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聽聞後，苦笑。
果然她等貧民根本不在人謝總的商業服務對象中。
“可是下沉市場的潛力也是巨大的，比如某多多，硬是把股價飛升，還能跟阿裏係，京東係一爭高低。”
“蘇虞，你不知道窮人的錢賺起來最麻煩嗎？”
“啊？”
“這麽說，因為沒什麽錢，所以他們的想法就是花最少的錢去得到最大的利益，必然就有一番時間的牽扯，後續的各種麻煩也會接踵而至的。”
蘇虞沒曾想到，就是點個外賣的事兒，謝景潤也能聊到商業方麵，就連想法思維也是她從前鮮少了解過的，聽完這席話後，心中略顯的酸楚。
也可能是她的自卑感，總覺得謝景潤對於下層百姓的看法是略帶著些傲慢的，可轉念一想，從一出生就站在了終點的人來說。
眼界，思維又豈是能被她這樣妄加揣測的，不然人謝景潤也不會浪費時間就為了給她講幾道題而已。
“謝總是個怕麻煩的人。”蘇虞總結了句。
謝景潤笑了，繼續說：“你知道嗎？我之前為了節約一筆構建公司網站的費用，特地自己花時間去搭建網站，結果你猜怎樣？”
“結果網站是搭上了，但是被牆了。”蘇虞沉聲，之前是從計算機係轉金融係的，基礎的電腦方麵知識還有些了解。
“你居然猜對了。”謝景潤大吃一驚。
“我猜，你買的域名是國外的吧。”
“嗯，是的。”之前構建好網站後，就沒去搭理了，又忙著其他的事情去，，等再去看一眼的時候，國內的網已經上不去了。
這才不免的頭疼。
而蘇虞聽完這一切後迅速詢問了之前的同學解決辦法後，迅速回應了句：
“那你的去公安局備個網絡ip的案。”
“嗯我知道了，不過還得繼續把這些題講完。”說出這話的時候，謝景潤都自己感到了些詫異，轉瞬後就被她的聲音吸引了。
“那就麻煩謝總啦。”洋溢著些許的欣喜，聲音中帶著的顆粒感，非常抓耳，後知後覺，謝景潤想了想，他是有些喜歡蘇虞的聲音的。
卻又很快把這個想法從腦中抽離。
“比如這道題···”
一盞台燈，窗外的夜色濃濃，兩人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些許呼吸的氣息，有股說不出的靜謐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蘇虞笑著說：“麻煩謝總了。”
“嗯，隻要你願意學，認真學就行。”謝景潤的話音少有的溫柔，他的視線盯著蘇虞的微信頭像，看不清長相，隻有個簡單的背影。
“我知道的，謝總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
電話一掛斷，周遭的環境安靜了不少，蘇虞收拾好了所有的卷子資料等，關了自習室的燈，回了自己的寢室，周瑤已經安然入睡，而她也隻能小心翼翼洗漱入睡。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最後拿出了手機，看了眼謝景潤的朋友圈，還有兩人的聊天記錄，忽而想起了他溫柔的言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可再翻開他的朋友圈，那些平日裏看似高調卻隻是日常生活的記錄。
燃起的悸動，頃刻間飛灰煙滅。
她跟謝景潤，隔著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是階級，也是眼界，更是進步的速度，可越是這樣，心中那股子的不甘心，幾乎要吞滅了她。
想要爬上去，改變階級的想法就愈演愈烈。
她從來就不認命。
【蘇虞：謝總，可別再熬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發完這條微信後，蘇虞有些後悔，卻更加忐忑，最後終於等到了他的回複。
【謝景潤：你也是，別學的太晚，晚安。】
於此，蘇虞舒了口氣，關了手機後，沉入了睡眠中，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過，她一清醒就趕忙收拾出門，開始去瑜伽房運動。
結束後，順便吃了早餐然後也給周瑤帶了一份早餐回來。
回了寢室後就洗了個澡，然後趕忙收拾好東西去上課，原本周瑤是想跟著去的，但是又想著昨晚上時琛並沒有回複她。
甚至不要給人帶來壓迫感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蘇虞剛進教室，就見著人都滿了，剩下的位置也就時琛旁邊的，她倒是沒多想直接抱著自己的包坐到了時琛旁邊。
第41章 迫於無奈
這一堂上得是數學。
蘇虞旁邊坐的是時琛, 穿了身黑色寬鬆短袖衫，下身是灰色的長褲，一雙黑色運動鞋, 側臉的清瘦,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黑色細框眼鏡，視線都聚焦在黑板上, 格外的認真。
隻是見著蘇虞落座時，稍微給了個微笑, 其餘的並無過度交涉。
機構老師在上麵講，蘇虞聽得也很認真，餘光處掃了眼時琛做得筆記，寫字風格偏瘦金體，遒勁清雅, 有股說不出的好看。
“需要？”他關注蘇虞目光的注視，以為是她插班進來缺之前的進度, 想要筆記於是問了句。
“啊？”
“筆記。”聲音溫潤, 聽起來很舒服。
蘇虞一笑, 求之不得：“那就麻煩了。”
時琛沒多說，掏出了筆記就遞給了蘇虞，而過了會兒下課鈴響了，兩人之間攀談也多了些，她接過了筆記, 翻閱了好幾頁, 細細看了好一會兒。
不似謝景潤的那種知識結構大題梳理。
時琛著重在重點上的記錄，但也構建了屬於自己的知識框架結構，似乎又記起了些什麽，時琛柔聲開口：“鵬程也做網課, 待會可以問機構的負責人，要個注冊的賬號直接進去把之前的內容補看就好了。”
“還能這樣啊？”蘇虞錯愕。
時琛繼續說：“鵬程是全國最大的線上加線下結合的教育機構，上市企業，網課方麵做得挺好的。”
“嗯，但是前段時間國家不是在嚴打教育機構嘛。”也不知道為何，她把話題延伸了出去。
“是，鵬程公司之前裁了大量的線上平台的員工，看形式不對甚至還做起了培訓父母的課程。”時琛說著，也覺得可惜，從全國開放三胎政策後，相應的減負促進生育的各項政策也是層出不窮。
去年因為疫情的原因，線上教育大火。
而出台政策後，直接讓鵬程的股價瞬間暴跌，一片哀嚎。
“我聽過，股價跌了很多，也倒閉了不少機構。”她是金融的，這種事情大動蕩，上課的時候教授們也是談論過的。
“也是因為疫情，對於考公考研的需求大增，所以鵬程在考研這線還是很穩定的。”時琛說著，腦中的想法也是愈發堅定。
“怎麽，你該不會在這兒學習，考上了研的同時，直接賣自己的考研秘訣，筆記之類的吧？”蘇虞說著，盯著眼前這份筆記，她自個兒竟然也有些心動。
倘若真考上了燕大的研究生。
現在網絡這麽的發達，學生證錄取通知書一認證，對口幫扶，賣資料或者單獨的輔導都能賺不少一筆。
時琛笑了，視線落在了蘇虞的身上挑眉：“怎麽？你也想？”
這一拍即合的節奏。
“畢竟花那麽多錢，自然也想賺點外快，畢竟考研需要學費。”蘇虞說得很誠懇，況且她也很缺錢。
“你考燕大？”
“嗯。”
“那估計以後生意會挺好的。”時琛說得很簡單，深層的意思不言而喻。
學金融越久，對於金錢的狂熱度就會提升，也越發明白想要提升階層靠自己打工這輩子都可能，隻有創業。
而現下國家政策收緊，提出的口號又是先富帶後富，實現共同富裕，蛋糕不會再做大，隻有更公平的去分配蛋糕，那麽未來的創業路隻會是越來越難了，
之後的形勢也肯定是小企業存活很難，大企業會越做越大，普通人創業難。
“那你呢？”蘇虞挑眉反問。
“華清和燕大擇一。”時琛說得簡單，說實話兩個學校都不錯，華清偏理科，但燕大的經管係確實很不錯。
話語間溫潤的臉上都燃起了勝券在握的表情，而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說實話時琛的思維邏輯確實很厲害，侃侃而談，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那你高考多少分？”
“七百多分。”時琛答。
七百多分，蘇虞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這絕對是燕清強著要的人才，怎麽會選擇滬財呢？雖說滬財也是985院校，可比起燕清差距也是很顯著的，況且人時琛考得分數，簡直是難以企及：
“七百多分，那你不去燕清？”
時琛笑了：“有時候，挺無奈的。”
話說到這裏，大家都是聰明是自然不會在深究後麵的緣由，想了想蘇虞問：“那你已經對這事兒有譜了？”
“算吧，鵬程雖說是一線的教育機構，師資力量也不錯，但是畢竟考研的真實經驗還是需要考過的人來分享，到時候加入一些群，或者發帖分享經驗，自然有大量的有需求的人找到我們。”明顯談論起這些時琛的話都要多起來了，沉穩的神色也掩蓋不住此刻的興奮。
蘇虞好奇，盯著時琛心中是充滿了好奇，異於常人的優秀，選擇讓人吃驚，就連補個課都有這些個商業考量。
“那你之前有經驗嗎？”蘇虞問。
“我高中的時候利用學生會會長的身份，買斷了全套的特殊試卷資料，原價兩百，利用信息差，故意讓老師讓這事讓學生會負責，我跟幾個同學合夥，印了兩千份，一份賣一百，而成本隻要四十，分了分賺了幾萬。”
聽得蘇虞驚呼厲害，原以為時琛是個溫潤如玉，稍顯得古板的人，沒曾想做起生意來也是無奸不商，果然學金融的都算計的厲害，要是真跟周瑤在一起了，就周瑤那小腦瓜肯定被玩得團團轉。
“你是想說我，無奸不商？”時琛笑了，輕易間就猜到了她的想。
昨天吃飯的時候表現的害羞，矜持，與此時的侃侃而談截然不同，顯得有張有弛，洞察人心。
這一點明，蘇虞被說得略顯羞愧。
“迫於無奈，需要錢。”當時他爸爸，做手術治療費就需要近百萬，賣了房子都不夠，隻能迫於無奈把生意做到了學校，急切地湊齊龐大的醫療費，還有後續的營養費，這也是他選擇讀滬財的緣由。
“那還有嗎？”
“有，畢業的時候，把全校的書收集賣，原本進學校收的人給三角一斤，我跟朋友找了校外的人來收，給到了六角一斤，賣了十萬斤書。”時琛回答的很真切，絲毫沒有因為這些事情有任何的異樣。
果然她等貧民根本不在人謝總的商業服務對象中。
“可是下沉市場的潛力也是巨大的，比如某多多，硬是把股價飛升，還能跟阿裏係，京東係一爭高低。”
“蘇虞，你不知道窮人的錢賺起來最麻煩嗎？”
“啊？”
“這麽說，因為沒什麽錢，所以他們的想法就是花最少的錢去得到最大的利益，必然就有一番時間的牽扯，後續的各種麻煩也會接踵而至的。”
蘇虞沒曾想到，就是點個外賣的事兒，謝景潤也能聊到商業方麵，就連想法思維也是她從前鮮少了解過的，聽完這席話後，心中略顯的酸楚。
也可能是她的自卑感，總覺得謝景潤對於下層百姓的看法是略帶著些傲慢的，可轉念一想，從一出生就站在了終點的人來說。
眼界，思維又豈是能被她這樣妄加揣測的，不然人謝景潤也不會浪費時間就為了給她講幾道題而已。
“謝總是個怕麻煩的人。”蘇虞總結了句。
謝景潤笑了，繼續說：“你知道嗎？我之前為了節約一筆構建公司網站的費用，特地自己花時間去搭建網站，結果你猜怎樣？”
“結果網站是搭上了，但是被牆了。”蘇虞沉聲，之前是從計算機係轉金融係的，基礎的電腦方麵知識還有些了解。
“你居然猜對了。”謝景潤大吃一驚。
“我猜，你買的域名是國外的吧。”
“嗯，是的。”之前構建好網站後，就沒去搭理了，又忙著其他的事情去，，等再去看一眼的時候，國內的網已經上不去了。
這才不免的頭疼。
而蘇虞聽完這一切後迅速詢問了之前的同學解決辦法後，迅速回應了句：
“那你的去公安局備個網絡ip的案。”
“嗯我知道了，不過還得繼續把這些題講完。”說出這話的時候，謝景潤都自己感到了些詫異，轉瞬後就被她的聲音吸引了。
“那就麻煩謝總啦。”洋溢著些許的欣喜，聲音中帶著的顆粒感，非常抓耳，後知後覺，謝景潤想了想，他是有些喜歡蘇虞的聲音的。
卻又很快把這個想法從腦中抽離。
“比如這道題···”
一盞台燈，窗外的夜色濃濃，兩人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些許呼吸的氣息，有股說不出的靜謐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蘇虞笑著說：“麻煩謝總了。”
“嗯，隻要你願意學，認真學就行。”謝景潤的話音少有的溫柔，他的視線盯著蘇虞的微信頭像，看不清長相，隻有個簡單的背影。
“我知道的，謝總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
電話一掛斷，周遭的環境安靜了不少，蘇虞收拾好了所有的卷子資料等，關了自習室的燈，回了自己的寢室，周瑤已經安然入睡，而她也隻能小心翼翼洗漱入睡。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最後拿出了手機，看了眼謝景潤的朋友圈，還有兩人的聊天記錄，忽而想起了他溫柔的言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可再翻開他的朋友圈，那些平日裏看似高調卻隻是日常生活的記錄。
燃起的悸動，頃刻間飛灰煙滅。
她跟謝景潤，隔著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是階級，也是眼界，更是進步的速度，可越是這樣，心中那股子的不甘心，幾乎要吞滅了她。
想要爬上去，改變階級的想法就愈演愈烈。
她從來就不認命。
【蘇虞：謝總，可別再熬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發完這條微信後，蘇虞有些後悔，卻更加忐忑，最後終於等到了他的回複。
【謝景潤：你也是，別學的太晚，晚安。】
於此，蘇虞舒了口氣，關了手機後，沉入了睡眠中，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過，她一清醒就趕忙收拾出門，開始去瑜伽房運動。
結束後，順便吃了早餐然後也給周瑤帶了一份早餐回來。
回了寢室後就洗了個澡，然後趕忙收拾好東西去上課，原本周瑤是想跟著去的，但是又想著昨晚上時琛並沒有回複她。
甚至不要給人帶來壓迫感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蘇虞剛進教室，就見著人都滿了，剩下的位置也就時琛旁邊的，她倒是沒多想直接抱著自己的包坐到了時琛旁邊。
第41章 迫於無奈
這一堂上得是數學。
蘇虞旁邊坐的是時琛, 穿了身黑色寬鬆短袖衫，下身是灰色的長褲，一雙黑色運動鞋, 側臉的清瘦,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黑色細框眼鏡，視線都聚焦在黑板上, 格外的認真。
隻是見著蘇虞落座時，稍微給了個微笑, 其餘的並無過度交涉。
機構老師在上麵講，蘇虞聽得也很認真，餘光處掃了眼時琛做得筆記，寫字風格偏瘦金體，遒勁清雅, 有股說不出的好看。
“需要？”他關注蘇虞目光的注視，以為是她插班進來缺之前的進度, 想要筆記於是問了句。
“啊？”
“筆記。”聲音溫潤, 聽起來很舒服。
蘇虞一笑, 求之不得：“那就麻煩了。”
時琛沒多說，掏出了筆記就遞給了蘇虞，而過了會兒下課鈴響了，兩人之間攀談也多了些，她接過了筆記, 翻閱了好幾頁, 細細看了好一會兒。
不似謝景潤的那種知識結構大題梳理。
時琛著重在重點上的記錄，但也構建了屬於自己的知識框架結構，似乎又記起了些什麽，時琛柔聲開口：“鵬程也做網課, 待會可以問機構的負責人，要個注冊的賬號直接進去把之前的內容補看就好了。”
“還能這樣啊？”蘇虞錯愕。
時琛繼續說：“鵬程是全國最大的線上加線下結合的教育機構，上市企業，網課方麵做得挺好的。”
“嗯，但是前段時間國家不是在嚴打教育機構嘛。”也不知道為何，她把話題延伸了出去。
“是，鵬程公司之前裁了大量的線上平台的員工，看形式不對甚至還做起了培訓父母的課程。”時琛說著，也覺得可惜，從全國開放三胎政策後，相應的減負促進生育的各項政策也是層出不窮。
去年因為疫情的原因，線上教育大火。
而出台政策後，直接讓鵬程的股價瞬間暴跌，一片哀嚎。
“我聽過，股價跌了很多，也倒閉了不少機構。”她是金融的，這種事情大動蕩，上課的時候教授們也是談論過的。
“也是因為疫情，對於考公考研的需求大增，所以鵬程在考研這線還是很穩定的。”時琛說著，腦中的想法也是愈發堅定。
“怎麽，你該不會在這兒學習，考上了研的同時，直接賣自己的考研秘訣，筆記之類的吧？”蘇虞說著，盯著眼前這份筆記，她自個兒竟然也有些心動。
倘若真考上了燕大的研究生。
現在網絡這麽的發達，學生證錄取通知書一認證，對口幫扶，賣資料或者單獨的輔導都能賺不少一筆。
時琛笑了，視線落在了蘇虞的身上挑眉：“怎麽？你也想？”
這一拍即合的節奏。
“畢竟花那麽多錢，自然也想賺點外快，畢竟考研需要學費。”蘇虞說得很誠懇，況且她也很缺錢。
“你考燕大？”
“嗯。”
“那估計以後生意會挺好的。”時琛說得很簡單，深層的意思不言而喻。
學金融越久，對於金錢的狂熱度就會提升，也越發明白想要提升階層靠自己打工這輩子都可能，隻有創業。
而現下國家政策收緊，提出的口號又是先富帶後富，實現共同富裕，蛋糕不會再做大，隻有更公平的去分配蛋糕，那麽未來的創業路隻會是越來越難了，
之後的形勢也肯定是小企業存活很難，大企業會越做越大，普通人創業難。
“那你呢？”蘇虞挑眉反問。
“華清和燕大擇一。”時琛說得簡單，說實話兩個學校都不錯，華清偏理科，但燕大的經管係確實很不錯。
話語間溫潤的臉上都燃起了勝券在握的表情，而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說實話時琛的思維邏輯確實很厲害，侃侃而談，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那你高考多少分？”
“七百多分。”時琛答。
七百多分，蘇虞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這絕對是燕清強著要的人才，怎麽會選擇滬財呢？雖說滬財也是985院校，可比起燕清差距也是很顯著的，況且人時琛考得分數，簡直是難以企及：
“七百多分，那你不去燕清？”
時琛笑了：“有時候，挺無奈的。”
話說到這裏，大家都是聰明是自然不會在深究後麵的緣由，想了想蘇虞問：“那你已經對這事兒有譜了？”
“算吧，鵬程雖說是一線的教育機構，師資力量也不錯，但是畢竟考研的真實經驗還是需要考過的人來分享，到時候加入一些群，或者發帖分享經驗，自然有大量的有需求的人找到我們。”明顯談論起這些時琛的話都要多起來了，沉穩的神色也掩蓋不住此刻的興奮。
蘇虞好奇，盯著時琛心中是充滿了好奇，異於常人的優秀，選擇讓人吃驚，就連補個課都有這些個商業考量。
“那你之前有經驗嗎？”蘇虞問。
“我高中的時候利用學生會會長的身份，買斷了全套的特殊試卷資料，原價兩百，利用信息差，故意讓老師讓這事讓學生會負責，我跟幾個同學合夥，印了兩千份，一份賣一百，而成本隻要四十，分了分賺了幾萬。”
聽得蘇虞驚呼厲害，原以為時琛是個溫潤如玉，稍顯得古板的人，沒曾想做起生意來也是無奸不商，果然學金融的都算計的厲害，要是真跟周瑤在一起了，就周瑤那小腦瓜肯定被玩得團團轉。
“你是想說我，無奸不商？”時琛笑了，輕易間就猜到了她的想。
昨天吃飯的時候表現的害羞，矜持，與此時的侃侃而談截然不同，顯得有張有弛，洞察人心。
這一點明，蘇虞被說得略顯羞愧。
“迫於無奈，需要錢。”當時他爸爸，做手術治療費就需要近百萬，賣了房子都不夠，隻能迫於無奈把生意做到了學校，急切地湊齊龐大的醫療費，還有後續的營養費，這也是他選擇讀滬財的緣由。
“那還有嗎？”
“有，畢業的時候，把全校的書收集賣，原本進學校收的人給三角一斤，我跟朋友找了校外的人來收，給到了六角一斤，賣了十萬斤書。”時琛回答的很真切，絲毫沒有因為這些事情有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