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猶豫的起身,給祁勝蓋上寢被後,徑自去了暖閣。


    在她走後,祁勝躺在榻上平穩了好久,隨後不費吹灰之力的掙開了腰帶。


    他一邊往暖閣去一邊想,一定要把暖閣封了。


    42.  第 42 章   被抓


    蘇芷棠進了暖閣後, 自己動手鋪開了寢被,心裏想著祁勝被綁著手腕得不到紓解,憋悶的模樣, 心裏一陣偷笑。


    她掰著手指頭數算從拋繡球那日到他帶她入京, 一共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他別想碰她一下,她要如數欺負回去,哼。


    蘇芷棠正暗搓搓的想著明日怎麽欺負他, 卻不想, 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蘇芷棠頓時緊繃了起來,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暖閣。


    她心頭生出幾分緊張, 這個暖閣平日沒人來,祁勝被她綁著, 更不可能來, 她害怕地拿起了一個銅爐,躲在了帷帳後麵。


    夜黑風高, 屋內一片漆黑,她放輕了呼吸, 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銅爐, 感受到帷帳被撩開的時候,她一下子抬起手中的銅爐, 敲了下去。


    屋內響起一道熟悉的悶哼聲, 蘇芷棠眼睛瞪圓了, 手裏的銅爐驚落在地上,她喊道:“夫君?”


    男人嗯了一聲。


    他不是被她綁著嗎,怎麽過來的?


    不對不對, 剛才她砸了他,那一下她豁出勁去砸的,肯定要砸出了血了。


    她心裏一片焦急和慌亂,趁著月色趕忙把燭火點上。


    昏黃的燭火照亮了屋子,她剛想去看看他的傷勢,一轉身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夫人還氣嗎?”他聲音沉啞的低問,唇瓣蹭著她薄薄的耳朵。


    蘇芷棠聲音低了下去,“我以為是壞人,不是故意砸你的……”


    祁勝:“嗯,我知道。”


    蘇芷棠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一雙水潤的杏眸裏滿是焦急道:“夫君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到哪了?”


    她感覺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接著便聽到他說:“無礙,不早了,早點睡吧。”


    這哪能行,蘇芷棠強硬的看著他,兩人對視片刻,蘇芷棠直接上手扒他的衣裳。


    祁勝攏著自己的衣衫,撩著狹長的眸子看她,“夫人怎的這麽心急?”


    蘇芷棠氣的瞪他一眼,道:“你怎麽比小媳婦還扭捏?!給我看看傷到哪了?”


    祁勝的眼神暗了下來,一把抱起人放到了榻上,他單手攥著蘇芷棠試圖反抗的手,欺身而上,眼眸沉遂的看著她,眼尾上挑,聲音含笑道:“誰是小媳婦?”


    他雖笑著,可蘇芷棠莫名感受到了危險,她趕緊抬頭親了他一口,改口道:“我呀,我是夫君的小媳婦。”她聲音軟糯,撒嬌的時候格外甜。


    祁勝眉眼一片柔和,蘇芷棠試探親了上去,被男人迅猛的加深了這個吻。


    蘇芷棠乖軟的承受,趁男人沉溺的時候,一把拽開了他的上衣,祁勝一個不妨,倒是讓她得逞了。


    蘇芷棠看著他黑沉的麵龐以及並不饜足的眼神,樂道:“兵不厭詐。”


    她的目光下移,落到了他褪去衣衫的上半身,入目是壁壘分明的腹肌,蘇芷棠麵上一熱,趕緊將視線挪開,去找他的傷處。


    隻見他的臂膀上有一塊青紫的痕跡,這應當是她方才砸的,她的視線落到此處,卻發現那塊青紫肌膚下麵,是一道一道被利器劃開的痕跡,有已經結痂的,也有新劃開的,約有十幾道,傷口雖不深,卻觸目驚心。


    怪不得他不讓她扒開他的衣裳,原來是不想讓她知道他身上有這麽多傷。


    她眼淚險些掉下來,聲音澀澀的道:“這是怎麽弄得?”


    祁勝用指腹蹭去她眼角的淚珠,隨意道:“前些日子學了個新劍法,練劍的時候傷的,都是小傷口,沒事,別哭。”


    “疼不疼?”蘇芷棠眼角紅紅的看著他。


    “這有什麽疼的,還不如夫人的眼淚讓我疼呢。”他一本正經指著自己心口道。


    他又拿她開玩笑,蘇芷棠破涕而笑,她柔聲道:“我去給夫君拿藥酒。”


    祁勝從她身後拽住她,“不用,過幾天就好了。”


    蘇芷棠小臉一板,眼神嚴肅的看著他,“不行。”


    祁勝妥協:“那我去拿。”


    上完藥酒後,蘇芷棠看著還未消散的那片青紫痕跡,上前緊緊的抱住祁勝,在他耳邊細聲道:“我生氣了,夫君哄哄我就好,不要糟踐自己的身子,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


    那個銅爐別人躲不開,他還躲不開嗎。


    祁勝身子一僵,心裏軟成一片,沉聲應嗯,目光沉亮邃然的看著她。


    蘇芷棠幾乎要溺在他這個眼神中,欺負他什麽的,直接拋之腦後,被蠱惑般直接對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月亮悄悄的隱在樹梢後麵,漸漸的,屋裏傳出細碎的聲音。


    在察覺到祁勝解她的衣襟時,蘇芷棠神思清明了一瞬,她羞道:“不行,不能在這裏。”


    好端端的正屋不睡,跑到暖閣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羞人了。


    祁勝抵在她修長白淨的脖頸處緩了緩,啞聲問她:“回正屋?”


    “嗯。”


    在祁勝要過來抱她的時候,她推開了他的手,紅著小耳朵道:“把寢被疊起來,不然宋嬤嬤明日又要問了。”


    似乎是嫌她動作慢,祁勝上手兩三下就把寢被疊好,不再給她推拒的時間,直接將人橫打抱起,出了暖閣。


    男人踢開正屋的門,又轉身關好,動作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急躁。


    把人放在榻上後,祁勝道:“等著,我去拿桂花膏。”嗓音裏是沉沉的啞意。


    蘇芷棠渾身冒著粉紅色,聲音又輕又低的嗯了一聲,帶著滿滿的羞燥之意。


    即便是冬日,可房間的溫度卻不斷高升。


    桂花膏隨著粗糙的指腹塗遍了蘇芷棠全身。


    一個時辰後,蘇芷棠看著祁勝用帕子擦完手,重新抱住她後,小聲羞道:“禪悟大師可有說我這身子怎麽才能調養好?”


    祁勝摟著她,聲音低啞道:“夫人放心,已經找到治體虛體寒的藥草了,再有五日……”


    他低頭,薄薄的嘴唇貼在蘇芷棠的耳垂上含弄,“我就徹底是夫人的人了。”


    五日……蘇芷棠想到枕頭下壓著的那本小冊子,整個人都燙了起來,小臉紅成比窗外盛開的梅花還要嬌豔欲滴。


    ……


    翌日,蘇芷棠含著幾分怨氣的小眼神看著神清氣爽的祁勝,昨夜,她問完那句話後,他又起了興致,竟讓她用腿……都蹭破皮了,她現在隻覺得腿間的灼燒感揮散不去。


    祁勝穿好衣衫,一回頭就瞧見她從寢被裏探出小腦袋來羞惱的望著他。


    他唇角上揚,朝她走了過去,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道:“夫人多包涵些,晚上夫君再回來給夫人賠罪。”


    蘇芷棠哼哼的把頭埋進了寢被了,不想理他。


    祁勝站在榻邊道:“給你帶糖葫蘆回來?”


    寢被裏傳出甜軟的聲音:“要糖多的。”


    祁勝走後,蘇芷棠也沒了睡意,喚了阿輕來給她梳洗打扮。


    用過早膳後,蘇芷棠想起來許久沒去鹹平公主那裏了,於是便讓阿輕陪著,去了鹹平公主的院子。


    她去的時候,祁茴也在,見她來了,高興道:“嫂嫂來了呀,可用過早膳了?”


    蘇芷棠笑著回:“用過了。”


    鹹平公主和善道:“你來的巧,我還正想派人去你那呢。”


    “棠兒,你過來。”鹹平公主柔聲同她道。


    蘇芷棠上前,手裏被鹹平公主塞了一遝子銀票,約莫有百十張,“這是那款薄荷凝香賣的錢,咱們倆對半分。”


    蘇芷棠瞠目結舌,“這,這我不能收,母親。”研製這款香的時候她也隻是陪著鹹平公主一遍一遍的試香而已,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怎麽能收一半的錢。


    鹹平公主不用拒絕道:“拿著,你出了力的,怎麽能沒有。”


    祁茴也道:“不過是小錢罷了,霧華閣一年的進賬海了去了。”


    蘇芷棠也是嫁進國公府後才知道霧華閣是鹹平公主開的,對於她們來說,這點錢確實算不得什麽,蘇芷棠也就收下了。


    她高興的將銀票遞給身後的阿輕,這還是她第一筆她自己賺到的錢。


    祁茴樂道:“嫂嫂你前兩天不是說要請我吃熱鍋子嗎,正好你賺了銀錢,不如咱們今日去吃?”


    蘇芷棠應聲道好,恭敬的邀鹹平公主一同去。


    鹹平公主笑道:“你們小輩去玩,本宮就不去了。”


    午時,兩個人去帶著小六安出了府。


    蘇芷棠原本想帶她倆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吃熱鍋子,卻被祁茴攔下了。


    祁茴道:“嫂嫂,我今日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麽好地方?”


    祁茴神神秘秘道:“嫂嫂去了就知道了,聽說好多家夫人小姐都愛去呢,還不隻一次去,隻要去過的,都成了回頭客。”


    蘇芷棠眼睛亮亮期待道:“那豈不是很好吃?”


    半響,祁茴指著一個掛著彩旗的酒樓道:“就是那個!”


    兩個人帶著小六安進去後,一個姑娘迎了上來,帶著她們進了一個包間。


    祁茴同那姑娘道:“上個熱鍋子,再來兩個你們這的招牌菜。”


    那姑娘記下來後,退出了包廂。


    祁茴看著雅間裏的東西,驚歎道:“怪不得能有這麽多回頭客,包間裏的東西個個精致。”


    蘇芷棠去過不少酒樓,可這麽貼合女子心意的倒是頭一個,帷帳層層疊疊的,屋內還擺著女子用的香膏,方便客人淨手後用。


    沒一會包廂的門被推開,熱鍋子被送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男子。


    一個男子穿著一襲白衣,懷裏抱著琴,模樣清秀,透著一股子仙氣,另一個一襲紅衣,身段纖柔,姿容上佳。


    蘇芷棠愣住了,問道:“二位可是走錯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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