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下巴上的癢意,楊桃迷糊的睜開眼。想要動,但發現自己整個的被人抱住,她自己也抱住人家,腿都騎在人家腰上,兩人交纏在一起。當然,她的衣服是完好的。


    就是跟電視上演的,女人埋在男人胸口不同,到她這是人家埋在她的身上。頭就在她的頸間,吐息間熱流拂到身上,不禁的讓人浮想聯翩。隨著呼吸,身體的輕微欺負,他的頭發摩擦著她的皮膚,她就是這麽被癢醒的。


    感受到指尖所觸摸到的,有彈性、緊致的皮膚、肌肉,楊桃不禁有些羨慕。一個男人,身材好也就算了,皮膚怎麽能比她還好呢?她沒事還保養保養,這一個糙男人很明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沒道理啊。


    胡思亂想一陣,紅著臉的楊桃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


    一路帶著哼哼唧唧的王言回到小區,楊桃停好車,收拾收拾把王言的東西也都裝到自己的小包中,然後趕緊著下車繞到副駕駛,拉著歪歪扭扭的跟那晃悠的王言要下車。


    “王言?王言?到家了,醒醒,快醒醒,咱們上去吧。”楊桃拍著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


    “嗯……”應了一聲,王言直接就要脫衣服:“睡覺!”


    “哎,這還沒到家呢,你先別脫衣服,先別脫啊。”楊桃用了老大勁將要脫衣服的王言在副駕駛拉出來。結果王言是一步三晃悠,直接躺地上了。


    楊桃正跟那關車門,檢查有沒有落下什麽東西呢,結果這剛關上門,一回頭人躺下了,她很無奈。長出一口氣,招呼:“王言?這不是床,你快起來,衣服都髒了,明天還得生病,快起來啊你。”


    “到……到家了,睡覺……睡覺。”王言是演上癮了,還他媽的給自己加戲,跟地上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嘴就睡。


    “沒到家,沒到呢還,你快起來啊,王言,快起來,這太髒了。”楊桃彎腰拽著王言的手,要給他薅起來。


    但她的那點力氣,怎麽能拖的動兩百斤的王言呢。好在王言沒真多,跟那磨磨蹭蹭的一番之後,這才配合楊桃。從地下停車場到二樓的家裏,硬是用了將近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好不容易進了屋,不用楊桃費勁,王言自己脫的就剩一條內褲,折騰著跑到了床上。


    楊桃在一邊都看呆了,她知道王言身材好,這一天透過手臂上的肌肉以及寬厚的肩膀輪廓就能看出來,但她沒有想到會那麽好。沒有大塊頭的臃腫,看著就是流暢自然,仿佛這才該是男人身體的本來樣子。就這體格,她姐夫段西風沒喝過也正常。


    楊桃沒忍住,紅著臉上前摸了一把,手感不錯。結果不成想王言開始幹嘔,她趕緊的起身拿垃圾桶過來接著,跟後邊拍著後背。結果王言跟那嘔了一陣,啥也沒有,然後又翻身躺到了床上。


    她噗嗤一笑,起身拿了水喂王言喝了一些。


    王言迷迷糊糊的喝了水之後,不待楊桃走人,一把將她拉倒在床上,摟到懷裏,接著滿是酒氣的嘴就啃了上來。


    驚呼一聲,楊桃一邊享受有味道的親吻,一邊使勁掙紮。徒勞無功後,認命的放棄了抵抗,任由王言施為,緊張又期待著。


    王言當然不會如此就上,他現在是喝多了酒還不清醒,那對楊桃來說並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這種事還是清醒的時候好,他也不那麽急色,早晚的事。


    所以就在楊桃感受著那溫暖的大手在身上來回摩挲,已經流著眼淚任君采擷的時候,卻感受到身上遊走的大手停下了動作,她被抱的更緊,同時耳邊傳來低聲呢喃:“桃……桃子,咱們結婚……咱們結婚吧……”


    瞬間,楊桃定住身形,一動不動。之前在親媽家裏,王言說要娶她,要分她一半財產的時候,她就已經頂不住了。現在這又來了一下,所謂酒後吐真言,王言是真多了,她並不覺得是王言騙她。


    這一刻,她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感動,她多想大聲的說一個‘好’,但她知道王言是喝多了才說的,她的回應王言也聽不到,聽到也記不住。隻是靜靜的流著眼淚,依偎在王言懷中,亂七八糟的想著,想著明天王言會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以後他們在一起生孩子、過日子,想著耽誤她、害慘了她的那個該死的李威,忍不住又是日常問候……


    這點酒對王言來說當然沒有問題,也隻是有些微熏而已,咋也沒咋滴,他早就醒了,見楊桃睡的正香,索性就抱著她一覺到了日上三竿。


    此刻感覺到楊桃醒來,他唔了一聲,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


    茫然的看著被自己摟在懷中,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楊桃:“你把我睡了?”


    楊桃當即就是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說反了?”


    王言低頭看了看,見她衣衫完好,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及時製止了你的危險舉動,沒有犯錯誤。”


    “是是是,沒犯錯誤,你能不能鬆開我?”


    “嘿嘿,到手的美人,還能讓你跑了?”王言用力抱緊,探頭湊上去:“給爺香一口。”


    楊桃伸手捂著王言的嘴,用力的推開:“不要,你昨天都沒洗漱,嘴裏特別臭。”


    “臭男人臭男人,那不就這麽來的麽。快點的,親一口就放開,要不今天咱倆就這麽耗著。”


    猶豫一小下,楊桃道:“那就親臉,你別過分啊。”


    “不過分,不過分,你把手拿開。”


    楊桃遲疑的放開手,王言用他那個臭嘴直接對著楊桃的櫻桃小嘴就啃了上去,半晌之後,這才放過了她。


    楊桃媚眼如絲,看著隻穿一條內褲站起了身的王言,小臉紅透了的桃子般,口中卻滿是嫌棄:“呸呸呸,你真煩人。”


    王言是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去拿水喝了起來,揉著腦袋:“桃子,不是我說,你姐夫太不講究了。那我都說好了,隨意一點就好,他怎麽就跟我拚上酒了呢?現在好了,兩敗俱傷。”


    “知道還喝那麽多?”楊桃整了整衣服,紅著臉過來也接了一杯水喝起來:“你知道昨天都說什麽了嗎?”


    “說什麽了?”王言皺眉沉思,搖了搖頭:“我連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上哪知道都說什麽了?不過桃子,我這人就一點好,從不亂說話,哪怕喝酒了也是。雖然我不知道我都說啥了,但肯定沒有假話就是了。”


    “其實也沒什麽,你也不用費力想了。”楊桃的臉更紅了,轉移話題,指著王言:“你能不能別耍流氓?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這是我家,好不好?我在我家裏,怎麽就耍流氓了?”王言道:“再說了,我這身材這麽好,你不花錢就看了個遍,你賺大了知道不?我還沒說你非禮,你竟然惡人先告狀,說我耍流氓?太過分了!”


    楊桃長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放下水杯,轉頭拿上自己的包:“我先回去洗漱。”


    “好,一會兒一起去吃口飯?”


    “行。”應了一聲,楊桃故作鎮定的在門口穿上自己的鞋,開門、關門、開門、關門,而後又是靠著門雙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髒。


    打睜眼她就沒放鬆過,不論是跟王言打情罵俏,還是看王言不要臉的耍流氓,都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麽鎮定。這愛來的太猛,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淪陷了。


    半晌,平複了一下心情,摸著仍然發燙的臉,楊桃長出一口氣,美滋滋的邁著歡快的步伐進了屋,洗漱。


    王言洗漱速度非常快,簡單的衝了一下之後,又找了大褲衩子半截袖穿上,隨手將昨天穿的衣服扔到洗衣機中。女人洗漱確實慢,等到煥然一新的楊桃敲門的時候,王言的衣服都洗好晾上了。


    出門時已快到中午,兩人並肩走在小區中的路上,王言問道:“我手機是不是在你那?”


    “哦,對對對,在我這呢。”楊桃趕緊著翻包,拿出手機遞給他:“昨天你喝多了,走路都摔跟頭,我就放我包裏了。”


    “喝那樣呢?”


    “那你以為呢?”楊桃翻了個白眼:“昨天你在地下停車場打滾兒,非說那是床,你死沉死沉的,我還弄不動你,廢了老大勁才給你帶回家的。”


    王言問道:“那我沒說錯什麽話吧?”


    “那倒是沒有,要不然我能不跟你說嘛,真是的。”


    “嗯,也是。”王言點了點頭,譴責段西風:“你姐夫不是好人,太不講究了。下回我得找回來,你看我不喝傻他的。”


    這該死的勝負欲,楊桃哭笑不得:“不用啊,你昨天就給他喝趴下了,剛才我姐給我打電話了,說他不光昨天晚上吐,今天早上也吐了,現在都下不來床了。你現在還能有說有笑的,比他強多了。”


    “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放他一馬。”王言哈哈一笑,伸手攬過穿著清涼的楊桃:“你不知道,我這都是忍著呢,其實這腦瓜代嗡嗡的,胃裏也早就翻江倒海了。”


    被摟住,楊桃身體僵硬一瞬,而後沒有掙紮:“你就是逞強,不能喝就不喝唄,到頭來遭罪的不還是你自己?”


    “那能一樣嗎?我這第一次正式上門,哪能讓你家裏人挑毛病?必須得好好表現。”


    “你把我媽哄的那麽高興,還表現什麽呀?昨天你沒看到嗎?咱倆一回去我媽就給你拉屋裏去了,看都沒看我,真是的……”


    “這不正應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麽。”


    “呸,沒個正形。”楊桃翻了個白眼:“你胃難受,咱們喝粥去吧。”


    “喝粥,喝粥,別的我也吃不下,這難受著呢。”王言連連點頭:“吃完飯你有事嗎?”


    “我去未未那,跟焦陽他們練瑜伽,上周就約好了,結果沒去成,怎麽了?”


    “沒事兒,我就隨口問問。”王言笑嗬嗬的低頭看著懷中的楊桃:“要不我還是陪你去吧。”


    楊桃看了眼王言色眯眯的眼神:“不用,收起你那不純潔的心思。你現在很難受,你需要休息,你就在家裏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哎呀,這為了給某人的家人一個好印象,某人竟然不領情,出去玩也不帶我,還要讓如此難受的我獨自一人在家裏呆著。”


    “差不多得了啊,不難受了是吧?”楊桃翻了個白眼:“到地方了,趕緊吃飯,然後回家休息。”


    王言哈哈一笑,進了早餐店,簡單的就著小鹹菜喝了幾晚白粥。吃過飯,又在家裏跟楊桃膩歪了一會兒,笑嗬嗬的送走了讓他好好休息,說是晚上要給他帶晚飯的楊桃之後,開始坐在電腦前忙活起來。


    支持朋友業績,外加沒事兒動一動連連身體,並不容易。藍未未上班的地方是在南三環的一家檔次比較夠用的健身房,楊桃開車半個多小時才到地方。


    跟焦陽會和,更衣室換了衣服之後,二人跟一幫人在藍未未的帶領下,開始了瑜伽活動。做瑜伽的多數還都是女人,當然男人也不是沒有,不過太稀少。不過藍未未的手下,除了焦陽外,男人還是有那麽一些的。這些男人,都是為了健康……


    一番運動之後,課程結束,大汗淋漓的楊桃、藍未未以及焦陽三人,坐在瑜伽室內喝水休息,圍坐一圈說起了閑話。


    焦陽擰好礦泉水瓶蓋,問道:“桃子,不是說昨天王言去你們家了嗎?怎麽樣啊?”


    藍未未也是一臉好奇:“是啊,桃子,怎麽樣啊?”


    楊桃喝了一口水,美滋滋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好朋友:“挺好的。”


    “哎,桃子,你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怎麽個好法,你倒是說明白了啊?真是,從頭說,讓我們聽聽。”焦陽沒好氣的看著楊桃,這種回答配上一臉的美滋滋,確實太敷衍。


    楊桃忸怩的晃了一下:“哎呀,我不好意思……”胸口的項鏈,跟著晃動,閃閃惹人愛。


    焦陽沒注意,笑道:“跟我們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除非……你把自己交出去了?”


    “沒有沒有,你怎麽那麽煩人呢,想哪去了你?我們才認識十一天,哪能那麽快啊?”


    “十一天都上門見過家長了,你還想咋快啊?”焦陽翻了個白眼。


    同為女人的藍未未觀察比較敏銳,看著楊桃帶著的項鏈,問道:“桃子,這項鏈我記得以前沒見過啊?是王言送給你的?”


    “哎,真是,未未,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快,如實交代。”


    聞言,楊桃拿起銜著的圓環,一臉的幸福:“就是他昨天送我的。”


    藍未未湊近了細細觀瞧,邊上的焦陽倒是也想看,但關係再好,卻也男女有別,沒有跟著往上湊:“我看著樣子好像挺貴的,畢竟王言那麽有錢,便宜的他也拿不出手吧?”


    “你看的對,焦陽。”藍未未羨慕嫉妒的看著楊桃:“這是卡地亞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係列的,但看那樣子怎麽也得三萬起步吧。”


    她真嫉妒了,以前李威,哦,是莊嚴跟楊桃處對象的時候,她就挺嫉妒,現在莊嚴到她手裏了,怎麽現在看來好像是幫了楊桃呢?人家離了莊嚴,緩了三年之後,也沒怎麽找,就冒出來一個更好的鄰居?怎麽什麽好事兒都叫楊桃趕上了?她藍未未也不差啊。


    楊桃可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心思那麽多,笑嗬嗬的點頭說道:“他說花了四萬多,你們不知道,當時給我嚇壞了,根本不敢要。”


    “乖乖,四萬多?擱誰都不敢要吧?”說到這裏,焦陽撇嘴:“那你怎麽戴脖子上了呢?”


    “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他有多能說你們還不知道嗎?當時他抱著我說‘不要說太貴重了,不要說退了吧。對我來說,隻要你喜歡就夠了,因為你值得。明白麽,桃子?’”楊桃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的場景,毫不掩飾的幸福:“你們不知道,當時聽見那句‘你值得’,我恨不得直接嫁給他。”


    焦陽一臉的認同:“別說你了,聽你說完,我都想嫁了。”


    楊桃一臉惡寒:“別,快別,太嚇人了你。”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焦陽是正常人,別胡思亂想。”藍未未笑道:“你快好好說說,這一次到底怎麽樣啊?”


    楊桃回憶,露著小白牙:“送完我項鏈之後,我們兩個就回我媽家……給我媽送了個鐲子,三萬多……給我姐送了個古其的包,我姐說是一萬多……拿了兩瓶茅抬,今天早上聽我姐說是十五年的,五六千一瓶……他太有錢了,我媽不放心,想要試試他,就讓我姐夫灌他酒……他說要娶我,還要分我一半的財產……後來他抱著我說,咱們結婚吧……”


    詳細的說了一遍昨天的事,藍未未羨慕,焦陽祝福,楊桃自己又感動了一遍,哭的稀裏嘩啦的。


    焦陽給楊桃遞了紙,推了推眼鏡:“桃子,我覺得王言真不錯,再處一段時間沒有問題你就把自己嫁出去得了,他這樣的可真難得。是不是,未未?”


    “啊?嗯,是是,王言不錯。”藍未未點頭道:“上次咱們一起吃飯那次我就覺得他挺好的。”


    “哎呀,我都知道,這不是還得再接觸接觸麽。”楊桃擦著眼淚:“我就是覺得太快了,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一切就跟做夢似的。你們說我毫無準備,手足無措的,他突然就出現了,現在不到半個月都見家長了。但我還感覺跟他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這種矛盾你們能理解吧?”


    “理解個屁。”焦陽笑道:“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矯情。這要是一般女人,早都投懷送抱了,哪還什麽感覺不感覺的?”


    藍未未一臉認同:“我覺得也是,遇到這麽合適的,還是趁早把自己嫁出去。”


    “算了,不說桃子了。”焦陽擺手,看著藍未未:“哎,未未,你就別關心桃子的事兒了,你自己結婚的事兒怎麽樣了?那男的到底長什麽樣啊?每次都說的跟那些男明星似的,什麽時候拉出來給我們見見啊?”


    楊桃認同的點頭:“是啊,一直聽你說,這麽長時間了一回沒見著。”


    藍未未勉強一笑:“他太忙了,每天一堆的工作,還動不動就出差好多天,跟本就沒有時間。最近我們正在商量著讓他正式見一見我爸媽,商量商量結婚的事。”


    “真的啊?”楊桃擦了擦淚,驚訝的瞪大了眼:“那太好了,哎,不對,那更得帶出來先讓我們見見了。”


    “啊?啊,行,等有機會你們就見見唄。”藍未未應了一聲,站起身:“我先走了啊,拜拜。”


    沒法呆了,人家那個家長都見了,出手闊綽,表現良好。她這個上市公司的高管,搞了三年對象,父母都沒見過,她有點兒掛不住臉,得多起來自己安慰安慰,別讓他們看出破綻,以為她不好,就要強。


    哭的紅了眼圈的楊桃跟的藍未未擺手再見,轉回頭看著焦陽:“有點兒神秘啊,搞不好真跟男明星似的。”


    焦陽他跟楊桃最是要好,跟藍未未也就一般。要不是楊桃拉著他來,他自己可不待見藍未未。當即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誰信呐,她從小就好吹牛,我是不信。”


    知道焦陽不親藍未未,楊桃也沒再多說,收拾收拾作別了焦陽,開上車回了家,去慰問一下姐夫……


    楊桃這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藍未未來了一手好炫耀,那邊她的親媽薛素梅那就是故意的了。


    一大早,薛素梅起床吃了早飯,看了看要死的段西風,勉勵、誇獎了一番之後,挎上楊桃淘汰了給她的小包,裝著昨天的那個包裝禮盒坐車去了國貿。她昨天特意跟王言問了一嘴,這些東西是跟哪買的。


    到了地方,找到專賣的櫃台,拿出禮盒,以及亮了一下手上的鐲子,讓他們看看是不是跟這買的,是的話,多少錢。


    銷售人員很專業,左看右看,告訴薛素梅是周一的時候一位青年男士購買的,價格是三萬六,並非常禮貌的提醒,如果想要退款,需要持有發票。


    薛素梅跟銷售人員形容了一下王言的長相,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開心的走人。她當然不是來換錢的,她就是過來確認一下,到底是多少錢而已。


    如今有了確切的消息,薛素梅美滋滋的哼著小曲,出門直接打了個車,目的地,藍彩萍家。


    前幾天藍彩萍那個臭不要臉的上她們家一頓炫耀,說什麽未未要結婚了,什麽找的對象是it,還高管老總,還主板上市公司,還一米八多大個,還比未未大三歲,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開奔池,還什麽皮膚白,還什麽隔三差五去看,什麽送名牌包。


    雖說那會兒她已經跟王言去吃了飯,印象不錯,但到底還是接觸著呢,還沒跟自家女兒怎麽樣呢。她也就沒有拿王言說事,萬一自家女兒不爭氣,黃了怎麽辦?那她不是丟了個大臉麽?所以也就是尷尬的聽著藍彩萍跟她炫耀,但實在太氣人了,那小心髒氣的突突的。


    這次好了,王言登門了,一出手就是十多萬,還說要跟自家女兒結婚,那隻要女兒整齊,這女婿是妥妥的了。所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今天必須把這仇給報了。


    站在藍彩萍家的門口,薛素梅在腦子裏前後過了一遍之後,‘咚咚咚’的敲響了房門。


    未幾,藍彩萍的愛人打開了房門:“呀,是素梅呀,快進來快進來。”


    薛素梅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好久不見啊,郝團長,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你也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那個彩萍呢?她要不在家我就不進去了。”


    “吆,素梅來了。”聽到動靜,在家中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薛素梅走到了門口:“快進來,咱們說說話。”


    薛素梅笑著點頭,跟門口換了鞋,三人在沙發上坐定。


    當然不能直入主題,而是開始扯起了閑篇,一會兒之後,藍彩萍問道:“素梅呀,你可是不常來我們家,今天過來是怎麽?有事兒啊?”


    薛素梅擺了擺手,是戴鐲子的那一隻手:“嗨,也沒什麽事兒,這不是上次你去我那說起未未結婚的事兒嗎,還替我們家桃子操了心麽。這不是,咱們剛說完沒幾天,桃子就找到了男朋友,昨天還來我們家一起吃的飯呢。”


    “吆,是嗎?”藍彩萍聽明白了,老對手是不服,報仇來了:“那桃子這新男朋友怎麽樣啊?”


    “還好,是個暴發戶,不太好聽哈?他手裏邊有三十多套房子、商鋪啥的。也沒什麽大誌向,是個不務正業的,你說現在三十來歲的人,誰不是起早貪黑的拚搏奮鬥啊,他倒好,那見天的就在家裏呆著,就指著房租活著呢。要說這這孩子也是命苦,他啊,今年二十九,比我們桃子還小三歲呢。十年前父母出事,都去世了,其他的親戚朋友也早都斷了聯係,這麽多年就自己過來的,不容易啊。”


    看著薛素梅一臉憐惜卻難掩得意的樣子,藍彩萍嗬嗬一笑:“哎吆,是嗎?那桃子這新男朋友這麽有錢,又沒有人管,你說那能是真心的嗎?這有錢人的花花新聞,每天都能看著一兩個,素梅呀,可得注意一下。”


    “嘶,你說的對,彩萍,還真得注意注意。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孩子不錯,你不知道,昨天他給我們家桃子買了一個項鏈,花了四萬多呢。正好那個昨天不是蘇青跟西風他們兩個結婚紀念日嘛,他還給蘇青買了一個包呢,蘇青說那是個世界名牌,叫古什麽玩意兒,我也沒記住。”


    薛素梅恍然大悟:“啊,那好像是叫古……古其,對,就是古其,蘇青說那包得一萬多呢。昨天跟西風喝的酒都是十五年的茅抬,說是一瓶五六千呢,嘖嘖。這孩子你說說,不是個過日子的,有錢也不能那麽花啊,是不是啊,彩萍?”


    這把太猛了,藍彩萍有點頂不住了,眼珠子一轉,強笑道:“不對呀素梅,你說桃子男朋友給蘇青都買了個包,怎麽沒你的東西呢?這孩子不會辦事兒啊……”


    “嗨,我這忘了說了,這不是在這呢嘛。”說著話,薛素梅摘了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拿在手中晃了晃:“他給我買了這個鐲子,你說這東西多少錢咱們哪好意思問啊,是吧,彩萍?我就想著說是什麽呢,就是他給蘇青買個包都花了一萬多,那這個肯定更貴啊,所以昨天我就問了他在哪買的。”


    “結果人說是國貿買的,我這一早上就去了。到那一問,說是周一買的,你說這鐲子多少錢?好家夥,三萬六,這也太貴了。畢竟我們桃子也是剛跟他處上,收這麽貴重的禮不合適,我當時就想著退了,到時候咱把這錢再還給人家,結果必須得有發票才能退。這退不了,我也就隻能戴著了。要說這孩子也是心細,人家發票壓根兒就沒給我,可能是早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藍彩萍此刻切身的感受到了當天被她輸出一番薛素梅是個什麽感覺,管理著自己的表情,笑:“是嗎?那挺好,挺好。哎,素梅啊,這孩子長的怎麽樣啊?要是太矮,皮膚不好,那將來可都有影響。”


    “挺精神的,跟未未男朋友一樣,也是一米八多。身體也好,你不知道,那胳膊上的肌肉線條看的可清楚了。皮膚麽,也就正常,倒是沒有多白,不過我看著倒是挺嫩的,膚質好。他還說呢,跟桃子結婚了之後分桃子一半的財產,那我們哪能要啊,是不是?我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他們倆過的好就行,什麽財產那倒是無所謂。”


    “那不錯,挺不錯。”藍彩萍沒電了。


    看著藍彩萍的樣子,薛素梅哈哈笑:“桃子他男朋友結婚意願非常強,我看他們兩個那樣說不準也快了,沒準咱們差不多時候辦喜酒呢。行了彩萍,我也是順道過來跟你說一聲,省的你替我們家桃子擔心。那就這樣,我這就回去了,西風喝多了,我這得回去給他們做飯。”


    “這就走啊?不待會兒了?”


    薛素梅將鐲子重新套上,晃了兩下,看著努力克製的藍彩萍,哈哈笑:“咱們這隨時見,有時間再來,走了啊,彩萍,郝團長。”


    看了半天戲,一聲沒吭的郝團長尬笑的起身送別。他知道自家老伴什麽調性,人家這報仇也可以理解。而且他也不想理會那些,受不了。


    離開藍彩萍家,薛素梅想著她走後老對手的歇斯底裏,‘小樣的,讓你跟我鬥,該’,美滋滋的打車回家。


    所以當楊桃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親媽跟段西風有說有笑的在那看電視,一邊的段西風有氣無力的癱在沙發上修養。


    見楊桃進屋,在門口換鞋,薛素梅笑著說:“桃子,昨天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


    “你跟王言一塊回去的,就沒有什麽……”


    見親媽說的曖昧,楊桃又不是未經人事,翻了個白眼道:“哎呀,媽,您想哪去了?他都喝成那樣了,再說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那麽煩人呢……”


    “還我煩人,那不早完的事兒嗎。”薛素梅白了女兒一眼,笑道:“桃子,你不知道,今天我去未未家了,跟藍彩萍…………”


    聽完經過,楊桃哭笑不得:“哎呀,您至於嗎,真是……”


    薛素梅瞪眼:“怎麽不至於啊?可是她先氣我的,我還回來還不行?我都沒想氣她,是她自己找過來氣我,她太過分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我是報仇了。桃子,你不知道,當時她那個臉啊……”


    說笑了一陣,楊桃看向一邊靜靜的聽,沒有參與的虛弱的段西風:“姐夫,你還好吧?”


    “我挺好,你和王言能修成正果,我這頓酒就值了。”


    “謝謝姐夫。”楊桃眨著大眼睛,感動的看著段西風。


    “行了行了,別跟我這煽情啊。你說咱們家就我一個男的,這事可不就得我來嗎,都是我應該做的。”段西風笑嗬嗬的擺了擺手:“對了,王言怎麽樣啊?說是比我強?”


    “也沒強多少,都要在地下停車場睡覺了,也是一頓折騰。”楊桃好笑道:“他還說你不講究呢,說好了隨意喝,結果你還跟他拚酒,要找你報仇呢。”


    段西風連連擺手:“桃子啊,你可得勸勸他,可別喝了。我跟你們說,要是我年輕幾歲,高低跟他分個勝負,現在這可不行了。有這一回就得了,要命啊。”


    “哪能老喝大酒啊。”薛素梅笑著擺手:“西風啊,你是咱們家功臣啊,大姨記你一功。”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很快要到了晚飯時間,楊桃起身道:“我回去了啊,媽,王言還等著我給他帶飯呢。”


    “哎,快走,快走,別給人餓著。”薛素梅起身趕人:“桃子啊,你抓點緊,早點兒定下來,爭取讓我明年報上外孫子,知道嗎?”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走了啊,媽,姐,姐夫。”叫了一圈,楊桃趕緊著換好鞋走人,這親媽一整就是虎狼之詞,她有點兒頂不住。


    楊桃開著車,路上買了早餐,一路回到了東郡華府。


    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王言保存好資料起身開門,就見俏立門外的楊桃舉起手中的飯菜:“噔噔噔蹬,晚飯時間到……”


    “感謝救人於餓死邊緣的桃子女俠。”王言笑嗬嗬的拱手,接過了她手中的飯菜,轉身將其放到飯桌上。楊桃跟門口換著鞋,將包放在櫃子上,自覺在廚房洗了手之後跟王言相對而坐。


    楊桃接過王言遞過來的碗筷:“你換鎖了啊?”


    “哦,對了,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密碼是120612,以後你直接按密碼好了。”


    120612?楊桃想了想,這是個什麽日子:“這是咱倆認識那天的日子?”


    王言笑道:“我聽過那麽一句話說‘愛是雙向奔赴的’,我感覺咱們倆這奔的就挺好。”


    楊桃沒有接話,笑著說:“我聽說智能鎖不安全,人家一弄就開了。你這屋子裏那兩個電腦,那架子上的一堆設備,可都不便宜。雖然你差不多天天都在家,但總也有出去的時候吧?我怕這個不保險,要不還是換回去吧。”


    這話讓王言想起了楊桃家被偷的事,不過問題不大,他都過來了,要是還能讓小偷得手,那就丟大人了。要真是趕上他不在,有小偷摸到了他家,他能把整個京城的團夥都給掃一遍。雖說術業有專攻,狡兔有三窟。但他也是精通溜門撬鎖翻箱倒櫃的,是此道高手,對於犯罪心理學略有研究,同時對於人的研究也比較深入,刮他們真的不難。


    “沒事兒,我就不信真的有人敢偷到我的頭上。”王言笑嗬嗬的起身,來到楊桃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將掛在手上的項鏈晃了晃。


    楊桃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小偷?”


    “這叫什麽話?我那叫技多不壓身。”將項鏈重新給她戴上,王言沒好氣的揉亂她的頭發,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爺會的多著呢,慢慢發掘吧你。”


    “德性。”拍開他的手,送給他一個白眼,楊桃低頭吃飯。


    王言也坐到椅子上,跟楊桃有說有笑的吃飯,洗碗,而後二人一起出去感受夏日的晚風,壓馬路。八點多才回到家中,窩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這是近期二人的日常,不過以往都是分開坐,而今天不同的是,楊桃依偎在王言的懷中……


    十點,王言自覺的關了電視,拍了拍她的肩膀:“到點兒了,桃子美女。”在這裏看電視的每天,楊桃都是這個時間回到自己房裏。


    楊桃抬頭看向王言,攥著衣角,抿嘴不語。


    王言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的看著她:“你可想好了,要不然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


    “我不是因為錢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


    “認識你還沒到半個月,你見了我的朋友,見了我的家人,雖然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但我感覺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我想,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感覺,一直尋找的愛情。”


    “科學研究表明,愛情持續時間大概是……嘶……”


    “你能不能別破壞氣氛?”


    “好。”


    “我想說……哎呀,煩人,都怪你……我不知道怎麽說了……”


    “所以你不後悔?”


    “他們說有錢人都不是好人,都是花心大蘿卜,朝三暮四,玩弄女人的感情,你是嗎?”


    “我不是!你信嗎?”


    “我信你!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兩輩子,三輩子,十八輩子。”


    “我想……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你,王言……”


    “肯定一些。”


    “我愛你!”


    “我也愛你。”


    王言抱著嬌軀滾燙的楊桃起身,楊桃還著王言的脖頸,親吻,關了客廳的燈,王言向著大臥室走去……


    未幾,一陣壓抑著的滿足聲音回蕩開來,滿室春光。


    是七月燥熱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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