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有本事來研究我啊?我告訴你們,公孫陽那老東西至少在我身上傾注了他一半的心血!要想在禁製方麵有進步,就來研究我啊!哈哈哈哈哈!”


    公孫灼瘋狂大笑著。


    公孫銳看著他,看著他那雙眸子,卻有種看野獸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公孫灼就要跳脫李月白禁製的束縛,將他給吃掉!


    但李月白麵對公孫灼的叫喊,卻顯得很平靜。


    她緩緩看著後者道:“說完了嗎?”


    說著,她對著公孫灼的頭一指,後者的意識被李月白給封閉。


    公孫銳看李月白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對公孫灼來了興趣。


    前者開口道:“大人……真的要研究這家夥身上的禁製嗎?”


    不知為何,他卻是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月白則沒有理會他,她確實對公孫灼身上透出的禁製氣息來了興趣。隨後,她用劍挑開了公孫灼的衣服。


    但公孫灼衣服之下,卻不是什麽結實的身體,而就是一具骨架,骨架之內則就是各種器官跳動著。


    可他的器官又有些不一樣……


    仔細去看,他身體內的每個器官上,分明隱隱都有著一張人臉。


    甚至於,公孫灼就在心髒上看見了一張人臉,心髒跳動著的同時,那張人臉隱隱有睜開眼睛的趨勢,那張嘴也隨著心髒的跳動一呼一吸……


    而在他的骨骼,或是那些器官上,又密密麻麻寫有各種禁製的符文。那些符文寫的異常小!但卻讓人那看得很清晰。


    但隨著那些器官的跳動,上麵的符文又在隨時變化著!就像是李月白手中的那枚石符的變化。


    隻是變化的沒那麽快。


    但足以看出,設下這些禁製之人手段的高明!


    可這一幕怎麽看都有些詭異和恐怖,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這讓公孫灼看著頭皮發麻。


    便是以李月白的見識,看到這一幕也覺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到,公孫灼衣服之下的身體,會是這樣一副模樣?


    但更詭異的還在後麵。


    當你要是想要去研究公孫灼身體上這些禁製時,你又會發現,那些他身體上的黑色符文密密麻麻像是鎖鏈一樣,會從他身體內逐漸蔓延出來,將你拖拽入他的身體內……


    李月白看著這一幕,直接用自己強橫的修為震碎了那些符文鎖鏈。


    她不難想象,要是一個修為低的人,已然會被拉入到公孫灼的體內。


    李月白試圖想要看清楚,公孫灼身上那些禁製,但現階段她的禁製造詣不高,這導致她根本看不懂這些禁製……


    也如果說,公孫灼算是公孫陽禁製機關造物的棄品。李月白有些想象不到,他造出所謂的完成品又是怎樣的?


    公孫陽,這個家夥到底要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李月白對著公孫灼道:“公孫灼平時都是一人獨來獨往嗎?”


    後者點了點頭道:“這個家夥一向都是獨自一人行事,三五個月才能見到他一次。並且這人怪的很,我們也不想和他接觸。”


    李月白的想法很簡單,接下來她要花一段時間,研究一下公孫灼身上的禁製符文。


    就這樣三個月之後。


    李月白算是從公孫灼身上研究出了一道符文。


    而這道符文的作用,也很奇怪。


    可以用它來療傷,但療傷效果,卻遠不如煉氣士自己調轉體內的氣治愈傷口來的直接。


    這讓李月白覺得,它可能是用來其他作用的!


    而研究進展到此也隻能止步了……


    接下來李月白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禁製上。


    ……


    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過去了十年。


    十年的時間,李月白在禁製上的造詣一直都在進步。


    也順理成章晉升成為了公孫內家的三代弟子。


    成了三代弟子,自然就能接觸到更多的核心。


    當然,十年的時間就成了三代弟子,李月白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目。但同樣的,這十年時間裏,李月白也搜集到了公孫家,各種見不得光的證據。


    並且這個時候,她已然能初步掌握造物石符了。


    且越是使用造物石符,李月白在禁製方麵的造詣便越發進步飛速!


    直到又一個五年之後。


    李月白已然能看懂公孫陽留給她的那本《造物術》。


    當然,她也沒有完全就相信這本書上的內容。若是她禁製造詣還停留在十年前,她是看不出這本書有什麽問題的。


    但現在……


    這世上卻有幾處是故意寫錯的。


    李月白不太清楚,按照這書上的方法去操控石符會發生什麽,但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且到了現在,根據她這些年在公孫家調查到的東西,結合她自己的猜測,李月白已然知道公孫陽在做什麽了。


    很有可能,這個家夥是找到了過去死在這個世界裏,天井下那個世界所謂神明的身體,用造物禁製機關的方法進行整合。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李月白還在這十幾年時間裏,去調查了公孫陽的過去。


    雖說公孫陽作為老祖,有關他的事情,在公孫家很不好調查。


    但李月白還是調查到了。


    準確來說,公孫陽這個人早年是一心主修煉氣的。隻是後來不知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變故,這就導致他對忽而不去主修煉氣,而是把心思放在了禁製研究上。


    而在禁製的研究上……


    他又是極其瘋狂的,甚至一度拿自己的直係子嗣後裔進行研究。


    至於說現在……


    李月白覺得,她是時候需要找個機會擺脫公孫慕容的身份,然後等完全掌握石符的用法後,她再以李月白的身份來公孫家。


    當然,李月白也可以現在就直接暴露身份,去質問公孫家。


    以她的修為,公孫家自然不能拿她怎麽樣。甚至後者隻有逃的份。


    可問題就出在……


    後者若是就這樣逃走了,隱匿在暗處。而以公孫陽在禁製上的造詣,他要奪起來,可不容易尋找。這對將來應對大劫,也不是什麽好事。


    而牽扯到大劫的事情,李月白都會穩紮穩打去進行。


    好在最近,李月白也找到了這樣一個假死擺脫公孫慕容的身份機會。


    作為僅僅是十年時間就晉升為三代弟子的人。


    現在的李月白其實隱隱威脅到了一個人的地位。那便是三代弟子內的少家主公孫離。


    雖然後者隻是一個三代弟子……


    因為有著公孫少家主的身份,某些時候他是可以直接去麵見老祖的。甚至家族內的大部分資源都是向他傾斜。


    但少家主的位置,不是一塵不變的!它是時常變動的。


    現在……


    李月白所化身的公孫慕容,就這樣威脅著他。


    可三代以內的弟子,又不能隨隨便便的殺死。


    於是,這天,他將三代弟子內都歸順自己的人叫了過來!


    一群人圍在一起,見公孫離沉默不語。


    有人開口道:“少家主,為何不言?”


    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位少家主近來的神色不太好。


    “嗬嗬。現在我還是少家主,可以後呢?”公孫離開口。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眾人都明白他話裏是什麽意思。


    那個叫公孫慕容的少女,這些年進步的太快了!誰都看得出來,再給她一些時間,她在禁製上的造詣必定會超過公孫離。


    “少家主,我去殺了她!大不了,事後,這事我一個人擔著!”有人開口。


    可很快,公孫離酒諷刺他道:“你去殺他?殺了他……所有人還是會知道,是我指使的你!”


    那人沉默不語。


    其他人也沉默不語。


    雖說老祖允許,他們公孫家內家弟子互相可以殺戮。但三代以上弟子,卻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少家主……我有一個辦法!島外的郭遠先生最近不是要送一批貨給我們嗎?就讓公孫慕容出島外去接這批貨回來。”


    有人說道。


    他話才說了一半,公孫離下一刻就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批貨並不重要,就是些島外麵運送回來的靈草,可丟可無!可問題是,要是那批貨丟了……


    那公孫慕容麻煩就大了。


    公孫離就有理由關押公孫慕容到牢裏了,之後……等待公孫慕容的自然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們不好直接出手去攔截那批貨物。但在這片海域上,有的是流浪的煉氣士們,隻要肯花錢,他們就肯做事!


    一群人就此打定主意後,便製定起了計劃。


    ……


    三天以後,公孫慕容接到了去島外接送一批貨物的任務。


    這個任務是公孫離直接對李月白下達的。


    公孫離也顯得很是器重她,當著一眾公司家的人道:“族妹,你禁製一道天賦不低!若是你有本事超過我,假以時日,我這個位置直接便讓給你了!”


    他此話一出,引起了眾人的嘩然。


    也引起了一定的議論:


    “少家主,還真是大度啊。”


    “大度……隻有你這麽認為嗎?”


    人群裏,一些人認為公孫離真就如表現出來的這麽大度。


    但也有一些聰明人,他們就很了解公孫離的為人。他們笑道:“你是第一認識我們少家主嗎?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要殺公孫慕容!畢竟,她不死!他少家主的位置坐的穩嗎?再說這個公孫慕容,也真是夠傻的!禁製方麵天賦高,腦子卻不太好用!”


    下麵人小聲說著,公孫離卻對著李月白道:“族妹,要押送的這批貨雖然隻是些靈草,但你不可大意……因為我們外家的許多人都等著這些靈草治病呢!”


    “好。”


    李月白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跟他裝模作樣點了點頭。


    “族妹,你挑幾個人同你一起去吧。”


    公孫離又道。


    似乎是因為這次任務真不怎麽重要,他故意指了指三代以下的內家弟子道:“族妹帶幾個人一起去吧。”


    下麵一些內家子弟也看出來了。


    這個公孫慕容這趟出去,說不得就是凶多吉少!


    跟她一起去,少不了也要把命交代出去。


    李月白的目光隨意在人群裏掃視著,然後她點了兩個人的名字,公孫銳和公孫灼。


    這兩個家夥,李月白都在他們身上設下了禁製,算是信的過的。


    見李月白選的人之中有公孫灼,公孫離皺起了眉,他很清楚公孫灼實際上是老祖的禁製機關造物,而老祖很不喜歡有人將他的造物機關帶到島外。


    於是他道:“公孫灼我幾日前給他派了任務,他不能出去……”


    “那就他吧。”


    李月白隨便指了一個人。


    被指的那個人麵色顯得很差,罵罵咧咧道:“憑什麽是我?選誰不好,為什麽選我?”


    又簡單和公孫離說了,幾句後,李月白便帶著身後的兩人便走出了公孫家。


    一走出公孫家的外麵。


    先前罵罵咧咧那人就馬上對著李月白道:“我說族姐!您要找死……能不能別拉上我行嗎?我也隻是一個五代弟子!我……我什麽都不是啊!”


    可話說到一半,他卻見旁邊的公孫銳盯著他的眼神裏帶著殺意。


    他這才意識到,他剛剛說的這些話有可能會頂撞李月白,也惹得一旁的公孫銳不悅。


    而他也隻是一個五代弟子,李月白作為三代弟子要殺他很容易。


    “我……我說錯話了族姐!要不,您回去找少家主認個錯,或許他會放過你?”


    他又試探性問道。


    李月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小子說話雖然不太中聽,但也算是直抒胸臆。換作其他的公孫家子弟,這個時候要麽會保持沉默,要麽可能想著怎麽來給李月白使絆子來討好公孫離。


    見到李月白會主動問起麵前這個人的名字,公孫銳也是有些驚訝。


    這些年,他也算是一直在李月白身邊衛她做事,見識過這位大人物的一些手段。而這位大人物,也是極少會去主動在意他們公孫家的什麽人,更不要說問名字。


    而他當初能被這位大人物注意到,也僅僅隻是自己是帶她進入了公孫家內家的緣故。


    “我……我叫公孫淩雲。”


    “公孫淩雲是嗎?相信我,我們不會死。還有,你們公孫家倒是難得有你這麽個正常人。”


    李月白對著公孫淩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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