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搬出去?木老大!你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也沒什麽事是吧?”


    黃逵看向了段劍安。


    段劍安向著李月白點了點頭,意思是不介意她現在的狀態。


    段劍安想了想又道:“兄長。我們自幽州一路走來,經曆過不知多少次生死。何況我們已經義結兄弟,你的事……現在就是我們的事。”


    李月卻笑著搖頭道:“書生,胖子。我知道你們是拿我當兄弟的。可這件事情真不是可以意氣用事。我啊……是真怕再有那麽一天我……真的瘋了。”


    “瘋”這個詞,她一直都很抗拒。可經曆了剛剛那些事情後,李月白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狀態下的她,的確和瘋差不多。且這個狀態下的她,還極度危險。


    事到如今……


    李月白在京城也不求什麽達官顯貴。


    現在……她就想做個正常人,每天修煉,日常擺爛悠閑過幾天日子。


    又頓了頓,李月白對段劍安和黃逵道:“這樣吧。如果你們實在不想離開,那就在我住的東院裏再修建一間屋子吧。然後再房間周圍假設各種上你的符紙和我設下的勢。如果哪天我覺得自己不對勁了,我就自己進屋子!”


    “那……好吧!”


    黃逵無奈答應下來。


    倒是段劍安還要再說,黃逵卻遞給了他一個眼色後,他又閉嘴了。


    “行了!折騰了這麽會兒……我這一身破破爛爛該去收拾一下了!”李月白看著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傷笑說道。


    段劍安和黃逵聞言離開了東院。


    出了東院後,二人來到西院,段劍安略帶一絲不悅道:“胖子!兄長讓你修那麽一間屋子,你還真要修?那修出來不就是一座監牢嗎?以後我們把兄長關進監牢內,這算什麽?”


    “書生,你到底是跟著木老大的性格。你要是非要堅持你想說的!恐怕木老大真會趕我們出去!”黃逵對他說道。


    東院李月白的書房中。


    李月白將書房收拾整潔後,關上房門在房間周圍設下勢,燒上一大桶熱水後,脫下身上的破衣,整個身軀浸入了水中。因為勢字訣的緣故,她身上的傷已經全部愈合,現在身體結痂的傷在遇到水後,疤緩緩脫離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


    一具曼妙潔白的身軀從氤氳霧氣的木桶中走了出來。


    李月白拍拍腦袋道:“忘了拿件衣服過來了。”


    好在在書房一旁的櫃子裏,倒是有裴春花穿過的一件紅色廣袖薄紗群。看著那件衣服李月白臉上現出兩個小酒窩笑著搖頭道:“算了。什麽男裝女裝……我還在乎這個做什麽?什麽時候我要是腦袋正常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


    真實說來,她身高是比裴春花高上一些。但這套裙子設計的時候就是做的大了一些,所以李月白穿上這套衣服後意外的合身。


    換上衣服後,她打開了窗戶。


    就見前院中央,黃逵和段劍安已經擺了一桌酒席。


    院子裏月光清澈,蟬聲悠揚,一切都是那麽歲月靜好。


    李月白忽而覺得這一刻她的心就這麽靜了下來。


    “木老大!”


    “兄長!”


    黃逵和段劍安笑看向她,舉起了酒杯。就連裴春花也不知怎麽的,竟然從裴家一個人偷跑出來來到了這裏。


    裴春花在看到李月白後,見她少見的穿起紅裙笑道:“嘿嘿……老大怎麽穿著我的衣服?媽個巴子的!別說,還挺合身!”


    這一夜,他們一行四人不去想任何煩惱的事情,隻管喝酒喝到了半夜。


    ……


    第二天時。


    李月白依舊穿著這身紅群去見了楊淑。已是六月的天氣,氣溫開始變得燥熱,這套衣服穿著也著實清涼。


    一路上,富貴街的人們見到平日裏那位一向都是男裝出行的木先生竟然少見的穿了一身紅裙,大感意外。


    有外來富貴街道的人則是看著眼睛都直了。


    像是來富貴街鄭大發這裏買醋的幾個小夥像是傻了一樣呆呆愣愣看著那道遠去的紅色潛影。


    其中有一個小夥回了神,問向鄭大發道:“老鄭啊!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還有我看那一身衣服,是哪位貴人的千金啊?真好看!”


    “都說北城笙歌樓裏的姑娘燕肥環瘦總有一個你喜歡的。但我覺得都比不上這位姑娘啊!”另外一個小夥子說道:“要是這姑娘是普通人家出生,我說什麽也要娶她。我呢,雖做的是酒樓跑堂的!但一天下來也能賺不少。”


    這年輕人說著稍顯得意。


    的確,他所在的酒樓一天跑堂下來,有時候客人打賞一些便能得個一兩銀子。一個月下來也是三十兩。


    這個相比較一般人的收入已經很高了。


    “嗬嗬……”


    同樣隨老爹一起賣醋的雀斑少年鄭小發卻不合時宜的冷哼一聲道:“就你?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不配!”


    他前段時間被李月白給點撥,現在對於這位有傾國之色的木先生,心中多是尊敬。這會有外人輕佻說她,他自然不高興。


    “這醋我不賣你了!”索性,他直接把擺手示意這幾個漢子小夥走人。


    “老鄭!你該管管你這兒子了!你看……怎麽著?我說個那女的還不行嗎?我就說了!”那位跑堂的小夥來了勁又道:“這女的看著光鮮亮麗,指不定還是哪位貴人的金絲雀呢,隻會衝著貴人叫……chun……哎呦!”


    他還未說完,對麵的鄭小發拿起打醋的漏鬥直接拍在了那人頭上。


    那人怪叫一聲道:“老鄭!你看看兒子還是沒學好……”


    鄭大發一言不發,似乎對兒子這樣打客人有些不滿意。鄭小發看著自己這個老實巴交向來隻會在教育自己兒子硬氣的老爹,心情有些複雜。


    “爹……我沒錯……這些人侮辱木先生!”鄭小發再次強調一句。


    鄭大發還是一言不發,他找出製作醋時泡豆子搗豆子的棒槌拿了出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鄭大發是要拿這根棒槌教訓自己兒子的時候,他卻把棒槌交給鄭小發道:“兒啊!漏鬥打人不疼!這個大打人疼!這些家夥你隻管死裏楱……出了事情!老子替你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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