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少許,李月白便把剛遇到裴春雪時發生的事情,以及後來他們在青州古廊城找呂大花醫治裴春雪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聽到解釋完後,裴圖南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指著那邊吃的滿嘴流油的裴春花道:“就是說這吃貨一樣的是裴春花,剛才那個嫻靜的才是我女兒春雪?”


    可到底他還是接受不了大大咧咧的“裴春花”。


    不單他如此,其他裴家的長輩也拉下了臉。


    “一個個拉什麽臉子?怎麽著,誰又欠你們錢了?春雪也好,春花也好!都是老朽我玄孫丫頭!”裴家老祖見裴圖南一眾人皺起了眉,對眾裴家子弟罵道:“春雪丫頭嫻靜。這春花丫頭看著活潑好動也挺好!”


    “還是這老爺子會說話!來……老爺子他們不喝,我和你走兩個。”裴春花說著,端起一杯花雕酒向裴家老祖走了過去。


    “春雪!啊不春花……你一個女孩家家的,你這成何體統?”裴圖南對他說道。


    “行了圖南!今天好不容易老朽才見到我玄孫女,老朽開心!就不拘泥於那些個俗禮!來啊……把這些個好酒都給老朽端上來!老朽要和孫丫頭好好喝上幾杯!”


    裴家老祖笑得滿麵紅光,顯得格外開心。


    頓了頓,他看向李月白幾人道:“木姑娘,黃、段兩位小後生。你們也過來陪老朽我喝上幾杯!這喝酒嘛,就要熱熱鬧鬧才好!我裴家的這些榆木腦袋被條條款款束縛著,和他們喝無趣的很!耍行酒花拳是吧,老朽也會……”


    話罷,他不顧什麽長幼尊卑和自己的玄孫丫頭耍起了行酒花拳。


    “木老大,段老二,這老爺子有點意思啊……”


    黃逵略顯驚訝對著李月白和段劍安說道。


    “行了胖子,別傻愣著啊!端酒上去啊!”李月白笑罵黃逵一聲說道。


    裴家老祖身份和地位都擺在那裏,他主動邀請他們喝酒,這確實該上去陪上一杯。


    就這樣,一個裴家的老祖宗般的人物和四個小輩耍起酒拳喝起了酒。


    這讓裴圖南等一眾裴家子弟看著目瞪口呆。


    這場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子時以後。期間喝到興致大起,索性就把杯子換成了碗。


    過程當中,李月白也發現了這位裴家老祖宗的耍拳行酒的技術著實不怎麽樣,往往都是他們輸上一拳,他卻要輸上七八拳。相應的就要連喝上七八碗酒。


    喝到現在,那位裴家老祖似乎顯得有些醉了,拉著段劍安道:“這位小哥……說話談吐不凡倒是很有見地。老朽甚是喜歡!這樣吧,我們就此結拜!我當大哥,你當小弟!”


    這番話,讓微微有些醉的李月白和黃逵都清醒了過來。


    結拜?


    這又哪兒跟哪兒?


    這裴老爺子要是真和段劍安結拜了,這輩分又怎麽論?


    李月白趕緊給黃逵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他把段劍安給拉回來。


    這會的段劍安酒興上頭,對於裴家老祖說了什麽也沒有聽清,隻一個勁兒點頭答應了下來。


    索性,李月白一記手刀將段劍安給打暈。


    而另外一邊,那位裴家老祖則是已經靠著椅子睡了過去。


    見裴家的主事人都睡了過去。


    李月白覺得自是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裏,向裴圖南行一禮後,帶著段劍安和黃逵向裴家為他們安排的房間而去了。


    出去時,黃逵對著李月白道:“木老大,裴老祖真的喝醉了?”


    李月白喝酒有些上頭,雙腮微紅但腦袋還清醒的很,她朱唇輕啟反問向黃逵道:“你覺得呢?”


    既然都是甲金級別的煉氣士,即便自身酒量不行,但稍稍用氣在周身走上一遍,酒氣也會被祛除幹淨的。


    反正,她是不相信裴老祖是真的喝醉了。


    “可他為什麽要裝醉呢?”


    “人家的事情,可能涉及家族大秘密,那就不是我們該去揣摩和打聽的了!裴老祖故意裝醉,可能是要我們離開,他們好說事吧!”


    李月白對著黃逵說道。


    ……


    見李月白幾人都離開。


    空曠的大廳裏倒是隻剩下裴圖南幾個裴家子弟和裴家老祖。


    裴圖南叫來身邊人道:“來人,扶老祖宗回去。”


    “著急扶什麽啊?真當老頭子我睡著了?”


    裴家老祖卻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改先前酒醉的昏聵,透出幾分精明笑著道:“年輕人酒量就是好啊!我這不裝著一點,還不得被喝爬下?”


    對於自家老祖孩童一般耍賴的行為,裴圖南一眾人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不過裴圖南清楚,自家老祖向來精明,不可能隻是為了喝頓酒就向幾個小輩裝醉。


    頓了頓,裴家老祖一改和藹,眼中帶著幾分嚴肅和戾氣看向裴圖南道:“我聽說浮瑩花一事我裴家子弟也有人參與了?”


    裴圖南跪下拱手道:“回祖爺爺話,是十七弟在太學府,參與了售賣浮瑩花一事。不過還請老祖放心,我走走人脈定保下……”


    “保?還保個屁!”裴家老祖說著渾濁雙眼透著清明,似乎整件事的脈絡他都看得很清晰。


    “老祖您的意思是?這事是陛下鐵了心要查?那這事情確實有些麻煩。”


    ”不單如此啊。我看這事情打從一開始就是那位總掌司大人挑起的。很有可能,上京城要變天了!”


    裴家老祖歎氣對著一眾裴家子弟說道。


    也提起現任那位總掌司,他眼露慎重和忌憚。


    聞言,裴圖南變了臉色又道:“這件事情明麵上還是那個魏無名負責的!那老祖,我這就綁著十七弟去見他。以免這事波及到我裴家?”


    “魏無名辦事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你帶個活人過去,人家還以為我們裴家過去施壓威脅他放人呢!幹脆啊,你直接帶你十七弟的人頭過去見他吧。記得態度誠懇一些,放下你正三品官的架子。”裴家老祖喝了一杯酒又道:“對了,木子白丫頭一行三人,你多多留意一下。救了我玄孫丫頭,我們得知道感恩明白嗎?”


    不久後大廳內鼾聲如雷,似乎這一次裴家老祖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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