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才是初秋的季節,但秋雨一多,落葉紛紛而下,街道就顯得有些蕭瑟……


    對於伊人樓的柳媽媽來說,她的心情也就如這初顯蕭瑟的秋季一樣。


    原因很簡單,這段時間以來伊人樓的生意更差了。但更多的都是一些上房姑娘學起了李月白,開始不給她上交銀子了。


    甚至於,已經兩個月的時間,連以前最為懦弱的洛櫻,都沒有給她交過一兩銀子。


    而這自然都與李月白突然會武了有關。


    她也不是沒想過使些小絆子給李月白一些教訓,可事實是每次之後,又是把她自己給弄的灰頭土臉。


    也正想著,她的房間門被人推了開來。


    來人正是李月白。


    看清是她後,她麵色陰沉下來道:“你來做什麽?”


    李月白則將五百兩銀票扔到她麵前道:“我也不占你便宜!給我和洛櫻、小蝶……還有孟冬的賣身契!”


    這五百兩,也差不多就是她們一起湊出來的。


    也不等柳媽媽再開口,李月白直接拔出幽骨放在她脖子上道:“你講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我說什麽,你照做就是。”


    而在柳媽媽房間外,她已經設下了勢用來改變房間外格局,所以待會房間內發生什麽,外麵人也聽不到。


    見李月白突然就敢這樣直接威脅她,柳媽媽驚詫的同時,也害怕了起來,她道:“你……你敢殺了我,就不怕惹官司?”


    “我說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說什麽你做什麽就是。”李月白說著。


    她腰間的柳腰卻突然一下蹦躂了出來,用一麵劍身上的九隻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柳媽媽劍脊裂開一張巨口道:“娘親……我……我能咬下她的頭嗎……我……我餓了……”


    說著的同時它流下來口水。


    但這卻把柳媽媽一雙三角眼給嚇得硬生生睜成了圓眼。


    一下子……她覺得許多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麽這李月白會武……原來……原來她是妖怪啊!


    想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妖……啊不!大仙,我……我這就去!”


    接著,她連忙去向自己房間裏屋翻騰了起來。


    但李月白則看著柳腰皺起了柳眉。對於柳腰,她這一個月以來已經盡力教它人性化一些了,但它還是時不時會這樣蹦躂出來作怪。


    這令她多少有些頭疼。


    期間,她也想過用《七字先天煉氣決》裏的獸字決去駕馭它……但可惜對於柳腰這種類似生命體的東西並不起作用。


    片刻時間後,柳媽媽哆嗦著手將一個小箱子遞給了李月白。


    裏麵正是李月白她們幾人的賣身契。


    隻是……


    拿到這賣身契,李月白覺得這作用也不算多大了。


    因為這隻是還了她自由身,不代表她就此可以脫離藝妓的戶籍,而要想脫離改了這戶籍有兩種辦法。


    按照大乾律法來講,要麽就是她現在本地找個士族嫁了,要麽就是去到祈先郡府所屬的司樂府把戶籍更正。


    前一種,李月白自然不會考慮。


    而大乾律之所以會這樣規定,李月白一度懷疑這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給這些藝妓活路……你就算嫁人也會因為以前藝妓的身份大概隻能作妾,日後還是有可能再被賣回伊人樓這種地方。


    至於後一種,想必也不會簡單。


    這樣一來,這賣身契就是一張廢紙。


    但即使是如此,李月白覺得還是有必要拿回來,你要去司樂府更改戶籍,拿回自己的賣身契是前提。


    而李月白接過賣身契後,還不等她開口,柳媽媽跪下道:“大……大仙……你……你不會殺我吧?”


    “殺你?”李月白朱唇勾起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若是以前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就殺了柳媽媽。


    可現在想想……這不過是下策。


    因為殺了柳媽媽,等她遠行離開伊人樓,也隻會在催生出另外一個“柳媽媽”,很可能比現在這個更惡毒!


    她走後,洛櫻她們就可能慘遭這個新出現的“柳媽媽”迫害!


    那麽上策則是控製她。用她這個惡人去保護好“洛櫻”她們。


    說著,李月白取出銀針快速在柳媽媽額頭紮了幾下設下一個勢,對她道:“接下來半個時辰內,你必定會因為窒息死亡。”


    果然,柳媽媽感覺得到自己呼吸顯得越來越困難了。


    隨後李月白在她頭上又紮幾針後,柳媽媽才又覺那種窒息感消失。


    李月白又開口道:“我接下來要遠行一趟。待我回來之後給你解針。”


    聽到這話,柳媽媽臉色大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受的笑容道:“什麽?上仙要……要走……那我……”


    “我教了洛櫻用銀針每日緩解你疼痛的方法。但記住隻是緩解……且也隻能緩解你兩個月!過了這時間,若非我親自解針,你就隻能等死了。”李月白對她道,頓了頓又拿起柳腰道:“至於你今天看到的,和見到的……你要是敢說……”


    柳媽媽跪下隻管磕頭道:“上……上仙放心,我……我半個字都不會講出去!”


    知道李月白是“妖怪”後,她便半點壞心思都不敢起了。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外人問起,你就說我病了,不想見人。”把該說的都說完,李月白這便拿著賣身契出去了。


    ……


    三天以後,李月白用勢改頭換麵成了一位身穿黑色勁衣的俊秀柔弱公子,頭戴鬥笠,腰挎二劍牽著一匹馬出了蒼流縣。


    而要走出蒼流縣,去往來陽縣就得順著北山的一條山路走。


    可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後,她卻發現,那快要走向北山的山路口卻怎麽都走不到。


    隨後,她發現。


    這山……竟然是活的。然後,她的馬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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