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廟宇,裏麵的一切都很破舊,連寫有“紅娘村”三字的石碑也久經歲月的洗禮。似乎上這座廟宇存在已有幾十年之久,又或是上百年……


    而在石碑的更上麵還供奉著一尊不知是什麽神的神像。


    見她生有雙麵、兩副身體。一麵身著喜袍,掀起蓋在自己的紅蓋頭露出下麵一張嬌媚容顏盡顯羞澀,一麵則是一具白骨身穿白衣、手裏捧著一枝柳條。


    這時沉寂了許久的玄奘從蓮花銅燈挑出來道:“這……這不是幽州姻神的神像嗎?怎麽這通州地界也有?”


    “什麽……姻神?”


    黃逵好奇問道。


    玄葬坐於燈座上點頭道:“姻神主婚姻司儀之事!過去幽州的人成婚都要請出她的神像祭拜她。隻是姻神過去在幽州一直都是正麵形象……”


    這一度導致他在紅娘村所經曆的一切都聯想不到這位姻神身上。


    “那如此說來,我們先前在紅娘村的經曆都與這座廟宇有關了?”段劍安思索少許又道:“可之前我們未進入紅娘村前,所看到的最後場景也隻是茶攤而已。這廟宇又是如何來的?又難道說,我們在紅娘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象?”


    “應該不是幻象。但我覺得這並不是很重要。”李月白朱唇輕啟說道。


    甚至於他們是如何來的這紅娘村的,這其實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出來了。那麽過去所經曆亦如南柯一夢般的一切都不是很重要。


    “隻是胖子,書生。日後你們要成婚,還是要多注意啊!”李月白想起了出紅娘村時孫二敏的叮囑,對他二人提醒道。


    “嘿嘿……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最起碼我現在還是光棍!”看著廟宇外的寬敞大道,和路邊樹木上新吐出的嫩芽,黃逵心情大好說道。


    “是啊!以後的事!以後再提……人活一世還是應該活在當下,及時行豁達才是。”


    段劍安似有感悟,摸了摸自己下巴。


    這些日子他待在紅娘村倒是沒怎麽去打理自己形象,根根胡須在下巴和兩腮長出來,有了那麽幾分粗糙大漢的意味。


    頓了頓,他看向李月白道:“我說兄長到了前方的廬明關,我們找個地兒小酌幾杯如何?”


    “也好。”


    李月白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天她和黃逵幾乎日日都去盯孫二敏,多少也有些疲倦了。


    黃逵嘿嘿一笑道:“到了前方,我們可不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行了。那就走吧。”李月白說著走出了廟宇外麵。


    此刻,外麵的一縷陽光照在她白裏透紅的秀美容顏上,盡顯明媚陽光。


    隨後一眾人離開了廟宇。


    “木老大,段老二,老三……你們看……”


    聞言黃逵的話,李月白幾人向廟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座廟宇憑空消失了。


    ……


    廬明關。


    作為通州的一部分,它自是很好的繼承了這個州富饒的特點。更不要說在廬明關之後便是天下第一雄城,大乾的王都——上京!


    因為背靠京城的緣故,廬明關的治安便容不得絲毫差錯。至少明麵上,它是一片祥和的。


    據說這座城中,常年駐紮有一支十萬人的鐵騎,守護的京城的北門。諸多的將領世家也在此紮根。


    久而久之,這裏就有了一股尚武的風氣。在這裏有女子上街帶刀或是挎劍,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幹脆,李月白丟掉琴匣,重新將柳腰、幽骨二劍挎在了腰上。


    廬明關中腰間挎劍的女子常見,但是如李月白這般麵容秀美絕倫,有著男兒般英姿颯爽、不刻意嬌柔做作的女子卻少見。自是引來了城中一眾人的的矚目。


    可以說她走到哪裏,焦點就在哪裏。


    正此時,她們進去關中不久。就見城北的一條街道上擺著一個擂台,上麵兩個掛著戊木牌子的煉氣士正在比鬥。


    一眾看客則就在下麵下注,猜測誰會贏。


    如這樣的行為,說起來朝廷官方是允許的。甚至也樂的這樣,因為這裏麵的莊家就是朝廷,無論哪方贏,朝廷都是穩賺不賠。


    此刻台子上,這兩個煉氣士看上去都是頗為年輕的,一個是位青衫劍客,麵容俊美,舉手投足盡顯一股瀟灑。一個是位用棍棒的麵容黢黑、身穿短衣馬褂的青年。


    因為是官方明麵上允許擺的擂台,所以台上這兩位所用的都是一些正道法門。


    但私底下大家懂得都懂……大家嘴上喊著修正道才是主流,可實際上由於這個世界這些年以來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所謂的正道修行之法早就被人拋棄,大家不約而同都是利用邪祟在修行。


    別的不說,李月白修煉氣血所依靠的柳腰,也不過是邪祟的一種。


    台子上兩位青年打的熱火朝天。


    此刻他們卻忽而發現台下好一陣歡呼,似乎下台下有什麽熱鬧事情,比他們還要吸引人的目光。


    想著,他們順著台下的目光看去。


    就見到一位身穿白衣、身姿窈窕、秀美絕倫的女子向台上看了過來。


    此人正就是李月白。


    她無視掉這些人的目光,對著不是咂舌就是搖頭的黃逵道:“胖子,都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看你這意思,這擺擂台你很懂了?這裏麵難不成還有什麽貓膩。”


    黃逵嘿嘿一笑道:“木老大,巧了!我還真就算這擺擂台的半個內行。這裏麵當然有貓膩。我以前呐,落魄時曾在街邊擺過鬥蛐蛐,讓人下堵住。這裏麵呢,兩隻蛐蛐都是我的,要是買這隻贏的人多,我就故意讓另外一隻贏!要是買那隻贏的人多,我就讓這隻贏。”


    他說著段劍安來了興趣問道:“那要是兩邊人一樣多呢?”


    “嘿嘿,這就更簡單了!段老二!故意讓他們平唄!反正你們買的都是贏,又不是平!到頭來還不是我賺錢?”黃逵說道。


    “還有這種門道啊?”


    李月白想著目光又移向了台上的兩人。


    那如此說來這台上二人打擂台,也就和鬥蛐蛐差不多。


    想著,她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明媚對黃逵笑道:“胖子,我看這擂台邊上立著的牌子講,外人也可上這台子。你覺得我要是上台,這裏麵有生意可做嗎?”


    馬上快到京城了,錢這東西總是多多益善的好。


    黃逵思索少許後道:“嘿嘿,這不得狠狠賺他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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