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府的人現在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要錢了?還有沒有王法!”


    “尤其是還要錢要到李姑娘身上,還算是七尺男兒嗎?”


    “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


    一眾人指著楚和議論道。


    這裏麵不乏有傾慕李月白的人,見她被人這般明目張膽訛詐,自是氣憤!


    聽著一眾人對自己的議論,楚和麵色越發顯得難看。他不知曉這群人怎麽是出現在這裏的。


    但看李月白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露出一點緊張的神情,他覺得八成就和她有關。


    不過在麵上,他則回頭向著李月白笑道:“李姑娘。剛剛的事情,應該是有一些誤會……再說了,我是官家的人,怎麽可能做為難李姑娘幾個弱女子呢?”


    雖然事實就擺在眼前,但隻要當事人今天替他澄清,那一切都相安無事,大不了就是以後名聲臭上一些。


    而這裏他刻意提了“官家”二字,看似是在以自己的身份來為自己證明清白,可實則卻是變相在向李月白威脅


    意思是……我可是官家的,你一個弱女子要是為難了我,定不會給你一個好果子吃。


    李月白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冷笑一聲道:“楚班頭還真是臉皮厚啊!那我倒問一句了,這向人勒索重金……大乾律法怎麽判?還有!要是今天讓你勒索沒成功,給我判個冤假錯案又怎麽判?這要的還是三千五百兩!應該夠你們死一次了吧?”


    “你要是繼續裝啞巴……那我們還就打算去到縣尉老爺跟前問問。”李月白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像楚和這一類人,如果你不能將他們給一棍子打死,而是對其婦人之仁將其放過,少不了事後狗皮膏藥一樣沾上來惡心你!


    隨後,一眾人押著楚和幾個衙役隨李月白到了衙門見了縣尉魏伯申。


    楚和是魏伯申剛剛一手提拔起來的,後者多少是有些為前者偏袒的心思。


    但因為楚和的行為已經被一眾百姓都看在了眼裏……魏伯申這便沒了偏袒他的意思。更不要說就在前天他這個縣尉還因為看人屁股鬧出笑話,現在也急需立威。


    於是,魏伯申當場就下了死令,準備三日後就將楚和幾人在午市給斬首示眾。


    期間,魏伯申也尤其關心錢大有的案件,向李月白又問了一遍案發過程。


    而在這個過程中,李月白也從魏伯申口中了解到了一些錢大有的具體信息。


    說此人是個以販賣草鞋為生的小販,未娶妻,一直都獨來獨往。


    但很快,隨著錢大有的屍體被抬上來,周圍人卻這樣議論起來了他:


    “這……這不是王財主嗎?怎麽死的這麽慘?”


    “是啊!聽說是家裏遭了盜賊,被人用刀給一刀給捅死的!”


    ……


    甚至於還有一個婦人領著一對兒女披麻戴孝爬在錢大有屍體上哭哭啼啼道:“夫君啊!你怎麽死的這麽慘啊!魏大人啊!你可一定要幫我抓住那惡賊啊!嗚嗚嗚嗚……”


    這突然變化的一幕,讓李月白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此人不叫“錢大有”?


    可她明明記得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此人還活著的時候親口向她報出了“錢大有”這個名字……


    是怕來伊人樓,被家中夫人知道,所以報了一個假名?還有……怎麽在這些人嘴裏,“錢大有”成了被盜賊殺死的呢?


    但還不等她想個明白,在她身側的魏伯申露出一個比她還要疑惑的神情問道:“李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不是!大人你剛剛還問我錢大有的事情,這麽快就忘了?”


    “錢大有?那是誰……嗯?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怎麽想不起來了。”


    麵對李月白,魏伯申撫摸著胡須做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


    猛然間,魏伯申拍了拍腦袋道:“姑娘說的錢大有,那邊的那個人不就是嗎?前天他還來衙門口賣草鞋呢!”


    李月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在人群中有個麵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挑著一個掛滿了草鞋的擔子。


    憑著過人的目力,她看清到這個“錢大有”。隻是他手一點都不粗糙,一點老繭都不長,很不像是常年編草鞋的人!


    並且她聽到這個“錢大有”喃喃自語道:“我……真的是編草鞋的?”


    他真是編草鞋的?


    李月白看著那個“錢大有”,覺得思緒有些混亂。


    “哦!”這時候魏伯申再一拍腦袋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把李月白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他對著李月白道:“對了!李姑娘我想起了,剛剛我是向你問案件細節來著!有一點應該是我搞錯了!死的那人其實是王盧……對了!王盧是怎麽死了來著?”


    而聽著眾人之間的議論,聽的多了以後不知為何李月白下意識就不受控製說了一句:“王盧不是家裏遭了盜賊被殺死了嗎?”


    話罷之後,她就疑惑了起來……為什麽自己會說出這麽一句話?


    也似乎上,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好像遺忘了一些什麽。


    再去想,怎麽都想不起來。


    腦袋裏就隻剩這麽一則信息——死的人是家裏遭了盜匪的王盧。


    “對!對!對!死的人是王盧!”魏伯申點了點頭說道。


    但潛意識裏,他也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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