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眾人對於高裴滿依舊是沒有一點消息。


    似乎這也便惹得那位“木子白”奇人發了怒,一連兩天又是把怒氣都撒在了黃逵身上。


    到了現在誰都看得出來,木子白和黃逵誰看對方不順眼,一個恨不得弄死另外一個。


    也雖然眾人都預見得到,黃逵對上李月白基本就是沒勝算的事情。可大家還是不太希望這個節骨眼上 他們兩人杠上。


    但有時候就是越怕什麽,就會來什麽……


    這一天子時,黃逵因為一件小事又惹得李月白發了怒,她這便抽出腰間的幽骨擺出了一副要將對方活劈的架勢。


    黃逵也一改往日的懦弱,拿出符紙擺出了不死不休的姿態。


    讓陳農一眾人怎麽勸都沒用。


    正此時,衙門正廳內的門忽然被一股巨力給強行撞了開來。


    就見兩個身體被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布衣漢子走了進來嘴巴扭曲,齊聲發出僵硬的聲音道:“陳農……我高裴滿來取你性命了!”


    說著,著二人便融在了衙門大門上,化成兩具“符籙”,一個血肉腸子上生出無數條蛇頭向眾人爬了過來,一個生出人臉……乃至一整個軀體。


    竟然是高裴滿從那血肉符籙中爬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站在李月白身後的黃逵陰笑道:“黃兄!你不出手更待何時?”


    就見黃逵突然出手拿起一張符紙就向李月白拍了去!


    也似乎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家都沒有想到。


    但也就黃逵把符紙拍在李月白身上的時候,他收卻陡然一轉,把符紙丟向了高裴滿並大喊一聲:“縛!”


    見那符紙燃盡後的飛灰化成一根根細繩向高裴滿飛了過去。


    當然,隻黃逵這一手肯定不行。


    又見李月白從幽骨上引出一道煞火,手並成劍指對著高裴滿符紙化成的繩子說了一聲:“去!”


    就見煞火附著到繩子上後,瞬間變成了一張火網將高裴滿給攬到了其中,瞬間就把他給束縛住。


    這其實也是李月白在黃逵的符紙上附加了一道勢。


    這使得原本的符紙威力大增!


    直到此時,高裴滿才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他對著黃逵大罵道:“死胖子!你敢陰我?”


    黃逵則看也不去看他,走到李月白身邊一臉諂媚道:“木老大……是這小子笨?怎麽能說我陰他呢!嘿嘿……畢竟這幾天我也受了不少罪。”


    眾人見他這麽說,頓時有些明白這幾日李月白和黃逵唱的是哪一出了……


    原來是苦肉計啊!


    對於黃逵這家夥跑上來的刻意奉承,李月白顯得無奈搖了搖頭,同時拔出幽骨準備走上前去了解給高裴滿。


    後者似乎也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便沒有去向李月白求饒,而是對著走出來的陳農罵道:“陳農……你奪走我的一切,霸占了我的妻子,這二十年來……你這官當的可好?我恨呐!陳農栽倒你手裏,我認了……我現在就想見見翡兒!”


    說著的同時,他眼中竟然流出了兩行血淚!


    似乎是上在他心中真有天大的冤屈!


    似乎是提到了“翡兒”這個名字,一向都態度隨和的陳農忽然神情大變道:“你這妖人敢提我妻子的名字!翡兒也是你叫的?”


    說著,他竟然主動走到李月白身邊,這把打奪過她手中的幽骨親自去殺高裴滿。


    李月白則把幽穀反手一提卷起一股熱浪,將陳農衝散開幾步之外後開口道:“陳大人,我本來是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的……但你現在這般我就有些感興趣了。高裴滿,說說看你和陳農有過什麽恩怨?”


    現在高裴滿已經被束縛住,隻要她不替他解去勢,他自然無法逃脫。


    高裴滿聞聲先是苦笑一聲,然後道:“二十年前……這家夥找妖人扒下換了我的皮,頂了我的身份去參加鄉試……”


    二十年前,或者說那個時候他不叫高裴滿,而是叫陳農。


    是士族出身,家中有幾畝良田。更為重要的是有個美麗賢惠的妻子王翡。


    且還獲得了去參加鄉試的機會。


    可這一切都被他視作最好同窗的高裴滿給嫉妒!


    趁著他酒醉找來一個妖道人將他皮扒了下來,換給了高裴滿。


    可憐他陳農被那妖道人帶走後,那道人在他身上畫符籙……這一折磨就是整整二十年!


    說著,血人“高裴滿”對著現任縣令“陳農”道:“高裴滿……我用你的名字來尋你報仇!你就該知道,我才是陳農!你這假仁假義的東西,還成了什麽一方百姓敬愛的父母官!憑什麽?憑什麽我就得成為這不人不鬼的東西整整二十年!”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一開始不殺你嗎?是因為看在你對翡兒還算不錯的份上,我才不想那麽快殺死你!”


    “說,你胡說……”縣令“陳農”顯得情緒激動!


    而在陳農身後,一個中年美婦人走了出來,看了看“陳農”,又看了一眼血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血人所說。


    血人則在見到這婦人後顯得情緒激動了起來,對著她道:“翡兒……我……我好想你!我想你的陽春麵,想了整整二十年!”


    陽春麵?


    聽到這個字眼,婦人似乎想起了什麽。


    許多年前,當他們還是青梅竹馬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時,他就總喜歡翻進她家的院子吃她做的陽春麵。


    隻是……每次,她又都喜歡在麵裏放上兩顆青梅,為的是讓他永遠不要忘記她。這也就讓麵的味道總帶有幾分酸澀。


    後來的一場鄉試之後,他對她依舊很好,隻是他在吃陽春麵時,卻再也不喜歡放青梅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


    “翡兒!你的青梅陽春麵,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那血人說著,婦人一把推開“陳農”走上前去抱著那血人哭了起來。


    也除了李月白和黃逵之外,那些個一直都很愛戴“陳農”的人再看向這位兩袖清風的縣令時,心情都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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