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憫勾起唇角,盯著林虞掃視了一遍,林虞乖乖站起來,將雙手伸展開來,雙眸緊閉,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陸憫也不客氣,將她的襦裙剝下來,襦裙下是秋香綠的小衣和奶白色褻褲,小衣隻小小一片,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白的耀眼肩膀,那肩膀小小巧巧,圓圓潤潤,十分可愛。


    陸憫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林虞一凜,猛地睜開眼,義正言辭:“我受傷了。”你不能動手動腳。


    陸憫了然:“我不親旁的地方。”


    事實證明陸憫說話是不能信的,他從肩膀一路向下,吻的林虞險些站不穩,林虞坐到床上,扭身背對著陸憫,留給他一個背影。陸憫也跟著坐下去,看到她脊背上微微發紅的傷痕,才收斂了動作。


    他眼睛微眯,隻覺得讓路園死的太痛快了,那個混賬東西,竟把他的小姑娘傷成了這樣,嬌嬌嫩嫩的小姑娘,合該如珠如玉的嬌養著,半些傷痕都不應當有。


    陸憫輕輕脫掉了林虞的褻褲,隻見她白嫩的雙腿也有了紅痕,細細的長痕,雖不重,卻也讓人鬧心。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林虞驀然生起幾份戰栗,她趕緊扯過身旁的被子,搭在身上。


    陸憫慢悠悠擰了帕子,將被子掀開,低聲道:“乖乖的,不要動。”


    溫熱的帕子,擦拭在脊背之上,林虞的背光滑柔嫩,愈發襯的上麵的傷痕紮眼,陸憫擦拭的動作不由放輕,唯恐把林虞弄疼了。


    白日裏折騰了一整天,陸憫的動作又極其輕柔,林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吐氣如蘭,像酣睡的小貓一般。


    陸憫唇角微揚,睡著了也好,睡著了好給她擦洗屁1股,她若是醒著,恐怕又得鬧別扭。


    柔嫩的屁1股上有七八條紅痕,陸憫將紅痕四周擦拭幹淨,而後換了一條棉布,用棉布將紅痕揩了一遍,這才擰開瓷瓶的蓋子,從裏麵摳出一團藥膏,攤在傷痕處,細細勻開。


    藥膏是宮裏特製的,可消炎祛疤,摸在身上清清涼涼,十分舒適。林虞舒服地輕哼一聲,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麽,她倏得睜大眼睛,猛然翻過身,將屁1股藏在身下。


    陸憫伸出去的手來不及收回,一下子就摸到了……


    第四十二章 畫眉


    浴房內水流聲滴滴答答響著,林虞將臉洗了好幾遍,又開始反複洗手,磨磨蹭蹭耽誤了半個時辰,終究還是不願意回臥房麵對陸憫。


    頭發鬆鬆散散的披在背後,有些累贅,林虞以手指為梳,將鬆散的頭發攏了幾下,抽出寢衣的衣帶,把青絲綁成馬尾,束在腦後,將頭發整理好,整個人都覺得清爽了。


    林虞走到窗邊,把青色幔帳勾起來,以手扶額,盯著院內的花草欣賞,秋季草木扶疏,花朵凋的凋,謝的謝,樹葉子也落了大半,景致大不如前,所幸花圃種了菊花。


    菊花種類繁多,顏色也俏麗,紫紅、金黃、翠綠、玫紅……五顏六色,競相開放,給原本單調的院子增添了好幾分生機。這時門簾被掀開,陸憫穿著寢衣慢悠悠走進浴房。


    林虞下意識轉過身,看了來人一眼,見來人是陸憫,又趕緊將目光投向窗外,一點跟陸憫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陸憫走到林虞身旁,伸出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嗦著她芙蓉麵,認真問道:“昨夜可舒服?”


    林虞原本還能勉強維持鎮定,現下陸憫一句話就讓她破了功,她攥緊衣擺默不作聲,小臉繃的緊緊的,看起來十分嚴肅。她哪裏能料到,那個地方會蹭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一動,她就變得濕淋淋的。


    她是看過避火圖的,嫂嫂派來的婆子認真給她講過夫妻之間的房中事,她知道自己的反應意味著什麽,雖說是人之常情,但她小小年紀,都未及笄,怎麽就那麽、那麽容易……


    陸憫無奈的笑了笑,將林虞抱起來,坐到她原先坐的地方,把林虞置於他雙腿之上,手臂摟住她的纖腰,下巴伏在她肩頭,正色道:“你別扭什麽呢?”


    林虞側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抿著唇不說話,陸憫收緊手臂,將林虞抱得更緊了一些,低聲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林虞還是不做聲,低下頭摳起了手指,她的手指又細又長,嫩蔥一般,就那麽互相纏著,絞在一起。陸憫似笑非笑得盯著她的手指,伸手抓起來,將她的食指含在口中,咂1弄起來。


    指尖傳過一陣酥麻,林虞一頓,猛地將手抽了出來,嗔怒道:“陸憫,你討厭!”


    陸憫輕笑,抱著林虞搖了搖,伸出纖長的指頭,在她的臉頰細細摩挲,低聲道:“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等你長大了,還會流得更多。”


    林虞一凜,把陸憫的手從臉上擼下來,紅著臉跳到地上,趿著木屐出了浴房。她實在是想象不出陸憫還會說些什麽,簡直不敢再麵對他,快速換了衣裳,連早飯都沒吃,就坐上馬車向林家駛去。


    林淮上朝去了,林遠仲正在書房教歲哥兒寫字,林虞直接到了嫂嫂處,一進屋就看到朱氏正在和林衫說話,朱氏笑嘻嘻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氣,林衫卻含羞帶怯,低垂著眼眸。


    林虞坐到一側,還未說話,就聽朱氏道:“小妹回來的正好,我給你二姐姐物色了一門親事,你聽聽可還行?”


    林虞眼睛一亮,先前出了路園的那檔子事林杉著實難受了一陣子,總也走不出來,現下有新的親事,說不定能就此分散她的注意力,助她走出來也未可知。


    林虞十分高興,笑盈盈問道:“嫂子給二姐姐物色了那家的公子?”


    朱氏嘴角微揚,兩頰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原本端莊的容貌,此時多了幾分明麗,她道:“我娘家的七弟朱允今年十九歲,因一心想著考取功名,日夜苦讀,至今尚未定親。


    昨日我回娘家,探了探七弟的意思,因著是親戚,咱們兩家常來往,他也知道二妹妹的品性為人,十分願意和二妹妹結成連理。”


    其實事情遠沒有朱氏說的那樣簡單,朱氏的娘家家世煊赫,林遠仲致仕以前林家與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現在林遠仲致仕,林家無論威望還是實力,具已無法和朱家比擬。


    朱允倒是樂意的,朱夫人卻不滿意,朱允和林杉雖都是庶出的,但朱允勤學上進,識禮懂事,前途不可限量。朱家現下門第又比林家高,總體來瞧,朱夫人就有些瞧不上林杉了。


    朱氏水磨豆子一般,在娘家磨了幾天,朱夫人心疼朱氏,這才鬆了口。雖說朱夫人答應的心不甘情不願,但她性子寬厚,隻要應下了,斷沒有反悔的道理,婚後哪怕看在朱氏的麵子上,也會好好待林杉。


    聽到朱家七郎想和林杉喜結連理,林虞也十分高興,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給二姐姐與朱七郎牽線搭橋,但因著兩家門第懸殊,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成想朱家竟是願意的。


    林虞看向林杉,說道:“這真是天下的好事,朱家七哥哥,無論才貌還是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二姐姐真是好福氣。”


    林杉羞怯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雖說她心裏還在為路園傷情,但到底隻是一見鍾情,並未深交,被從天而降的好運一砸,那份傷心也就顯得淺薄了。


    朱氏也是從姑娘家過來的,看林杉的反應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家裏的姑娘總算有了著落,朱氏喜不自勝,遂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席麵,權當慶祝,姑嫂三人挪到飯廳,一麵吃東西,一麵小酌。


    姑娘家等閑不吃酒,即使高興,也隻挑了味道清淺的青梅來飲,林虞喝的微醺,回到閨房倒頭就睡,醒來時,日頭已西斜,她隻得拜別長嫂,乘馬車回到侯府。


    掀開織錦雲紋門簾,室內空空如也,難得的陸憫沒在臥房,林虞輕舒一口氣,舒舒服服躺到茶榻上看話本,這個話本她已看了好幾日,今日總算看完,卻又覺得意猶未盡。


    前幾日芫荽在集市上買了好幾本話本,被人知道癡迷話本總是不好的,林虞將那些本子統統放到了書房,她穿上繡鞋,向書房走去。


    書房的窗欞很闊,打開的時候,屋內光線比旁的屋子要亮一些,林虞走到窗邊,窗子是支起來的,透過縫隙,她看到了書房內的二人。


    卓成公主身穿紅色流雲長裙斜倚在貴妃榻上,頭戴赤金頭麵,如雲的發髻中間斜斜插著一朵米黃色牡丹,那牡丹顫顫巍巍,極盡嬌妍。卓成公主嘴角噙著笑,鳳眸微眯,慵懶華貴,人比花嬌。


    陸憫端坐在書桌前,手拿毛筆,細細睇著卓成,將她的容顏一筆一劃勾勒在宣紙之上,從林虞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陸憫麵前的畫作,紙上的卓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與真人一模一樣。


    林虞呼吸一窒,莫名覺得自己像是橫空插進來的第三者,有些壞人好事的意味,她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回轉身默默回了臥房。


    最後一筆畫完,陸憫將毛筆扔進洗墨的瓷缸內,卓成這才坐起來,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適才有人在窗邊站了一陣子。”


    陸憫“哦”了一聲,他耳力過人,林虞一湊近,他就聽到了,隻是忙著作畫,沒有招呼她。小姑娘家家的,又沒有特別的愛好,左右不過是想過來拿話本子。他回臥房的時候帶回去也就是了。


    待墨跡變幹,陸憫把畫拿到卓成麵前,開口詢問:“你看看,可還成?”


    卓成接過紙張,細細端詳,陸憫畫的倒是不錯,但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看了半天,才察覺是眉毛的顏色淡了。


    她指著眉毛,認真道:“這裏顏色太淺,你再瞄一瞄。”


    陸憫點點頭,從筆架上挑了一支纖細的毛筆,沾了墨汁,在畫像的眉毛處細細描摹,卓成湊到書桌旁,瞧了一眼,畫中的人眉似柳葉,纖穠合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卓成盯著畫像,美豔的麵容上露出一絲濃濃的柔情,她揚起嘴角,柔聲道:“子匯看到我的畫像應當會安心吧!”


    駙馬被殺已有五年,五年間卓成從未踏足過駙馬的陵墓,他們伉儷情深,感情甚篤,卓成不是不惦念駙馬,但因著忌憚聖上,隻得生生把心裏的思念之情壓下去。


    她垂下眸子,眼中盈出一汪淚水,子匯死的冤枉,可惜,想要子匯死的人是聖上,她永遠都無法給子匯平反。她不能到墓園看望子匯,不能把多年來的苦楚說於子匯聽,隻能托付陸憫給他燒一張畫像。


    這世上,除了她,恐怕也隻有陸憫還念著子匯。


    陸憫站起身,從多寶閣的角落裏抽出幾個話本子,把畫像折起來,夾到其中的一本裏麵。他等閑不來書房,還是把畫像帶到臥房比較便利。


    陸憫看向卓成,沉聲道:“公主請節哀,中秋之前,我會把你的畫像燒給子匯的。”


    卓成頷首,若不是信任陸憫,她也不會特地過來找他畫小像。


    林虞手執眉筆,對著銅鏡畫眉,畫來畫去,總覺得不滿意,她精心勾勒的出來的遠山眉,似乎都比不上陸憫畫的好看。


    她皺皺眉頭,陸憫這個壞東西,性子不好,手倒是巧,不僅會給她畫眉,還會給長公主畫畫像。


    房門被推開,陸憫慢悠悠走到林虞身邊,把手中的話本子放到梳妝台上,懶懶道:“你既到了書房門口,又為何不進去?”


    林虞撇撇嘴,暗暗腹誹:自然是不想壞了他的好事,腹誹歸腹誹,這句話她總歸不好說出來,出口敷衍道:“我見你畫的專心,不忍心打攪。”


    陸憫不置可否,將目光投在林虞的眉毛上,他看了一瞬,嗤笑道:“林虞,你見天兒的畫眉,怎麽畫的還是這樣難看?”


    林虞……


    陸憫拿過林虞手中的眉筆,仔細給她勾勒,三下五除二就畫了一雙極美的遠山眉,林虞看著鏡中的自己,眉若遠山,清麗秀雅,畫眉,陸憫果然比她要在行。


    畫完眉毛,陸憫就上床睡覺去了,林虞百無聊賴的打開話本子,看到一半猛然想起廚房還燉著鯽魚,鯽魚湯需文火慢熬,林虞擔心廚子沒有耐心,自己親自把鍋子吊到了紅泥小爐上。


    她看話本子太過於癡迷,不知不覺就看了大半個時辰,也不知道湯汁有沒有被熬幹,林虞猛地站起身來,動作太快,不小心把梳妝台上的話本帶到地上。


    林虞蹲下身子,將掉在地上的話本,一本一本撿起來,撿到最後,才發現卓成公主的畫像也在地上,而且已經被話本子戳破了,她紅潤的麵龐立馬變成了蒼白色,她趕忙將畫像折起來,藏到話本內,偷偷把目光投向床上的陸憫。


    第四十三章 伶人


    陸憫睡得很熟,呼吸平穩,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林虞惴惴走到床邊,低頭凝視著他。


    她雖摸不清陸憫與卓成之間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但總歸是不同尋常的,陸憫麵對旁人總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唯有與卓成在一起時,會露出不同的情緒。


    林虞顰起眉頭,若是陸憫知道她把卓成的畫像給弄破了,定會惱怒的吧,她還未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也不知會有多可怕。


    林虞瑟縮一下,若不是她不擅丹青,高低得臨摹一副一模一樣的出來,她有些無措,腦子裏亂亂的,總也理不出頭緒,隨手將素白的帕子纏開手指上,一會解開,一會兒又纏上,這樣反複了幾次,最終決定坦蕩的承認錯誤。


    林虞伸手搖了搖陸憫,小聲喚道:“二爺,您醒醒。”


    陸憫不為所動。


    林虞咬咬唇,踱到床尾,曲指在陸憫的腳掌心撓了兩下,撓完以後她就靜靜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看著陸憫。


    陸憫打了個哈欠,狹長的丹鳳眼掀開一條縫。


    林虞小心翼翼道:“二爺,我把……”


    話還未說完,隻覺得一股輕巧的力度,帶著她往前倒,低頭一看,是陸憫的長腿勾在她的腰間。


    陸憫含笑將林虞勾在床上,一側身,把她摟在懷裏,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香香軟軟的小東西,抱起來舒服的緊!


    林虞縮在陸憫懷中,不安的扭動幾下,不料陸憫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囁嚅半晌,無奈道:“二爺,您別胡鬧了!”


    陸憫不搭理她,抱得更緊了。


    林虞重重歎了一口氣,腦袋向下一縮,從陸憫懷裏鑽出來,側過身體,麵對麵看著陸憫,怯生生道:“我不小心把卓成公主的畫像弄壞了。”


    林虞往日水盈盈的杏眸中此時含著幾絲憂慮,粉色的嘴唇上還有一道淺白色的咬痕,看起來如一隻惴惴的小鹿,可憐巴巴的。


    陸憫皺眉,不就是弄壞了一張畫像嗎,再畫一副也就是了,怎麽看起來慘兮兮的,像是闖了天大的禍事一般?


    他捏捏林虞的臉蛋:“壞了就再畫一副。”


    陸憫說的輕飄飄的,林虞有些不敢置信,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這該不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吧?


    她蜷起手腳,縮成一團,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慢向床邊滾去,陸憫不明所以,但因著太過於困乏,並未搭理林虞,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眨眼間就到了中秋節,陸家是勳爵人家,世家大族總歸是要臉麵的,則陽候平日裏與陸憫疏遠,到了節日,為了展示陸家闔家團圓的假象,總會著人請陸憫到靜園吃團圓飯。


    小廝到淩園的時候陸憫正在睡覺,就將來意說給林虞聽,林虞雖厭惡則陽候夫婦,到底還顧及陸家的臉麵,遂應了則陽候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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