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一記淩空之刃,將百萬年歲的八岐大蛇斬殺,成功獲得蛇膽。


    混沌珠的放映停在她拿起蛇膽的畫麵上。


    看到這般畫麵,眾人的討論卻沒有停止。


    “天一五真是深藏不露,砍八岐大蛇跟切菜一樣,隨隨便便就把八岐大蛇打死了。那可是有著百萬年修為的八岐大蛇呀!”


    傾翰沒有立刻收回混沌珠,他問已經沸騰的眾人:“大家可還有不清楚的地方?正好應瓊同學也在,得到她的允許,更詳細的片段也不是不可以播放。”


    “祭酒,”人群中有人舉手了,“我想問在九層塔時,為什麽第一層時應瓊和很多人同行,第九層時隻剩她一個?這是不是太沒有團隊意識了?”


    應瓊不認識這個舉手的人,看他的站位,可以稱呼他為玄三四。


    玄字班的,她記得薛梓桐闖之流,以及在八岐大蛇蛇洞前中毒的,貌似都是玄字班出身。


    傾翰問應瓊:“天一五,請問那段緣由可以展現給眾人看嗎?”


    應瓊無所謂,滿不在乎道:“我都行,如果其他當事人也同意的話。”


    弄月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她就是那個匿名舉報的人。


    本來是想整一整應瓊,順便看看應瓊的成績究竟有沒有水分。


    誰知竟然演變成一場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應瓊的表彰大會,讓大家都看到應瓊的實力。


    而現在,這把火居然燒到了弄月自己頭上。


    若是讓大家看到一切,知曉她是因為中了幻術被應瓊定住,才沒能登上九層塔,那豈不是把她的麵子按在地上摩擦?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阻止祭酒在全校師生麵前放映那一段經過。


    第59章 戰神沉暉的緋聞


    眼見著祭酒就要放出應瓊在九層塔下的經曆,弄月急得團團轉,她傳音給淩星:“姐,不能讓祭酒當著大家的麵放出事情經過,不然咱們西海的麵子可都丟盡了。西海龍王的兩位外孫女在第二層就被淘汰,這不是太難聽了嗎?”


    淩星說:“我們確實技不如人,回去好生修煉就是。即便是外公,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責怪我們。”


    “不行啊,姐。”弄月說:“外公是不會怪我,但是別人會怎麽看待西海龍宮?我們西海本來在四海龍宮中的發展就落後一些,龍王子孫再被人看到不爭氣的模樣,就更沒有辦法與其他三大龍宮比肩了。”


    她是為了自己不丟臉,但隻有把事件後果誇大到西海龍宮的層麵,淩星才會去管。


    淩星思索片刻,認為弄月說得確實有道理。事關西海龍宮的聲譽,她不能輕視。


    打定主意,她舉起手,向閣樓上的祭酒反映道:“祭酒,我不同意將錄像的詳細信息呈現在大家麵前,那會涉及到各門武功招式,不利於武學的獨家傳承。”


    傾翰知道這是借口,他以退為進道:“不用擔心,我會把武功招式的內容給截掉。”


    淩星沒有了反駁的借口。


    弄月見淩星不發聲,著急地舉手道:“祭酒,我也不同意。即便把招式都截掉,那也是侵犯學生隱私的。我不答應。”


    傾翰沒說話,底下有同學坐不住了。


    “這西海龍宮的姐妹倆都出麵阻止祭酒將九層塔中的詳細情況揭露出來,多半是因為裏麵的場景對她們不利。”


    還有人猜測,“說不定不隻是對她們倆不利,甚至對整個西海龍宮都不利。不然以淩星的行事風格,是不會竭力阻止的。”


    有人譴責,“就是,看人家的應瓊,大大方方地將過往都亮出來。現在也是應瓊被質疑,要用事實給大家還原一個真相,西海的兩姐妹非要阻攔,也不知安的是什麽心。”


    對淩星和弄月的猜測,乃至對西海龍宮的猜測,都往差的方向走去。


    淩星站出來,舉著手說:“祭酒既然是為了應瓊同學的清白,那便把往事記錄都放映出來也好,順帶還我們姐妹倆乃至整個西海龍宮一個清白。”


    “姐。”弄月扯著淩星的衣角,企圖阻止。


    淩星堅決地扯開弄月的手,立場不容更改,急得弄月直跺腳。


    本來有人替她質疑應瓊沒有團隊精神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上天賜給她的良機。


    誰曾想事情竟然會反轉至此。


    原本屬於應瓊的禍事,莫名其妙變成了她的。


    看著閣樓上祭酒緩緩催動混沌珠,弄月急得額間直冒冷汗。


    卻無力回天。


    混沌珠開始播放畫麵——


    應瓊在九層塔下對其餘五人的訓斥,第一層時對其他幾人的幫助,以及弄月身陷幻覺時對其施加定身術使其順利度過第一層,全數展現在觀眾麵前。


    弄月臨陣脫逃的舉動,大家在第二層被打敗隻有應瓊通過第二層的畫麵,自然也被放了出來。


    弄月依稀可以聽到耳邊有人說她。


    “原來不是應瓊不團結,而是她實在帶不動這五個拖油瓶。”


    “也別這麽踩這五位同窗,說不定我們進去還不如他們呢。不過我是怎麽樣也不會成為其中一位,不僅要當逃兵,還盡會給人添亂。”


    諸如此類的話,不勝枚舉。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明明應該是應瓊的批鬥大會,為什麽大家都在嘲笑她?


    心中的不甘幾乎要將弄月吞沒。


    應瓊站在一邊看戲,她沒有對弄月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


    站在她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當有人抨擊她不團結的時候,弄月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


    如此小人行徑,自作自受。


    傾翰清了清嗓子,發言道:“還有沒有對應瓊大荒曆練有疑問的?今日晨會不問,晨會之後我們公布大荒點數折算的分數,就不會輕易變更了。”


    應瓊看到人群中有人舉了手。


    還來啊!她有些無語。


    等她看清楚舉手的人是誰,心頭的無語變成了無波瀾。


    她料到沉振坐不住,不會輕易放過找茬的機會。


    沉振向傾翰反映道:“應瓊不屬於當年鎮守大荒的任何一個家族後裔,按道理說她是沒有大荒鑰匙的。而此次試煉她卻順順利利地進去了,我懷疑應瓊手持鑰匙的真實以及合理性。”


    沉振先前在南天門時,確實被應瓊的說法唬住了。但他回家之後仔細思考,發現應瓊的說法漏洞百出。


    首先他大伯,三界戰神,怎麽可能紆尊降貴給應瓊送大荒鑰匙。


    其次那幾日他大伯已經因公離開天庭,壓根兒沒時間將鑰匙交與應瓊。


    他結合多方事實推理得到,應瓊手中的令牌應該是從戰神府偷去的。


    天庭學堂有規定,凡是用不正當的競爭手段獲得大荒鑰匙,那麽自大荒中獲得的分數點將全部歸零,並對當事人予以休學處分。


    故而沉振認為自己此時提出這樣的質疑不僅是為了找應瓊麻煩,更是為了維護天庭學堂的秩序,讓學生們有一個公平競爭的空間。


    應瓊隻覺得自己的偏頭痛又加重了。


    她不想和沉暉產生太多牽扯。對方是三界戰神,受眾人矚目,她不過一個小小的拾荒神仙,還是不要如此引人注目的好。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沉振竟然當眾質疑大荒鑰匙的來曆。


    這要是龍階當初帶鑰匙給她的那段話被當眾放出來,那還得了?


    她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堅決不能讓其中緣由被大家都看。


    應瓊打定主意,在傾翰詢問她能否當中放映時,她豁出命去都要咬死那件事涉及隱私不能播放。


    被大家誤解就誤解,她臉皮厚。


    但是和沉暉牽扯不清,光是眾人的唾沫都足以把她淹死。


    更何況,萬一戰神說她造謠提刀找她麻煩怎麽辦?


    可是這次傾翰沒有問應瓊的主觀意誌。


    因為沉振說:“我懷疑天一五的應瓊同學使用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拿到大荒鑰匙。這種違背天庭學堂教律的事情,必須給眾學生一個交代,而不能以應瓊同學的主觀意誌為轉移。”


    靠!應瓊想罵人。


    “沉振你屁話真多。”她憋不住了,傳音罵沉振。


    沉振傳音回道:“被我猜中所以心虛了?準備準備休學吧。”


    我休你個大頭鬼。應瓊快被沉振氣笑了。


    “我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的令牌是戰神給嗎?你聽不懂人話?”


    沉振認為應瓊是強弩之末,此刻通過罵人來宣泄即將身敗名裂的緊張,他悠然地笑了。“你那低端的騙人伎倆趕緊收收吧。敢拿我伯父做幌子,被千夫指萬人罵就是你的下場。”


    ......沉振沒救了,應瓊想。


    不過她確認了一個事情:匿名舉報應該不是沉振幹的,就沉振這麽虎的勁兒,估計會實名舉報。


    閣樓上的傾翰和幾位夫子商議一下,最終給出結果。


    “既然對這件事情有爭議,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將經過放給大家看。”


    混沌珠雖然難以回放大荒外的畫麵,但幸運的是有大荒鑰匙作為媒介,姑且是可以放出應瓊拿到大荒鑰匙的畫麵都。


    傾翰頓了頓接著說:“如天二二的沉振同學所說,真要是違反校規校紀的事情,我們絕不姑息。也希望大家不要抱著僥幸心理,認為違反一次校規校紀不會被發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補充的這番話,其實是為了教育各位同學要遵守校規校紀。


    落在沉振耳朵裏,就變成應瓊違反了校規校紀,所以傾翰才這麽語重心長。


    沉振回頭,朝站在後排的應瓊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在看見應瓊沉著臉怒目相視時,他笑得更開心。


    傾翰的話也改變眾學子心中的風向。


    這種顯而易見的敲打,眾生都不覺得是在敲打自己,而是在敲打應瓊,導致他們也有些懷疑應瓊大荒鑰匙的來曆。


    再加上沉振字句鏗鏘有力,不像是為了找茬而亂謅出的謊話,更像是知道內情並掌握證據後提出的質疑。


    不會又要反轉吧?


    眾人屏息凝神地抬頭看向傾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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