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黎眉頭一皺,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怕惹來殺身之禍?”


    兮折一愣,立馬解釋:“絕對沒有的事,你不要想那麽複雜。”


    沈東黎咬牙切齒:“禹兮折,你又想害我!”


    兮折:“……”


    她還想說什麽,就聽見沈東黎怒吼:“青玄!你個蠢貨!把她給孤王現在就送回禹河荒塚!”


    青玄:“……”


    兮折:“……”


    第11章 情敵   嚶嚶嚶,我不幹淨了。


    青玄感覺自己太無辜了,讓他去禹河荒塚把她找來的是君上,這人還沒進去呢,就又罵他蠢貨,又讓他把人送回去,君上以為禹河荒塚是隨便就能來去自如的麽?


    和東黎城那可是隔著好遠的距離呢。


    青玄看了看天色,天已然亮了起來,天邊朝陽的影子已經染紅了魚肚白的雲彩。


    青玄揉了揉鼻子,有點委屈。


    在殿門外畢恭畢敬:“是,君上。”


    然而兮折並未從裏麵出來,也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麽。


    然而此刻,兮折正在給沈東黎順毛。


    沈東黎的脾氣真的是一點就炸,本就被盛天境的終極劍陣所傷,內心很是鬱憤,兮折又來給他找麻煩,他哪能不生氣。


    他胳膊卡著兮折的脖子,站在她身後,乍一看姿勢還有些曖,昧,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東黎已經氣炸了。


    他咬牙切齒地在兮折耳邊沉聲問:“當我這麽好騙?用我引開盛天境的注意力就是為了抽龍脊,然而自己抽了盛天境的龍脊怕給禹河荒塚引來滅門禍患,又將龍脊送了回來,禹兮折,你把我當什麽了?”


    兮折有些嬌嗔:“反正我的動機都被你猜到了,那現在我除了來找你再沒辦法找別人了,你想要盛天境的八大龍脊,我都可以幫你找,前提是你得庇佑禹河荒塚,等得了八大龍脊後,你得給禹河一根。”


    沈東黎冷笑:“我看上去像喜歡到處扶貧的人?”


    兮折的雙手還被綁著,她兩隻手舉起來輕輕握住了沈東黎的手腕,沈東黎隻覺得手腕一涼,身子也跟著微不可察地一僵硬,她的手在他手腕處摩挲:“事到如今,也隻有和你東黎城結盟我們才不會被其他仙門瓦解,我和父親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啊,而且……沈東黎,我真的喜歡你。”


    沈東黎心裏一慟:“……”


    感覺到他的不安,兮折再接再厲:“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想攜手一生的人,我不管你是好是壞,反正我這輩子都認定你了。”


    沈東黎抿了薄唇:“別以為說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你害得我內髒差點被盛天境震碎,那劍陣將我傷地體無完膚。”


    兮折委屈:“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對你痛下殺手啊,而且我這不是把你救了麽……”


    沈東黎感覺這個壞丫頭是拿準了自己不會對她下手了,雖然她的壞確實很對他的胃口,和他也算是旗鼓相當,又有勇有謀,一個人敢去抽盛天境的龍脊,在這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到比她更猖狂的人了。


    就算他沈東黎想抽盛天境的龍脊也要三思一下到底能不能成功,還要權衡利弊,她倒好,不但輕鬆抽了不說,還甩鍋甩地幹幹淨淨,把她禹河摘幹淨了。


    然而盛堂和盛陵光都不傻,她自以為聰明,別人比她更聰明。


    這龍脊要是真留在禹河,那禹河真就遭殃了。


    沈東黎拎著兮折去了內殿,兮折被迫退著走,進了內殿,沈東黎直接將人扔到床榻,兮折嚇了一跳。


    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沈東黎眼神陰婺:“既然喜歡我,那就不要回禹河了,留在東黎城做我的暖榻奴。”


    兮折嘴角兩抽,看著沈東黎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脫衣服,有些慌:“你你你有話好好說,你幹嘛脫衣服啊?沈東黎,你冷靜點……”


    沈東黎脫完上衣,狠狠地砸在床榻,兮折像條蛆一樣往床腳蠕動:“沈東黎,我跟你說,即使我們要做那些事也得有了婚姻才可以,我可以嫁給你,但是你得去禹河跟我爹提親,他答應了之後,你把我明媒正娶了,我才從你。”


    沈東黎冷笑:“我沈東黎什麽時候要一個女人還需要她同意了?”


    兮折:“……”這下玩大了。


    外麵的天已然大亮,沈東黎偏白的膚色在宮燈的輝映下顯得有些病態,他現在隻剩一條褲子了。


    渾身肌理分明,胸口有些舊傷結了疤,沒有褪去。


    兮折看了看,她到底是個女人,有些害羞,沒敢多看。


    沈東黎解了她手上的繩子,單膝跪在床沿把她從床腳拉到身邊,兮折嚇得有些哆嗦:“沈、沈東黎,你不要亂來。”


    正說著,沈東黎一把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隻感覺到他的心跳強健有力,她的手心都被震地有些發麻。


    她有些不解,沈東黎雙眼陰沉,完全不避諱她是個女人,兮折皺眉,抬眼看他。


    正看著他的眼睛,卻覺手心一陣濕熱,她低眼一瞧,隻見他胸口出現了無數的裂紋,血液從裂紋裏滲了出來。


    兮折的手上全是血,她嚇得有些手抖,抬眼看他,他依舊那個表情:“拜你所賜,你要怎麽負責?”


    兮折咬了咬唇,沈東黎受傷確實和她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她知道龍脊可治這世上的任何不治之症。


    兮折的手心緩緩地施法,將他的傷口全部抹去,然後施法從靈袋裏拿出龍脊來,她將龍脊雙手奉上:“隻要龍脊在你身上,你便可不用忍受傷痛折磨,更甚,你很快就會突破你突破不了的關口。”


    沈東黎確實也是第一次見龍脊,這玩意通身金色,將整個內殿都照地泛著金光,有如佛子金光。


    沈東黎看著兮折:“費盡心思抽了龍脊,卻便宜我,不怕我不還了?”


    兮折笑了笑道:“沒關係,反正我是代表禹河來跟你聯盟的,我們禹河的誠心到了,成與不成,都行。”


    沈東黎說:“反正龍脊給了我,你們禹河的災難也算過去了對麽?”


    兮折笑而不語。


    沈東黎到底是拿過了龍脊,他拿著龍脊端詳了好一會兒,兮折說:“你可以把它研成碎末自己吞下,治愈你的傷,也可以把它化在你東黎城的山脈裏,滋養萬物,也可以保存著。”


    沈東黎直接發功將龍脊碎成了齏粉,然後當著兮折的麵一口吞下。


    兮折:“……”好家夥,當真都不考慮一下,直接就吞了。


    沈東黎突然通身金光籠罩,慢慢地從地上升了起來,他將體內仙力運行了七十二周天,全身的光內斂,悉數被納入體內。


    兮折有些驚訝,看呆了。


    沈東黎本來光著上身,這下憑空出現了一套玄色華貴衣袍,和之前不同的,這衣袍上的蟒紋都成了金色,眼睛有了金光。


    沈東黎緩緩地落地,唇角輕輕一揚:“還當真是好東西,孤王十多年沒突破煉神還虛境界,今日隻你一根龍脊,便直接突破這層,試問,這天下誰還是孤王的對手?”


    兮折雖然驚訝,但涼水還是要潑的:“盛天境終極劍陣。”


    沈東黎黑了臉:“你別說話,一說話就惹人嫌棄。”


    兮折“哦”了一聲,又試探性地問:“那現在我們算是結盟了麽?”


    沈東黎說:“和東黎城結盟就意味著孤立無援,被其他仙門當成敵人,你們禹河不怕?”


    兮折無比認真:“我們禹河不怕,隻是暫時不能公開咱們的關係,暗中我們可以想辦法一起對付八大仙門。”


    沈東黎問:“為什麽那麽恨八大仙門?好像你比我更想讓他們全部毀滅?”


    兮折笑了笑:“是,他們跟我有仇,尤其是盛陵光,我想要他的狗頭。”


    沈東黎倒是覺得稀奇了:“禹兮折,你在十天之前還愛他愛地死去活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


    兮折苦笑:“沈東黎,我跟你說啊,不管相信什麽,也別相信這世上的愛情,真的很可笑。”


    她曾一心一意把愛情當成她和盛陵光之間的紐帶,當成他們之間永遠不會變臉的籌碼,可是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被他親手舍棄的下場。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是有霧氣的,沈東黎心下一凜,竟是有些為她難受。


    不,準確而言是為她那句話感到難受。


    她經曆了什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天已然大亮,外麵響起了女聲,是伺候沈東黎起居的女下屬。


    說起來沈東黎也是個老色批,除了青玄,身邊伺候的全是美女。


    他之所以還沒對兮折下手,隻因為這個丫頭壞地讓他都捉摸不透,他怕吃虧。


    青玄在外麵還等著他把兮折扔出來,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沒把兮折扔出來,青玄就有些尷尬。


    練蘿和青玄是沈東黎的一把手,練蘿負責打理沈東黎的日常,在這個隻有幾個不起眼女人的後宮裏,練蘿算得上的後宮的女主人了。


    即使她不是沈東黎的女人,但是那些為了迎合東黎城大臣們而娶來的小美人們,都把她當成了老大。


    所以她有些豪橫。


    問青玄:“我昨日出去辦事,回來沒多久,昨夜城主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青玄怕她知道沈東黎受傷的事後又不得安寧,便撒謊道:“君上很早就回了,可能最近有些乏累,所以今天起得較晚……”


    青玄不擅長說謊,練蘿一聽就聽出來了。


    沈東黎的寢殿連他都不能隨便進,但是練蘿可以。


    她就覺得青玄的言語有貓膩,她便親自去推殿門:“君上,今日早朝您又要耽誤了麽?”


    門一推,沈東黎從裏側出來了,兮折也跟在後麵。


    練蘿一愣,看了看兮折,又看了看沈東黎:“君上,這位是?”


    沈東黎說:“禹兮折,禹河荒塚的嫡長女,你不認識沒關係,以後就認識了。”


    練蘿皺眉:“君上這是準備納妃了?”


    沈東黎大步出了門,兮折還在後麵跟著,沈東黎回頭指著她:“待在寢殿等我回來,哪裏都不要去,敢不聽話,給你腿打斷。”


    兮折:“……”


    又吩咐練蘿:“好生地伺候著,讓人送吃食過來,別給孤王把美人餓壞了,畢竟過會兒可有體力活讓她做呢。”


    兮折:“……”


    沈東黎又走了兩步停下,回頭對練蘿說:“孤王的寢殿以後你不要隨意進了,違者,自己去領罰。”


    練蘿:“……”


    兮折認識練蘿,這個女人很強,一直都是沈東黎強力的幫手,雖然是沈東黎是上下屬關係,但是沈東黎的女人當中,和她走地最近。


    不是城主夫人,卻比城主夫人的權利都要大,從她可以隨意進出沈東黎的寢殿就能看出來了。


    雖然沈東黎一直沒有正式夫人,但是這個練蘿大概是和他沒有夫妻關係卻行夫妻之事的人。


    這樣一想,也算是半個城主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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