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說著,殺機盡藏眼中,同時神念外放一股肅殺之氣自身上彌散而出向那些士族公子們席卷而去!


    明明她就隻是一個人,甚至她劍還未撥出。但一眾士族公子卻有種麵對一支百人騎兵的感覺,立時心中起了寒意。


    他們有此感覺……倒也不單單是李月白用神念給他們精神上施加壓力的緣故。而是李月白自蒼流縣走到這裏,殺人也好,斬妖也罷,手裏麵是實打實背負著幾百條性命!


    她說一句“要殺人”所表現出來的氣度,自是一般草莽武夫不能比的。


    馬上那名譏諷李月白不敢拔劍的士族公子閉上了嘴,再也不敢提讓李月白耍劍的話了。


    他怕對方真把劍拔出來,怕是馬上就要有人人頭落地了……


    可大多時候,人就是一種向來不自知的動物。當人家的某一方麵強到讓你心生畏懼乃至讓你膽寒時,馬上他就會拐彎抹角拿出其他方麵去和人家比。


    似乎這樣,才能提現出自己的高人一等。


    馬上又有位手拿折扇的翡翠綠袍公子起身對著李月白道:“一言不合以劍傷人,此乃匹夫所為,以頭搶地爾!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月白當然聽的出來這位綠袍公子是在拐彎抹角罵自己做。


    而在伊人樓混跡久了,她自是知道什麽話罵人最損。


    想了想她笑著對那綠袍公子開口道:“那以你之見……什麽可登大雅之堂?倒是我看閣下身穿綠衣,頭缺一頂翡翠綠帽……莫非隔壁鄰居姓王?最愛你不在家時,過來與你家娘子一起掛大紅燈籠!”


    “你……你……你個匹夫!莫要欺人太甚!”


    “你看你急什麽?是真怕家中娘子與人一起掛燈籠嗎?這不趕緊回家去看看?”


    “我……我……”


    那綠袍公子聞聲李月白的話,氣得麵容扭曲,但半天又找不出話去反駁李月白。


    沒辦法……誰叫他今天穿什麽衣服不好,就非要穿一件綠衣服出來。


    一眾士族見李月白這般不好惹,都徹底都閉上了嘴。


    “姐姐……這人好犀利的嘴啊。不知那方麵……”


    雅間最上麵琴蘭身邊的侍女指著李月白貼著琴蘭耳邊對她說道。


    琴蘭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一張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我看人又不是看那方麵的。”


    而這些話,又一字不落的被聽力極好的李月白給聽到了耳中。


    她喝下琴蘭送的酒後,笑了笑趁眾人不注意伸手抓出用畫妖之力凝結出的筆,隨手翻出一張紙條在上麵寫下幾個字讓琴蘭侍女送了過去。


    琴蘭打開字條後,就見上寫——我哪方麵都很厲害。!


    這人……是怎麽聽到我說話的?


    不愧是武夫,耳力就是超出尋常人許多。


    想著,她這臉便更紅了。


    目睹這一切的黃逵,對著李月白用神念道:“木老大……我看你的樣子,這是今天非得要拿下這琴蘭不可?”


    李月白笑回道:“要不我們這銀子不是白花了?”


    聽到說著,黃逵腦袋裏倒硬是腦補不出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的畫麵……倒是兩個女兒家……


    那畫麵多少有些美的過份。


    也不怪黃逵這樣去想。


    沒辦法,李月白的容貌實在太出眾了,比之琴蘭都還要美上幾分,大多時候他要不是看李月白化身的“木子白”有喉結,真就把她當女子對待了。


    當然,對李月白來說。她來這裏也不是真的來尋歡作樂的,這都是為了從那位司樂長吏的嘴中“合理”問出一些事情,必要去做的一些準備。


    之後的一刻鍾時間,琴蘭為一眾人彈奏一曲琵琶後,要求眾人以“舞劍”為題作詩……誰的詩最出眾,她最後就留誰同宿。


    最後……


    沒有任何意外和懸念的,這同宿之人自然就是作為穿越者,自帶“唐詩宋詞”數首的李月白了。


    一眾士族見此雖有不忿,但明麵上又不敢去說李月白的不是,隻得慞然離去。


    李月白對黃逵叮囑一句:“你先回去照顧好春雪……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了。”


    話罷,她便隨琴蘭的侍女去了。


    ……


    李月白到了琴蘭的閨房之後。


    侍女卻讓她止步在房間門外道:“公子……我家小姐要沐浴更衣把自己洗的幹淨才能見人。能勞煩你在外等候一會兒嗎?”


    李月白點了點頭。


    但隨後就閉上眼,放出神念透入到了房間之中。倒不是她對這琴蘭忽然就來了興趣。


    而是這位琴蘭姑娘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這樣簡單。


    至少就在剛剛瓊蘭間雅間時,琴蘭對她眉目含情,露出的嬌羞姿態……更像是刻意演出來的。


    看起來這歡喜坊頭牌花魁也有秘密在身啊!


    隨後李月白用神念看到。


    在閨房的裏屋內,那位風情萬種的琴蘭開始脫起了衣服……


    並脫下了自己的皮……


    然後她就那麽血淋淋的拿著自己的皮,走到梳妝台邊,在那張皮的臉上打扮了起來。


    一邊打扮,她一邊道:“這張皮……隻能再用一個月的時間了。這美麗啊……果然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她聲音嬌酥嫵媚,讓人聽了就會心神搖曳。


    可結合她現在扒了皮的血淋淋模樣,讓人聽了隻覺毛骨悚然!


    她身側侍女則道:“姐姐說什麽話呢?那些士族公子和官家朝廷的人都是有背景動不得的。但今天來的這位木公子,看起來不是什麽有背景的……把他的皮扒了讓呂神醫再給姐姐做一身新皮就是了!我看這個木公子皮膚看著比姐姐的都要好,我看了都嫉妒呢!他的皮姐姐穿在身上一定很合適。”


    “說的是……妹妹,你去燒水吧!”


    說著的同時,她像穿衣服一樣,又把皮穿在了身上,重新變成了明豔動人的琴蘭。


    裏屋的另外一側則架著一口大鍋。在大鍋旁邊的砧板上則放滿了各種扒皮的刀具。


    看到這裏,李月白已經全然明白了。


    屋內的琴蘭就是個普通人,隻不過她也是呂大花的“病人”。


    約莫又一刻鍾後,水燒開了。


    侍女走了出來對著李月白笑道:“公子,我們小姐讓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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