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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蘭辰瞬間惱羞成怒,將遊戲機往口袋裏一裝,然後在衛謹想要往樹上攀爬的時候,拽住他的一條腿,不顧他的求饒,一把將人拽了下來。


    “我艸你大爺的衛謹,要不是你,我肯定能過第二關。”吼完尤不解氣,苟蘭辰掄起拳頭對著衛謹那張小白臉就招呼了過去。


    衛謹看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其實伸手很是不錯,被苟蘭辰拉下來的同時,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眼見好友惱羞成怒的朝著自己揮著拳頭,他靈活避讓格擋,臉上依舊嬉皮笑臉的:“不行就不行,幹啥還不敢承認呢,二狗子,不是兄弟說你,就你那腦子,根本不適合俄羅斯方塊這樣難度高的遊戲,還是放棄吧……”


    “我x%*x的,誰是二狗,誰是二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別以為老子聽不出你在嘲諷我!”苟蘭辰一張剛毅的俊臉氣的黑紅。


    對著嘴賤的好友不再留情,兩人快速過招了兩三分鍾後,衛謹終是不敵,被苟蘭辰成功的按在地上摩擦。


    衛謹雙手被好友反剪在身後,白淨好看的俊臉也被側壓在地麵上,他又是笑又是氣的掙紮嚎叫:“二狗快放開你爺爺,打架就打架,我的俊臉豈能受辱,我就靠這張臉騙小姑娘了……”


    苟蘭辰出了惡氣,倒也爽快,鬆開手後利索的起身,斜眼看著衛謹被自己揍得渾身都是泥土的模樣,心滿意足了。


    至於好友嘴裏的瘋言瘋語,他慣來左耳朵進又耳朵出,轉身扶著樹幹,腳下一蹬,人就又坐到了橫出來的樹幹上。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遊戲機,打算再接再厲。


    他一定要跟衛謹這個小白臉證明,他不笨。


    =


    衛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見沒人理他,無趣的撇了撇嘴。


    自顧自的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才抱著樹幹往上爬,得益於剛才被揍的陰影,一時也不敢再招惹又沉浸在遊戲裏的苟蘭辰。


    衛謹在心中腹誹,這小子學聰明了,以前吵架贏不了自己,隻會自己憋氣。


    最近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不知道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說不過就動手,嘶……野蠻人。


    他的俊臉喲……


    衛謹半躺在粗壯的樹杈上,晃蕩著腿,故意哎喲哎喲幾聲,尤不死心的想要吸引另外兩個好兄弟的注意。


    不想上麵那兩個人就跟聾了似的,別說開口安慰他了,就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衛謹小脾氣上來了,他仰頭,對著上麵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冷峻少年笑罵:“一個個的,還兄弟呢,剛才我被二狗打的時候,你們倆咋不下來幫忙?”


    聞言,冷峻少年嚴令安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指,將眼鏡框往上頂了頂,手裏的律法書籍正翻開著,他大發慈悲的遞過來一個眼神,淡漠的陳述事實:“我以為你是享受的。”


    衛謹……“我有病?”


    享受個屁!!!


    這次嚴令安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用一種你自己理會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他一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其實用在這裏也是合適的,衛謹無比肯定的想著……


    雖然嚴令安這小子什麽話都沒說,但是就那一個眼神,已經叫他清楚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他有病!


    麻蛋,這小子絕對就是這個意思,衛謹咬牙。


    =


    生氣歸生氣,但是對上嚴令安,他也是真慫。


    這小子不像二狗,打一架就結束了,嚴令安從小就是個黑心的,看著一本正經,其實手段黑的很,他也是吃了幾個悶虧後才得出的教訓……


    算了,剛不過。


    衛謹從口袋裏拿出帕子,仔細擦著臉上的灰塵,難得認真問最上麵的兄弟:“二哥!我聽家裏說,付小叔真打算娶了那個鄉下女人啊?”


    付圭上頭還有一個堂哥,他們這樣的家庭都是放在一起排序的,他行二,親近的人都叫他二哥。


    聽到衛謹的話,下麵的苟蘭辰遊戲也不玩了,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來,就連剛才愛答不理的嚴令安也合上手中的書,看向斜對麵的好友,等著他的回答。


    今天,是一個豔陽天,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不知名的巨樹上。


    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縫隙,漏下斑駁細碎的光點映照在少年清雋的臉上,為他本來幹淨的睡顏點綴上一層厚重的神秘感。


    饒是閉著眼,絲毫沒有削弱少年人的一分俊美。


    突然。


    少年撩了撩眼皮,睜開眼,微側頭看過來的時候,眉宇間剩下的隻有不羈,仿似方才那一瞬間的幹淨是幾人的錯覺。


    他嗓音界與少年與青年之間,很好聽,也很特別,低啞中餘留意思青澀……


    隻見他懶洋洋撂下兩個字:“真的。”


    第7章


    “臥槽!真假的?我爺爺說付小叔前些日子升副司了,他為啥想不開娶一個鄉下女人啊,還是個帶孩子的二嫁女人。”衛謹被付圭的話驚的差點沒有從樹上掉下去,好容易穩住身形,便急急的說了一長串話。


    付立誠這人在他們圈子裏名聲很大,出身顯赫,為人卻很低調。


    以38歲的年齡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僅僅是一句年輕有為,或者祖上餘蔭就能概括掉的。


    這背後付出了多少血汗,負過多少傷痛,隻要是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到。


    說句誇大的話,跟閻王爺擦身而過的次數都趕上大多人過生日的次數了。


    除了大齡未婚,脾氣冷硬這兩點,付立誠這個男人的身上,再沒有一處可以指摘之處。


    不提旁的,就他們這些個半大的小子,每每見到付小叔那身健碩的肌肉,都叫他們饞的流口水。


    要知道,這樣一個家世顯赫,自己能力出眾,關鍵長得還好的男人,多的是大家閨秀等著嫁給他。


    他倒好,去看了一趟戰友,直接娶了個媳婦,還是這樣一個條件奇差無比的女人。


    倒不是他們瞧不起鄉下人,而是他們這樣的家庭,就算不聯姻,起碼也要找一個自身優秀家世清白的吧。


    年輕有為的軍區副司令,娶了一個帶著15歲閨女的農村婦女,嗬嗬……


    =


    誰也不知道付立誠是咋想的,自從爆出他娶了一個離婚帶孩子的農村婦女後,附近幾個軍區都炸了。


    尤其那些個對付立誠有意思的,到處打聽這鄉下人是何方神聖,心裏更是狠毒了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


    但是付立誠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誰也沒告知具體原因……


    也正是因為他什麽都不說,讓旁人更加好奇那個能讓付立誠結婚的女人,人都是這樣的,越是弄不明白,越是抓心撓肺。


    嚴令安也好奇問“我聽我爺爺說,付小叔是因為這次升職才結婚的嗎?”


    這次副司一職空缺下來,與付小叔一起競爭的人有好幾個,付小叔最為優秀拔尖,但是他也有弊端,就是他這麽大年紀了還未婚,從政治麵貌上來看,是弱項。


    在他晉升前兩個月,付立誠突然結婚了,有人懷疑他別有目的很正常。


    幾家是世交,也算知根知底,嚴令安不覺得是這個原因,就算想要結婚來提升自己的優勢,也不該隨便娶一個,他們這個圈子裏優秀的女人並不少。


    對於自家小叔為什麽娶那個女人,付圭叔侄倆並沒有刻意隱瞞。


    付立誠是覺得不管什麽原因結婚的,已經結了,夫妻就是一體,沒有必要跟外人解釋什麽,長輩與至交好友知道就行。


    而付圭性子有些霸道,人還獨,旁人不問,他也懶得解釋。


    這會兒見三個發小都好奇的盯著他,他也沒有瞞著,便將小叔為什麽娶個帶孩子的農村女人的原因仔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付圭的敘說,別說腦子靈活的嚴令安跟衛謹,就是有些憨直的苟蘭辰都一臉你驢我的表情。


    見小夥伴們懷疑的表情,付圭坐起了身,支起一條長腿,懶散的半撐著腦袋,嗤笑了下,劍眉輕挑,語氣有些痞氣:“你們管小叔為什麽娶那女人,過幾天等她們來了,咱們作為小輩的,自然要好好招待。”


    當然,這所謂的‘招待’是什麽意思,幾人都明白的很。


    一想到兄弟霸道的性子,幾個小夥伴也忍不住,給那未見麵的母女倆鞠一巴同情淚。


    尤其那個作為拖油瓶跟過來的小丫頭……


    自求多福吧……


    =


    h省。


    剛剛放學,從校門口走出來的吉祥,突然秀氣的打了一個噴嚏,總覺的方才那一瞬,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


    她還不知遠在s省,已經有人準備好好招待她了,隻是下意識的緊了緊外套,抬腳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派出所離他們學校並不算遠,等她背著書包跨進派出所,時間也不過才過了十幾分鍾。


    鎮上的派出所是聯排的三層樓房,白牆灰瓦,牆麵斑駁破舊,看著有些年代了,聽家裏老太太說,這處派出所以前是電影院,七八年前才改建成了派出所。


    吉祥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等她邁腿進去後,裏麵一個年輕的警察就朝著她笑著打招呼:“喲,小吉祥來啦,是來找吉局的吧,可真不巧,他剛才出去了。”


    吉局是吉祥的五伯吉兵。


    77年的時候,他剛三十出頭,吊著青春的尾巴,與妻子一起考上了警校。


    幾年大學畢業後,兩口子也沒有留在大城市,而是回到了家鄉。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吉兵已經是鎮派出所的一把手,聽說最近還要往縣城調一調。


    五伯不在,吉祥也不覺意外,鎮派出所看著大,其實攏共也就八九名警務人員,其中正式編製的更少,作為公安局的一把手,吉兵經常親自出去查案子,還是很忙的。


    吉祥抿了抿紅潤的小嘴兒,又問:“那我伯母在嗎?”


    年輕警察一拍腦門:“哎呀,瞧我這記性,劉姐在呢,你自己去她辦公室找她吧。”


    伯母在也行,總算不是白跑一趟,吉祥向人道謝後,便熟門熟路的往五伯母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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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怎麽來了?快過來坐。”劉慧四十出頭,身材消瘦,坐姿卻很挺拔,她是個嚴肅的性子,見到自家侄女,一張略顯刻板的麵容都柔和了幾分,她放下手上的筆,抬手招呼人。


    吉祥幾步來到五伯母辦公桌跟前,將背後的書包拿了下來,才在凳子上坐定。


    她彎了彎水眸:“五伯母,我是來找五伯父的,想問問之前拜托他幫忙查的那些人販子有沒有消息。”


    剛來這個世界半個月,捋清了所有的事情後,吉雪便將夢境中人販子的模樣畫了出來,並交給了在警局工作的五哥,雖然記憶稍顯模糊,但是大概的輪廓應該沒錯。


    順便還編造了一個借口,說是吉祥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無意中見到這幫人將一個小男孩迷暈的場麵,隻是小姑娘膽小,什麽也不敢做,隻是記下人模糊的長相。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她們母女也快要離開這個地方,吉祥不死心的跑過來碰碰運氣,萬一有消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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