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日常的早起,運動一番後吃了早餐,又打包了一份回到,去到洗手間中洗漱一通。出來看了眼時間,已是八點多,他到了臥室中,看著躺在床上的阮莞。


    雖是同一個人,但是性格的迥異,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以前的那個愛慕虛榮貪慕錢財,一心想要做有錢人家太太的王曼妮,給王言的感覺沒別的,就是騷氣外露。但是現在這個阮莞,她躺在那裏,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在她的臉上,一種溫柔婉約的美感油然而生,是個尤物。羞澀又忍不住的迎合,感覺還是很好的。當然,他已記不得王曼妮是什麽感覺,但肯定不同就是了。


    他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麽趙世永在滬市不老實了,因為阮莞是第一次,這絕對是一個誘因。畢竟守著這麽一個好看的女朋友,能看不能吃,趙世永雖然完蛋,但好歹也是有家夥什的,也是青春期的小夥子,也會向往黑暗叢林中的粉紅。


    小小的感慨了那麽一下,他趴到床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阮莞的額頭,側倚在床頭,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摸索著她有些燙的臉蛋兒:“別裝了,都看見你眨眼了,睫毛那麽長,藏不住的。給你買了早餐回來,起來吃點兒吧。”


    話落,阮莞便睜開了眼,隻看了王言一眼便轉頭麵向窗戶側躺著,被子滑落,留給王言一個光潔的後背。


    現在都十一月了,天氣已經很涼,室內也有些潮氣,體感並不是很舒服。王言體貼的將被子拉上去,給她蓋好。而後連著被子裹著她,將其拽起來抱在懷中。


    “你昨天可不這樣,怎麽?後悔了?”


    “王言!”阮莞又流下了眼淚:“我們不應該這樣……”


    “趙世永不行,他配不上你。”王言直接將手伸進被子裏拿捏死穴,讓她有些暴怒的情緒平靜下來:“阮莞,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現在的眼淚是為誰?覺得背叛了趙世永?對不起你們曾經的海誓山盟?是趙世永先背叛的,他背叛了不止一次,並且還將繼續背叛下去。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夠優秀?不夠好?”


    阮莞俏臉潮紅,嚶嚀一聲難耐的扭動著身體:“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王言,咱們就這樣吧,就當昨天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現在這樣了,你還要跟趙世永好?”


    阮莞偏過頭去,一言不發。


    這就是真傻了,有首歌怎麽唱的?隻想做愛情的傻瓜,隻想安穩有個家。很顯然,這些在王言這裏是不可能實現。這麽一想,或許阮莞也不是非趙世永不可,隻是想要穿上嫁衣把自己嫁出去,想要平平淡淡安穩生活。


    阮莞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並不以王言的意誌轉移,可以理解。但是王言怎麽會讓阮莞逃脫呢?其實王言也知道,她隻是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一個沒有擔當的軟弱王八蛋,和一個有擔當的優秀王八蛋,這倆都讓她攤上了,可能也在懷疑自己的命咋這不好也不一定。


    好說好商量不行,那就要來硬的,她的心中糾結,無法決定,那就幫她決定。當即,王言也不管阮莞正身體不適……


    太猛了,這是阮莞最直觀的感受。她感覺自己就像波濤狂怒的大海中,漂流的小舢板;像狂風暴雨中,被摧殘的小紅花……


    又是許久,阮莞任由王言幫著她擦幹肌膚、頭發,幫著她穿好衣服,坐到飯桌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起了下午的早餐。


    “今天在這再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家裏裝了電話,一會兒給你導員打一個。”王言不說什麽負責的話,也不說什麽情呀愛呀的,更不再說什麽趙世永,直接強勢決定。


    阮莞不說話,默默的吃東西。見她如此,王言也不搭理她,忙活著收拾戰場殘局,還有昨天吃喝的狼藉。


    他在向陽的客廳中忙碌,她在北向廚房外的桌子前坐著吃飯,午後的陽光投射進來,照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一如一年前的那個九月的午後,在圖書館那個沐著陽光翻閱圖書的身影。不同那時自然深沉的書卷氣,現在的他身上散發氣息的滿是生活,她知道那種感覺,是家。


    她看著那身影下飯,心中胡思亂想著。想著很多,有趙世永,有她的室友,有施潔,有過去,有未來。她什麽都想不出來,隻是無目的的想著。


    “吃飯啊,你看我幹什麽?”王言擺了擺手:“確實是涼了不太好吃,你先對付一口。一會兒我去市場買點兒菜,晚上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阮莞點頭嗯了一聲,又沒了言語。


    很快的,王言鍋碗瓢盆的收拾好,打了聲招呼,離開到商場裏裏外外的給阮莞買了兩套衣服,還有一些洗漱用品什麽的,回到附近的市場買菜,還弄了一隻老母雞以及藥材回來煲湯,是給阮莞補充元氣。


    “呐,之前的衣服都弄壞了,給你新買了兩套。”王言對著沙發上蓋著毯子看書的阮莞擺手:“不要說什麽不要,什麽衣服貴,給你買的你就穿,讓你幹啥你幹啥。衣服放這了啊,你自己試試。”


    說完,也不管她如何反應,將洗漱用品都放到衛生間,而後便開始叮叮當當的好一頓掄大勺,做飯。


    阮莞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長出一口氣,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起身打開裝衣服的大袋子,看著裏麵的衣服什麽樣子。說實話,要不是衣服壞了,剛才她都想走了,現在她穿的都是王言的衣服。


    這男人,真壞啊……如此想著,她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在門口對著鏡子,將衣服放在身前比量著……


    “就咱們倆吃,不用做這麽多的,太浪費了。”飯桌前,看著一大桌子的各種菜,阮莞終於開口說了自上午一戰過後的第一句話。


    “沒關係,主要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多做了一些。吃不了的我都能吃了,浪費不了,放心吧。”王言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的麵前:“特意給你熬的,加了些藥材,補元氣的。快吃吧,一天都沒正經吃過東西,嚐嚐我的手藝。”


    看著阮莞拿小湯匙喝湯,他撈出了湯裏被煮柴了的雞肉,大口猛造。


    “嗯,手藝不錯。”阮莞意外的點頭認可。


    “那就多吃,吃飽飽的。”


    一時無言,隻有碗筷的交擊聲,咀嚼聲。


    “我們真的不應該這樣……”


    “嗯。”


    “王言!我沒跟你開完笑。”


    “我知道你想要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再生個孩子,生活不要很多波瀾,無需多麽激情,一家人平平淡淡,也平平安安。”王言抬起頭看著她,真誠的說道:“我是王八蛋,這種生活我給不了。我知道你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所有錯都在我,是我不要臉,是我別有用心圖謀不軌。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這是既定的事實,那麽就不許你離開。吃飯!”


    沒主意,還硬強,這就是阮莞。要麽,說服她,要麽,就不聽她說的,隻做。


    王言的強硬態度,阮莞心裏還是暖的。不是她賤,而是事實已經如此,這男人說的霸道,但確實是對她實實在在的愛護關心,幹脆利落的擔起責任,對她毫無欺騙。


    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是有責任的。她不能違心的說自己不喜歡王言,要不然她也不會同意。她相信,自己堅決反對的話,王言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在昨天,先前王言已經對她坦白過,而之後的事兒,她雖然推拒,但並不堅決,她還迎合了……


    到底該如何做,她也不知道。雖然她說著什麽不應該,但要是王言真的同意了,這兩天就當沒發生,那她的悲傷,可能比現在還要大的多。


    念及此處,她開始默默的吃東西,不再說話,也不想了……


    王言嗬嗬一笑,給她夾著菜,兩人安靜的吃過飯,阮莞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洗盤子刷碗收拾廚餘。抱著阮莞在懷中,一起看電視,偶爾的閑話兩句。到了時間,關了燈,睡素的。


    阮莞還是沒有很多話,她的心中還在糾結掙紮著,隻相擁躺在床上,享受著屬於兩個人的美好安寧,不覺睡去……


    翌日,跟昨天一樣,王言還是早早起床運動早餐,又打包了一份回來給阮莞。洗漱過後,阮莞也自然醒,紅臉當著王言的麵一件件的穿衣服。


    “感覺怎麽樣?”王言關心著坐在對麵吃早餐的女人。


    “好多了。”阮莞皺眉扭了扭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呐,這是這個房子的鑰匙,房子就送你了。等過幾天你跟我去辦一下過戶的事,順便再把你的戶口遷進來,以後也省了麻煩。”王言將鑰匙推到她的麵前,擺手打斷她要出口的拒絕:“不要跟我說什麽太貴了,給你的,你就收著。裝兜裏,快點兒的。”


    阮莞無奈的拿了鑰匙放到自己麵前,猶豫道:“老王……你能不能明天或者後天再回去啊……”


    王言明白,他們倆一起消失三天,又一起回去,很容易被人聯想,關鍵她們還真的禁不住聯想。而且他本來那邊還有個施潔的,阮莞這是為他們倆考慮。


    “我知道,正好要周末了,還有點兒事要做,我下周一再回去,就不送你了啊。”


    “嗯。對了,這五百塊錢還給你,剩下的一千等……”


    “你拿著花吧,還跟我計較這點兒錢?”王言直接擺手打斷,甚至還在兜裏掏出了一遝子錢:“給,這是一千五,算那五百一共兩千,你先花著,沒有了再跟我說。你別說話,沒有什麽不能要。給不給是我的事,花不花是你的事。不跟你吹牛,我是真的鑽石王老五,不用想著給我省錢。阮莞,你記住,錢是你最不應該考慮的一個問題,現在如此,以後更是如此。至於那一千塊,那是趙世永的事兒,你就別替人家操心了。”


    不差錢的嘴臉擺出來,不管阮莞喜不喜歡錢,有錢永遠都能讓人安心。


    阮莞喜歡王言的霸道,但是也有些消受不起,那麽有錢呢麽?她長出一口氣,聽話的將錢跟鑰匙放在一起:“我先幫你存著。”


    吃過早飯,阮莞收拾了一下,提著包站在那裏:“我先走啦。”


    王言側了側臉,阮莞又是不禁紅了臉,卻還是踮起腳,送上一記香吻,這才開門離去。


    阮莞走了,王言當然也不會在這房子裏多呆。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他動身去了之前的那一套房子中。明天就是周六,施潔放假休息的……


    離開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阮莞又沒有走的很快,回到寢室的時候都快十一點。她將東西放下,去找了導員銷假,還得解釋解釋什麽去向,再回到寢室沒一會兒,鄭微、黎維娟、朱小北三人吃過午飯,回來休憩。


    “阮莞?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再見室友,阮莞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笑道:“就剛才,沒多長時間。”


    黎維娟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們多擔心,你就告訴我幫你請兩天假,別的什麽都沒說。結果昨天你還沒回來,我想去跟導員問問吧,不行就報警找你,結果導員說你又請了一天假,我這才發現。不是,阮莞,你這三天到底幹什麽去了?我看你走的時候那個著急啊。”


    “可不,就因為你啊,這兩天我們都沒休息好。”鄭微點頭附和:“還有啊,聽老張說,你還去找姓王的借錢了?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落後的朱小北在那喝水,也是一臉的關切。


    阮莞心裏一暖,卻不看鄭微,因為她不好意思:“也沒什麽,就是趙世永惹了點兒麻煩,又不敢跟家裏人說,我手裏又沒多少錢,這不是才找了老王麽。不用擔心,都解決好了。”


    “什麽事兒啊?打架了?給人家打壞了?”黎維娟習慣性的追問,見阮莞微笑點頭,知道自己話密了,轉而說道:“哎對了,阮莞,你知道老王幹什麽去了嗎?那天你跟他借了錢之後,他也請假了,好幾天沒見著人。”


    “不知道。”阮莞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認:“當時我從老王那借到錢就去了火車站,他一直神神秘秘的,誰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嗯,也對。”黎維娟一臉的了然,自以為掌握了王言的行蹤。畢竟他知道王言做生意,有工廠,手下幾百人,有生意要出差可以理解麽。


    朱小北看她那樣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黎維娟,你不是知道老王幹啥去了吧?”


    “我都跟你們一起呢,上哪兒知道他呀,我就是認可阮莞說的老王神神秘秘。行了,行了,別管他了,愛幹啥幹啥去吧。”


    鄭微翻了個白眼:“莞莞,我發現你出去這幾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三天,能有什麽不一樣啊。”


    黎維娟點頭道:“真的,鄭微這一說,我也發現了。你說呢,小北?”


    朱小北認真的盯著阮莞看了下,嗯了一聲:“確實有些不一樣,但哪裏不一樣還說不出來,就是看你紅光滿麵的,感覺比之前更有……魅力?”


    阮莞搖頭一笑,沒有說話。


    黎維娟在那盯著阮莞看了一會兒之後,一臉調笑的開口:“我聽說女人隻要跟男人一起上了床,得了滋潤,身上就會有一種韻味。哎,你們看阮莞現在紅光滿麵的,是不是有些像?阮莞啊,你不是這幾天跟那個趙世永……嘿嘿……”


    話音才落,阮莞的臉就肉眼可見的起了紅霞。若是尋常完笑,她可能會有些羞赧,卻也不至於如此。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她是真‘嘿嘿’了。


    鄭微指著阮莞火燒的臉:“哎,你們看,你們看,她臉紅了,不好意思了。”


    黎維娟跟朱小北兩人也是哈哈笑,抓住了阮莞的死穴。


    阮莞連連擺手,自顧狡辯:“胡說八道什麽啊,我那是被你們三個女流氓說的不好意思。行了,行了,別八卦了。該幹嘛幹嘛,討厭。”


    “我信了。”


    “我也信了。”


    “那我也信了。”


    黎維娟、鄭微、朱小北三人還是哈哈笑,作怪的看著阮莞。眼見阮莞受不住,要生氣了,這才住了口,各幹各的。


    “哎,不對。”安靜沒一會兒,鄭微突然說話。


    阮莞無奈的看向她:“又怎麽了?”


    “從前天下午開始,趙世永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了。我們都說你還沒回來,他讓你回來了給他回電話。你們是不是鬧什麽矛盾了?趙世永不能那樣吧?你們才剛……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我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他一會兒還得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先給他回一個?”


    阮莞想了想,道了聲謝,還是出去到樓梯口的電話那裏,給趙世永打了過去……


    “哎,你們看到了嗎?阮莞穿的那一身一看就是新買的,看著就不便宜。”黎維娟繼續八卦著。


    “阮莞不是說過麽,趙世永家庭條件不錯,現在又讓這孫子得手了,肯定下本錢呐。”鄭微搖頭道:“阮莞太傻了,這麽輕易的就把自己送出去了。我覺著那個趙世永不怎麽樣,聽阮莞那意思,就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也不知道有什麽好。”


    朱小北說道:“那還是趙世永一心一意對阮姑娘好,要不然阮莞那麽漂亮,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啊。”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越有錢的男人越不是東西,反正我不看好她們兩個。”鄭微日常咒罵男人,當然她指的男人就倆,一個青梅竹馬不聲不響拋棄她的林靜,另一個是竟然色膽包天要三妻四妾,還不要臉的堂而皇之講出來的王言。


    台詞被搶了的黎維娟咂巴咂巴嘴,索然無味,哎呀一聲躺倒床上,伸了個大懶腰:“要說男人啊,我覺著還得是老王那樣的……”


    “黎維娟,老王老王老王,你一天就知道老王,你跟他過去得了,不提他你能死啊?”


    在鄭微麵前,提不得王言,一提就炸毛。朱小北在一邊哈哈笑:“你以為她不想啊?”


    “哎,老王要是能看上我,那我還真就跟他了。”


    聽著如此虎狼之言,鄭微大聲怒斥黎維娟不要臉,朱小北笑嗬嗬的看熱鬧……


    “喂?莞莞,是你嗎,莞莞?喂?莞莞,你說話啊?”


    走廊中,阮莞手持著電話放在耳邊,經人轉告了一下,沒一會兒電話中就響起了趙世永焦急的聲音。見阮莞還不說話,趙世永在那邊又開了各種的對不起,各種的懺悔。


    “好了,世永,不要再說了。”半晌,阮莞才開口道:“世永,這兩天我好好想了想,或許咱們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莞莞,你不是說了下不為例嗎?你相信我啊,真的,我沒有騙你啊,就隻有一次……”電話中,趙世永在語無倫次的解釋,希望能得到阮莞的原諒,做著各種許諾,抬出了兩人以前的海誓山盟來質問。


    “我試著原諒你,真的,世永,我真的很想原諒你。但是有些事就是不能原諒,我自己過不去。”畢竟一起好幾年,阮莞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但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趙世永,能不能不要再狡辯了?你捫心自問,真的隻有一個譚小晶嗎?你們真的隻有一次嗎?我就那麽好糊弄,那麽傻嗎?這個時候你想起以前說的話了?以前呢?以前你跟別人親熱的時候想過嗎?”


    趙世永沉默了,他還想再說,但也不知道該怎麽狡辯。現在很明顯,阮莞根本就不信任他。好一會兒,他問道:“你是不是跟那個錢包男好了?”


    “什麽錢包男?你在胡說什麽?你以為我是什麽人?”阮莞的聲音都不由大了一些:“是你,趙世永,是你做了對不起你我之間感情的事。現在還要跟我胡攪蠻纏?趙世永,你成熟一些吧。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是怎麽想到在做出了這種事之後,還要找我來解決,讓我去求人借錢。我更想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幫你了,竟然還想要原諒你。”


    阮莞長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了,不用再說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少花點兒錢,趕緊把欠的錢還上。趙世永,你之前敢做不敢當,現在我希望你有點兒男人的樣子,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不要一遍又一遍的給我打電話,繼續說一些你自己都不信的謊話。不要讓我更加看不起你,就這樣。”


    話落,她有些用力的將電話扣到主機上,擦了把眼淚,向樓下走去。她得緩緩,剛哭紅了眼,回去被看出來解釋著總是費勁。


    抱膀在寢室樓周圍,行走在十一月的冷風中,她漸漸的冷靜下來。她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當然不是後悔分手的選擇,那在昨天上午的戰鬥中就已經定下了。她是覺得,就算不說分手,她也不會跟趙世永見麵,也就是日常通通電話,完全可以敷衍一陣子的。畢竟最重要的,是一千塊還沒還。相比起來,她覺著用虛與委蛇一段時間,換回一千塊,完全可以接受。


    她覺著趙世永真的能幹出不還錢的事來。畢竟就是趙世永不還了,她也不能把他怎麽樣。真是讓人失望啊……


    又跟施潔舒服了兩天,在工廠處理了一些事,順便還關心了一下黎維娟的老相好陳亮,問他適不適應,幹的怎麽樣,有什麽困難之類的,這才在周一晚上宿舍關門前回到了學校。


    孫明博幾個小子沒什麽說的,簡單的問了他這幾天去哪裏瀟灑,象征性的關心關心。現在大家都不在一條線上,這孫子優秀的讓人絕望,都是一個宿舍的,他們壓力太大了。當然,也是他們有上進心,要不然也不存在什麽壓力。所以這幾個小子,每天不是自習室就是圖書館,回來被窩裏還得點燈熬油的看書,上進著呢。


    王言也不打擾他們,拿著進來攢下的衣服啥的,端著盆就出門洗漱。


    這個點兒水房的人不多,因為現在天涼,洗漱並不舒服,都喜歡溫暖的被窩。所以基本都是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去洗漱,而後舒舒服服的鑽被窩裏。


    找了個位置,在別人看大牲口的眼神中,王言還是猛往身上澆涼水,一聲不吭,激靈都沒一個的。


    就在這時候,張開跟許開陽倆人叼著煙走了進來,見王言如此生性,雖然早有了解,但還是不禁呲牙咧嘴打哆嗦的感同身受。


    “老王啊,啥時候回來的?這幾天幹啥去了?”


    “沒一會兒。”王言最後澆了一盆涼水:“也沒幹什麽,就是外麵有點事兒。許公子最近忙什麽呢?感覺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了?”


    以前關係還算不錯的,後來因為鄭微,許開陽小心眼,就不跟他玩了。現在是無望鄭微,又感受到了花花公子的好,又有了心裏優勢,畢竟他可沒什麽緋聞,也沒聽說跟誰嗯哼哈嘿了,所以這關係又緩和了。


    不用許開陽,張開先開腔:“他能幹什麽呀?跟女朋友你儂我儂唄。”


    “也不能那麽說。”許開陽笑道:“是互相督促,一起學習進步。”


    “還是之前的那個?”


    “早換了。”張開看著得意洋洋的許開陽:“上周剛拿下,你說跟這樣的花花公子一起,對我這種純情小處男來說,每天得承受多大的打擊啊。”


    “牛逼啊。”王言送上了許開陽想聽的話。


    得意一笑,許開陽得瑟的開始分享心得體會,一堆騷話。


    說了兩句,王言哎了一聲:“老張啊,阮莞回來了?”


    “上周末回來的,說是她對象在學校惹事兒了什麽的,具體的也沒多說。不過我看這幾天不見,阮莞好像更好看了,太可惜了,你說怎麽就又對象了呢?那小子下手真他媽早。”


    對不住了兄弟,我住隔壁的,你繼續默默配角,兄弟先行一步……王言笑嗬嗬。


    因為要洗衣服,所以張開、許開陽兩人也沒多陪,完事兒就走人了,剩下他自己在空曠的水房中搓衣服。


    沒一會兒,陳孝正來了。這個點兒也正常,畢竟孤僻麽,就喜歡人少的時候,沒有不想幹的人吵鬧。


    “呀,好久不見啊,才回來?”王言還是一如即往的招呼。


    “嗯。”


    “問你個事兒啊?”


    “嗯。”


    王言笑道:“總看你跟那個曾毓,是叫曾毓吧?總看你跟她在一起,你倆什麽情況?”


    “朋友。”陳孝正搖頭道完:“你不像那麽八卦的人。”


    “剛才許公子跟我分享他泡姑娘的心得體會,這不是就好奇了麽。你呀,也別嘴硬,人家曾毓對你什麽心思,全校人都知道,你也該知道的。”


    陳孝正呆愣的刷著牙,沉默半晌:“我們不合適。你呢?跟那個鄭微?”


    “之前不是問過麽?我說可能是我跟她想象的不一樣,所以她就不喜歡了。”


    “那個時候,她還天天到我們寢室跟老張他們打牌。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可是自從……最近,最近她沒來了。”


    “她一來,你們寢室就是一堆人,烏煙瘴氣的。現在不來了,不是安靜了很多?你該高興的。”王言笑嗬嗬的點了支煙,對著他的方向吐了個煙圈:“你要是想讓我分析原因的話,可能是許公子搞對象了吧,她不好意思走的太近,給許公子添麻煩。當然,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麽原因,誰知道呢。有一首歌你應該聽過。”


    “什麽?”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為什麽掉眼淚,不知道她為什麽掉眼淚。”


    王言一開始是念的,可是念了沒幾個字他就叼著煙,搖頭晃腦的哼唱起來,還自己唱著後邊和聲的別猜別猜、不明白……


    “無聊。”


    陳孝正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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