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解惑
電影外，指的是的確存在，但從來沒有直接見過的粉絲。能夠讓地獄電影犧牲部分權力也要牢牢把握住的粉絲，不可能無關緊要，告誡會正是利用這一點，迫使地獄電影隻能直接進行唯一電影——。
地獄歸途的演員無法知道粉絲具體是什麽，但是作為經紀人的小太卻不一樣，它知道很多，甚至能夠透露一些消息。
“我們可以問問小太，說不定會有收獲。”錢倉一轉頭看著白色骷髏，此時，白色骷髏仿佛聽到他的話，停下腳步。
“它？”小鑽風眉頭緊皺。
“可以試試。”鷹眼點頭。
白色骷髏轉過身來，牙齒碰撞：“哇哦，想到我了，反正你們的時間不多，我可以稍微違反點規則，告訴你們一些秘密。”
寓言雙唇張開，表情驚訝。
“不過，片酬不能少。”白色骷髏補充一句。
“你能告訴我們什麽？”皮影戲轉過身，清澈的雙眼充滿期待。
“不不不。”白色骷髏右手食指指骨伸出，左右擺動，“你們似乎誤會了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你問我答，懂嗎？”
“我就知道。”寓言右手伸到頭上摸了摸頭發，接著用極其慵懶的語氣自言自語道：“說得好聽，問起來就是這也不能告訴你，那也不能告訴你，但是費用還是照收。”
白色骷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圍著會議桌繞圈，它走到寓言身後，雙手搭在寓言肩膀上。
寓言渾身一激靈，正襟危坐，如同開小差的學生被老師抓到，不得不用行動表明態度。
“看來你們對我誤會頗深，為了挽回我的聲譽，我就先免費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白色骷髏雙手加大力道，上半身前傾。
寓言疼得齜牙咧嘴，但迫於小太淫威，隻能忍耐。
“殿堂級演員的地位比你們想像得高，是明確規定有資格永遠離開地獄電影的級別，甚至能夠自由選擇自己想生活的世界，不過……”白色骷髏說到這裏，停頓兩秒，接著繼續說道：“……怎麽升到殿堂級演員？沒有明確規定，規定上隻寫著‘對地獄電影發展有重大貢獻的演員’。”
說完，白色骷髏鬆開雙手。
寓言連忙把椅子挪開，再用力按摩雙肩，小太說的話，他根本沒聽進去。
“什麽？那黃道不是騙人嗎？”小鑽風回憶起上部電影的情形。
“太陰險了，他們肯定認為隻有自己是殿堂級演員，所以可以隨便說。”皮影戲有點生氣。
“未必。”千江月開口，此時，他雙手合十放在嘴前，“小太也可以騙我們，有時候我在想，既然地獄電影有規定，為什麽小太敢說？他不怕違規嗎？有沒有可能他說的都是自己編的，這樣一來，根本就不算違反規定。”
“對！”寓言連忙喊道。
“我記得千江月你很厭惡告誡會。”小鑽風表情疑惑。
“對於告誡會，我們一無所知，對地獄電影，同樣如此，空口無憑不是嗎？更何況，以地獄電影的本事，眼見也未必為實。”千江月靠在椅背上，右手伸出，端起白色骷髏放在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不是……既然全都懷疑，我們還怎麽判斷真假？”小鑽風追問。
“單獨一件事，很難判斷真假，但是如果將不同的消息聯係在一起，分析相互間的關係，就能夠判斷真假。”千江月說到這裏，目光掃過眾人，沒等隊友回答，他用強硬的口吻繼續說道：“告誡會追求的是地獄電影的覆滅？還是演員死絕？都不是，他們想要的是永生，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人可以永生？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
“他們不正常唄……那個烏有，你們不感覺像個變態嗎？”寓言抬起眉毛。
“的確。”皮影戲認真地點頭。
“還是讓千江月繼續說吧。”小鑽風將話題拉回來，接著，他看著千江月，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麽？我心裏麵隱隱約約有一些猜想，但是，說不出來。”
小鑽風原本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不停敲擊太陽穴，想讓自己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心中的感覺。
千江月正打算開口，但是卻被錢倉一打斷。
“試驗品。”
這三個字，鏗鏘有力。
小鑽風豁然開朗，右手拍了下桌麵，“對，就是試驗品！”
“試驗品？”皮影戲抬頭看著錢倉一。
千江月右手輕敲了下桌麵，開口說道：“按照之前我們獲得信息，假設都是對的，那麽，目前地獄電影屬於軍事和商業結合的產品，而且，商業成分不斷上升，逆推回去，在最初的時候，應該沒有任何商業成分，這意味著地獄電影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監督’。”
“等等，千江月，你的意思是……像我們現實世界的人體實驗一樣，地獄電影初期在做類似的事情，之後再設計成電影的方式賺錢？”皮影戲目瞪口呆。
“對，不過我想不是人體實驗，而是……靈魂實驗，還有其他一些難以理解的實驗。”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千江月咬牙切齒，平靜的眼神中燃起怒火。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陷入沉默，直到幾秒後，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打破沉默。
“所以，還問嗎？”白色骷髏指了指會議室的門，“不問我走了。”
“當然問！”錢倉一馬上答道：“怎麽打敗告誡會？”他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嗯……”小太音調升高，白色骷髏做出思考姿勢，“他們現在還是人，多殺幾次肯定會死，而且，這部不像，裏麵很多鬼怪可以利用，至於具體怎麽利用，這是你們的事情。這消息好像沒有價值，就隻收你們100片酬。”
“這還要收100？”寓言反問。
“至少你們知道告誡會一定可以殺死，不是嗎？”小太用反問回答。
“試驗品有多少？”錢倉一忽然問這麽一句。
“呃……我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白色骷髏搖頭。
“演員還剩多少人？”鷹眼問。
第1493章 不留遺憾
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眼中燃起綠色火焰，隨後，轉過頭看著鷹眼，上下顎張開：
“有能力影響這部電影結局的演員，不到1000人。”
小太的回答讓整個會議室沉默。
雖然小太的話前麵加了限製條件，但是，1000人的數量，對四線演員以上的演員來說，幾乎與全滅沒有太大區別。
“比我想像的多。”錢倉一點頭，至少，現在還有1000人。
白色骷髏聽到錢倉一的回答之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眼中綠色火焰開始如精靈般跳動，未出口的話吞回腹中。
“難怪地獄電影這麽生氣。”小鑽風恍然大悟。
“我們算是進入決賽圈了嗎？”寓言睜大雙眼。
“倒不如說僥幸撿回一條命。”千江月看著小太，用輕鬆的口吻問道：“這部電影結束以後，你是不是要換工作了？”
“這也要收費。”小太提醒一句。
千江月轉過頭，假裝沒聽見。
“小太，我可以和粉絲見麵嗎？”錢倉一語氣平靜，目光深邃，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抱多少期望。
“不行！”小太操控白色骷髏瘋狂搖頭，十分抗拒。
“我就說吧。”寓言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小太歎了口氣，解釋道：
“其實你們見了也沒用，在你們眼中，你們的粉絲有可能是空氣、頻譜，或者是一麵牆，又或者是圓周率內一段數字。總之，反正你們不能見麵，不行，絕對不行！”
說到後麵，小太邊說邊擺手。
“他們會吃了我們？”皮影戲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其實你們和博物館裏麵的瓷器沒區別，放在那沒事，但是不小心被人碰一下，結果怎麽樣就不用我說了吧？為了避免危險，還是不見麵好。”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攤開雙手，“再說，他們不是送了寵物給你們嗎？心意到了就行。”
“我覺得你是不想讓我們和粉絲交流？”寓言忽然想到什麽，怪笑兩聲，“嘿嘿，小太你肯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呃，粉絲的事情，一旦被它們發現，向你上司舉報，你會被直接炒魷魚。”
“瞎說什麽，我一直為你們盡心盡力挑選合適電影，結果，你看看你們，恩將仇報，果然啊，人這種生物，不值得信賴。”小太邊說邊朝門外走去。
“等等。”錢倉一站起，叫住小太，神情嚴肅，目光堅定，似乎下一個問題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嗯？”白色骷髏停下腳步，眼中綠色火焰劇烈燃燒，火焰高度甚至超過頭頂。
“如果我們打敗告誡會，完成地獄電影要求的任務，是不是要什麽都能夠得到？”錢倉一的呼吸聲加大，整個會議室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應該可以成為殿堂級演——”小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倉一打斷。
“——我對殿堂級演員不感興趣，我隻想要我要的東西。”錢倉一向小太走去。
“這樣啊……你想要什麽？”小太的語氣忽然輕鬆起來，似乎早已經知道問題的答案。
錢倉一答道：
“我想要一個機會！所有被選中的演員，在體驗過地獄電影的絕望之後，依然有選擇是否離開地獄電影的機會！”
話語鏗鏘有力。
“哦？”小太若有所思，眼中的綠色火焰瞬間熄滅，操控的白色骷髏也一動不動，像是已經離開。
“它又跑了？”寓言問了句，結果剛開口，白色骷髏眼中再次燃起綠色火焰，小太已經回來。
“恭喜你，答案是可以！不過，到時候……算了，也許你根本走不到那一步。”小太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之後，它離開會議室。
錢倉一神情動容，眼中仿佛看見模糊的亮光，那一直追尋但又觸碰不到的希望之光，如今，這道光芒就在眼前，雖然依然要跨過天塹，但至少有可能做到，而不是和以前一樣毫無希望，隻能在冰冷的黑暗中前行。
一路曆經艱險，他終於等到這一刻！
“竟然真的可以……”小鑽風喃喃自語。
“地獄電影居然……驚了，如果這樣做，豈不是所有，好吧，假設有幾個瘋子，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別的演員肯定會離開，這麽弄，地獄電影怕是要賠到傾家蕩產。”寓言目瞪口呆，甚至還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哼，哼哼哼。”千江月坐在椅子上冷笑。
“你笑什麽？得了笑喘？”寓言滿腹狐疑。
“根本不可能，難道你沒意識到一件事，地獄電影和剛開始比，已經變了很多？”千江月左手捂著肚子。
“啊？你難道想留在地獄電影中？不愧是你，千江月。”寓言茅塞頓開。
“我問你，對普通人來說，什麽最重要？”千江月毫不在意寓言的嘲諷。
“身體健康？錢？但是不可能為了錢不要命啊？雖然的確有人要錢不要命，但是經曆過一次電影後，怎麽也不敢……”寓言忽然想到什麽，不再開口。
“主世界、技能、特殊道具、裝備、還有各種修複藥劑。”千江月一個一個念出來，“我們沒辦法用，但不代表不能用，小電影也是地獄電影掌控的世界，和現實世界沒有區別，這說明理論上我們可以使用，但是地獄電影不讓，追根溯源，都是由於終焉之地存在，假如最後蒼一成功，到時候，即使被終焉之地發現也沒什麽大不了，所以，這些也會跟著改變。”
寓言右手敲了下頭，苦惱不已，接著轉頭看向錢倉一。
其他演員也同樣。
“不重要。”錢倉一坐回椅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你們好像誤會了我，我從來不是為了這些人。”
輕輕一句話，卻讓爭吵平息。
電影外，指的是的確存在，但從來沒有直接見過的粉絲。能夠讓地獄電影犧牲部分權力也要牢牢把握住的粉絲，不可能無關緊要，告誡會正是利用這一點，迫使地獄電影隻能直接進行唯一電影——。
地獄歸途的演員無法知道粉絲具體是什麽，但是作為經紀人的小太卻不一樣，它知道很多，甚至能夠透露一些消息。
“我們可以問問小太，說不定會有收獲。”錢倉一轉頭看著白色骷髏，此時，白色骷髏仿佛聽到他的話，停下腳步。
“它？”小鑽風眉頭緊皺。
“可以試試。”鷹眼點頭。
白色骷髏轉過身來，牙齒碰撞：“哇哦，想到我了，反正你們的時間不多，我可以稍微違反點規則，告訴你們一些秘密。”
寓言雙唇張開，表情驚訝。
“不過，片酬不能少。”白色骷髏補充一句。
“你能告訴我們什麽？”皮影戲轉過身，清澈的雙眼充滿期待。
“不不不。”白色骷髏右手食指指骨伸出，左右擺動，“你們似乎誤會了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你問我答，懂嗎？”
“我就知道。”寓言右手伸到頭上摸了摸頭發，接著用極其慵懶的語氣自言自語道：“說得好聽，問起來就是這也不能告訴你，那也不能告訴你，但是費用還是照收。”
白色骷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圍著會議桌繞圈，它走到寓言身後，雙手搭在寓言肩膀上。
寓言渾身一激靈，正襟危坐，如同開小差的學生被老師抓到，不得不用行動表明態度。
“看來你們對我誤會頗深，為了挽回我的聲譽，我就先免費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白色骷髏雙手加大力道，上半身前傾。
寓言疼得齜牙咧嘴，但迫於小太淫威，隻能忍耐。
“殿堂級演員的地位比你們想像得高，是明確規定有資格永遠離開地獄電影的級別，甚至能夠自由選擇自己想生活的世界，不過……”白色骷髏說到這裏，停頓兩秒，接著繼續說道：“……怎麽升到殿堂級演員？沒有明確規定，規定上隻寫著‘對地獄電影發展有重大貢獻的演員’。”
說完，白色骷髏鬆開雙手。
寓言連忙把椅子挪開，再用力按摩雙肩，小太說的話，他根本沒聽進去。
“什麽？那黃道不是騙人嗎？”小鑽風回憶起上部電影的情形。
“太陰險了，他們肯定認為隻有自己是殿堂級演員，所以可以隨便說。”皮影戲有點生氣。
“未必。”千江月開口，此時，他雙手合十放在嘴前，“小太也可以騙我們，有時候我在想，既然地獄電影有規定，為什麽小太敢說？他不怕違規嗎？有沒有可能他說的都是自己編的，這樣一來，根本就不算違反規定。”
“對！”寓言連忙喊道。
“我記得千江月你很厭惡告誡會。”小鑽風表情疑惑。
“對於告誡會，我們一無所知，對地獄電影，同樣如此，空口無憑不是嗎？更何況，以地獄電影的本事，眼見也未必為實。”千江月靠在椅背上，右手伸出，端起白色骷髏放在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不是……既然全都懷疑，我們還怎麽判斷真假？”小鑽風追問。
“單獨一件事，很難判斷真假，但是如果將不同的消息聯係在一起，分析相互間的關係，就能夠判斷真假。”千江月說到這裏，目光掃過眾人，沒等隊友回答，他用強硬的口吻繼續說道：“告誡會追求的是地獄電影的覆滅？還是演員死絕？都不是，他們想要的是永生，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人可以永生？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
“他們不正常唄……那個烏有，你們不感覺像個變態嗎？”寓言抬起眉毛。
“的確。”皮影戲認真地點頭。
“還是讓千江月繼續說吧。”小鑽風將話題拉回來，接著，他看著千江月，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麽？我心裏麵隱隱約約有一些猜想，但是，說不出來。”
小鑽風原本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不停敲擊太陽穴，想讓自己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心中的感覺。
千江月正打算開口，但是卻被錢倉一打斷。
“試驗品。”
這三個字，鏗鏘有力。
小鑽風豁然開朗，右手拍了下桌麵，“對，就是試驗品！”
“試驗品？”皮影戲抬頭看著錢倉一。
千江月右手輕敲了下桌麵，開口說道：“按照之前我們獲得信息，假設都是對的，那麽，目前地獄電影屬於軍事和商業結合的產品，而且，商業成分不斷上升，逆推回去，在最初的時候，應該沒有任何商業成分，這意味著地獄電影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監督’。”
“等等，千江月，你的意思是……像我們現實世界的人體實驗一樣，地獄電影初期在做類似的事情，之後再設計成電影的方式賺錢？”皮影戲目瞪口呆。
“對，不過我想不是人體實驗，而是……靈魂實驗，還有其他一些難以理解的實驗。”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千江月咬牙切齒，平靜的眼神中燃起怒火。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陷入沉默，直到幾秒後，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打破沉默。
“所以，還問嗎？”白色骷髏指了指會議室的門，“不問我走了。”
“當然問！”錢倉一馬上答道：“怎麽打敗告誡會？”他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嗯……”小太音調升高，白色骷髏做出思考姿勢，“他們現在還是人，多殺幾次肯定會死，而且，這部不像，裏麵很多鬼怪可以利用，至於具體怎麽利用，這是你們的事情。這消息好像沒有價值，就隻收你們100片酬。”
“這還要收100？”寓言反問。
“至少你們知道告誡會一定可以殺死，不是嗎？”小太用反問回答。
“試驗品有多少？”錢倉一忽然問這麽一句。
“呃……我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白色骷髏搖頭。
“演員還剩多少人？”鷹眼問。
第1493章 不留遺憾
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眼中燃起綠色火焰，隨後，轉過頭看著鷹眼，上下顎張開：
“有能力影響這部電影結局的演員，不到1000人。”
小太的回答讓整個會議室沉默。
雖然小太的話前麵加了限製條件，但是，1000人的數量，對四線演員以上的演員來說，幾乎與全滅沒有太大區別。
“比我想像的多。”錢倉一點頭，至少，現在還有1000人。
白色骷髏聽到錢倉一的回答之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眼中綠色火焰開始如精靈般跳動，未出口的話吞回腹中。
“難怪地獄電影這麽生氣。”小鑽風恍然大悟。
“我們算是進入決賽圈了嗎？”寓言睜大雙眼。
“倒不如說僥幸撿回一條命。”千江月看著小太，用輕鬆的口吻問道：“這部電影結束以後，你是不是要換工作了？”
“這也要收費。”小太提醒一句。
千江月轉過頭，假裝沒聽見。
“小太，我可以和粉絲見麵嗎？”錢倉一語氣平靜，目光深邃，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抱多少期望。
“不行！”小太操控白色骷髏瘋狂搖頭，十分抗拒。
“我就說吧。”寓言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小太歎了口氣，解釋道：
“其實你們見了也沒用，在你們眼中，你們的粉絲有可能是空氣、頻譜，或者是一麵牆，又或者是圓周率內一段數字。總之，反正你們不能見麵，不行，絕對不行！”
說到後麵，小太邊說邊擺手。
“他們會吃了我們？”皮影戲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其實你們和博物館裏麵的瓷器沒區別，放在那沒事，但是不小心被人碰一下，結果怎麽樣就不用我說了吧？為了避免危險，還是不見麵好。”小太操控的白色骷髏攤開雙手，“再說，他們不是送了寵物給你們嗎？心意到了就行。”
“我覺得你是不想讓我們和粉絲交流？”寓言忽然想到什麽，怪笑兩聲，“嘿嘿，小太你肯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呃，粉絲的事情，一旦被它們發現，向你上司舉報，你會被直接炒魷魚。”
“瞎說什麽，我一直為你們盡心盡力挑選合適電影，結果，你看看你們，恩將仇報，果然啊，人這種生物，不值得信賴。”小太邊說邊朝門外走去。
“等等。”錢倉一站起，叫住小太，神情嚴肅，目光堅定，似乎下一個問題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嗯？”白色骷髏停下腳步，眼中綠色火焰劇烈燃燒，火焰高度甚至超過頭頂。
“如果我們打敗告誡會，完成地獄電影要求的任務，是不是要什麽都能夠得到？”錢倉一的呼吸聲加大，整個會議室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應該可以成為殿堂級演——”小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倉一打斷。
“——我對殿堂級演員不感興趣，我隻想要我要的東西。”錢倉一向小太走去。
“這樣啊……你想要什麽？”小太的語氣忽然輕鬆起來，似乎早已經知道問題的答案。
錢倉一答道：
“我想要一個機會！所有被選中的演員，在體驗過地獄電影的絕望之後，依然有選擇是否離開地獄電影的機會！”
話語鏗鏘有力。
“哦？”小太若有所思，眼中的綠色火焰瞬間熄滅，操控的白色骷髏也一動不動，像是已經離開。
“它又跑了？”寓言問了句，結果剛開口，白色骷髏眼中再次燃起綠色火焰，小太已經回來。
“恭喜你，答案是可以！不過，到時候……算了，也許你根本走不到那一步。”小太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之後，它離開會議室。
錢倉一神情動容，眼中仿佛看見模糊的亮光，那一直追尋但又觸碰不到的希望之光，如今，這道光芒就在眼前，雖然依然要跨過天塹，但至少有可能做到，而不是和以前一樣毫無希望，隻能在冰冷的黑暗中前行。
一路曆經艱險，他終於等到這一刻！
“竟然真的可以……”小鑽風喃喃自語。
“地獄電影居然……驚了，如果這樣做，豈不是所有，好吧，假設有幾個瘋子，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別的演員肯定會離開，這麽弄，地獄電影怕是要賠到傾家蕩產。”寓言目瞪口呆，甚至還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哼，哼哼哼。”千江月坐在椅子上冷笑。
“你笑什麽？得了笑喘？”寓言滿腹狐疑。
“根本不可能，難道你沒意識到一件事，地獄電影和剛開始比，已經變了很多？”千江月左手捂著肚子。
“啊？你難道想留在地獄電影中？不愧是你，千江月。”寓言茅塞頓開。
“我問你，對普通人來說，什麽最重要？”千江月毫不在意寓言的嘲諷。
“身體健康？錢？但是不可能為了錢不要命啊？雖然的確有人要錢不要命，但是經曆過一次電影後，怎麽也不敢……”寓言忽然想到什麽，不再開口。
“主世界、技能、特殊道具、裝備、還有各種修複藥劑。”千江月一個一個念出來，“我們沒辦法用，但不代表不能用，小電影也是地獄電影掌控的世界，和現實世界沒有區別，這說明理論上我們可以使用，但是地獄電影不讓，追根溯源，都是由於終焉之地存在，假如最後蒼一成功，到時候，即使被終焉之地發現也沒什麽大不了，所以，這些也會跟著改變。”
寓言右手敲了下頭，苦惱不已，接著轉頭看向錢倉一。
其他演員也同樣。
“不重要。”錢倉一坐回椅子，聳了聳肩，滿不在乎，“你們好像誤會了我，我從來不是為了這些人。”
輕輕一句話，卻讓爭吵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