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剛早都打過招呼,所以跟之前賣房的時候一樣,再買回來也一樣很快。


    盡管已經辦完了,但是拿著新發的大紅本的蔣南孫還是沒能反應過來。在之前王言要她簽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懵了。當然,該有的拒絕肯定是有的。畢竟六千多萬呢,她再不在乎錢,也哆嗦。隻是在王言勸說了兩句,加上一邊朱鎖鎖的催促,她才簽了字。那以後,她就是一個無情的簽字機器,一直到出了交易中心都沒能醒過來。


    朱鎖鎖就不用說了,已經想死了……


    “好了,回神了。”王言笑嗬嗬的拍了拍蔣南孫,看著她一臉動情的樣子:“也是不想讓你為難,蔣叔、戴阿姨還有蔣奶奶都是一直在催催催,我知道還是有一部分原因怕咱們之間出什麽變故。現在把你們家老房子送給你,我想他們也能安心了,咱們耳根子都能清淨。其實咱們之間也不差那一紙證明,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生活有奔頭。”


    蔣南孫眉眼含春,激動的還住王言的脖頸:“謝謝你,言哥。”說完話,對著王言的嘴就啃了起來。渾然不管進進出出的看熱鬧的人,當然也更沒管一邊想死的朱鎖鎖。


    等了幾十秒,眼看著注意他們三個的人越來越多,有拍照的,有錄視頻的,更有指指點點的,朱鎖鎖不得不打斷二人:“差不多得了啊,要親熱回家去,那麽多人看著呢,一會兒網上就有你們倆了。”


    蔣南孫喘息著放開王言,俏臉酡紅,那是情到深處的表現,她抓著王言的手,看著一邊的朱鎖鎖:“鎖鎖,要不你今天請假吧,陪陪我。”


    知道蔣南孫要傾盡渾身解數大幹一場,朱鎖鎖歎了口氣,點頭道:“走吧,回家。”


    盡管是蔣南孫激動、刺激,要感謝王言,她心中萬千的羨慕嫉妒恨,本不該去。但是她也需要這麽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發泄心中的鬱氣。要是這股子火不發出來,她覺得自己就算不會投江,搞不好也會抑鬱。實在對比太強烈,要命的強烈,她接受不了,她會瘋的,真的會瘋。


    王言倒也不是有意刺激朱鎖鎖,隻是注定跑不掉罷了。畢竟外人又不知朱鎖鎖同他的關係,更不知算上蔣南孫一起,他們仨的關係。


    朱鎖鎖作為葉謹言的助理,這種老板的私事必定知道,就算不知道,過後蔣南孫也不會瞞著的,畢竟她們倆的關係真的很好。又是六千萬買歡心,還能顯示一下在王言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說。所以朱鎖鎖受刺激,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的。


    當即,二女上了王言的車,在車上分別打電話給學校、公司,要請半天的假。這當然是沒問題的,董教授沒話說,葉謹言更沒話說……


    湯臣一品,經曆過一場激烈、熱烈、劇烈、強烈的盤腸大戰,清洗過後的三人躺在大床上恢複精力。


    “言哥,謝謝你。”


    王言摩挲著她仍舊有些發燙的臉:“你都說很多遍了,咱們的關係,哪裏需要謝來謝去的?”


    “我就是想謝謝你嘛。”


    “剛才不是都已經謝過了?以前你可沒有剛才那麽奔放。”


    “可不是,南孫,我都發現你有點兒不是你了。”另一邊的朱鎖鎖點頭,哎呀一聲長歎:“當然我也能理解,畢竟誰要是攤上言哥這麽大方的,再狂野都不過分。”


    朱鎖鎖的語氣,毫不掩飾她濃濃的羨慕嫉妒恨,蔣南孫當然聽出來了,她不禁的仰起頭,眼巴巴的看著王言,希望王言能照顧照顧朱鎖鎖,不要區別的這麽狠。


    王言拍了拍朱鎖鎖光潔的後背:“給你二十萬,權當給你安慰。開什麽花,結什麽果。既然一開始就走錯了路,那就不要抱怨。你知道的,我給你的實際上並不少,待你也並不差。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那麽大可以離開,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你。”


    “言哥,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朱鎖鎖有些慌張的坐起身,著急的想要為自己辯解:“我是為南孫高興,真的,我沒有……”


    “好了,不要說了。”王言搖著頭,將她重新摟在懷裏:“既然你選擇不離開,那就不要那麽多的話。人最大的困擾,就是為已經得到的不滿足,為得不到的念念不忘,這是給自己找麻煩。鎖鎖,你是聰明人,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嗯,我知道了。”朱鎖鎖趴在王言的胸膛,淚水自眼角湧出,自臉頰滑落,砸在王言的肌膚之上,滾燙。


    “怎麽還哭上了,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樣。”王言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這樣,給你五十萬,也讓你平衡一下。”


    其實相比起蔣南孫,王言認為朱鎖鎖其實還是更勝一籌的,畢竟她不矯情麽。但是沒辦法,不矯情是不矯情的,一方麵是朱鎖鎖開始的選擇,拿他王某人當凱子、當備胎,另一麵也是朱鎖鎖的過往不行。他確實說不在乎,但蔣南孫卻實實在在是第一次,這終究是不同的。而且朱鎖鎖沒完沒了的小心思,不能安定下來的心,也不怎麽樣。


    多給點兒錢無妨的,主要朱鎖鎖精神狀態不穩定。她比上一次被大波浪刺激的要更狠,她總是以為她當初要是不那麽強的目的性,不拿王言當備胎,她也能得到同等的錢。抱著這樣的想法,當然怎麽想怎麽不對勁,萬一弄個抑鬱啥的,不太好。畢竟他要的是舒服,不是將朱鎖鎖搞成一個怨婦影響心情的。有一點兒,總比一分都沒有來的好。


    “好了,鎖鎖,別哭了。”一邊的蔣南孫也是出聲安慰,她當然知道朱鎖鎖不高興,但是她也沒辦法。叫朱鎖鎖一起,是因為她想要王言盡性,自己一個人確實很要命,再有也是本著大家一起折騰折騰發泄發泄,讓朱鎖鎖能好過一點。


    她說:“咱們吃飯吧,都這麽晚了,吃飯好好休息休息。鎖鎖,你想吃什麽?我看看外賣。”


    朱鎖鎖不想哭的,她怕惱了王言,但之前王言那冰冷的話語,她實在是感覺委屈。她現在都很喜歡王言了,讓幹啥幹啥,跟蔣南孫三人一起荒唐,這種事她都做了,為什麽就不能對她好一些呢?當然,她知道王言已經對她不錯了,但為什麽就不能更不錯一些呢?她又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錯誤呢?


    話怎麽說怎麽有理,站在不同人的角度,主觀上的想法,也是怎麽想怎麽有理,這是沒辦法的。


    不過朱鎖鎖也知道差不多就得,悲傷隻能留給自己,跟王言耍脾氣是沒用的。她擦了一把眼淚,說道:“現在也才六點多,南孫,我知道你現在肯定特別想讓叔叔阿姨還有奶奶她們知道這個好消息,言哥也想早點兒得個清淨,省的叔叔總跟他念叨,你也不開心。咱們出去吃吧,正好到時候順路把我送回去,我就不煩你們了。”


    她說話的語氣,配上猶帶淚痕的臉,楚楚可憐的樣,倒還真有那麽幾分我見猶憐的意思。不過王言已經爽完了,現在沒想法,他雙手捧著朱鎖鎖的臉,抹著她的眼淚:“善解人意。就這麽定了,趕緊,穿衣服走人。”


    三人幹脆利落的下床穿衣服,說走就走。就在會所裏的飯店簡單吃了晚飯,而後便有王言開車帶著二女過江,先送了朱鎖鎖回去。


    蔣南孫看著朱鎖鎖的身影消失,歎了口氣:“她挺委屈的。”


    王言一聲輕笑:“如果我也給她六千五百萬,你會高興嗎?”


    沉默良久,蔣南孫又是一聲長歎:“走吧,跟我爸媽還有奶奶他們說,你把我們家的老房子買回來送給我的消息,他們一定高興壞了。奶奶也不用念叨什麽死在別人家裏不好,我爸也能好受一些。”


    她沒回答王言的問題,那就是不高興。因為如果一視同仁,那顯示不出她的特殊。所以她為朱鎖鎖鳴不平,也就是說說,真到了那份上,她那嘴撅的得比朱鎖鎖高太多了。若是換蔣南孫是朱鎖鎖,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距離沒多遠,不過一會兒就到了蔣家住的地方,蔣南孫輸入了智能門鎖的密碼開門,王言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客廳中,三口人正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見進來的王言跟蔣南孫,戴茵奇道:“怎麽這麽晚過來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蔣鵬飛則是已經熱情的站起身,招手道:“快進來,你們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晚上還剩了一些,我再給你們兩個做一點?”


    王言擺了擺手,不等他說話,蔣南孫就已經拉著她親爹回到了沙發那裏:“爸,我們倆是吃完飯過來的。你坐下,給你們看樣東西。”


    蔣鵬飛哎吆一聲,坐回到沙發裏,無奈的擺著手:“什麽好東西啊?總不能是結婚證吧?看你神神秘秘的。”


    眼見著王言也坐下了,蔣南孫從包裏掏著東西:“這個啊,肯定比我們倆的結婚證更能讓你高興。”說話間,她拿出紅色的大房本以及房子的鑰匙,輕輕的放在了蔣鵬飛的麵前,伸手示意讓他們看。


    “房產證?”蔣鵬飛疑惑的看著笑臉洋溢的女兒,又看了看一邊微笑的王言,伸手拿起來翻開看了一眼,這一看,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咱們家的老房子?寫的南孫的名字。”


    聞聽此言,戴茵也湊過來跟著看,另一邊坐著的老太太都起身走了過去。三人確認了一下,地址、所有人都沒錯,齊齊的無視了蔣南孫,看向王言。


    蔣鵬飛問道:“王言呐,這是你又從葉謹言的手裏買回來的?”


    “是,蔣叔。”王言含笑點頭:“現在你們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太放心了。”蔣鵬飛看著手上的房產證,猛的反應過來,他擺手道:“王言,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總是催你們結婚,是想要你們快點兒安定下來,早一點生孩子。這樣趁著我們還不是太老,還能幫你們分擔一些。而且年齡越大,生孩子越危險,這個你們是比我要清楚的啊……”


    看著老小子跟那扯東扯西的找理由,王言點頭認可,笑道:“是,蔣叔,我知道,你跟阿姨還有奶奶都是為了我跟南孫好,也能理解。隻是現在南孫確實是上進的時候,而且即便是三十多歲生孩子,憑著現在的醫療條件,也是沒有太大問題的,所以我非常尊重南孫的想法。而且你們也知道,南孫現在多數時候就是住在我那裏,現在的關係其實跟結婚也沒什麽兩樣。


    我知道你們對這套房子的感情,也是想讓你們明白我的心意,所以就從葉謹言那裏把這房子買了回來,就算作我給你們的彩禮好了。蔣叔,多的話就不說了,咱們之間也不要說那些虛的。明天你們就回去老房子看看,之前那個樓上的李大娘住的地方有些破壞,說是屋子裏裏外外又維護了一遍,你們看看還有哪裏不滿意要改的,正好這一次就辦完了,等之後就收拾收拾搬回去。蔣叔,這次可不能再從那老房子搬出來了。”


    蔣鵬飛眼睛都紅了,他看著老太太手中抖動的房產證,點頭道:“肯定不會的,有一次就夠了。現在我過的挺好,那些念想早都絕了。”


    “你有心了,王言。”戴茵在一邊拍著蔣鵬飛,她也高興著呢。當然,她高興的不單是房子回來了,而是還回到了蔣南孫的名下。


    蔣南孫揶揄道:“這回不急著催我們倆結婚生孩子了吧?”


    “不催了不催了,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蔣鵬飛連連搖頭,抽出紙擦了擦眼睛,醒了醒鼻涕,他問道:“王言啊,這房子買回來得比賣的時候貴多了吧?”


    蔣南孫在一邊說道:“所有的費用都算上,花了六千五百多萬呢,就幾個月的時間,多花了一千萬……”


    “你還好意思說?這怪誰啊?”蔣鵬飛瞪眼看著親女兒:“我早就介紹你跟王言相親,那個時候你怎麽說的?跟那個什麽章安仁一起氣我。現在覺得錢花多了?”


    “要是沒有那麽多事,我跟言哥還不一定在一起呢。”蔣南孫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到王言的腿上,抱著臉就親了一口,隨即摟著王言的脖子得意洋洋的看著親爹。


    “哎呀,行了行了,趕緊下來,沒眼看。”戴茵擺著手,責怪的看著不矜持的女兒。


    把蔣南孫從腿上抱下來,王言笑嗬嗬的解釋道:“其實六千五百萬並不多,葉謹言讓人修繕維護一下也要幾十萬,他隻多要了五百萬,基本上就是沒賺錢,相當於之前他把那五千多萬借我了,現在又連本帶利拿回去。多的那五百多萬,都是交的稅錢,這次還算是承了葉謹言的情。”


    當出他收了蔣家的老房子現在再給蔣南孫,跟現在這般,房子賣給葉謹言,他再花高價從葉謹言的手裏買回來送給蔣南孫,雖然結果都一樣,但卻是兩碼事。毫無疑問,後者的錢,花的更值得。


    “你大手筆是你大手筆,那這一千萬花的也冤枉。”蔣鵬飛還是沒好氣的看著親女兒:“王言啊,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碰到了你,真的,要不然我們一家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好了,蔣叔,就不要再說那些了。”王言搖了搖頭,轉而說道:“我看你們現在心情都挺激動的,估計也早睡不了。要不我開車,咱們回老房子去看看?”


    話音剛落,一邊對著房產證出神的老太太就接上了話:“去看看,現在就去。”


    蔣鵬飛愣了一下,隨即對著王言笑道:“那就走吧,麻煩你了王言。”


    “又來了蔣叔,都是一家人,不要那麽客氣。走了,你們收拾收拾,我跟南孫先去樓下等著。”說著話,王言跟蔣南孫一起下了樓。


    站在車邊,吹著十月間滬市清涼的晚風,蔣南孫撩了一下被風吹散的頭發,看著蹲在馬路牙子上一邊抽煙,一邊玩手機的王言:“言哥?”


    “嗯。”


    “要不……咱們結婚吧?”


    王言笑了笑,在地上懟熄了煙頭,用拇指、中指拈著,不見如何用力,隻屈臂收肘,而後輕輕送出,手指一彈,便將煙頭精準的彈進了對麵的垃圾桶中。


    他站起身說道:“我把你們家的老房子買下來送給你,不是為了讓你跟我結婚生孩子,而是為了讓你堅持你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現在跟我說要結婚,也不過是看我花錢白送你,過意不去,其實你本身還是不想結婚生孩子的。下午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的關係跟結婚也沒什麽不同,也並不急需結婚證去證明。現在這樣挺好的,不用逼迫自己。”


    沉默片刻,蔣南孫靠在王言的懷中:“謝謝你,言哥。”


    她隻是被六千多萬砸懵了而已,她當然知道再有錢也不會這麽花,因為沒有辦法保證她是不是會反悔。她以前接觸到的那些有錢人,就沒聽說過有誰像王言這樣幹脆,沒有約定、沒有合同,直接在房產證寫她一個人的名字。這樣的一份信任,一份心意,真的讓她感覺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無法呼吸,不能自拔。


    在這些錢所代表的信任、心意之下,甚至她憋在心裏苦了很久的因為要跟朱鎖鎖一起,還有一個大波浪在外麵的事,都能很好的看開。隻覺良人如此,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色戒,對她又是這麽的真心誠意,似乎也沒什麽不能原諒……


    她不愛錢,她愛的是錢所代表的王言對她的看重。反過來說,王言對她的看重,是用錢來衡量的,所以她也愛錢……


    王言摟著她站在路邊,無意義的閑話著,直到蔣家人都下來,一行人出發去了蔣家的老房子……


    又受了一把刺激,朱鎖鎖的工作狀態並不很好,她總是對著手機銀行上的幾十萬數字發呆。王言給她的錢,也就是一開始花的多了些,後來就沒怎麽花了。


    因為後來她跟蔣南孫一起了,出去逛街也多是在一起的,王言總不會不給她買東西,那就過去磕磣人了。再算上正值精言集團危難,努力重現輝煌的時候,平日工作也繁忙,本來各種衣服什麽的就不少,所以她也沒再買。


    房租雖然一萬多,但也都是小錢,畢竟她還有工資呢麽,做了葉謹言的助理之後工資又漲了。至於吃喝之類的,工作的時候跟著葉謹言、範金剛一起吃,再不就是陪葉謹言出去參加什麽活動,跟那邊就吃了。同王言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王言花錢,吃好喝好。而且精言集團福利還不錯,她這個大老板助理的福利自然更不錯,這個補那個貼的全都有,所以基本也沒花什麽錢。


    剩下的,想要買房子,沒有那麽多錢。買一些其他的東西,她現在也沒興趣。


    這導致了她的銀行卡裏,有了從她擁有自己的銀行卡開始,最多的一筆財富,而且還越來越多。看著卡裏的數字,她竟感覺有些沒意思。


    是的,就是沒意思。


    有錢了,盡管不是大波浪、蔣南孫那般多的錢,但她們倆的也都是固定資產,不當錢花,她的幾十萬還是不少的。


    她有了幾十萬,但是她卻沒怎麽花。不似以前馬先生事件時,她弄了錢回來,大手大腳的跟蔣南孫美容逛街,還給蔣南孫添置東西,根本不想什麽其他的東西,就是花。也不似她才跟王言在一起的時候,看什麽都新鮮,見什麽都想買,幹啥都覺得錢不夠。現在,她竟對花錢沒什麽感覺,她不知道她在折騰什麽。


    她在思考,思考一個對她來說很終極的問題。


    她為什麽想要錢,到底想要多少錢,有錢了要幹什麽。


    想要有錢是絕大多數人的樸素願望,再算上她的經曆、背景,自然想要有錢。要有多少錢,自然是越多越好。錢要幹什麽,當然是住豪宅、開豪車,買穿不盡的奢侈品,頓頓吃著山珍海味等等等等。


    但實際上,她現在已經不差了。銀行卡裏幾十萬,吃穿用度全都不差,還不如何花錢,奢侈品她現在已經不感興趣了,山珍海味不說頓頓吃,但也沒少吃,各種高端場所跟著葉謹言沒少去,有錢人也沒少見。


    這生活已經是她以前想不到的了。以前她沒錢,沒見識,想象就很空泛。現在她有些小錢,但是見過王言花的大錢,葉謹言帶著她漲了見識,她的想象就變的具體。


    想象一具體,她就不知道自己該要什麽了,因為都見過,也知道了什麽叫不可能。而且即便說到錢財,她跟王言一起半年的時間,到現在不算額外買的東西,就已經從王言那裏得了百萬的現金。她想要有千萬的錢財,似乎也隻是十年之內的事。


    當然,她無法確定,王言是不是會喜歡她的身體十年。但按照她的了解,如果她一直跟著王言,有不小的概率是可以的。


    這相比起以前,她這輩子都看不到一千萬來說,已經是雲泥之別。


    所以現在她很迷茫,很彷徨,她不明白追求的是什麽。嫁給有錢人,看有錢人的臉色,在家當著富太太,真的是她想要的麽?


    她以前很確定,但現在她不確定。


    因為王言給大波浪花了三千萬,不要任何保證,仍舊說想走就走。花六千五百萬買回了蔣家的房子,送給蔣南孫,寫蔣南孫的名。也沒要任何保證,雖然沒說什麽想走就走,但是看那樣子就知道,也是不怕的。


    這讓她有些懷疑,即便她嫁給了有錢人,那有錢人會給她花那麽多錢麽?她覺得大概率是不可能的。那麽問題來了,她現在十年八年就能從王言那睡出個千萬身家,這期間還可能在精言集團做出一些成就,那麽她還要折騰什麽?


    葉謹言,一個老頭子。沒有王言的年輕,那活更是比不上。雖然有一種人格魅力,但比起王言也差的遠。


    謝宏祖,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一般的媽寶男,唯一差別就是有錢,以及因為錢培養出來的那一種吊兒郎當。在她看來,給王言提鞋都不配。


    朱鎖鎖終於開始反思……


    就這麽,一晃眼便晃過了一個月。


    天氣已經轉涼,不過租的老房子裝了地熱,雖然電費高一些,但那點兒錢朱鎖鎖顯然是不在意的。


    今天是休息日,朱鎖鎖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穿著背心短褲趿拉著棉拖鞋,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見蔣南孫正在陽台的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翻著書,她問道:“昨天不是在王言那裏嘛?怎麽回來了?”


    蔣南孫撇了撇嘴:“去找那個大波浪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咱們兩個一起她都不知足。”


    “我一猜就是。”朱鎖鎖搖了搖頭,拿著手機躺到沙發上扒拉著:“我叫外賣,你吃什麽?”


    “不用了,之前我已經定過了,再有半個小時吧。”


    “行吧,那我先去洗漱。”


    朱鎖鎖才要起來,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謝宏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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