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黎問:“怎麽不去抓?”


    兮折搖頭:“抓了又有什麽用,那是鳳兮的親娘,又不能殺,讓她逃吧。”


    沈東黎聞著她的馨香,心猿意馬。


    “準備好了麽?”


    兮折問:“準備什麽?”


    沈東黎將她壓下,撫她的鬢角:“當然是洞房啊。”


    兮折推住他的胸膛:“著急什麽,都還沒成親舉行大禮,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


    沈東黎蹙眉:“你剛才在你爹麵前讓我去你房裏等,難道不是為了和我洞房?”


    兮折捏他的臉:“你這腦子裏天天就想輕薄我。”


    第29章 身世   他倆敵對過,也親吻過。……


    何止天天想, 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她身上不下來。


    兮折感覺沈東黎有點重,他低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眉眼裏的笑意漾開:“壞丫頭, 咱們兩個好像從頭到尾都沒好好地親過一次?”


    兮折臉色微紅, 她和沈東黎倒是親過幾次, 但是體驗感就不說了,沒什麽讓她覺得好受的,倒是那次在盛天境她強吻他時,感覺他還有地方是軟的。


    又想起在京襄城的那晚, 他非要親她, 結果一來就探進她的檀口在裏側攪了一番,自己反倒生氣走了。


    是個沒和女人接觸過的男人吧。


    兮折輕輕地撫他的眉眼, 這樣不敵對的情況下竟是覺得他長得幾分細膩和妖孽,眼尾微長, 卻又不像狐狸眼, 更像桃花眼。


    但是那眼中的魅卻不比狐狸眼弱。


    兮折一直對沈東黎懷有戒心,她不願意將自己全盤托付給別人, 也想過即使以後和沈東黎成親,她也是要防著沈東黎的。


    可就在不久前, 沈東黎放血救禹宴臨, 事後甚至沒跟她說一句抱怨的話。


    又想起前世的盛陵光,禹宴臨晚年病重, 她求一粒仙丹給禹宴臨續命, 他都要掛在嘴邊說好久, 說地兮折都覺得自己欠了他不知道多少人情。


    但是盛陵光總歸是她的夫君,他說的再多,埋怨地再多, 她無法反駁的同時,還要好言好語地寬慰。


    這樣一對比,當真就是公開處刑。


    盛陵光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事事與她為難,他把愛掛在嘴邊,甜言蜜語地哄地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沈東黎從認識到現在,連說句喜歡她都是奢侈,就喜歡跟在後麵問她何時嫁到東黎城去。


    他們敵對過,也親吻過。


    相互當成敵人過,但是如今還是相擁在一個臥榻,彼此深情對視。


    兮折也不想問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麽,看上自己什麽,從他救禹宴臨的那一刻起,她對沈東黎的戒心其實都已經煙消雲散。


    許是夜很靜謐,許是她濕漉漉的眼神讓他難以自控。


    他的烏發和她的散落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panpan


    他左耳耳骨上的血紅色耳鑽映著燈光發著光,兮折伸手輕輕地撫了撫他耳骨上的耳鑽,沈東黎佯裝生氣:“這個不能動。”


    兮折問:“為什麽?”


    她的記憶裏,後來樓湮的耳骨上是沒有這東西的。


    沈東黎低首吻住她,言語清淺:“據說是個救命的東西。”


    兮折了然,雖不知是什麽救命的東西,但是他既然不讓人碰,她便不碰。


    沈東黎這次倒是沒有那麽著急,先是輕輕地吻她的唇瓣,在她唇上不斷地用薄唇輾轉,偶爾用牙齒輕咬,倒是吻地有些讓人麵紅耳赤。


    兮折就受著,不主動也不躲開,全靠自己的感官去感受沈東黎的吻。


    吻了沒多久他就不滿足於淺嚐輒止,微微吸啜,舌尖頂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軟舌。


    兮折隻覺地雲裏霧裏,像是踩在了一團棉花上,輕飄飄地不知道飄向何處。


    正當她心中感慨沈東黎進步了一些時,他突然停下來問:“這次感覺如何?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兮折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的笑意如同波紋漾開。


    這種事還要問感受的?


    兮折沒理他,移開視線,他又將她的臉轉正,吻上來,兮折想推開,可是他力氣大,根本不給她機會。


    就這樣兩人親了半天,沈東黎已然受不住,兮折感覺到有猛獸似乎要出籠。


    硌地她小腹有些難受。


    她推開沈東黎,沈東黎順勢躺在了一邊,仰躺著看著屋頂,出了口長氣。


    潰不成軍。


    她原是這麽軟這麽香的。


    兮折扯了被子蓋好,背對著他,沈東黎緩了半天才側首看兮折。


    兮折沒話找話,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你說你早年去過南蠻之地,你去那裏幹什麽?”


    沈東黎想了想:“去解開我的身世之謎。”


    兮折問:“那你找到了麽?”


    夜很靜,她能聽到沈東黎微急的呼吸聲,似乎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沈東黎搖頭:“沒找到,我好像睡了很長時間,我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多久,但我總覺得應該很長。”


    兮折又轉回去,側躺著看他:“那你真實年齡現在多大了?”


    沈東黎也看向兮折:“我要是說了,你會不會覺得我老?”


    兮折想了想,眸光流轉:“如果幾百歲的話,那確實很老。”


    沈東黎不滿,靠近兮折讓他看自己的樣子:“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很老麽?”


    兮折伸手撫他的眉骨:“那你到底多少歲了?”


    沈東黎搖頭:“從我有記憶起,到現在,大概整整五百年。”


    兮折:“……”她的手頓住,有些驚訝,“這麽老了啊?那你為什麽會是東黎城的少年君主?我記得東黎城的老君主過世也不過十多年。”


    沈東黎看著兮折沉默了一會兒,他沒說話。


    兮折大概已經猜到,她試探地問:“所以,你殺了東黎城的少君主,冒充他?”


    沈東黎:“……”


    兮折問:“那你知道你叫什麽嗎?沈東黎不是你的真實名字?”


    沈東黎:“……”


    有一種被人道破機密的感覺,他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兮折。


    兮折見他神色變了,便知道這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她又道:“別驚訝,我知道可能比你知道的還多。”


    沈東黎眯了眼,也側身躺著和兮折麵對麵:“壞丫頭,你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麽?”


    兮折無辜道:“我就是禹兮折,目的隻有保護好家人和家園,讓自己努力活下去。”


    沈東黎也不打啞謎,兮折知道他太多秘密,他也知道兮折很多秘密,說起來他倆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對方的,大家心裏都在想什麽,對方都能猜的清楚。


    又何必這樣猜來猜去,何況以後兩人還是成親。


    沈東黎說:“我跟你說了我就不怕你告訴別人,我確實不是沈東黎,但是我需要他的身份掩護我。”


    兮折笑了笑道:“我知道,所以東黎城的老君主和沈東黎都被你幹掉了。”


    沈東黎冷笑:“成大事者,怎可拘泥於小節,我隻不過想搞清楚我到底是誰,來到這個世上的又是為了什麽,但也渾渾噩噩過了五百年,什麽線索都沒有。”


    兮折想了想道:“以後我叫你樓湮吧,總覺得沈東黎太過於善良,不太適合你。”


    沈東黎倒是因為兮折的這話有些驚詫,他記得上次在盛天境的雲水山脈,盛堂問他跟樓湮是什麽關係。


    他那時候還沒了解過這個樓湮是誰,回去之後查了很多文獻和記載,發現《仙魔錄》裏對這個人做了詳細的記錄。


    是被劃分到“魔”一類的,不是一般的魔,是惡魔。


    以一己之力屠遍仙門,盛天境是仙門威望,創始人是仙門的老祖宗,都拿他沒辦法,血洗盛天境,最後盛天境的老祖宗不得不以自身血祭禁術,才將他封印。


    沈東黎覺得自己雖然有過屠了各大仙門的心思,但他沒有傳說中樓湮的力量強大。


    他清楚地覺得自己不是樓湮,本來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已經不去想了,可如今兮折又提起這個名字,這個讓世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沈東黎神色複雜:“你為何會知道樓湮?”


    兮折有些驚訝,問他:“你也知道樓湮?”


    她還以為沈東黎還不知道他以後是誰。


    沈東黎坐起來,手心展開,一本書卷出現在他的掌心,是詳細記載六界能叫得上名字的妖魔記錄冊,《妖魔錄》。


    沈東黎翻開記載魔修的一半,開篇便是大魔王“樓湮”的記載。


    嗜殺,凶狠,殘忍無道,是整個修真界的災難。


    他指給兮折看:“這個上麵有記載,這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真假也無人考究,但是這個樓湮好像不是什麽好名字。”


    兮折愣住,看了看他,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她隻知道樓湮後來真的是這樣,沒想到他早在八百年前就出現了?那沈東黎現在這情況是怎麽回事?被人封印然後失憶了?


    忘記了自己是誰?試圖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


    兮折也好奇起來了:“你醒來時便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沈東黎點頭:“我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亦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有無親朋好友,輾轉五百年,一無所獲,後來修真界能找到關於我的線索,我就來了。”


    是了,這修真界和凡間還隔著一道很厚的牆。


    兮折問:“所以你是怎麽來到修真界的?”


    沈東黎說:“練蘿和青玄,他倆其實都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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