽,他們那生意要怎麽辦?這些年,來回的運糧,都能了一條固定的商路了,從龍府縣城到中原省城的郊縣,一路上,運糧運菜運酒,多少人綁在這一條道上呢!如今方媽進城,那這以後,生意還要不要繼續,怎麽繼續,得有個章程吧?還有政策要是有變化,是個什麽風向,他也得打聽打聽啊。


    方媽方爸來京,方家二叔帶著方家老爺子老太太回省城了,方三叔留在老家。方二叔回來就接手了小酒館,梅老爺子沒跟著進京,都是八十來歲的老人了,後院能住來,也沒什麽不方便的。酒廠是梅家的老人兒管著呢,也差不了事兒。


    如今供應這麽緊俏,吃用都得搶,買個菜還得看運氣,買到啥算啥。


    “先這麽著吧,不急著撤。等穩定下來再說。”方媽是跟的這個話。


    “姥爺也是這是這麽說的,我估摸著您也得這麽說。”向大哥就笑,他跟著向末叫,也管梅老爺子叫姥爺。


    那就這樣兒唄,先跑著。


    私下裏,向大哥跟妹子聊天,還問向末呢,“你倆這進了京城了,就這麽幹等著呀?一分錢不掙,吃老本能吃到啥時候去?沒給你們安排工作?”頭還衝著正房的方向點了一下,示意方爸方媽沒給他們兩口子安排工作?


    “這不是還在開大會呢嗎?聽說可能要恢複高考,我倆正複習呢,不急著工作。”


    “嘛玩意兒?上學?你倆都多大了?還上學呢?”


    “多大了還不能上學啊?那大學畢業分配的工作跟初中畢業分配的工作,能一樣嗎?”


    “那到也是。”向大哥一想也對,又沉默了一會兒,“行,那我就再供著你倆把大學念下來。”


    向末笑得不行,還真不拒絕,“行啊,那哥你這可就不是供著我跟你妹夫倆人了,還有你大外甥呢。倆小的就不用了,等他們上學的時候,我要是考上了,也該畢業了。”


    向大哥就很無語,這也就是親妹子,你說說這理直氣壯的勁兒,三十來歲,孩子都十來歲了,說讓哥哥養臉不紅氣不喘的,“鬧了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那你先考上再說吧……”


    切,小瞧人。身邊有大學霸輔導呢,咋就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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