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走了,十七歲的朱由檢上位。


    王言自官方渠道收到消息已經是五天後了,是滿桂差人通知的,還讓他去寧遠開了個小會。


    開會的目的自是不用多說,主要就是討論一下子朱由校沒了,朱由檢還會不會在遼東執行之前的方略。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是一朝的令,他們跟這朱由檢也不咋熟,誰也不知道他上位會不會整治遼東。


    王言也沒提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就是忽悠了一下滿桂,跟他倆分析了眼下形勢給他漲點兒自信。而且遼東大哥大王之臣也不是白給的,就不信他沒有打算。


    關於朱由檢會不會整治遼東,幹倒皇太極,收複失地,王言是有數的。


    他就是拿腳丫子想,朱由檢一個十七歲,熱血方剛的少年,又幹出了弄死朱由校的事兒,那一定就是我行我上的典型。


    遼東情況與曆史中還大有不同,原來這會兒是皇太極按著大明捶,現在經過王將軍一番折騰,不說大明能打的過皇太極,但有優勢是一定的。


    自四月份錦州之戰一直到現在,皇太極還沒穩定住局勢呢,物價依然高漲,依然是一團亂麻。寧錦之戰傷亡,沒有搶到物資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跟察哈爾打的時候傷亡也不小。而得的物資基本上勉強能維持住形勢就不錯了,在大明一票豪商、文武官員白手套的幫助下,這才到現在都沒崩。


    但形勢絕對不容樂觀,三年不敢說,兩年內他絕對不敢南下。


    朱由檢又不是傻子,雖然沒有經受過正經的帝王學教育,但人家怎麽也是個王爺,加上其本身就聰穎好學、博覽群書,見識還是有的。如此,他又怎麽會看不出現在遼東局勢呢?必然是想要幹一把的。畢竟沒有一個帝王可以拒絕收複失地、開疆拓土的大功績。


    但想和做是兩碼事兒,八大晉商朝中扶持的人手,遼東一票文武的利益相關,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參與者,阻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朱由檢若是一意孤行,也容易玩兒水。


    而且他現在剛上位,手裏也沒什麽權力。魏忠賢現在還把持著朝政呢,想有什麽動作也不是短期內能成行的。


    都當上皇帝了,怎麽可能容忍身邊有個站皇帝?曆史都有,電影也演了,他們倆高低得幹一把。大明的情況也不是倒了魏忠賢,沒了閹黨就能解決的。上上下下一盤棋,牽一發可是真的動全身,想要經略遼東,收複失地,早著呢。


    跟滿桂陳述了一番利害,穩一穩大哥焦躁不安的心也就是了,真的沒有太擔心的必要。


    文官是不把武將放在眼裏,但那也得分情況。因為王言的生意,遼東上上下下,無論文武,有一個算一個,人人有份。而這邊的文武官員,有魏忠賢的人,有東林黨的人,還有其他什麽心學門人,武將一邊抱團取暖,一邊又投靠文官,就這亂七八糟的,誰敢動遼東?


    再說了,就是朱由檢空出手了,朝堂上也沒有阻力了,遼東文武也戮力同心了,他王將軍也不答應啊。要是掃平了後金,收複了遼東,他王將軍上哪兒做土皇帝去?


    朱由檢上位,對王言有影響,但有限,總的來說關係不大,他的目光始終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


    這兩個多月過去,錦州城的一應事務早就理順了。


    物資、銀子肯定還是不夠用的,畢竟這錦州城百廢待興,有多少都不夠往裏砸的。但已有的一些生意,支撐他這個小攤子雖然有些捉襟見肘,但也能維持。


    而且他最近又搞出來的工業革命的引子,紡織機械,自蒙古那邊的部落手裏收購羊毛,回來經過一係列的處理之後織線,製衣。


    當然一開始弄,收購的羊毛量不夠,貨也不是太多。畢竟現在已經是秋天,馬上就入冬了,大部分產量先可著自己人來。他的手下現在穿的基本全是這玩意兒,軍戶及其家屬半價,戰兵免費配發。他王某人及一些高級軍官穿的當然不同,都是羊絨的。


    在滿足自用的基礎上,隻有少量的貨流了出去。但因為其便宜,保暖,遼東以南的部分北方地區已經有了一些名頭。估摸著等來年第一波羊毛下來,能不少賣。


    機器都弄出來了,當然不隻是織羊毛。還在外購進了大量的原料,加上他手裏的染色配方,打算到時候弄出來賺個中間價。他不能弄太多出去,畢竟南北方一票人靠這玩意兒吃飯的,整不好容易遭到反噬,還得徐徐圖之。


    其他的工業基礎,倒也沒什麽太多的。就是弄出了精度差不多夠用的車床,開爐練出了一些好鋼,蒸汽機初步弄出了原型……


    至於燧發槍、無煙火藥,他早就弄出來了。畢竟這玩意兒也不比火繩槍難多少,就是後邊換個裝置而已。隻是以前他沒實力,這才沒有列裝。現在他成功上位將軍,這玩意兒最近正在加足馬力生產。同時一票大匠正在研究膛線、定裝彈的應用。


    以他現在的工業基礎,想要弄出十八九世紀那樣的槍炮可能費點兒勁,但時間足夠一定可以,畢竟他是有目的的,並且掌握著那些資料,不斷的在往那個方向升級。他要是專門可一個往上點,ak他都能整出來。


    手裏的兩萬戰兵也已經整合完畢,裁汰了一部分老弱,以及一部分被降為預備役軍戶之後,剩下了一萬兩千多人。


    之前他手裏一千人的時候,都不能保證部隊戰鬥力的均衡發展,更不要說現在一萬多人了。同樣的,按照實力分成了十二個千戶,讓強者恒強,弱者向強者靠近。


    最強的三個千戶駐紮在盤山,也就是今盤錦附近。後世這塊大米挺暢銷的,王言打算到時候在這邊找老農屯田育種,等他把整個東北拿下之後,在黑龍江這個大後方,種地。


    糧食種子這個王言一直有注意,暗衛也一直在外麵尋找,畢竟他的任務就是讓華夏人都吃飽飯。


    這會兒辣椒、玉米、地瓜都已經傳入了,不過主要是在南方沿海地區。還有土豆這會應該也差不多,沒到也是在東南亞那一票小國中,有個年把的差不多就都能弄回來了。


    種地當然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這裏是他進攻防守的前線。如果他要幹皇太極,在這裏直插遼陽,不到三百裏的距離,兩天可至。如此,也能保證錦州城的安全。


    而且後金和大明中間是有個緩衝區的,原本盤山這裏是駐紮了一些人馬的。不過看到三千人馬過來,非常識趣的讓出了這個位置。


    次一級的四個千戶,駐紮在錦州前五十裏,今義縣附近。在過去就是之前他折騰的阜新附近廣寧後屯衛。


    最後的戰鬥力垃圾的五個千戶人馬駐防錦州城,王言親自帶著往死了練,加上一幫子嗷嗷叫的軍戶不斷的補充,不斷的拔高底線、擴充人手,向前兩者遞進補充。


    如此勢成進攻姿態,遠望遼陽窺視盛京,近取廣寧。同時既能向西北方的草原試探,又逼著皇太極增兵守門,沒事兒就拉出人馬擺開陣勢小幹兩仗耗著玩兒。既消耗了皇太極的後勤,又練了兵,還順帶著幫一票匠戶實戰檢驗武器性能,直接改進調整升級,全了好幾個美。


    人口方麵,他大哥大是督師薊遼的王之臣,行事很方便。自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陸陸續續的把之前高第帶跑到關內,到現在都他媽沒安置好的一票難民給送了回來。甚至王之臣那老小子都沒收銀子就高高興興的給辦了,因為這算是他的政績,還是很大的一個。


    難民拖家帶口的,差不多能有個四萬多不到五萬人,馬上入冬了,王言就沒再要,等先把這些人安置好了再說。


    這些人基本上都安置在了錦州周圍荒廢的村子裏,要是重新建村耗費太大,王言頂不住,就現在這樣他手裏的錢都有點兒不夠用呢。而為了避免皇太極那個老王八跟他學派人偷家搞破壞,上來就是民兵自衛,包括附近駐軍一係列嚴密的、交叉密集的巡邏路線。保證一出事,第一時間能到位開幹。


    說實話,他偷人家的時候是真爽,到現在麵對麵防禦,還是挺難受的。畢竟總是會有漏洞,不可能真正的麵麵俱到。


    有一句話說的好,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等再過倆月,他的兵練的差不多了,又入冬了,他還得親自帶人去折騰。這把他手裏可是有了一萬多人,出去幹仗打底都是一兩千了。加上他升級了武備,皇太極合村並鎮,正規軍加上民兵一起上都不好使。除非再來個合鎮並城,但那就跟自殺沒啥區別了,皇太極一定會死無全屍。


    皇太極現在都沒被拉下馬,不僅活的好好的,發號施令還有人聽,就夠牛比的了,王言不相信他還能更牛比。


    最關鍵的一點,王言最關心的造船事宜,到現在過了兩個月了,也沒什麽大進展。他送了不少銀子,這才在工部、將作監弄來了一批工匠。多數還是造內河船隻的,造海船的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而已。


    這可是正經耽誤事兒了,王言都想著直接發兵幹到江浙一代,把那些幹走私的大家族全他媽的屠了完事兒。


    最後還是實力讓他認清了自我,隻能是慢慢來。綁架、暗殺、威脅這個那個的,都交由了暗衛辦。


    這幫人嘴上喊著反對開海,自己倒是掌握關鍵技術,賺了個盆滿缽滿,還一點兒稅都不交。王言看的都有點兒饞了……


    就在王言思維發散,想著將南方海商、地主家族連根拔起,直麵金山銀海的時候,王明走了進來:“稟大人,南下的兄弟們回來了,人在您的府上。”


    王言點頭道:“可還順利?兄弟們沒受傷吧?”


    “順利,太順利了,除了一個兄弟被樹枝刮了臉,那是一點兒傷都沒有。大人,您不知道,回來的弟兄們說那京營還有錦衣衛的三千人馬跟本就沒有反擊,讓咱們三百兄弟打的滿地打滾,抱頭鼠竄。”一說這個,王明來勁了,搖頭道:“早知道咱派一百,撐死二百也夠了。還廢了那麽大的勁往關內運裝備什麽的,真是……”


    其實也沒廢多大勁,他王某人送出去那麽多銀子,這點兒牌麵沒有嗎?


    “不能行險,咱們的兄弟每一個都金貴的狠,可不能平白丟了性命。”搖頭一笑,王言道:“走,回去看看。”


    一路溜溜達達的自軍營往將軍府走去。


    隨著接受的那些難民一批一批的安定下來,城中也有了幾分人氣,不再是往日的冷清。雖然沒有多少商家,難民也沒有錢,但是王言是不關城門、沒有宵禁的,難免有好奇的人或者是膽子大的跑出來瞎晃悠。


    不論是關內的軍隊,還是九邊的軍隊,就沒有一個好人。打外敵比誰跑得快,欺負自己人比誰下手狠。


    軍紀是一點一點養成的,信任是一步一步培養出來的。


    自寧遠一戰打完,王言功升千戶以來,對於軍紀,他是格外重視的。不求達到後來子弟兵的程度,但也不能差的太遠。為此,王言正經砍了不少人。平時還有思想政治教育,就是不斷的告訴他們,什麽是國,什麽是家,國是誰的國,家是誰的家。再加上他給的確實多,所以到今天軍紀已經正過來了,新入伍的兵,自有那些小旗、總旗立規矩、教做人。


    而難民過來的這一段時間,鄉村建設,房屋修繕什麽的,除了軍戶,王言也是分批的派出了正規戰兵幫忙的。在這過程中,也促進了軍民融合。


    同時,為了社會治安,防止偷盜、鬥毆、拍花子之類的事情發生,為了防止皇太極過來的那些二十四小時輪換的巡邏小隊,連帶著一些預備役軍戶,是直接充當了警察。有事兒直接找就行,不給辦事兒的就到錦州找王言。當然,還是很少有敢來找王言的。直到王明手下的糾察隊,發現了之後,處理了幾起,傳開了之後人們這才相信。


    有了開頭的,就好辦多了。這一個多月,王言正經的處置了一批人,務必要把這個觀念給立住。誰敢不辦事兒,他就辦誰。


    要不然以原來這些大頭兵的操行,那可真叫個‘軍爺’。雖然荼毒日久,這個稱呼到現在也難改,但現在明顯的是有改善的,以後還會越來越好。


    其實現在錦州城周邊的狀況,說一聲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一點兒也不為過。一方麵是有來回巡邏隊伍的威懾,一方麵也是這些人真窮,是真沒有啥東西讓人惦記……


    到了自己的將軍府,中堂內外是一群跟著回來的小弟,盯著中堂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幾人,無所事事的擦著刀、槍、弩等裝備。


    看到王言進來,一票小弟迅速的收拾好東西,齊聲問好:“大人好。”


    “行了,來回折騰了這麽久,兄弟們也都累了。”王言笑嗬嗬的點頭,對著快步走到近前的三百人領隊說道:“我這用不到這麽多人,有王明他們就夠了,帶著兄弟們到夥房,殺豬宰羊,吃好喝好,休息好,都走吧。”


    “是,大人。”


    應了一聲,領頭的招呼著院內的幾十人一溜煙的撤退。這也不用王言多說,那二百多人早都吃半天了。


    人都走了,王言笑嗬嗬的走到中堂上首坐下,外間王明帶著人手放在腰刀上站的筆直。


    “諸位都坐吧,不用站著。”


    周妙玄、丁白纓以及裴綸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裴綸這個男人說話:“多謝大人,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話的功夫,小丫鬟懂事兒的挨個上了茶,王言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幾人道:“直到我是誰嗎?”


    “到了這錦州城怎麽會不知道將軍您是誰呢?您王將軍的大名就是在進城裏也是響當當的。”裴綸拱了拱手:“隻是……不知大人您把我們幾個綁……呃,帶過來,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王言放下茶盞,看著一邊盯著他的周妙玄、丁白纓二女,挑了挑眉道:“為了讓他們兩個給我做婆娘。”


    也不是他裝比,現在是大明朝,他是一個武夫,不是什麽跟才女名妓倆卿卿我我的小騷客。而且他的地位也到這了,就是強搶了這倆民女又有什麽問題?根本就沒有必要掩飾意圖。


    裴綸愣在當場,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周妙玄瞪大著眼睛,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丁白纓則是眼睛一瞪,想也不想的‘哐’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震灑了茶杯,起身大聲道:“姓王的,你做夢。給你做婆娘?我寧可死。”


    王言瞪了一眼門口憋著笑要進來拿人的王明等人,揮手讓他們退下。這才看向丁白纓,淡淡的說道:“不用那麽激動,據我所知,你的師兄陸文昭死了,你的徒弟們也死了。哦,對了,不知道丁修,還有個叫丁顯的的跟你有沒有關係?”


    丁白纓眼神閃了一下,道:“與你何幹?”


    “看來是有點兒關係。”王言察覺到了丁白纓的變化,無所謂的道:“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我也不強迫你。就先在我這後宅住著吧,畢竟你也沒有地方去不是嗎?朱由檢要殺你滅口,魏忠賢在幫著他收尾,你出去就是個死。我這錦州城雖說也可能有錦衣衛、東廠番子,但我保證,他們不敢動你。”


    戰兵、軍戶中有沒有廠衛的人,王言不清楚,但若是有人想來也徹底靜默了。錦衣衛、東廠番子不吃飯的?他們也欠餉啊。王言給的待遇,隻要踏踏實實的,不比在廠衛裏強?再說,就是單為前途,在王言的軍中出頭上位可真是憑的實力,一點兒沒有暗箱操作的,他們要真圖富貴,在這軍中搏一搏不也挺好的?


    最關鍵現在廠衛形勢不明,幹醃臢活那麽多,這點兒都看不到嗎?


    民戶裏是必定會有廠衛或者是其他人眼線的,不過這些人也接觸不到什麽機密,王言也不在乎。


    最主要的,就是朱由檢、魏忠賢知道了人就在他這裏,又能怎麽樣?本就是上不得台麵的事兒,為了這麽點兒小事兒動他,值當嗎?不提遼東上上下下的利益關係,就說遼東乃至整個九邊,最能打的就是他王言,現在手裏還有一萬多訓練有素的戰兵,動手之前那不得尋思尋思嗎?


    再說他王某人這胸懷大誌的選手,這麽長時間過去,不能整個遼東都沒有他的人吧?更何況他現在做這些,基本上都不怎麽掩飾,很多都是違規的,一彈一個準。說他積極備戰,為收複遼東可以。說他包藏禍心,意圖起兵謀反當然也沒問題。那這麽長時間過去,怎麽沒有風聲?


    丁白纓臉色漲紅,咬牙道:“我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留在這裏。”


    “我是不強迫你,但沒說過要放你走。”王言淡淡的搖頭:“所以,你走不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將軍有幾分能耐。”


    說著話,丁白纓運氣跺腳,手成鷹爪,直向王言襲來。


    本來王言還不確定這武力值的問題,現在看著丁白纓的動作,他能捕捉到,那問題就不大。


    王言伸手一把抓住襲來的手,向自己的方向使勁一拽。右臂格住丁白纓的另一掌,同時欺身上前,拉著她的手繞到其身後,想要製住她。


    丁白纓腳踏地止住身體,借著王言的力轉過身,同時一腳隻提子孫根。


    王言搖了搖頭,直接抓住丁白纓的腳踝舉了起來。丁白纓不慌不忙的在空中一手插眼,王言輕鬆寫意的將丁白纓鬆開,同時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窩了上去。


    這一腳是丁白纓沒想到的,趕緊的雙臂架住,隨後巨力襲來,直接就被窩飛了起來。丁白纓空中調整姿態,落地踉蹌的直退到門口被王明扶住這才沒有被門檻絆倒。


    一番交手,王言也有數了。就是這世界武力值最高的丁修,估摸著也就那樣了。沒有什麽神叨的內功法門,還是正常的技擊之內。那丁修就是強,也有限。相比起他這身體經係統開發,達到目前極限的選手來說,還是差點兒意思。


    而且他的戰鬥經驗也在那呢,打遍民國無敵手,絕對的戰神。再加上他精神超高,都不是遠超常人了,那是正經超太多了,腦子的反應配上身體神經的反應,那叫一個快。正常的技擊之內,估摸著他沒什麽對手。


    “不服?”王言看著丁白纓憤怒的眼:“養養傷吧,等傷養好了,咱們拿刀比量比量,我這大好頭顱等著你砍。”


    說完,不管無能狂怒的丁白纓,王言轉頭看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周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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