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雪……總覺得這姑娘不大聰明的亞子。


    林玲……捂臉。


    吉翠芳表情都沒變,笑的更樂嗬了:“可不是,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還有,叫啥嬸子啊,叫奶奶。”


    林玲笑著解釋:“按輩分,咱們是應該叫您嬸子,您是吉雪的母親,咱們是吉雪的朋友,叫您奶奶才真的差輩了。”


    吉翠芳咂摸了下嘴,心中嘀咕,原來這倆姑娘裏頭沒有她孫媳婦啊?這般想著,老太太大失所望,轉身就嫌棄的瞪了一眼剛進屋的吉元,真沒用。


    吉元……


    不過,老太太失落半分鍾,就又原地複活了,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啊。


    於是,她衝著倆姑娘笑的見牙不見眼:“哎呀,各叫各的,你們順著我家元元的輩分叫,不還是要叫奶奶,我這個年紀,叫奶奶我也自在。”


    吉雪……她這會兒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老母親想什麽,她就是個蠢蛋了。


    別說,這倆姑娘她都挺喜歡的,都是好姑娘,無論元元追求哪一個,她都歡喜。


    這般想著,吉雪眼神就下意識的在幾人身上穿尋,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幾人都沒想法,還是隱藏的太好,反正她是沒看出來啥。


    倒是黃寶瑩,已經挽著老太太,聊的歡快的不行。


    林玲喝了一口茶,沒有摻和閨蜜與老太太的交談,反而關心了幾句吉雪的身體情況,等確定大美人懷相不錯後,她指了指地上的禮物,對著吉雪道:“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準備好東西,這些是s市比較有名的點心,你有空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吉雪看著地上七八個包裝盒,無奈的笑了:“下次來不用這麽客氣,家裏什麽都不缺,倒是你們倆,休息天就來玩,你們離家遠,有空過來改善改善夥食,咱們家李姐手藝不錯,而且我一個人在家,天天也悶的慌。”


    還不等倆姑娘表態,吉翠芳立馬接話:“對對對,多來陪陪咱家雪,可以跟元元一起,嗬嗬……做個伴。”


    老太太險惡的用心沒能隱瞞多久,此刻昭然若揭。


    在場沒有一個遲鈍的人,吉元心思再內斂,這會兒也覺得有些扛不住,屁股下麵的凳子也像是長了利齒一般,咬的他再也坐不穩,蹭的一下起身。


    所有人被他的舉動驚的看了過來,尤其那雙有些清冷的眼神也包括其中,他覺得耳根都有了升溫的趨勢。


    吉元輕咳一聲:“我出去幫爺爺。”


    說完這句話後,他下意識的瞟了眼林玲,然後如火燒屁股似的就衝了出去。


    哦~~


    這一眼代表的含義,別說吉雪了,就連老太太都看在了眼裏。


    本來吉翠芳隻是抱著撮合的心態,畢竟孫子老大不小的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老太太笑眯了眼,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坐在閨女旁邊的姑娘,高挑、白淨、長相很大氣,看著雖清清冷冷的,不過眼神很清澈,有些像老五媳婦,是個好孩子。


    吉翠芳人老成精,看出點名堂後,擔心小姑娘不好意思,反而極有分寸,又閑聊了幾句,老太太便出去了院子,將空間留給小輩。


    至於孫子那邊,嗬嗬……老太太表示,定然要拷問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


    晚上付立誠回來的時候,吉元幾人已經離開了,他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家裏來了客人。


    “怎麽沒叫我回來?”付立誠已經在樓下的洗漱間裏衝了涼,他常年鍛煉,體格好,一身腱子肉,火氣也旺,別說夏天了,就是冬天也經常用冷水衝澡。


    吉雪已經了解了丈夫的習慣,知道他每天到家都會先去衝澡,所以會提前將幹淨的衣物放在洗漱間,到時候直接換了就好。


    吉雪嗔一眼正在快速擦頭發的男人:“你要是不忙,肯定會回來啊,哪裏用得著刻意去電話,再說了,都不是外人,那麽客氣做什麽。”


    對於一個苦逼的剛開葷的男人來說,妻子這般風情的眼神,真的能叫他骨頭都酥麻了。


    付立誠唇邊笑意深了幾分,快步走到妻子身邊,穩住她的腦袋,對著那誘人的紅唇就是一個熱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吉雪才喘息的捶了下男人:“我臉上的雪花膏還沒抹勻呢。”


    付立誠輕笑:“我幫你抹。”


    話音落下後,他便抬起手,居然真的要動手幫忙起來。


    吉雪趕緊笑著閃躲:“你走開,就你那粗糙的手掌,可別給我臉刮花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大手,原先也不覺得自己的手怎麽粗糙,不過相較於妻子那一身緞子般的雪膚,自己的確粗糙了些。


    隻是見妻子這般避開自己,付立誠哼笑:“嫌棄我啊。”


    吉雪快速的給自己抹好護膚品後,又用手指在瓶子裏挖出一坨,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開始給他護手。


    這男人,及愛幹淨,好像當兵的男人都很整潔,隻是從來都不在臉上手上擦些保養品,糙的狠。


    夏天還好一些,一到冬天,肯定會裂口子,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吉雪可舍不得,她決定從今天開始就要給丈夫保養保養。


    付立誠雖然挺享受妻子的照顧的,隻是他對於擦香這種事情有著天然的抗拒,語氣中都帶出幾分嫌棄:“我一大老爺們,擦這個太娘們唧唧了。”


    說著,男人就想要將手縮回去。


    “老實點。”察覺到丈夫的抗拒,吉雪拍了下男人的手。


    在外頭威風凜凜,身強體壯的付立誠同誌,立馬不敢再動彈,就這麽輕易的,被一個柔弱的女人嗬斥住,並且還帶著滿足的笑容,絕對的乖巧。


    吉雪一直將丈夫的兩隻手全部護理好後,又開始往男人的臉上進攻。


    付立誠雖然一臉嫌棄,行動上卻極為配合的彎下了腰,就怕累著老婆大人。


    等吉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一切完成了後,男人直起腰,做著最後的堅持:“我以後就不用擦這些了,你都留著自己擦,挺貴的,用在我身上浪費。”


    吉雪哪裏聽不出男人的意思,她白了丈夫一眼:“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沒那麽貴,你那手糙的,現在不開始保養,到冬天肯定裂開。”


    付立誠一臉無所謂:“當兵的都這樣,哪個不裂開啊,這才是爺們,那些個小白臉哪裏好看……”


    吉雪表示護手跟爺們有什麽直接關係,她牽著人往床邊走,決定拿出最後一招,她坐在床邊,仰頭看著男人:“我看著年輕不?”


    付立誠不明白雪雪為什麽這麽問,他也坐在床邊,然後習慣性的將妻子安置在自己腿上,仔仔細細的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快要將人看的炸毛了,眼中才漾開笑意,肯定道:“年輕。”


    這男人,7月份還這麽膩歪,也不嫌棄熱得慌,心裏雖然這般吐槽,吉雪卻已經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接著道:“是啊,我保養的年輕,再加上我本來就小你4歲,你再這麽糙下去,再過幾年說不得人家就會覺得咱們像父女了。”


    其實吉雪前世才32歲,嚴格說起來,兩人相差了6歲。


    這話委實紮心,男人瞬間黑了臉。


    忍不住就開始腦補那樣的情節,然後付立誠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這麽靜靜的抱著妻子,也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吉雪快要睡著的時候,這男人突然為難的來了句:“要不,你給我弄一個沒有香味的?”


    吉雪……“噗嗤!”


    =


    翌日。


    一家人正在吃早餐,除了吉雪還沒起床,所有人都在。


    吉祥最近不是跑老師家學畫,就是跟著哥哥一起去店裏,看著四間門麵打通後,已經有了雛形的超市,雖然沒幫上什麽忙,不過小姑娘表示,很有成就感。


    付立誠給閨女剝了個雞蛋後,似是想起什麽般道:“對了,爸媽,我記得二哥家的老大是不是叫吉皓?”


    吉翠芳納悶:“是啊,咋啦?”


    “沒什麽,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喬司令跟我說了一嘴,最近臨時借調幾名軍官過來,其中一個就叫吉皓,司令說主籍就是咱們老家那邊的。”付立誠沒說的是,臨時借調的人能力自然是優秀的,但是那麽些人裏選擇吉皓,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坦白說,付立誠雖然正直,卻不是一味的迂腐,舉賢不避親,如果家人有能力,他不覺得拉一把有什麽問題。


    但是吉皓來s市一趟,以後能不能留下來,卻得靠他自己爭取,付立誠不會插手。


    不過哪怕最後留不下來,有在這邊鍍金的一年時間,對於吉皓將來的晉升定然也是有好處的。


    “真的啊?啥時候的事情啊?我咋沒聽老二說過?”付立誠的話,叫老爺子他們幾人頓時歡喜了起來,他們不懂旁的,隻是覺得能來大城市,就是出息。


    付立誠見興奮的幾人,也跟著笑:“調令才下去,應該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到吉皓手上,他這會兒應該還不知道。”


    “哎呀,這可真好,元元在s市,現在皓皓也來了,還就在部隊裏,這下雪雪肯定被照顧的更好。”吉翠芳喜滋滋。


    聞言,付立誠輕咳了聲,想要反駁什麽,但是看老爺子老太太樂嗬嗬的表情,男人到底將到嘴邊的話語給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老太太他們,吉皓調過來也不一定能在軍區待很久,他是要出任務的。


    唔……吉祥小小口的咬著雞蛋,努力在腦中回想關於這個堂哥的信息,卻發現,除了是名軍人,今年27歲外,其餘的她好像都不知道唉。


    如果說,吉元哥當時因為念書,半年回家一次,那麽這個吉皓哥就是兩三年也不會回家一趟了。


    反正之前她就聽老太太抱怨過好幾次,說什麽孫子養大了都飛了,不著家雲雲……


    這個堂哥長的會是什麽樣子呢?當兵的,肯定不像元元哥那樣斯文。


    想著想著,小姑娘便開始神遊起來,連吃飯的動作也變成了緩慢的機械式。


    “好好吃飯。”就在吉祥忍不住將吉皓哥的臉,往差不多大年紀的小張叔身上套的時候,腦袋就被人敲了一記。


    吉祥回神,控訴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俊美少年,覺得他越來越大膽了,居然當著吉翠芳老太太的麵,都敢對自己動手。


    這般想著,吉祥得意洋洋的衝著少年皺了皺俏挺的鼻子,然後看向奶奶,想要告狀,卻不想對上了老太太笑成了菊花的臉。


    吉祥有些懵……啥意思?她被打了居然這麽開心的嗎?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


    “你要不要參加一個月後的清美展?”吉祥再一次來到老師家,剛坐下沒多久,老爺子就撂下了一顆炸彈。


    吉祥有些懵,比賽什麽的,她以前隻在閨中,參加一些賞花會時,與同行的小姐們比試,雖每次都能拔得頭籌,但那是不一樣的,在大多文人看來,這不過是閨閣女子間的小打小鬧罷了。


    雖然她還不清楚清美展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老師提出來,總覺得是個挺厲害的比賽。


    於是她不是很有底氣的問:“老師,清美展是什麽?”


    米慶見小姑娘遲疑,還以為她是在思考呢,這的確不是小事,思考也是正常的,卻怎麽也沒想到,小丫頭皺巴著臉,想了好一會兒,居然在糾結清美展是什麽。


    老爺子下意識的就想罵人,學了這麽多年的美術,連清美展都不知道,簡直不可理喻。


    隻是在對上小弟子那稚嫩的小臉,米慶瞬間啥火氣都沒有了。


    罷了,是他理所當然了。


    熟悉了後,他已經了解了,小姑娘以前隻是跟著母親學畫,並沒有受過係統的教育,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世上天才多了去了,米慶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刨根究底。


    小弟子不知道什麽是清美展,似乎也說的過去?


    這般想著,老爺子很快就把自己安撫好了,他將凳子往小姑娘這邊靠了靠,細細的為她講解了何為清美展。


    聽完了老師的科普後,吉祥總算明白了清美展的含金量。


    這是針對全國大學生開辦的一場繪畫比賽,據說,中間已經間隔了二十幾年沒有舉辦了。


    吉祥好奇:“一個月後?清美展舉辦的這麽匆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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