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嫿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有些東西在網上交流起來不方便，而且葉導也說了，編劇有些東西演員理解不了, 最好我就到劇組去，有時候能跟演員溝通好，能節省很多時間。”
喬嫿其實也不想跟賀臨洲分開的，畢竟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也都越來越近了，但是她既然選擇了要做這件事情，她也要全身心去做好。
賀臨洲臉色沉沉，但他沒再多說，免得喬嫿這女人覺得他多舍不得她似的。
喬嫿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女人東西帶的並不多，也就幾件衣服外套一台電腦，不過離開之前，喬嫿還是把冰箱裏塞得滿滿當當。
“這些是我給你做的早餐，得盡快吃，不然就壞掉了。這是我昨晚上做的百香果蜂蜜，你有時候喝了酒可以用溫水兌一下就喝，可以緩解頭疼的。”
“還有衣櫃裏我整理了幾套你的日常穿搭，你到時候可以直接拿來穿就是，有什麽東西找不到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
喬嫿說話慢慢的，賀臨洲隻覺得女人囉嗦，但也沒有打斷她一直到女人說完。
“行了知道了，需要我開車送你？”
賀臨洲準備去拿車鑰匙，喬嫿，“不用了，葉導剛給我發消息，劇組的車就快到了，我坐劇組的車就好。”
男人拿鑰匙的手就這麽一頓，最後直起身，“行，那你自己走吧。”
說完男人就直接上樓，喬嫿覺得賀臨洲有些生氣，不過男人哪天對她也都這樣，她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滿意。
葉霜降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喬嫿拉著行李箱下樓，車子剛好停在小區外麵。
葉霜降讓助理幫忙喬嫿把行李箱放好，然後帶著喬嫿上車，車裏人不多，程啟淮宋錦也不願意做大巴車去劇組，所以車上都是一些工作人員。
葉霜降跟喬嫿坐在後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你來劇組，賀公子不會跟你生氣吧？這電影總歸也還是要拍攝一段時間的。”
喬嫿，“我在家裏溝通也不很方便，沒關係的。”
葉霜降覺得喬嫿這人做事很認真，身上有股勁和她很像，所以她挺喜歡的。
“你不需要每天都待在劇組，要是拍攝進度慢的話你放假幾天也是沒問題的，畢竟你還有家庭，要是長時間不回家也不大好。最近也就在南城拍攝，回家也很方便。”
主要拍攝有時候還是夜戲，所以要是每天回家有時候也不方便，拍攝期間意外多，有時候二十四小時連軸轉都是可能的。
不過長時間不回家也不行，葉霜降要拍戲，霍驍都還有些不滿意，雖然她跟霍驍還是新婚夫妻。何況喬嫿這麽喜歡賀臨洲，要是兩人長時間見不到麵，萬一賀臨洲做出什麽事情，那喬嫿還不知道多難受。
喬嫿點點頭，“好，謝謝葉導。”
“不客氣。”
拍攝地點一開始就在南城，之後才會去別的地方，入住酒店之後，葉霜降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喬嫿在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給賀臨洲發了條消息，然後也打開電腦開始改劇本，改好之後就發給葉霜降還有各個主演各一份。
等到她忙完，這才看了眼手機，卻發現自己給賀臨洲發的消息男人到現在也沒回。
喬嫿把屏幕往上拉，她跟賀臨洲的聊天記錄，其實很少。
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她發過去的，問他什麽時候回家，問他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男人很少會回，或者就一個“嗯”字。
發消息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什麽，但現在看著，就會覺得臉頰發燙，當時覺得沒什麽，但現在看看還是會覺得有點丟人的。
看到男人回應的太少，心裏也還是會有那麽幾分難過。
喬嫿腦袋有些發懵，一直看手機看到淩晨一點，賀臨洲還是沒有回消息過來，也就罷了。
賀臨洲結束完晚上的聚會，程航送他回去南城公館，回到家裏，男人倒在沙發裏，習慣性等著會有一雙手落在自己頭上幫自己揉揉太陽穴，但等了很久卻什麽都沒有。
男人睜開眼，這才發現家裏空空，賀臨洲這才想起喬嫿這段時間都不會在家。
空氣裏似乎還有點喬嫿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茉莉味，和她常用的洗發水的味道。
頭疼的厲害，男人伸手重重摁了摁太陽穴，最後直接上樓睡覺。
但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賀臨洲起來，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床鋪，身邊少了個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於是男人這一天都非常暴躁，洲創上上下下所有員工戰戰兢兢，整個辦公樓都彌漫著低沉的氣氛。
而喬嫿這邊完全不知道賀臨洲什麽情況，程啟淮看了劇本之後要她修改部分劇情，比如情節對話都要重新設定，所以喬嫿今天忙的飯讀沒怎麽吃，到晚上的時候，《對他說》電影客串的一個小演員，有些問題來找她，畢竟葉霜降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有些問題能找編劇就找編劇，喬嫿也不會拒絕。
小演員是個還在念大學的男學生，表演專業的，長得還挺帥的，在電影裏可能也就幾分鍾的戲份吧，跟程啟淮的角色有幾句台詞，但他一直摸不準人物心理，葉霜降也沒那麽多時間指點他，讓他自己揣摩。
宋遲站在門口，喬嫿到底是女編劇，他也是男人，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是很好。
但這麽晚了，也沒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去。
最後還是喬嫿拍板，“沒事，你進來就是。”
畢竟酒店也不會有什麽狗仔進來，酒店外麵可能是有狗仔，但大多都是蹲程啟淮或者葉霜降的，宋遲還是個沒姓名的新人，她就更不必說了。
宋遲的戲份是前幾天喬嫿才寫的，這是她加入的原創角色，所以她比葉霜降都要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她給宋遲講了角色的生平背景，還有一些生活經曆、行為動機，劇本裏麵很多東西都是略寫，要靠演員自己豐富揣摩，但宋遲還沒有這方麵經驗，喬嫿給他補充了一些內容，宋遲也就醍醐灌頂了。
“謝謝喬編，我大概知道了，我回去再琢磨一下。”
喬嫿點了下頭，“那有什麽事情你再問我，打電話也可以。”
宋遲這才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我不應該來你房間？要是別人看到恐怕要誤會了”
喬嫿倒是沒想那麽多，“沒事，你回去吧。”
喬嫿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酒窩，她有些結巴，說話的時候很慢，但更顯得溫柔。
宋遲覺得喬嫿有種氣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那種，而且女人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沉靜溫柔，男人隻覺得心髒某處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掃了一下。
“喬編”
宋遲鬼使神差開口，喬嫿抬眸，“嗯？”
話到嘴邊，但宋遲最後隻是搖了搖頭，他這是想什麽呢，男人打消一瞬間的念頭，拿著劇本轉身出去了。
但宋遲剛出去，就看見立在對麵的男人，後者目光冷冷看著他。
宋遲隻覺得對方的目光仿佛淩遲似的，男人氣場太強，他最後逃也似的離開，竟連門也忘記關。
賀臨洲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最後看著麵前的門，男人抬腳過去，徑直推開。
喬嫿這時候正坐在窗前的書桌上改劇本，聽到腳步聲，她還以為是宋遲還有什麽地方沒弄明白所以又回來問她，於是她頭也不回道，“還有什麽事嗎？”
“你還想有什麽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喬嫿轉身剛想看看來人，但下一秒整個人直接被男人攔腰抱起，下一秒人直接被丟在床上。
天旋地轉間，緊接著是男人身上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
手腕被男人輕而易舉捏住壓在頭頂，喬嫿睜開眼睛就對上男人冷沉沉的眸子，“跑來這地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喬嫿，我看你真的是欠——”
最後一個字男人咬著她的耳朵說出，喬嫿又羞又惱剛要解釋，卻來一陣的勢如破竹，女人偏頭，重重地咬上了男人的肩。
第34章 自以為是，到底受苦。
喬嫿沒想到賀臨洲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而且一來還就到她床上。
好幾次喬嫿都想解釋，她跟宋遲真的沒什麽關係，但男人狠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斷斷續續的忍耐的輕哼聲。
等到最後，男人抱著她從浴室出來, 賀臨洲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好要很多。
兩人剛才全程沒什麽交流，到現在喬嫿整個人已經累得睡著了, 更是說不上什麽話。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賀臨洲就知道，喬嫿跟那個宋遲沒什麽，算是他誤會她無緣無故發了次脾氣。
但這麽晚了喬嫿讓宋遲進她的房間, 實在也算不上無辜。
喬嫿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身側空空, 要不是腰酸腿疼, 她都覺得昨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摸到手機, 喬嫿給賀臨洲打了個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通，“喂？”
喬嫿哽了一下, 還是開口, “你人呢，我醒來就沒見到你。”
“早上有事，走了。”
他也沒那個必要等她醒來, 原本昨晚上就該走的。
喬嫿醒來沒看到賀臨洲，還覺得有些失落, 她低頭輕輕“哦”了一聲，然後道，“我還以為醒來能看到你”
女人聲音裏似乎帶著點委屈，前麵路口男人轉彎向右, 男人聞言也隻是輕輕挑了下眉。
喬嫿猜測賀臨洲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期待他會跟自己多說什麽，她沉默了一會兒，昨晚上的事情，她還是該主動給賀臨洲解釋。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喬嫿坐在床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對方是劇組一個演員，來找我是因為劇本上的問題。”
賀臨洲，“那麽晚了，孤男寡女，你跟我說是劇本的問題，喬嫿，你覺得我信麽？”
就算是兩人真的沒發生什麽，但指不定有點曖昧，喬嫿或許是對那男人沒什麽，但昨晚上他看那男人分明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哪怕是昨晚上沒什麽，過段時間，說不定就有什麽了。
喬嫿是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麽解釋，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賀臨洲，我喜歡的是你，這麽多年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喜歡上別人。”
她要是能移情別戀，早就去喜歡別人了，何必一直在賀臨洲身上受這些委屈。
她也不是受虐狂，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的心別無選擇罷了。
賀臨洲聞言，臉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其實兩人結婚這些年，喬嫿很少會對他這樣直接表白，她永遠是做的比說的要多得多。
不過賀臨洲就算知道喬嫿對自己多喜歡，也根本就不在乎。
“被癡心妄想了，喬嫿，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
賀臨洲聲調冷漠，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昨晚上之所以生氣，無非就是看不得喬嫿身邊有別的男人罷了，他就是這樣霸道，喬嫿既一天是他的，那就一天歸屬他這個人，他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沾染她。
但喬嫿想從他身上得到愛，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絕對不會喜歡上，像喬嫿這樣，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又不過爾爾的女人。
喬嫿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她睫毛輕輕地顫了顫，頭埋得很低，無人看見她嘴角一抹淺淺的自嘲。
就好像她拖著一塊無形的卻巨重的橋梁，堅持了太久，一直希望有人可以來和她一起托舉，但對方卻隻是眼睜睜就這麽看著。
看她雙手發抖，看她大汗淋漓，不能出手援助。
她也是會累的。
喬嫿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肩，輕輕眨了眨眼，卻發現眼淚好像都掉不下來了。
喬嫿其實也不想跟賀臨洲分開的，畢竟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也都越來越近了，但是她既然選擇了要做這件事情，她也要全身心去做好。
賀臨洲臉色沉沉，但他沒再多說，免得喬嫿這女人覺得他多舍不得她似的。
喬嫿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女人東西帶的並不多，也就幾件衣服外套一台電腦，不過離開之前，喬嫿還是把冰箱裏塞得滿滿當當。
“這些是我給你做的早餐，得盡快吃，不然就壞掉了。這是我昨晚上做的百香果蜂蜜，你有時候喝了酒可以用溫水兌一下就喝，可以緩解頭疼的。”
“還有衣櫃裏我整理了幾套你的日常穿搭，你到時候可以直接拿來穿就是，有什麽東西找不到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
喬嫿說話慢慢的，賀臨洲隻覺得女人囉嗦，但也沒有打斷她一直到女人說完。
“行了知道了，需要我開車送你？”
賀臨洲準備去拿車鑰匙，喬嫿，“不用了，葉導剛給我發消息，劇組的車就快到了，我坐劇組的車就好。”
男人拿鑰匙的手就這麽一頓，最後直起身，“行，那你自己走吧。”
說完男人就直接上樓，喬嫿覺得賀臨洲有些生氣，不過男人哪天對她也都這樣，她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滿意。
葉霜降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喬嫿拉著行李箱下樓，車子剛好停在小區外麵。
葉霜降讓助理幫忙喬嫿把行李箱放好，然後帶著喬嫿上車，車裏人不多，程啟淮宋錦也不願意做大巴車去劇組，所以車上都是一些工作人員。
葉霜降跟喬嫿坐在後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你來劇組，賀公子不會跟你生氣吧？這電影總歸也還是要拍攝一段時間的。”
喬嫿，“我在家裏溝通也不很方便，沒關係的。”
葉霜降覺得喬嫿這人做事很認真，身上有股勁和她很像，所以她挺喜歡的。
“你不需要每天都待在劇組，要是拍攝進度慢的話你放假幾天也是沒問題的，畢竟你還有家庭，要是長時間不回家也不大好。最近也就在南城拍攝，回家也很方便。”
主要拍攝有時候還是夜戲，所以要是每天回家有時候也不方便，拍攝期間意外多，有時候二十四小時連軸轉都是可能的。
不過長時間不回家也不行，葉霜降要拍戲，霍驍都還有些不滿意，雖然她跟霍驍還是新婚夫妻。何況喬嫿這麽喜歡賀臨洲，要是兩人長時間見不到麵，萬一賀臨洲做出什麽事情，那喬嫿還不知道多難受。
喬嫿點點頭，“好，謝謝葉導。”
“不客氣。”
拍攝地點一開始就在南城，之後才會去別的地方，入住酒店之後，葉霜降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喬嫿在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給賀臨洲發了條消息，然後也打開電腦開始改劇本，改好之後就發給葉霜降還有各個主演各一份。
等到她忙完，這才看了眼手機，卻發現自己給賀臨洲發的消息男人到現在也沒回。
喬嫿把屏幕往上拉，她跟賀臨洲的聊天記錄，其實很少。
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她發過去的，問他什麽時候回家，問他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男人很少會回，或者就一個“嗯”字。
發消息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什麽，但現在看著，就會覺得臉頰發燙，當時覺得沒什麽，但現在看看還是會覺得有點丟人的。
看到男人回應的太少，心裏也還是會有那麽幾分難過。
喬嫿腦袋有些發懵，一直看手機看到淩晨一點，賀臨洲還是沒有回消息過來，也就罷了。
賀臨洲結束完晚上的聚會，程航送他回去南城公館，回到家裏，男人倒在沙發裏，習慣性等著會有一雙手落在自己頭上幫自己揉揉太陽穴，但等了很久卻什麽都沒有。
男人睜開眼，這才發現家裏空空，賀臨洲這才想起喬嫿這段時間都不會在家。
空氣裏似乎還有點喬嫿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茉莉味，和她常用的洗發水的味道。
頭疼的厲害，男人伸手重重摁了摁太陽穴，最後直接上樓睡覺。
但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賀臨洲起來，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床鋪，身邊少了個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於是男人這一天都非常暴躁，洲創上上下下所有員工戰戰兢兢，整個辦公樓都彌漫著低沉的氣氛。
而喬嫿這邊完全不知道賀臨洲什麽情況，程啟淮看了劇本之後要她修改部分劇情，比如情節對話都要重新設定，所以喬嫿今天忙的飯讀沒怎麽吃，到晚上的時候，《對他說》電影客串的一個小演員，有些問題來找她，畢竟葉霜降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有些問題能找編劇就找編劇，喬嫿也不會拒絕。
小演員是個還在念大學的男學生，表演專業的，長得還挺帥的，在電影裏可能也就幾分鍾的戲份吧，跟程啟淮的角色有幾句台詞，但他一直摸不準人物心理，葉霜降也沒那麽多時間指點他，讓他自己揣摩。
宋遲站在門口，喬嫿到底是女編劇，他也是男人，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是很好。
但這麽晚了，也沒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去。
最後還是喬嫿拍板，“沒事，你進來就是。”
畢竟酒店也不會有什麽狗仔進來，酒店外麵可能是有狗仔，但大多都是蹲程啟淮或者葉霜降的，宋遲還是個沒姓名的新人，她就更不必說了。
宋遲的戲份是前幾天喬嫿才寫的，這是她加入的原創角色，所以她比葉霜降都要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她給宋遲講了角色的生平背景，還有一些生活經曆、行為動機，劇本裏麵很多東西都是略寫，要靠演員自己豐富揣摩，但宋遲還沒有這方麵經驗，喬嫿給他補充了一些內容，宋遲也就醍醐灌頂了。
“謝謝喬編，我大概知道了，我回去再琢磨一下。”
喬嫿點了下頭，“那有什麽事情你再問我，打電話也可以。”
宋遲這才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我不應該來你房間？要是別人看到恐怕要誤會了”
喬嫿倒是沒想那麽多，“沒事，你回去吧。”
喬嫿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酒窩，她有些結巴，說話的時候很慢，但更顯得溫柔。
宋遲覺得喬嫿有種氣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那種，而且女人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沉靜溫柔，男人隻覺得心髒某處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掃了一下。
“喬編”
宋遲鬼使神差開口，喬嫿抬眸，“嗯？”
話到嘴邊，但宋遲最後隻是搖了搖頭，他這是想什麽呢，男人打消一瞬間的念頭，拿著劇本轉身出去了。
但宋遲剛出去，就看見立在對麵的男人，後者目光冷冷看著他。
宋遲隻覺得對方的目光仿佛淩遲似的，男人氣場太強，他最後逃也似的離開，竟連門也忘記關。
賀臨洲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最後看著麵前的門，男人抬腳過去，徑直推開。
喬嫿這時候正坐在窗前的書桌上改劇本，聽到腳步聲，她還以為是宋遲還有什麽地方沒弄明白所以又回來問她，於是她頭也不回道，“還有什麽事嗎？”
“你還想有什麽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喬嫿轉身剛想看看來人，但下一秒整個人直接被男人攔腰抱起，下一秒人直接被丟在床上。
天旋地轉間，緊接著是男人身上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
手腕被男人輕而易舉捏住壓在頭頂，喬嫿睜開眼睛就對上男人冷沉沉的眸子，“跑來這地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喬嫿，我看你真的是欠——”
最後一個字男人咬著她的耳朵說出，喬嫿又羞又惱剛要解釋，卻來一陣的勢如破竹，女人偏頭，重重地咬上了男人的肩。
第34章 自以為是，到底受苦。
喬嫿沒想到賀臨洲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而且一來還就到她床上。
好幾次喬嫿都想解釋，她跟宋遲真的沒什麽關係，但男人狠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斷斷續續的忍耐的輕哼聲。
等到最後，男人抱著她從浴室出來, 賀臨洲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好要很多。
兩人剛才全程沒什麽交流，到現在喬嫿整個人已經累得睡著了, 更是說不上什麽話。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賀臨洲就知道，喬嫿跟那個宋遲沒什麽，算是他誤會她無緣無故發了次脾氣。
但這麽晚了喬嫿讓宋遲進她的房間, 實在也算不上無辜。
喬嫿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身側空空, 要不是腰酸腿疼, 她都覺得昨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摸到手機, 喬嫿給賀臨洲打了個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通，“喂？”
喬嫿哽了一下, 還是開口, “你人呢，我醒來就沒見到你。”
“早上有事，走了。”
他也沒那個必要等她醒來, 原本昨晚上就該走的。
喬嫿醒來沒看到賀臨洲，還覺得有些失落, 她低頭輕輕“哦”了一聲，然後道，“我還以為醒來能看到你”
女人聲音裏似乎帶著點委屈，前麵路口男人轉彎向右, 男人聞言也隻是輕輕挑了下眉。
喬嫿猜測賀臨洲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期待他會跟自己多說什麽，她沉默了一會兒，昨晚上的事情，她還是該主動給賀臨洲解釋。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喬嫿坐在床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對方是劇組一個演員，來找我是因為劇本上的問題。”
賀臨洲，“那麽晚了，孤男寡女，你跟我說是劇本的問題，喬嫿，你覺得我信麽？”
就算是兩人真的沒發生什麽，但指不定有點曖昧，喬嫿或許是對那男人沒什麽，但昨晚上他看那男人分明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哪怕是昨晚上沒什麽，過段時間，說不定就有什麽了。
喬嫿是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麽解釋，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賀臨洲，我喜歡的是你，這麽多年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除了你，我根本不會喜歡上別人。”
她要是能移情別戀，早就去喜歡別人了，何必一直在賀臨洲身上受這些委屈。
她也不是受虐狂，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的心別無選擇罷了。
賀臨洲聞言，臉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其實兩人結婚這些年，喬嫿很少會對他這樣直接表白，她永遠是做的比說的要多得多。
不過賀臨洲就算知道喬嫿對自己多喜歡，也根本就不在乎。
“被癡心妄想了，喬嫿，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你。”
賀臨洲聲調冷漠，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昨晚上之所以生氣，無非就是看不得喬嫿身邊有別的男人罷了，他就是這樣霸道，喬嫿既一天是他的，那就一天歸屬他這個人，他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沾染她。
但喬嫿想從他身上得到愛，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絕對不會喜歡上，像喬嫿這樣，未達目的不折手段，又不過爾爾的女人。
喬嫿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她睫毛輕輕地顫了顫，頭埋得很低，無人看見她嘴角一抹淺淺的自嘲。
就好像她拖著一塊無形的卻巨重的橋梁，堅持了太久，一直希望有人可以來和她一起托舉，但對方卻隻是眼睜睜就這麽看著。
看她雙手發抖，看她大汗淋漓，不能出手援助。
她也是會累的。
喬嫿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肩，輕輕眨了眨眼，卻發現眼淚好像都掉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