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往往突如其至!”····帝國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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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人對同性戀保持中立態度,各位讀者不要誤會,本章內容隻是根據曆史改編。中世紀時期,同性戀者被發現,下場隻有木樁刑,或上火刑架。近代,1958年,伊拉克國王的舅舅因同性戀被處木樁刑。)


    “燒死他,燒死他!”充滿憤怒的喊聲遍布整個街道,一名男子無助的走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眼神灰暗、腳步虛浮整個人都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被人們扔來的石頭砸的鼻青臉腫,胸前還掛著一塊寫著‘我是同性戀’的木牌。


    小鎮中心的廣場上,在牧師和修女的見證下,一座火刑架正在人們的努力下豎起,這是同性戀者的‘受難路’的終點,也是他人生的終點站。


    火刑架的主體是一根木樁,周圍鋪滿了一層足有半米高的樹枝,樹枝間的縫隙裏塞滿了易燃的幹稻草,一旁的地上還扔著一根漆黑的鐵鏈,用來捆綁受刑的人,鐵鏈可比繩子結實多了,而且不會在烈焰中燒壞,同時鎖鏈象征著有罪。


    人們口中高喊著“燒死他!”自動的組成一個圈,將同性戀者圍在中央,這個圈隨著人群的移動越來越小,在城鎮守衛的驅趕下,同性戀者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被一步步的逼上火刑架。


    鎖鏈禁錮著他的身體,讓他和火刑架連為一體,牧師手捧《七星聖經》高聲的宣布他的罪,人們手中拿著七神的信物,低聲的念著七神的祈禱文,告誡自己不要犯同樣的罪。


    同性戀者的家人,手持火把圍繞著火刑架,他們將是行刑者,以親自行刑的方式,向七神證明自己的信仰和對教會的忠誠。他們的眼中隻有麻木與茫然,如同沒有靈魂的軀體,如同被馴化的羔羊,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願七神寬恕你的罪!”隨著牧師口中審判詞的結束,在城鎮守衛的監督下,火刑架從四個方向同時被點燃,同性戀者家人的臉上充滿微笑,他們堅信烈火可惜洗刷罪惡,讓他們的親人重歸七神的懷抱,他們堅信他們的做法是對的。


    其他人則是,充滿了興奮、舒適與安逸,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大火的升起,無視了耳邊同性戀者的呐喊。


    木頭燃燒產生的青煙緩緩升起,伴隨著煙味的還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在空中擴散,麵對死亡,同性戀者的神智已經崩潰,那股臭味正是他失禁後,排泄物被大火烘幹後形成的。


    衣物很快被烈焰點燃,同性戀者的慘叫在整個小鎮徘徊,沒有人覺得這樣做殘忍,就連小孩也隻是捂著鼻子,臉上沒有任何惡心、恐懼、害怕的表情,和大人們站在一起,觀看整個火刑的過程。


    將一個活人燒死,這本是一件殘忍的事,可圍觀的所有人並不這樣認為,相反他們覺得這是一件神聖的事,一件高尚的事,一件理應如此的事。


    當錯誤的人占90%時,那麽他們就是對的,哪怕他們原本是錯的。


    當正確的人占10%時,那麽他們就是錯的,哪怕他們原本是對的。


    他們錯了,可是錯的不是一個人、或一群人,而是整個時代,是這個沒有人權,黑暗的時代。


    於是他們對了,他們是正義的,是高尚的,是神聖的,是偉大的。


    屋頂上,羅文默默地拿出了騎兵弩,對準了在烈焰中哀嚎的人,讓同性戀走的快一點,不用經曆那麽大的痛苦就死,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哪怕他的信念中同性戀者無罪。


    羅文不可能同整個時代為敵,他阻止不了這個時代的黑暗。


    羅文的手很穩,沒有因為慘叫和臭味分神,他屏蔽著自己的呼吸,通過火焰的變化來計算風速和風向,他瞄準了同性戀者的心髒,他要確保自己一箭就能結束生命,不會讓同性戀者在死前受到更多的折磨。


    “咚!”弩鉉還在輕輕地晃動,受刑者的慘叫卻已經停止,一支羽箭精準的射穿了受刑者的心髒,在過去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圍觀的人們如同雕像般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異端····!”牧師的反應是最快的,他的喊聲尖銳又高昂,如同一把尖刀插進了耳朵,他指著屋頂上的人影,為憤怒的人們指明了方向。


    不需要任何其它的話語,一句‘異端’足夠讓人民自發的行動起來,比任何的命令都有效。


    無數的石頭扔向屋頂,哪怕屋子的主人也是一樣,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財產受損,即使屋子已經有好幾個地方被砸壞,那瘋狂的樣子與野獸毫無差別。


    城鎮守衛們擠出人群,他們手握利刃,快速的奔跑著,比任何時候都賣力,一心想將異端抓獲,讓火焰淨化異端的罪,那副拚命的樣子,完全不遜與君臨城的駐軍‘金袍子’,哪怕他們是民兵編製,職責是維持當地治安。


    當他們趕到時,羅文已經穩穩的騎在馬上,正向著小鎮的出口奔去。即使如此,憤怒的人們仍不罷休,他們罵罵咧咧的狂奔著,忽略了自己沒有騎馬的事實,哪怕有體力不支的人倒下,也會毫不猶豫的從身上踩過,沒有人會扶起他們,人們已經喪失了理智,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被和他們有同樣信念的人活活踩死。


    麵對這樣一群‘瘋子’,任何人都會躲避。


    真正追趕羅文的,不是那些普通的民眾,而是3名騎馬的城鎮守衛,他們雙眼通紅,拚命的抽打馬匹,猶如一頭吃人的惡獸。


    在地上,羅文一對三完全沒問題,哪怕敵人是狂怒的狀態,事實上越憤怒的敵人越好對付,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人類最大的武器‘思考’。


    羅文的騎術是來到異界之後,半年前才學會的,用來趕路,一對一的騎兵戰鬥還行,在馬上,一對三羅文沒有任何把握,隻能專心致誌的逃跑,時不時的回頭射一支弩箭。


    騎術不行的羅文,在馬上射箭的準頭自然不行,哪怕是用弩這種提高了射擊精度的器具,最多隻能起到威懾的做用,很難發揮真正的實戰效果。(騎射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技術,就算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也要花10年時間才能掌握。)


    當羅文擺脫了身後的追兵,在路邊停下來歇氣時,一隻護衛眾多的車隊出現在地平線上,車隊的上空飄揚著眾多的旗幟,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戴著寶冠的鹿棋,和金獅在咆哮的獅旗。


    那是拜拉席恩(鹿家)和蘭尼斯特(獅家)的旗幟,同時也代表了維斯特洛的皇族。


    而勞累不堪的羅文,還沒來得及回避,就被幾名輕騎兵包圍,從他們胸前的徽章來看,他們是車隊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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