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沒見過這樣嫩綠的顏色了？
衡水建有些晃神，卻聽到麵前的女孩兒淡淡道：“衡老大，你要跟我談什麽？”
衡水建轉眼看向許楚，覺得這女孩兒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料。
她證券在握的樣子，仿佛她才是主導者一樣。
可這末世……就連蒼狼部落也不過是夾縫求生而已，她隻有一個人……怎麽成為主導者？
衡水建皺眉，道：“我們之前也跟榮和農場有過合作，但他們是從白菜聯盟裏偷跑出來的，被極盜者襲擊也是預料之中的，白菜聯盟作為華夏區三大聯盟之一，是不可能讓他們的技術流落在外的。”
“白菜聯盟？”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許楚著實沒忍住彎了一下唇，可衡水建說那是華夏區三大聯盟之一，她怎麽能笑，一定要忍住！
衡水建麵上也有些尷尬，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不要笑，現在有名氣的聯盟都是用食物做名字的……因為他們手裏掌握的是華夏區最大的白菜資源……除去白菜聯盟，還有蘿卜聯盟，小麥聯盟，像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組織，沒有拿得出手的蔬菜，就不能用食物名字來命名。”
許楚：“……”
對不起，實在忍不住了。
沒想到即使到了末世，蘿卜白菜也是霸主之一啊。
不過，這倒是點醒了許楚，末世的情況比她想象中好一些，大組織的人肯定已經完全掌握了傳說中的無土栽培技術，他們可以內部供給蔬菜，保證組織成員的營養攝取。
大概就隻有像是蒼狼部落這種小地方的小組織，能力不夠，去投靠人家不要，隻能自己躲在犄角旮旯裏，艱難維生。
不過這些跟許楚都沒關係，許楚不想受製於人，她之所以在努力地經營自己的小院，隻是想獲取比較多的資源，好養活她的小狐狸。
畢竟她手裏的肉罐頭不多了，九聆看上去又不像是喜歡吃罐頭的，如果她能弄到新鮮的肉就好了。
而且，她自己也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雖然她不吃東西也可以活下去，但是口腹之欲嘛……舌頭怎麽可能會得到滿足！那肯定是吃了上頓還想下頓的。
想到這裏，許楚的眼神逐漸熱切，她猛得往前，盯著衡水建問道：“你想要什麽？又能給我什麽？”
衡水建被她嚇了一跳，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後仰了一點兒穩住心神，道：“不瞞你說，我們手裏有至少半斤白菜種子……隻要你能種出來……”
“我能！”
……
後來楊三河就被從院子裏趕出去了，因為他老大說，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是機密，不能被他聽到。
楊三河黯然地從院子中離開，蹲在院門口的土地上。
他覺得很無聊，就拿著一根枯樹枝在地上畫圈圈，畫著畫著，卻忽然發現旁邊的石頭底下有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片油嫩嫩的葉子，從石縫中探出頭來。
這是……
楊三河用樹枝將那塊小石頭撥開，終於看到那株植物的廬山真麵目。
好像就是一顆很普通的雜草，不可使用。
這應該不是許楚種下的，而是它自己從土裏長出來的……
自己從土裏長出來的植物……
看著那抹綠色，楊三河陷入了沉思。
……
許楚跟衡水建聊了很多，天都要黑了，兩人還沒有從小院中出來。
楊三河在外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打算起身活動一下身子，卻看到幾個人影遠遠地走過來。
是程基帶著人過來了。
他連忙跑到籬笆旁邊：“基哥，你怎麽來了？”
程基眉頭緊皺：“衡老大呢？”
楊三河翻身指了指身後的小院。
程基就要推開籬笆門進來，卻被楊三河攔住：“基哥，那女人沒在，你不能進來。”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牌匾。
“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程基往前的腳步猛然頓住了，他詫異地看了楊三河一眼。
他急匆匆趕過來，就是怕楊三河不忿之前的事情，在衡老大麵前顛倒是非，挑撥蒼狼部落跟許楚的關係。
卻沒想到，這楊三河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守規矩比誰都認真。
這短短兩天時間，發生了什麽？
程基自然不會知道楊三河被許楚用藤蔓吊著大頭朝下掛了一晚上，心裏充滿了對許楚的畏懼。
程基跟楊三河說話的功夫，許楚跟衡水建從小院中走出來了。
衡水建抿著唇，看上去很嚴肅，不過許楚表情很輕鬆。
因為她想要的東西，都有了。
“老大，你出來了。”一見到衡水建，楊三河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諂媚道：“基哥也來了。”
聽到程基也來了的消息，衡水建一挑眉，表情微妙起來。
許楚將九聆放下，讓程基進來。
程基也摸不透許楚跟衡水建之前到底在幹什麽，皺眉上前，就要勸：“衡老大，許楚她之前給我們的……”
“不用說了。”衡水建卻拒絕了程基，淡淡道：“我已經決定要跟她合作了，之前答應榮和農場的種子，給她吧。”
程基是想讓蒼狼跟許楚合作的，但是卻沒想到衡水建這麽幹脆，居然自己親自找上門來，並且已經談妥了。
這種感覺……仿佛像是自己發現的珍寶被別人搶先了一步一樣。
程基覺得有些不爽，皺了一下眉，衡水建卻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蒼狼聯盟兩個老大之間暗潮湧動，許楚跟在後頭，笑眯眯地彎了一下唇。
有意思。
“既然已經談攏了，那我明天就把種子給你送過來。”程基很快將目光從衡水建身上挪開，轉而對許楚道：“不過那些種子已經存放很久了，我們沒有很好的儲存技術，發芽率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嗯嗯，沒關係。”許楚點頭：“你送過來就好了。”
蒼狼那邊非常遵守承諾，第二天早上就把種子送過來了，連同一起的還有一小包寵物濕糧，上麵寫的全是外文，許楚也看不懂，也不知道是給狗吃的還是給貓吃的。
九聆沒有別的食物了，她隻好把這一小包濕糧拆開，倒了一半兒出來給它。
結果九聆更嫌棄了，連聞都沒聞，就走開了。
壞了嗎？
許楚將食盆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發現味道正常。
這些食物不知道放了多少防腐劑，過了保質期這麽久還完全正常，也難怪九聆不愛吃了。
但是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就隻能委屈一下九聆了。
等它餓了，應該會自己過來吃的。
這些日子，許楚已經習慣了九聆不當著她的麵兒吃飯了。
第9章 魚塘裏有魚
白菜，原產於中國，又稱“結球白菜”、“包心白菜”、“黃芽白”、“膠菜”。
許楚記得很清楚，自己很久很久之前，跟一家農戶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們家到了冬天，桌上的菜永遠都隻有大白菜，吃得她是肝膽俱裂，聞白菜變色。
當時許楚還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要吃白菜了。
誰知過去了幾百年，她居然要親手種植白菜。
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種白菜需要土質鬆軟，許楚門口的田地都三年沒長作物了，土質早已板結，種植之前需要犁地。
許楚一點兒沒客氣，直接把蒼狼部落的人叫來了，讓他們幫自己耕地挑溝。
可惜就幹了一天，衡水建就說他們有事，不能來了。
一群人來不了，來一個還是可以的，於是第二天就隻剩下了一個慘兮兮的楊三河，光幹活還不給飯吃。
犁好地之後，許楚就把楊三河給趕回去了。
她把之前衡水建送來的白菜種子拿了出來，那白菜種子是原型的，一個小小的，用手指頭在白菜種子裏摁一下，指尖兒就能沾五六個種子。
許楚一行行將種子撒了下去，撒的比較稀，種了大概一畝半。
她已經想好了，其中一畝長出來的白菜拿來食用，另外半畝留著讓它開花結果。
白菜苗長得很好，幾天之後，就都發芽了，許楚粗略地算了一下，發現發芽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不高，不過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她每隔兩天就去屋後的水塘挑一次水來澆灌白菜，但因為水塘的水是有病毒的，澆水的當天晚上，她都必須在門口打坐，這樣才能完全抵消掉病毒。
十幾天下來，許楚覺得自己練修為都精進了。
沒想到種地還能漲修為的。
盡管許楚放苗放得很稀，但真正等菜長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好些苗都擠在一起，許楚叫了程基過來，要把那些苗把給他們做宵夜。
程基小半個月沒來看許楚，這猛一過來，被眼前的一片綠油油給驚呆了。
“這都是你種出來的？！”程基站在籬笆外麵，都不敢往裏走的。
許楚站在田裏，正打量著要拔哪些苗苗，聽到程基這話，隨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就彎下腰去，從白菜生長最密集處拔了一顆白菜苗出來。
見到她的動作，籬笆外的程基大喊一聲：“你這是要幹什麽？！”
許楚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莫名其妙道：“間苗啊。”
這白菜將來長大了，隻要卷芯的，一個頂好幾個呢，不間苗，給它們留出足夠的空間生長，怎麽能長大呢？
衡水建有些晃神，卻聽到麵前的女孩兒淡淡道：“衡老大，你要跟我談什麽？”
衡水建轉眼看向許楚，覺得這女孩兒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料。
她證券在握的樣子，仿佛她才是主導者一樣。
可這末世……就連蒼狼部落也不過是夾縫求生而已，她隻有一個人……怎麽成為主導者？
衡水建皺眉，道：“我們之前也跟榮和農場有過合作，但他們是從白菜聯盟裏偷跑出來的，被極盜者襲擊也是預料之中的，白菜聯盟作為華夏區三大聯盟之一，是不可能讓他們的技術流落在外的。”
“白菜聯盟？”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許楚著實沒忍住彎了一下唇，可衡水建說那是華夏區三大聯盟之一，她怎麽能笑，一定要忍住！
衡水建麵上也有些尷尬，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不要笑，現在有名氣的聯盟都是用食物做名字的……因為他們手裏掌握的是華夏區最大的白菜資源……除去白菜聯盟，還有蘿卜聯盟，小麥聯盟，像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組織，沒有拿得出手的蔬菜，就不能用食物名字來命名。”
許楚：“……”
對不起，實在忍不住了。
沒想到即使到了末世，蘿卜白菜也是霸主之一啊。
不過，這倒是點醒了許楚，末世的情況比她想象中好一些，大組織的人肯定已經完全掌握了傳說中的無土栽培技術，他們可以內部供給蔬菜，保證組織成員的營養攝取。
大概就隻有像是蒼狼部落這種小地方的小組織，能力不夠，去投靠人家不要，隻能自己躲在犄角旮旯裏，艱難維生。
不過這些跟許楚都沒關係，許楚不想受製於人，她之所以在努力地經營自己的小院，隻是想獲取比較多的資源，好養活她的小狐狸。
畢竟她手裏的肉罐頭不多了，九聆看上去又不像是喜歡吃罐頭的，如果她能弄到新鮮的肉就好了。
而且，她自己也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雖然她不吃東西也可以活下去，但是口腹之欲嘛……舌頭怎麽可能會得到滿足！那肯定是吃了上頓還想下頓的。
想到這裏，許楚的眼神逐漸熱切，她猛得往前，盯著衡水建問道：“你想要什麽？又能給我什麽？”
衡水建被她嚇了一跳，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後仰了一點兒穩住心神，道：“不瞞你說，我們手裏有至少半斤白菜種子……隻要你能種出來……”
“我能！”
……
後來楊三河就被從院子裏趕出去了，因為他老大說，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是機密，不能被他聽到。
楊三河黯然地從院子中離開，蹲在院門口的土地上。
他覺得很無聊，就拿著一根枯樹枝在地上畫圈圈，畫著畫著，卻忽然發現旁邊的石頭底下有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片油嫩嫩的葉子，從石縫中探出頭來。
這是……
楊三河用樹枝將那塊小石頭撥開，終於看到那株植物的廬山真麵目。
好像就是一顆很普通的雜草，不可使用。
這應該不是許楚種下的，而是它自己從土裏長出來的……
自己從土裏長出來的植物……
看著那抹綠色，楊三河陷入了沉思。
……
許楚跟衡水建聊了很多，天都要黑了，兩人還沒有從小院中出來。
楊三河在外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打算起身活動一下身子，卻看到幾個人影遠遠地走過來。
是程基帶著人過來了。
他連忙跑到籬笆旁邊：“基哥，你怎麽來了？”
程基眉頭緊皺：“衡老大呢？”
楊三河翻身指了指身後的小院。
程基就要推開籬笆門進來，卻被楊三河攔住：“基哥，那女人沒在，你不能進來。”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牌匾。
“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程基往前的腳步猛然頓住了，他詫異地看了楊三河一眼。
他急匆匆趕過來，就是怕楊三河不忿之前的事情，在衡老大麵前顛倒是非，挑撥蒼狼部落跟許楚的關係。
卻沒想到，這楊三河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守規矩比誰都認真。
這短短兩天時間，發生了什麽？
程基自然不會知道楊三河被許楚用藤蔓吊著大頭朝下掛了一晚上，心裏充滿了對許楚的畏懼。
程基跟楊三河說話的功夫，許楚跟衡水建從小院中走出來了。
衡水建抿著唇，看上去很嚴肅，不過許楚表情很輕鬆。
因為她想要的東西，都有了。
“老大，你出來了。”一見到衡水建，楊三河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諂媚道：“基哥也來了。”
聽到程基也來了的消息，衡水建一挑眉，表情微妙起來。
許楚將九聆放下，讓程基進來。
程基也摸不透許楚跟衡水建之前到底在幹什麽，皺眉上前，就要勸：“衡老大，許楚她之前給我們的……”
“不用說了。”衡水建卻拒絕了程基，淡淡道：“我已經決定要跟她合作了，之前答應榮和農場的種子，給她吧。”
程基是想讓蒼狼跟許楚合作的，但是卻沒想到衡水建這麽幹脆，居然自己親自找上門來，並且已經談妥了。
這種感覺……仿佛像是自己發現的珍寶被別人搶先了一步一樣。
程基覺得有些不爽，皺了一下眉，衡水建卻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蒼狼聯盟兩個老大之間暗潮湧動，許楚跟在後頭，笑眯眯地彎了一下唇。
有意思。
“既然已經談攏了，那我明天就把種子給你送過來。”程基很快將目光從衡水建身上挪開，轉而對許楚道：“不過那些種子已經存放很久了，我們沒有很好的儲存技術，發芽率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嗯嗯，沒關係。”許楚點頭：“你送過來就好了。”
蒼狼那邊非常遵守承諾，第二天早上就把種子送過來了，連同一起的還有一小包寵物濕糧，上麵寫的全是外文，許楚也看不懂，也不知道是給狗吃的還是給貓吃的。
九聆沒有別的食物了，她隻好把這一小包濕糧拆開，倒了一半兒出來給它。
結果九聆更嫌棄了，連聞都沒聞，就走開了。
壞了嗎？
許楚將食盆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發現味道正常。
這些食物不知道放了多少防腐劑，過了保質期這麽久還完全正常，也難怪九聆不愛吃了。
但是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就隻能委屈一下九聆了。
等它餓了，應該會自己過來吃的。
這些日子，許楚已經習慣了九聆不當著她的麵兒吃飯了。
第9章 魚塘裏有魚
白菜，原產於中國，又稱“結球白菜”、“包心白菜”、“黃芽白”、“膠菜”。
許楚記得很清楚，自己很久很久之前，跟一家農戶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們家到了冬天，桌上的菜永遠都隻有大白菜，吃得她是肝膽俱裂，聞白菜變色。
當時許楚還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要吃白菜了。
誰知過去了幾百年，她居然要親手種植白菜。
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種白菜需要土質鬆軟，許楚門口的田地都三年沒長作物了，土質早已板結，種植之前需要犁地。
許楚一點兒沒客氣，直接把蒼狼部落的人叫來了，讓他們幫自己耕地挑溝。
可惜就幹了一天，衡水建就說他們有事，不能來了。
一群人來不了，來一個還是可以的，於是第二天就隻剩下了一個慘兮兮的楊三河，光幹活還不給飯吃。
犁好地之後，許楚就把楊三河給趕回去了。
她把之前衡水建送來的白菜種子拿了出來，那白菜種子是原型的，一個小小的，用手指頭在白菜種子裏摁一下，指尖兒就能沾五六個種子。
許楚一行行將種子撒了下去，撒的比較稀，種了大概一畝半。
她已經想好了，其中一畝長出來的白菜拿來食用，另外半畝留著讓它開花結果。
白菜苗長得很好，幾天之後，就都發芽了，許楚粗略地算了一下，發現發芽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不高，不過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她每隔兩天就去屋後的水塘挑一次水來澆灌白菜，但因為水塘的水是有病毒的，澆水的當天晚上，她都必須在門口打坐，這樣才能完全抵消掉病毒。
十幾天下來，許楚覺得自己練修為都精進了。
沒想到種地還能漲修為的。
盡管許楚放苗放得很稀，但真正等菜長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好些苗都擠在一起，許楚叫了程基過來，要把那些苗把給他們做宵夜。
程基小半個月沒來看許楚，這猛一過來，被眼前的一片綠油油給驚呆了。
“這都是你種出來的？！”程基站在籬笆外麵，都不敢往裏走的。
許楚站在田裏，正打量著要拔哪些苗苗，聽到程基這話，隨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就彎下腰去，從白菜生長最密集處拔了一顆白菜苗出來。
見到她的動作，籬笆外的程基大喊一聲：“你這是要幹什麽？！”
許楚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莫名其妙道：“間苗啊。”
這白菜將來長大了，隻要卷芯的，一個頂好幾個呢，不間苗，給它們留出足夠的空間生長，怎麽能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