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萌蘿莉闖江湖[綜+劍三] 作者：百裏冰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有一個問題！”
“你可以問，我不一定會回答。”
小嘰蘿斜眼望了一眼跟在蘇宏暉身後的官兵道，“他們這些人是你在軍中培養的親信，還是蛇靈成員？”
“你竟然知道蛇靈？”蘇宏暉大為意外。
小嘰蘿聳聳肩：“隻能說，蛇靈這個組織並沒有你們預想的那麽隱秘嘍！我的問題不能回答嗎？”
“他們並不知道什麽蛇靈，軍中或許還有其他蛇靈成員，但我知道的就隻有自己。”
“那麽他們今日做這件事知道自己是參與謀逆嗎？”
“你剛才說隻有一個問題。”蘇宏暉默然道。
“我想你可能讀書不太多，我說有一個問題，不是隻有一個問題。”小嘰蘿歎了口氣道。
“……如果你也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答案。”蘇宏暉道，“皇帝為什麽會派你一個小孩子做密使？”
“那當然因為我很能幹啦！”小嘰蘿非常驕傲道。
蘇宏暉嗤笑道：“你一定是京中那個大人物的孩子，想要來蹭功勞吧？我想是皇帝老了，雖然你很鎮定，可是畢竟太小了一點，否則現在也不會成為我的人質不是嗎？”
“逆賊，還不速速放開密使大人。”王孝傑身邊的裨將嗬斥道。
小嘰蘿歎了口氣，望了王孝傑一眼：“王將軍，我真的很好奇，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子？”
王孝傑略有些狼狽的別開了她的視線。
傳完聖旨，小嘰蘿對王孝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就算蘇宏暉是內奸。可惜王孝傑此人剛愎自用，又頗為護短。蘇宏暉跟隨他多年，小嘰蘿確實第一次見麵，以至於王孝傑心中是半信半疑。
沒有立即派人拿下蘇宏暉，卻對蘇宏暉戒備了幾分。當王孝傑令將士們整軍準備拔營，蘇宏暉立即意識到那道密旨有問題。蘇宏暉意識到了危險，想要逃離軍營去給自己的主子報信。
可是王孝傑既然有了防備之心，自然不會給他們離開營地的機會。蘇宏暉發現自己被監視後，果斷選擇劫持小嘰蘿離開。
“蘇宏暉，速速就擒，本帥還能留你一條全屍！”王孝傑怒喝道，“否則，萬箭齊發，定要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王將軍，你可以射箭。但是死了密使，皇帝怪責下來，你同樣吃罪不起。”蘇宏暉威脅道，“我敢打賭這位密使大人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
“他如今就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肯罷手才奇怪呢！”小嘰蘿歪著頭，繼續問道，“蘇將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身邊這些官兵是被迫追隨與你，還是知道你的陰謀依舊選擇追求與你呢！”
“他們本是我在軍中培養的親信，無論我做什麽，他們隻能追隨。”
“那就是說他們陪著你死，也算不得冤了？”
“死？不，有你在手中，我們用不著死！”
小嘰蘿搖了搖頭：“他們至少能死的痛快，而你可能會死的比較慘。”
小嘰蘿說完兩根白皙的手指已經夾住了架在脖子上的刀，蘇宏暉想要揮動刀子，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蘇宏暉一聲驚呼想要撤刀。
“太慢了！”小嘰蘿低喝一聲，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猛然一扯一甩，六尺大漢就被她淩空摔在了地上。半空中“哢嚓”一聲，卻是手腕被甩的骨折的聲音。
蘇宏暉還沒有落地，小嘰蘿夾著刀柄的兩根手指一拉一擲，長刀直接穿透了蘇宏暉的心腹宋無極小腹。
王孝傑一聲令下，手下軍士立即撲向了嘩變的官兵。
待他拿下所有抵抗者，回頭就看到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一腳踩在口吐鮮血的蘇宏暉胸口：“現在可相信了？皇帝陛下以我為密使，當然是我好能幹啊！”
“你、你是狄仁傑的——”蘇宏暉雖然加入蛇靈，但是級別不高，有常年守在軍營。蛇靈的上官自然不會將組織的敵人一一告知他一個下線。
以至於蘇宏暉此時此刻才想起那個被軍中當做神話傳說來聽的故事。
“狄仁傑是我爺爺，你竟然也聽說過我嗎？看來我很有名啊！”
蘇宏暉看著那種粉雕玉琢的小臉，終於暈死過去。
“好歹也是個將軍，這武功也太菜了吧？嘖~竟然摔一下就暈了！”
王孝傑：莫名胸口一涼！
眾將士：摔一下？不是斷了一隻手加摔斷幾根骨頭嗎？
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小一個小不點，能夠將一個大男人想仍球一樣甩出五六丈遠。
因為蘇宏暉的欺軟怕硬踢到鐵板，這場嘩變非常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大軍連夜開拔，趕回崇州。可是沒想到崇州刺史以陛下令王孝傑速戰速決為由，禁止大軍入城。
趁著刺史丘靜站在城頭與王孝傑爭辯，小嘰蘿悄無聲息的上了城牆，挾持丘靜令守城官軍開了城門。
“你、你是何人，你們這是謀逆！”丘靜怒聲道。
“王將軍，請出聖旨！”
王孝傑一邊令大軍入城，趁機令屬下接管城樓，略有些得意地拿出密旨，念給丘靜聽。
“丘大人你可聽明白了？”小嘰蘿鬆開丘靜道。
“臣冤枉啊！自大軍開拔以來，崇州一直全力轉運物資，大軍怎麽可能缺乏物資，不得不撤軍。明明是王孝傑懼戰，才——”
“丘靜，你血口噴人！是你拒絕為大軍轉運物資，還將我派回崇州的軍需官綁了送回營中。”
丘靜與王孝傑你一眼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一個一口咬定丘靜與他不和，因私廢公拒絕為大軍轉運物資，一個指責對方血口噴人，自己懼戰，卻推卸責任。
“住嘴！”小嘰蘿忍無可忍，怒聲吼道。
第301章 內憂外患崇州亂
兩人看了小嘰蘿一眼，然後又更激烈地懟了起來。
小嘰蘿：……小孩子沒人權嗎？好歹她也是皇帝陛下的傳旨密使啊！
小嘰蘿拔出重劍，直接往兩人麵前一插，隨著哢嚓一陣響，地上的青磚塊塊碎裂，這一手果然將王孝傑和丘靜都鎮住了。
“再不閉嘴，休怪我不客氣了！”小嘰蘿沉聲道。
“哼~”王孝傑一甩袖子，別開了臉。
“是下官失禮，密使大人有話請說！”丘靜忙作揖道。
“契丹大軍隨時都會扣關，吵什麽吵？”小嘰蘿怒聲道，“丘大人，王將軍是陛下欽點此一役的大將，現在將崇州防衛交給王將軍，丘大人沒有意見吧？”
“臣——”丘靜有些遲疑。
“大人是崇州刺史，民生以及大軍後勤才是您應該做的分內之事。如今大軍傷凍眼中，尚有許多事情需要丘大人處置。崇州的防衛交給王將軍沒問題吧？”小嘰蘿加重了語氣道。
“密使大人說的是，臣無異議！”丘靜隻得道，隻是看他臉色顯然是不大情願的。
“不管你們兩人有什麽恩怨，聖上自有公斷，如今守住崇州，不讓契丹大軍越過我軍防線燒殺擄掠才是正事。國難當頭，你們也該知道何為重！”
“臣慚愧！”
“王將軍——”
王孝傑一拱手道：“某知道了！”
“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不管。若是契丹大軍攻入崇州，就算皇帝不下不降罪，我管你們是什麽大將軍還是封疆大吏，定然殺了你們殉城！”小嘰蘿威脅道。
將兩隻鬥雞暫時按下去之後，小嘰蘿也鬆了一口氣。縱然她在聰明，也很難搞定兩位朝廷大員啊！
王孝傑是正三品大將軍，丘靜是從三品刺史，她得皇帝寵愛才封了個校尉虛職，又是個小孩子，哪裏壓得住這兩個人。除了武力鎮壓，好像都沒有其他辦法。再者獨木難成舟，這兩人手下都有無數人可以指揮，她卻是分身乏術。果然還是快飛鴿傳書，讓爺爺來接手才是好辦法。
王孝傑忙著部署城防，丘靜負責回轉大軍的後勤工作，兩人似乎也平靜了幾分，雖然還是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不過到底沒有再做無謂爭吵。
小嘰蘿通過崇州司馬、法曹以及和府衙役等都能夠證實丘靜曾經多次為大軍轉運物資。可是她查看了軍中管理軍需物資的軍官，卻發現崇州轉運物資數目與軍中拿到的物資嚴重不符。
崇州賬目上顯示的轉運物資，軍需官這邊的帳查驗，竟三成都沒有。這顯然非常不正常，不過她如今卻沒有時間細查了。將軍需神秘失蹤一事一同寫信告之狄仁傑，小嘰蘿悄無聲息地出了城，打算去找失蹤的趙文翽大軍。
出崇州後，小嘰蘿還順路走了一遍據說丘靜為大軍轉運物資的路線。
小嘰蘿翻出地圖看了看：“奇怪，這條路雖然通往東峽石穀，卻有捷徑岔道是往契丹的。丘靜為什麽要走這條路運送物資，難道不怕物資被契丹人劫走嗎？”
小嘰蘿沿著小路而行，心中一麵思索，卻聽到人聲鼎沸。這裏是峽穀地形，兩側都是山壁無遮無掩。小嘰蘿直接施展輕功，仗著個子小，藏身石壁細縫之中。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隊契丹騎兵經過。
“契丹人來的好快，到了這裏，我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待那隊騎兵過去，小嘰蘿也尾隨而去。走了一段路，卻見峽穀之內竟然駐紮著一支幾萬人的軍隊。
小嘰蘿正猶豫是不是立即返回崇州，將此事告之王孝傑，卻發現那些穿著契丹服侍的人說的卻是突厥話。始畢可汗曾經教過她突厥語，後來在狄府，閑來無事，李元芳也會教她。小孩兒生性聰慧，小嘰蘿的突厥語學的極好。
突厥人假扮契丹人出現在兩國邊境，絕不尋常。若是此事乃是吉利可汗指使，大周的形勢會非常危險。可若是此事是吉利可汗手下的人陰奉陽違，那麽吉利可汗隻怕也會陷入危險。
不可否認，小嘰蘿救過吉利可汗和始畢可汗的性命。這兩年，兩位可汗但凡兩國互通來使，都會遣人送禮問好。不過，朋友和國家，小嘰蘿卻分的很清楚。
兩國和平相處，她心中便真心將兩位可汗當做伯父和義父。可若是兩位可汗要對大周用兵，大不了就是割袍斷義。可是從感情上來說，小嘰蘿不希望是前者。
但是後者的話，意味著突厥國內隻怕也不安穩。
小嘰蘿將這支突厥軍隊紮營情況觀察了一陣，尋了個僻靜之處，換了一身突厥人的服侍。始畢可汗認了義女，小嘰蘿卻與他見得不多。不過可汗也是真心掛心這個義女，每年駿馬珠寶送的都不少，自然少不了突厥人的服侍。
小嘰蘿就選了一兩套喜歡的隨後打包放在包裹裏。
換了一身衣服，小嘰蘿就騎著馬大搖大擺直接走進了營帳。
“你是什麽人？”
“吾乃始畢可汗之女阿伊（月亮）公主，要見你們將軍！”小嘰蘿拿出信物，一臉高傲道。
“請公主殿下稍等，容屬下前去稟告！”
過了一會兒，哨兵就領著他們的首領過來了。首領叫烏奇施，乃是這支軍隊的副將，他的上官是哈日勒，前日回了石國。這支軍隊是突厥可汗帳下鷹師，突厥可汗有三個虎師、十六個豹師和六十四個鷹師。
突厥人都知道吉利可汗對弟弟始畢可汗非常信任，突厥人知道吉利可汗幾年前曾經冊封了始畢可汗的一個女兒為月亮公主。要知道突厥人可是沒有漢人那麽多規矩，但凡部落首領的兒女就能稱呼為太子、公主，根本不需要大汗另外冊封。
可是這位除了吉利可汗和始畢可汗見過外，其他突厥貴族都沒有見過的月亮公主卻是個例外。吉利可汗不僅正式冊封，還通曉了各部落，要求各部落首領對之以禮相待。
小嘰蘿手上有兩位可汗的信物，烏奇施對此深信不疑。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得烏奇施透漏了不少內容，比如他們的將軍哈日勒聽從默啜太子之令讓鷹師假扮契丹人襲擊了趙文翽大軍。
默啜太子是吉利可汗的兒子，不過小嘰蘿隻是聽始畢可汗在信中提到過一二。始畢可汗似乎與這位侄子不太好，倒是吉利可汗的另一個兒子拔汗那，小嘰蘿雖然沒見過卻頗為熟悉。
拔汗那的性格與始畢可汗很相似，為人溫和，仰慕漢人文化。小嘰蘿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受過拔汗那的禮物，也曾回禮。而默啜太子這位就比較狂傲，似乎與吉利可汗政見不同是個主戰派。
始畢可汗的信中曾經提到過一二，說若是將來默啜太子當道，隻怕難以維係兩國和平。始畢可汗顯然更欣賞小一點的拔汗那，但是拔汗那的性子又太過溫和，隻怕壓不住那些桀驁的突厥貴族。
小嘰蘿心中閃過許多念頭，默啜太子此舉到底是私下行為，還是吉利可汗授意呢？
“烏奇施將軍，吉利伯父曾經與大周約定永為盟好，你們身為吉利可汗的軍隊卻暗中聽命於默啜太子，難道就不怕可汗責罰嗎？” 小嘰蘿道，“私自調動軍隊乃是謀逆，若是你們想要聽從默啜太子之令謀反，不要說最精銳的虎師和豹師，就是鷹師其他軍隊隨便派兩支過來就能將你們全殲。可憐你們的父母妻小也要倒黴了！”
“公主殿下，這都是默啜太子和哈日勒將軍的命令，與屬下無關！”烏奇施擦了擦汗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突厥的軍隊，想必前兩年莫度可汗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突厥實行連坐，將軍謀反，一軍都會被處死。
“你可以問，我不一定會回答。”
小嘰蘿斜眼望了一眼跟在蘇宏暉身後的官兵道，“他們這些人是你在軍中培養的親信，還是蛇靈成員？”
“你竟然知道蛇靈？”蘇宏暉大為意外。
小嘰蘿聳聳肩：“隻能說，蛇靈這個組織並沒有你們預想的那麽隱秘嘍！我的問題不能回答嗎？”
“他們並不知道什麽蛇靈，軍中或許還有其他蛇靈成員，但我知道的就隻有自己。”
“那麽他們今日做這件事知道自己是參與謀逆嗎？”
“你剛才說隻有一個問題。”蘇宏暉默然道。
“我想你可能讀書不太多，我說有一個問題，不是隻有一個問題。”小嘰蘿歎了口氣道。
“……如果你也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答案。”蘇宏暉道，“皇帝為什麽會派你一個小孩子做密使？”
“那當然因為我很能幹啦！”小嘰蘿非常驕傲道。
蘇宏暉嗤笑道：“你一定是京中那個大人物的孩子，想要來蹭功勞吧？我想是皇帝老了，雖然你很鎮定，可是畢竟太小了一點，否則現在也不會成為我的人質不是嗎？”
“逆賊，還不速速放開密使大人。”王孝傑身邊的裨將嗬斥道。
小嘰蘿歎了口氣，望了王孝傑一眼：“王將軍，我真的很好奇，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子？”
王孝傑略有些狼狽的別開了她的視線。
傳完聖旨，小嘰蘿對王孝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就算蘇宏暉是內奸。可惜王孝傑此人剛愎自用，又頗為護短。蘇宏暉跟隨他多年，小嘰蘿確實第一次見麵，以至於王孝傑心中是半信半疑。
沒有立即派人拿下蘇宏暉，卻對蘇宏暉戒備了幾分。當王孝傑令將士們整軍準備拔營，蘇宏暉立即意識到那道密旨有問題。蘇宏暉意識到了危險，想要逃離軍營去給自己的主子報信。
可是王孝傑既然有了防備之心，自然不會給他們離開營地的機會。蘇宏暉發現自己被監視後，果斷選擇劫持小嘰蘿離開。
“蘇宏暉，速速就擒，本帥還能留你一條全屍！”王孝傑怒喝道，“否則，萬箭齊發，定要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王將軍，你可以射箭。但是死了密使，皇帝怪責下來，你同樣吃罪不起。”蘇宏暉威脅道，“我敢打賭這位密使大人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
“他如今就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肯罷手才奇怪呢！”小嘰蘿歪著頭，繼續問道，“蘇將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身邊這些官兵是被迫追隨與你，還是知道你的陰謀依舊選擇追求與你呢！”
“他們本是我在軍中培養的親信，無論我做什麽，他們隻能追隨。”
“那就是說他們陪著你死，也算不得冤了？”
“死？不，有你在手中，我們用不著死！”
小嘰蘿搖了搖頭：“他們至少能死的痛快，而你可能會死的比較慘。”
小嘰蘿說完兩根白皙的手指已經夾住了架在脖子上的刀，蘇宏暉想要揮動刀子，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蘇宏暉一聲驚呼想要撤刀。
“太慢了！”小嘰蘿低喝一聲，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猛然一扯一甩，六尺大漢就被她淩空摔在了地上。半空中“哢嚓”一聲，卻是手腕被甩的骨折的聲音。
蘇宏暉還沒有落地，小嘰蘿夾著刀柄的兩根手指一拉一擲，長刀直接穿透了蘇宏暉的心腹宋無極小腹。
王孝傑一聲令下，手下軍士立即撲向了嘩變的官兵。
待他拿下所有抵抗者，回頭就看到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一腳踩在口吐鮮血的蘇宏暉胸口：“現在可相信了？皇帝陛下以我為密使，當然是我好能幹啊！”
“你、你是狄仁傑的——”蘇宏暉雖然加入蛇靈，但是級別不高，有常年守在軍營。蛇靈的上官自然不會將組織的敵人一一告知他一個下線。
以至於蘇宏暉此時此刻才想起那個被軍中當做神話傳說來聽的故事。
“狄仁傑是我爺爺，你竟然也聽說過我嗎？看來我很有名啊！”
蘇宏暉看著那種粉雕玉琢的小臉，終於暈死過去。
“好歹也是個將軍，這武功也太菜了吧？嘖~竟然摔一下就暈了！”
王孝傑：莫名胸口一涼！
眾將士：摔一下？不是斷了一隻手加摔斷幾根骨頭嗎？
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小一個小不點，能夠將一個大男人想仍球一樣甩出五六丈遠。
因為蘇宏暉的欺軟怕硬踢到鐵板，這場嘩變非常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大軍連夜開拔，趕回崇州。可是沒想到崇州刺史以陛下令王孝傑速戰速決為由，禁止大軍入城。
趁著刺史丘靜站在城頭與王孝傑爭辯，小嘰蘿悄無聲息的上了城牆，挾持丘靜令守城官軍開了城門。
“你、你是何人，你們這是謀逆！”丘靜怒聲道。
“王將軍，請出聖旨！”
王孝傑一邊令大軍入城，趁機令屬下接管城樓，略有些得意地拿出密旨，念給丘靜聽。
“丘大人你可聽明白了？”小嘰蘿鬆開丘靜道。
“臣冤枉啊！自大軍開拔以來，崇州一直全力轉運物資，大軍怎麽可能缺乏物資，不得不撤軍。明明是王孝傑懼戰，才——”
“丘靜，你血口噴人！是你拒絕為大軍轉運物資，還將我派回崇州的軍需官綁了送回營中。”
丘靜與王孝傑你一眼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一個一口咬定丘靜與他不和，因私廢公拒絕為大軍轉運物資，一個指責對方血口噴人，自己懼戰，卻推卸責任。
“住嘴！”小嘰蘿忍無可忍，怒聲吼道。
第301章 內憂外患崇州亂
兩人看了小嘰蘿一眼，然後又更激烈地懟了起來。
小嘰蘿：……小孩子沒人權嗎？好歹她也是皇帝陛下的傳旨密使啊！
小嘰蘿拔出重劍，直接往兩人麵前一插，隨著哢嚓一陣響，地上的青磚塊塊碎裂，這一手果然將王孝傑和丘靜都鎮住了。
“再不閉嘴，休怪我不客氣了！”小嘰蘿沉聲道。
“哼~”王孝傑一甩袖子，別開了臉。
“是下官失禮，密使大人有話請說！”丘靜忙作揖道。
“契丹大軍隨時都會扣關，吵什麽吵？”小嘰蘿怒聲道，“丘大人，王將軍是陛下欽點此一役的大將，現在將崇州防衛交給王將軍，丘大人沒有意見吧？”
“臣——”丘靜有些遲疑。
“大人是崇州刺史，民生以及大軍後勤才是您應該做的分內之事。如今大軍傷凍眼中，尚有許多事情需要丘大人處置。崇州的防衛交給王將軍沒問題吧？”小嘰蘿加重了語氣道。
“密使大人說的是，臣無異議！”丘靜隻得道，隻是看他臉色顯然是不大情願的。
“不管你們兩人有什麽恩怨，聖上自有公斷，如今守住崇州，不讓契丹大軍越過我軍防線燒殺擄掠才是正事。國難當頭，你們也該知道何為重！”
“臣慚愧！”
“王將軍——”
王孝傑一拱手道：“某知道了！”
“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不管。若是契丹大軍攻入崇州，就算皇帝不下不降罪，我管你們是什麽大將軍還是封疆大吏，定然殺了你們殉城！”小嘰蘿威脅道。
將兩隻鬥雞暫時按下去之後，小嘰蘿也鬆了一口氣。縱然她在聰明，也很難搞定兩位朝廷大員啊！
王孝傑是正三品大將軍，丘靜是從三品刺史，她得皇帝寵愛才封了個校尉虛職，又是個小孩子，哪裏壓得住這兩個人。除了武力鎮壓，好像都沒有其他辦法。再者獨木難成舟，這兩人手下都有無數人可以指揮，她卻是分身乏術。果然還是快飛鴿傳書，讓爺爺來接手才是好辦法。
王孝傑忙著部署城防，丘靜負責回轉大軍的後勤工作，兩人似乎也平靜了幾分，雖然還是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不過到底沒有再做無謂爭吵。
小嘰蘿通過崇州司馬、法曹以及和府衙役等都能夠證實丘靜曾經多次為大軍轉運物資。可是她查看了軍中管理軍需物資的軍官，卻發現崇州轉運物資數目與軍中拿到的物資嚴重不符。
崇州賬目上顯示的轉運物資，軍需官這邊的帳查驗，竟三成都沒有。這顯然非常不正常，不過她如今卻沒有時間細查了。將軍需神秘失蹤一事一同寫信告之狄仁傑，小嘰蘿悄無聲息地出了城，打算去找失蹤的趙文翽大軍。
出崇州後，小嘰蘿還順路走了一遍據說丘靜為大軍轉運物資的路線。
小嘰蘿翻出地圖看了看：“奇怪，這條路雖然通往東峽石穀，卻有捷徑岔道是往契丹的。丘靜為什麽要走這條路運送物資，難道不怕物資被契丹人劫走嗎？”
小嘰蘿沿著小路而行，心中一麵思索，卻聽到人聲鼎沸。這裏是峽穀地形，兩側都是山壁無遮無掩。小嘰蘿直接施展輕功，仗著個子小，藏身石壁細縫之中。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隊契丹騎兵經過。
“契丹人來的好快，到了這裏，我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待那隊騎兵過去，小嘰蘿也尾隨而去。走了一段路，卻見峽穀之內竟然駐紮著一支幾萬人的軍隊。
小嘰蘿正猶豫是不是立即返回崇州，將此事告之王孝傑，卻發現那些穿著契丹服侍的人說的卻是突厥話。始畢可汗曾經教過她突厥語，後來在狄府，閑來無事，李元芳也會教她。小孩兒生性聰慧，小嘰蘿的突厥語學的極好。
突厥人假扮契丹人出現在兩國邊境，絕不尋常。若是此事乃是吉利可汗指使，大周的形勢會非常危險。可若是此事是吉利可汗手下的人陰奉陽違，那麽吉利可汗隻怕也會陷入危險。
不可否認，小嘰蘿救過吉利可汗和始畢可汗的性命。這兩年，兩位可汗但凡兩國互通來使，都會遣人送禮問好。不過，朋友和國家，小嘰蘿卻分的很清楚。
兩國和平相處，她心中便真心將兩位可汗當做伯父和義父。可若是兩位可汗要對大周用兵，大不了就是割袍斷義。可是從感情上來說，小嘰蘿不希望是前者。
但是後者的話，意味著突厥國內隻怕也不安穩。
小嘰蘿將這支突厥軍隊紮營情況觀察了一陣，尋了個僻靜之處，換了一身突厥人的服侍。始畢可汗認了義女，小嘰蘿卻與他見得不多。不過可汗也是真心掛心這個義女，每年駿馬珠寶送的都不少，自然少不了突厥人的服侍。
小嘰蘿就選了一兩套喜歡的隨後打包放在包裹裏。
換了一身衣服，小嘰蘿就騎著馬大搖大擺直接走進了營帳。
“你是什麽人？”
“吾乃始畢可汗之女阿伊（月亮）公主，要見你們將軍！”小嘰蘿拿出信物，一臉高傲道。
“請公主殿下稍等，容屬下前去稟告！”
過了一會兒，哨兵就領著他們的首領過來了。首領叫烏奇施，乃是這支軍隊的副將，他的上官是哈日勒，前日回了石國。這支軍隊是突厥可汗帳下鷹師，突厥可汗有三個虎師、十六個豹師和六十四個鷹師。
突厥人都知道吉利可汗對弟弟始畢可汗非常信任，突厥人知道吉利可汗幾年前曾經冊封了始畢可汗的一個女兒為月亮公主。要知道突厥人可是沒有漢人那麽多規矩，但凡部落首領的兒女就能稱呼為太子、公主，根本不需要大汗另外冊封。
可是這位除了吉利可汗和始畢可汗見過外，其他突厥貴族都沒有見過的月亮公主卻是個例外。吉利可汗不僅正式冊封，還通曉了各部落，要求各部落首領對之以禮相待。
小嘰蘿手上有兩位可汗的信物，烏奇施對此深信不疑。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得烏奇施透漏了不少內容，比如他們的將軍哈日勒聽從默啜太子之令讓鷹師假扮契丹人襲擊了趙文翽大軍。
默啜太子是吉利可汗的兒子，不過小嘰蘿隻是聽始畢可汗在信中提到過一二。始畢可汗似乎與這位侄子不太好，倒是吉利可汗的另一個兒子拔汗那，小嘰蘿雖然沒見過卻頗為熟悉。
拔汗那的性格與始畢可汗很相似，為人溫和，仰慕漢人文化。小嘰蘿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受過拔汗那的禮物，也曾回禮。而默啜太子這位就比較狂傲，似乎與吉利可汗政見不同是個主戰派。
始畢可汗的信中曾經提到過一二，說若是將來默啜太子當道，隻怕難以維係兩國和平。始畢可汗顯然更欣賞小一點的拔汗那，但是拔汗那的性子又太過溫和，隻怕壓不住那些桀驁的突厥貴族。
小嘰蘿心中閃過許多念頭，默啜太子此舉到底是私下行為，還是吉利可汗授意呢？
“烏奇施將軍，吉利伯父曾經與大周約定永為盟好，你們身為吉利可汗的軍隊卻暗中聽命於默啜太子，難道就不怕可汗責罰嗎？” 小嘰蘿道，“私自調動軍隊乃是謀逆，若是你們想要聽從默啜太子之令謀反，不要說最精銳的虎師和豹師，就是鷹師其他軍隊隨便派兩支過來就能將你們全殲。可憐你們的父母妻小也要倒黴了！”
“公主殿下，這都是默啜太子和哈日勒將軍的命令，與屬下無關！”烏奇施擦了擦汗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突厥的軍隊，想必前兩年莫度可汗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突厥實行連坐，將軍謀反，一軍都會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