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聞言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麽,什麽玩弄!我告訴你,我跟賀公子是真愛,而你,是賀公子這輩子都看不上的女人。”


    “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了,小三就是小三,別跟我談什麽真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喬嫿說完直接掛掉電話,然後把號碼拉黑。


    她喉嚨一疼,而後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喬嫿滿口的血腥味,她牙齒幾乎都被咬碎。


    她真的很想現在立刻去給賀臨洲打個電話,質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外麵有了女人。


    可是質問之後又能怎麽樣,如果賀臨洲說有,她是不是能那麽霸氣爽利地跟他說離婚?


    喬嫿垂眸,她覺得自己以前對賀臨洲的喜歡,好像一百分滿分不夠,可能有一百一吧。


    但現在,好像就隻變成了九十。


    可是九十分的喜歡,她還是舍不得離開他。


    喬嫿忽然覺得自己很疲憊,什麽事情也不想做,最後幹脆回到臥室躺著睡了一覺,結果醒來就發現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也有些鼻塞。


    外麵忽然一下降溫了,聽說隔壁城市還下了雪,氣溫忽然降低到隻有幾度了,她睡覺的時候沒關窗,所以一下子就感冒了。


    喬嫿得了重感冒,但身體的難受遠不比心裏的,她沒有去醫院開藥,什麽都不做,餓了就隨便吃點,或者喝點水。


    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死掉,可能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都說喜歡一個人會讓自己變得無比開心,但是愛的話就未必了。


    愛這個字過分沉重了,喬嫿想,如果能重來一次,她或許真的,不會想再遇到賀臨洲。


    那年,如果死在那個夜晚,會不會比較好?


    荷蘭某地當晚舉行盛大的拍賣晚會。


    賀臨洲也收到邀請出席,此次拍賣所得全部收入會投入到世界各地的貧困孩童身上,幫助他們生活和教育。


    賀臨洲原本隻是打算過來走個過程,隨便買個拍賣品,但當主持人介紹到其中一件拍賣品時,男人卻挑了下眉。


    最後,甚至以超出拍賣價格一千萬的價格,買下這件拍賣品。


    “夜鶯的眼淚。”


    傳說從前有一個貧苦人家的女孩兒,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成為荷蘭的王後,婚後甚至連一枚戒指都沒有,夜鶯的眼淚是她後來為自己設計的。


    兩人婚後感情一直不和,後來戰亂四起,國王無奈帶兵為國打仗,最後卻戰死沙場。


    而王後知道後,戴上夜鶯的眼淚在王宮追隨國王而去,但王宮被攻破,大火燒毀整座王宮,王後也屍骨無存,隻剩下這一枚戒指,表明了她的身份。


    後來有人編纂故事,將兩人的感情美化,但賀臨洲知道的版本,是國王一生都沒有愛過她,直到死亡。


    他買下這枚戒指,就是希望喬嫿知道,他這一生也不會喜歡她,而她也最好要早點離開他,否則,說不定最後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拍賣會結束後,男人乘坐飛機回到南城。


    抵達南城公館已經是次日傍晚,賀臨洲打開門,但這次家裏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冷冷清清,茶幾上的鮮花也已經枯萎了好幾日沒換了。


    飛機餐不太好吃,賀臨洲現在有些餓得不行,但男人去廚房卻發現什麽吃的都沒有,冰箱也空空。


    喬嫿這些天都在做什麽?


    男人皺著眉,徑直上樓。


    剛推開臥室門,就聽見女人重重的咳嗽聲。


    賀臨洲隨口一問,“感冒了?”


    男人說完過來,目光漫不經心看了女人一眼,下一秒臉色卻沉下來。


    她臉色是不正常的紅,男人手背碰了下女人的額頭,滾燙。


    “喬嫿,你在發燒。”


    女人燒的糊塗,眼皮也睜不開,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將他的手拍開,聲音也沙啞的不成樣子,“你別碰我!”


    第23章 愣著幹嘛,等我請你?


    這簡直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賀臨洲看著床上的女人,原本不想管的,但看她燒糊塗成這樣, 自己再不管,她可能怕就成了個傻子。


    男人直接俯身將女人抱起來, 女人體重很輕,輕飄飄的仿佛沒什麽重量。


    直接開車將喬嫿送去醫院, 護士給喬嫿測了體溫,隨後便一臉嚴肅和責備看著賀臨洲,“怎麽這時候才把人送來, 三十九度八, 再晚一點人直接就可能燒成傻子了!一個大男人, 怎麽就這麽不知道心疼人?”


    賀臨洲也不吭聲, 隻是看著喬嫿, 他不在的這些天,她就是這麽照顧自己的?


    才出院沒多久,喬嫿就又進來醫院, 醫生看後直接給掛了水, 賀臨洲今晚上也隻能待在醫院陪著。


    喬嫿是被尿意給憋醒的,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是在醫院,腦袋依舊昏沉沉的, 但比之前好多了。


    她原本就一點小感冒,但受了打擊, 便沒什麽心思去看病,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原本自己打算睡一覺,看看醒來會不會好轉,要是不會她也打算來醫院了。


    雖然想過結束這一切, 但也就一瞬的念頭,她還沒那麽戀愛腦,會為了愛情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醒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嗓音,喬嫿轉身,然後就看見賀臨洲居然也在。


    “你怎麽在這裏?”


    出聲,喬嫿才發現自己聲音十分沙啞難聽,便是感冒的緣故。


    賀臨洲沒說話,男人伸出手打算摸一下喬嫿的額頭,但手還沒碰到女人額頭,喬嫿整個人就後縮。


    賀臨洲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喬嫿也微愣住,但她知道原因,無非是白玫的出現。


    她打心底裏還是有些潔癖的,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會全心全意有且隻有自己一個人呢?


    但她喜歡的人是賀臨洲,所以她可以接受賀臨洲的過去,但不代表,賀臨洲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身邊有別人,她知道後會無動於衷。


    她是難過的,抵觸的,甚至是有些惡心的。


    她抬眸看著賀臨洲,眼神似有些無形的委屈和控訴。


    賀臨洲卻不悅於剛才喬嫿的動作,她這是在躲他?


    昨晚上自己碰她的時候,喬嫿也讓他別碰她,嗬,之前恨不得死在他身下的不是她麽?


    到現在裝什麽貞潔烈女。


    但現在他懶得與病人計較,男人直接摁鈴叫了醫生,醫生很快過來,給喬嫿測了溫度。


    “三十六度五,現在已經是正常溫度了,要出院現在就可以出院了,記得按時吃藥。”


    喬嫿謝過醫生,然後便打算出院。


    賀臨洲就站在一旁,兩人之間無聲的沉默,誰也不願意先搭理誰,氣氛尷尬。


    喬嫿從床上下來,然後先去洗手間,解決之後出來就看見賀臨洲沒在病房了。


    她抿了下唇,眼底有過失落。


    她就知道,賀臨洲這樣的人,向來驕傲又冷漠,根本不會把她放在眼裏,她剛才不理他,他會留下來才奇怪了。


    喬嫿咳嗽了兩聲,然後出去打算自己打車回家,卻沒想到男人沒走,而是在走廊不遠處接電話。


    喬嫿看著賀臨洲的背影,她抿唇,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又死灰複燃。


    她知道自己很不爭氣,但她好像也沒有辦法。


    隻要他對自己好那麽一點,她就可以為他刀山火海。


    賀臨洲打完電話,皺著眉轉身就看見喬嫿在病房門口,男人沉著臉,到底出聲,“還愣在那兒做什麽,是等著我過去請你嗎?”


    喬嫿這才抬腳過來,她跟在男人身側,一言不發。


    她生病了有些虛弱,頭重腳輕的,醫院這時候也人來人往,喬嫿肩膀不小心被人撞到,她整個人站不穩,身子立馬朝一邊偏去,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


    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她整個人撞在男人懷裏,額頭碰到堅硬撞得生疼,緊接著就聽見男人悶哼一聲。


    喬嫿抬眸,“對,對不起”


    賀臨洲,“”


    他垂眸看著喬嫿,女人病懨懨一張臉,他想發脾氣又覺得無處發泄。


    “跟緊點。”


    說著,手卻並沒鬆。


    男人就這麽拉著女人的手腕,將她帶出醫院,到了車旁,男人的手鬆開。


    左手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餘溫,喬嫿沒忍住回味,最後在男人的催促聲中上車。


    回去後,喬嫿吃了藥便睡下了,原本是打算問問白玫的事情的。


    第二天醒來賀臨洲又去公司了,喬嫿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昨晚吃藥過後出了一身的汗,喬嫿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然後就看見男人的行李箱放在一邊,喬嫿習慣性幫男人收拾行李箱,卻發現箱子裏除了男人的衣物,還有一個盒子,包裝的盒子都顯得古典高級。


    喬嫿看著這個盒子,很明顯這不會是男人的東西,而像是給誰的禮物。


    但賀臨洲這麽討厭她,會給她買東西?


    不會。


    那會是誰,那個白玫?


    他出差的時候,想著的人也是白玫嗎?


    喬嫿隻覺得自己心裏好像有一座小火山就要爆發了。


    她捏著盒子,最後沒忍住打開,裏麵居然還是一枚戒指。


    她跟賀臨洲結婚都沒有過婚戒,他買戒指送給別的女人麽,怪不得那個白玫居然會打電話過來,那樣挑釁。


    之前的蘇嫵媚和雲甜,她都看得出來賀臨洲對她們沒什麽,可白玫一出現,喬嫿是真的慌了。


    她必須要去找賀臨洲問個清楚。


    喬嫿拿著戒指,直接就去了洲創,她經常來公司,前台看到她就直接放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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