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方知想賴著不想走,懶散地坐在他對麵,懶洋洋地說:“我才剛來,你就催著我走,你也太無情了!”


    “不想走?那你把那扇牆給拆了。”妄聲微抬下巴,看向那扇礙事的牆,現在周一喜睡醒了,這牆也該壽終正寢。


    “拆牆?”令方知立刻就興奮了,“裏麵是不是藏著什麽寶貝!”


    他麵不改色地點頭:“嗯。”


    一聽藏著東西,令方知急忙拿出各種工具,開始砸牆,還沒砸,妄聲先說了句:“不要有動靜。”


    令方知有點不解,為什麽不能有動靜,但是還是照做了。


    *


    令方知累死累活把牆給拆了,看著牆那頭的房間,瞪向妄聲:“這就是寶貝!”


    妄聲理所應當地點頭,氣的令方知把自己的東西一收,直接走人。


    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被妄聲給氣死。


    周兮兮看著令方知從屋內急匆匆地走出來,高聲問道:“誒,令師弟,你去幹嗎?”


    令方知聽到她的聲音回了句,想著自己被妄聲那狗東西,坑著幹了一通活,氣的直說:“去閉門思過!”


    “嗯?”周兮兮有點不解,這怎麽突然就麵壁思過了?


    但是令方知已經沒了人影,周兮兮好奇地跑回屋內,想問問妄聲怎麽了,這還沒走進去,看到屋內的場景愣在門外,看向罪魁禍首妄聲。


    “你還真把牆給拆了啊!”周兮兮跑進屋內,看著完全相通的兩間房間,有點傻眼。


    妄聲將對在一旁的廢棄木料,全部收走,丟到門外,又弄了個除塵訣,屋內頓時整潔如新,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牆有些年頭了,該換新的。”


    周兮兮:“……”你看我信嗎!


    第113章 .  一百一十三條惡龍   身體異常


    妄聲像是沒看到周兮兮不相信的神情,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做法,神色自若地說:“你若是覺得不行,改天裝回去。”


    周兮兮心想, 他的改天應該是不知道哪一天了。


    不過這兩間房間打通後, 有些過於空曠,妄聲的房間本來就大,簡單地放了張床, 書桌,書架,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很空。


    現在兩邊一大通,兩人說話都要聽到回聲的那種。


    周兮兮望著他,問道:“你不覺得打通後,過於空了嗎?”


    妄聲掃了眼,空倒是不至於, 隻是覺得多了一張床, 有點礙眼:“嗯, 我喜歡空些, 而且那張床有些破舊大概也可以丟了。”


    周兮兮:“……”大可不必!


    她急忙阻止妄聲的行為,說道:“床就留著, 下次可以從這張床到那張床, 嘿嘿。”


    妄聲:“……好像也不錯。”


    他暫時放棄咯動床的想法, 看了眼四周, 想著還有什麽會影響夫妻感情的東西,可以統統地丟掉,以絕後患。


    周兮兮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因為剛從外麵進來, 感覺有些冷,就給自己倒了杯熱水,跟在他身後,手碰著杯壁,暖著掌心。


    想到剛才令方知著急忙慌離開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剛才令方知來幹嘛?走的時候跟見了鬼一樣,還說要麵壁思過,思過什麽啊?你是不是捉弄他了。”


    妄聲沉默了一下才說:“他說他很無聊,我便讓他做點事。”


    周兮兮聽他這麽說,像是明白過來,合著原來剛才那扇牆是令方知拆的。


    她瞥了他一眼,被寒風吹得瑟縮了一下,說道:“你也真夠無聊的,還坑你師弟。他來這一趟,也就給你拆個牆了。”


    “也不全是,他還提醒我防備些千傅文。”妄聲看她冷,將開著的窗戶都關上。


    想著之前做的那個小暖爐,大概是不夠用了,若是在屋內裝一個地龍,這樣她就不會冷了。


    周兮兮捧著茶,哈著熱氣,小聲問:“千傅文又要做什麽?我瞧他在玄靈和清郡出事的時候,都沒人影,還以為他打算做縮頭烏龜。”


    妄聲聽她這話,笑了,千傅文確實擅長做縮頭烏龜。


    他朝她說道:“他煉造了一塊通仙石,不知道效果和你的通仙石是不是一樣。”


    妄聲看向周兮兮,通仙石還是她知道的多。


    周兮兮聽到他的話,眉心微蹙:“自己煉造出通仙石?”


    這通仙石還有重複性的?書中也沒有寫可以自己造啊?


    她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通仙石雖說不能讓得到的人原地飛升成仙,但是其中蘊含的能量確實不可估量。


    若是能隨隨便便複製,那每個人都造一個,也成不了大家追捧的東西。


    妄聲看她也一臉不解地樣子,問道:“你神府中關於通仙石的書,你都看過?有沒有相關的書?”


    周兮兮搖頭:“應該沒有吧,當初為了救你,我把那些書都看了,確實是沒有可以重造的方法。”


    她邊說,急忙走到桌邊,將自己神府中關於通仙石的書都拿出來,放到桌上:“都在這裏,你也可以看看。”


    妄聲嗯了聲,便坐在她對麵翻閱起來,周兮兮喝了口熱茶,望著他,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道:“妄聲,其實我很不解,千傅文明明是你父親,他為什麽想要對付你?”


    妄聲聽到她的話,翻書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


    他神情過於平靜,平靜下藏著幾分淩厲的冷意,周兮兮一時間還有點發怵。


    “我就問問,生氣了嗎?”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怕他不高興。


    妄聲隻覺得冰涼的手被她指腹的一點熱意溫暖。


    他怔然了片刻,伸手握回著她的手,另一隻繼續翻他的書,低頭淡淡地說著:“千傅文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是個合格的宗主,這些年來,千劍仙宗的地位隱約要超過為首的清郡仙宗。


    他這個人修的本就是無情道,親情,愛情對他而言什麽也不是。他要的是權勢,是修為和飛升。我對於他來說同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差別,血緣在修仙者來說最為低廉。”


    周兮兮聽他這麽說,心裏一時還有點不好受,想到當初自己周然對自己也是很過分,頓時感同身受地握緊了他的手:“這種人也不配擁有這些感情!”


    妄聲感知到她手中的力道,聽到她的話抬頭望向她。


    看到她眼中的水光,唇邊帶著幾分不太明顯的笑意,將他一身的淩厲融化了些,繼續說道:“我年幼的時候沒有見過他一麵,可能是命中注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當初他和妄言到底發生了什麽,從來沒見他跟妄言在一起過,我也一直沒有好奇過。等後來在千劍聽聞過千傅文殺妻證道過,我才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後麵的事,就是他知道千傅文是他的親生父親,逃離千劍仙宗的事,那些事太過荒誕,他也不想多談。


    若不是周兮兮問,他不會跟旁人討論這個人,現在一提及,他想起那些厭惡的往事,心裏悶的厲害。


    突然他翻書的動作一頓,像是有點反應過來,當初千傅文把自己逼到死路之前,他和周兮兮已經相識。


    難道當初千傅文那麽決絕地要殺他,是因為想通過他抓到周兮兮?


    想到這個可能,他神情一凜,手中的書被他的指戳破了一個洞。


    “怎麽了?”周兮兮注意到他的動作,喝水的動作一頓,擔心地問。


    妄聲望著她,心裏慶幸,當初他把那些人都殺了,要不然周兮兮可能會更早地被千傅文給抓走。


    周兮兮見他隻看自己,又不說話,以為怎麽了,急忙起身走到他身邊,十分擔憂地問:“到底怎麽了?妄聲,你答應我不隱瞞你身體情況的。”


    妄聲看她一臉緊張,伸手將她攬坐在懷裏,說道:“隻是想通了一些事,當初我被千傅文他們逼到絕路,可能是想引誘你出來救我。但是我把那些人都殺死了,他的計謀沒有得逞。”


    她聽妄聲這麽一說,瞬間就想明白:“難怪當初我在地牢裏,千傅文就已經知道你身上有半塊通仙石。”


    周兮兮的話,讓他更確定了,當初千傅文的目的。


    他越想神情愈發冷厲,像是鋒利的劍刃。


    她看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急忙說:“我們別想千傅文那個狗東西了,他肯定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的。”


    在書中他就沒有好下場,好像是被蘭亭詡給直接弄得魂飛魄散,死後還遺臭萬年。


    妄聲也不想多提他,看她擔心的目光,輕輕地嗯了聲,便抱著周兮兮繼續看自己的書。


    不知不覺,他將一半的書看完,低頭就看到周兮兮正窩在自己懷裏,不知何時睡著的,眼睛緊閉,貼著他胸膛的半邊臉發紅,睡得很香。


    他眉心緊了緊,心想,她是今天起早了,還是易感期還沒過?怎麽這麽坐著也能睡著?


    妄聲伸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診了會脈,眉心更是蹙起:“這脈象怎麽有些奇怪?”


    他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脈象,有些不安,將她抱到床上,把屋內的溫度弄高些,幫她脫了外衣的時候,她就睜開眼,迷迷糊糊攬著他的脖頸,就蹭過來:“妄聲。”


    “嗯?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妄聲問道。


    但懷裏的人嘟囔了幾聲聽不清的話,緊緊地摟著他又熟睡過去了。


    妄聲無奈,本想找周一喜給她看看什麽情況。


    想著,人的脈象和龍的脈象可能不是一樣的。


    但是被她摟著,一時間動彈不了,隻能側躺在她的身邊,拿過那些書,繼續看著,想著等她醒了再說。


    *


    周兮兮醒來,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睜開眼就看到妄聲低垂著眉目,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她目光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床上,有點犯迷糊:“妄聲,我怎麽睡著了。”


    妄聲看她醒了,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她看他認真的模樣,有點奇怪:“沒有,這些天我連夢的沒做。”


    “你的易感期過了麽?”這是他關心的問題,若是還在易感期內,這樣疲倦乏力也算是正常的。


    “早過了。”周兮兮現在也有記憶,這些東西還是清楚的,“問這個幹嘛?是怎麽了嘛?”


    “你脈象有點奇怪。”這樣的情況妄聲也沒遇到過,但是怕她胡思亂想便說,“不過,可能是受到發情期被壓製的影響,別擔心,我去叫周一喜來給你看看。”


    周兮兮唔了聲,鑽他懷裏,全身都懶洋洋的貼在他身上,不給他起床:“天氣好冷,陪我躺會再去,等會再去吧。”


    妄聲被她拱的身上都熱了幾分,腰被她緊緊地抱著,一時隻能被她壓著賴床,周兮兮手指勾著他的長發,閉著眼,小聲問:“妄聲,我的發情期是不是真的封閉了?”


    “這個月可以看看發不發作。”他不敢保證,畢竟那是妄自非給的方法,並不一定有效果。


    她還想再問,聽到外麵急切的敲門聲。


    “誰啊?”她抬頭看過去,問道。


    妄聲:“桑生。”


    桑生敲了門沒得到回應,但是知道他們兩肯定在屋內,便直接說:“尊主,我剛才巡邏的時候看到了一直飛鴿,發現它爪子上綁了一小封信,需要你過目嗎?”


    周兮兮急忙應著:“你從門縫塞進來。”


    桑生也照做了,從門縫裏塞了一小封信進來,就十分識趣地離的遠遠的。


    周兮兮將那封信拿到手中,拆開就看到了一句話:兮兮,我要和師父將於三天後成親,希望你能來淵水都參加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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