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他。


    仿佛把她好吃地突然拿走了一般,露著尖牙,臉上帶著幾分不情願。


    妄聲看到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也沒軟一下,把她丟到池水中,命令道:“不許纏東西,泡冷水。”


    “我…難受。”周兮兮低語著,伸出小爪子想抓他的手,看人的眼神有點渙散。


    “也不許。”妄聲剛拒絕,她就膽大包天地纏上了他的手指。


    妄聲:“……”


    他知道這是她們的交.歡方式,但是這也沒有跟她交.歡的人,她這樣隻會越來越難受。


    妄聲見她已經沒什麽自控力,便合衣入了水池。


    將纏在自己手指上的周兮兮,輕輕撫平,跟放木棍一樣,把她放進水裏,隻要她稍微地想卷起來,就被會被他拉平。


    也不知道是冷水,還是他掌心拂過的冷意,讓周兮兮本來躁動的血,像是都安撫好了。


    她的神智稍微有些恢複,在水中爬上他的手背趴著,有些疲憊,想休息一下。


    周兮兮身體貼在他的皮膚上,覺得他的體溫比泡在水中舒服很多,忍不住閉上眼,眼皮沉了沉,帶了幾分睡意。


    妄聲正搜羅這關著白耳龍發情期的書,感知到手背上多了一抹熱,低頭一看,就看到周兮兮安安靜靜地趴在那裏,眼睛閉起,但是兩個露出水麵的犄角,在水裏像小蜻蜓,輕輕地晃著。


    他看她這麽愜意,估摸著第一波情潮暫時平複了些。


    第二波還未到,他想著自己必須在她第三波情潮來襲之前,幫她徹底斷了發情期。


    妄聲沒管她,自己閉目定神,進了自己的神府,開始大肆搜尋起這方麵的內容。


    白耳龍本就珍稀,幾乎沒有人會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他搜尋了許久,也就是寥寥幾句,大多還是無用的內容。


    等他的意識從神府中出來,感知到身上多了一道不屬於他的溫度。


    低頭一看,隻見本來安靜趴著的周兮兮,又鑽進他的袖口,纏上了他的身體。


    這回她不隔著衣服纏了,直接鑽他衣服裏。


    妄聲:“……出來。”


    周兮兮像是沒聽到,還使勁地往他身上鑽,最後可能鑽傻了,卡在他的衣領前,犄角戳著他的下巴,腦袋出不來,急的要哭了。


    妄聲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領子扯開了些,讓她能鑽出來,捏著她的腦袋問:“你想幹什麽?”


    周兮兮眼淚汪汪:“我難受,就想……蹭蹭。”


    妄聲:“……”


    *


    周兮兮怕他誤會自己急忙解釋:“我不會亂蹭的。”


    妄聲不會管她蹭那裏,直接丟進冷水中,一句話:“難受就繼續泡冷水。”


    他怕周兮兮想靠他度過發情期,直接站起來,一身濕漉,領口因為剛才把她放出來,開的有些大 ,周兮兮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妄聲注意到她的視線,伸手將領口一攏,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周兮兮:“……”看看都不行 ,我又不敢吃了你。


    她微撅著唇趴在玉階上,問他:“你去哪裏?”


    妄聲沒應,留給她一個大長腿的視野,就出了房門,把門一關,留下她一條龍獨守水池。


    周兮兮不悅地哼了聲,忍著身體的熱,在水裏遊來遊去。


    沒有妄聲可以蹭,她覺得這水雖然是涼的,但是對身體的熱沒有絲毫的冷卻作用。


    無奈地歎了口氣,咬著妄聲上次給她磨牙的玉佩,忍著一波又一波讓人十分難受的情.潮。


    這回她聽話地沒有纏東西。


    周兮兮不知道自己在水裏泡了多久,隻覺得自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等一隻寬大的手掌將她拖了起來,她才努力地睜開眼,看到妄聲時,身體下意識地就纏了上去。


    妄聲掃了眼在自己手腕處卷成兩圈的小龍,曲指彈了下她的腦袋:“醒醒。”


    “嗯?”周兮兮睡眼朦朧地望著他。


    妄聲把桑蘭子伸到她的嘴邊:“吃點東西。”


    他怕她泡太久會餓暈,去幫她摘了些靈果回來。


    周兮兮意識昏沉地張嘴把果子吃進去,甘甜的味道讓她的神智有點回歸。


    正想著問,她還要多久才能好。


    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麽控製了,明明已經平複下去的情潮,突然又湧了上來。


    而且還比之前的更加凶猛,一瞬間就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妄聲覺得手腕上纏著的力道猛地一緊,察覺到不對勁。


    正想把她放回水池中,但是她先放開了他,似乎被什麽引誘著,飛快地往外麵爬去。


    妄聲眉心一緊,覺得十分不正常,伸手將她撈進了懷裏,問道:“怎麽了?”


    但是周兮兮已經完全陷入欲.望,眼睛徹底失焦,連他說什麽都沒聽到,還變大身體,直接將妄聲層層地繞住。


    妄聲看她完全沒了理智的模樣,眉心緊鎖,伸手點在她的眉心,一碰,臉色瞬間就淩厲起來。


    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用“雙生術”,雙生術是禁術,利用血親血脈相連,來控製一方唯命是從。


    這種違背人倫綱常的法術,早就被各大仙門所禁,沒想到玄靈仙宗用的倒是挺利索。


    他不由地想到帶走高流雲的那隻白耳龍,嗤了聲:“真是愚蠢至極,不自量力。”


    妄聲將周兮兮從身上扒拉下來,握在手中,走出去喊來桑生:“你去找條狗來。”


    桑生幹活很利索,得了命令,沒一會就把狗帶了過來。


    妄聲在狗腳上劃了一小道口子,將血粘在指腹,他不會雙生術,但是他會照影術。


    這個法術不同於雙生術,不需要血親相連,隻要陣法一成,這隻狗做什麽,他指定的那個人便會跟著做什麽。


    他的手在半空畫了個陣法,最後一筆落下,陣法立現,本來還一直掙紮要出去的周兮兮瞬間安靜下來。


    看的出那邊的雙生術斷了,而他的照影術成功了。


    *


    玄靈仙宗,周邈邈屋內。


    高流雲望著上一秒還在按照雙生術,引誘周兮兮回來的周邈邈,現在居然蹲在地上跟條狗一樣,汪汪叫。


    叫完還跑了出去,跟發情的母狗一樣,是個男人就撲上去。


    高流雲十分頭疼,要屬下把周邈邈給綁起來,丟進了暗室。


    悠悠地歎了句:“就算有張臉,還是不及她姐姐半分,唉。”


    他拿起桌上粘著血的布娃娃,這個布娃娃做的栩栩如生,仿若縮小版的周邈邈,明眸皓齒,嬌俏動人。


    但是,布娃娃衣服上繡的卻是周兮兮的名字。


    高流雲被妄聲割掉的舌頭,又完好無損地痊愈了。


    他捏著布娃娃的頭,輕笑了聲,自言自語起來:“周兮兮你找到了妄聲這個靠山,我倒是想看看,妄聲今天護著你逃過了,明天,後天,以後還能逃過嗎?你別忘了,族內,你永遠隻能臣服於我。”


    他捏著布娃娃的腦袋,像是把這個娃娃想象成周兮兮本人,恨不得把她的頭給捏碎。


    *


    遠在雲霧頂的周兮兮,悠悠地轉醒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妄聲的身上。


    她覺得頭突然疼了下,虛弱地問道:“妄聲,我怎麽了?”


    “你被下了雙生術。”妄聲如實告知


    “嗯?”周兮兮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這個是什麽?”


    妄聲將她重新放回了水池中,塞了一個果子到她唇邊,說:“就是有人想操控你,那個人應該是你的親人。”


    周兮兮有些意外:“親人?”


    “她想引誘你回去。”妄聲看她完全懵逼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失憶了,把關於過往的事情都忘得幹淨。


    難怪問她高流雲和玄靈仙宗都不知道。


    這麽想來,他覺得周兮兮以前和高流雲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引誘我?”周兮兮覺得這個詞聽著有點不正常。


    “她想殺了你。”妄聲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原因,也好提醒這個小家夥遠離同類。


    無論是人,妖,還是魔,都是利己的,不會因為是同類而善良多少,甚至還可能會因為血緣,因為權利變得更加凶殘。


    周兮兮:“……”我就知道不會這麽簡單的。


    她急忙說:“那這還是我親人?”


    “自然是,她隻是想要你死,好搶了你所有的親人而已。”妄聲冷笑。


    想到今天救走高流雲的那條白耳龍,它身上的靈脈,他一眼就看出來,不是它自己的,而是周兮兮的。


    而且那條龍身上的漂亮皮囊,在它身上突兀的像扒了誰的皮,批上去的裝飾物。


    妄聲不由地看向周兮兮滿是傷痕的身體,在心裏覺得那漂亮的皮囊,應該是屬於這條小龍。


    周兮兮正想著修仙界果真是個弱肉強食的地,就感覺身體被溫熱的指腹輕輕地碰了下:“嗯?”


    她不解地看向,正摸著自己後背的妄聲,問:“幹嘛?我身上有髒東西嗎?”


    妄聲把手收回,神色自若:“沒有。”


    “那你摸我幹嘛?”周兮兮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騙人。


    妄聲聽她這話,捏著她的耳朵,直接丟進池水中,冷漠命令:“繼續泡,你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


    周兮兮:“……?”


    *


    周兮兮泡到晚上,覺得躁動稍微平複起來,她泡了一天冷水,實在不想在水裏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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