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一頭圓、一頭方,圓的象征天,方的象征地,對應天圓地方。因其數為二,也和天圓地方的陰陽學思想體現,太極為一,陰陽為二,天與圓象征著運動,地與方象征著靜止。手持筷子時,拇指食指在上,無名指小指在下,中指在中間,是為天地人三才之象,這是老祖宗對人和世界的關係理解。


    王彬還不很會用筷子,使用的並不熟練。小胖手掐著筷子的下端,使用起來,也不是大人的那般分隔著夾菜,而是交叉著。盡管是親爹特意給做的小筷子,但他也無法很好的掌控,用著大碗吃一會兒飯,總要用另一隻手重新擺一下筷子的位置,手跟豬蹄子似的,總掌握不住,甚至偶爾會掉下來。


    不過盡管還無法嫻熟運用掌控工具,但是絲毫不影響這小子吃的香甜,一手烤鴨腿,一手筷子,臉盤子懟到大碗裏猛扒稀飯,不時的自己夾一筷子菜,雖說在空中的時候就掉了一桌子,但是架不住夾的勤快。掉桌子上的也不浪費,拿著小筷子一下一下的夾,實在煩躁了就上手抓。吃飯跟小豬拱食似的,滿臉的油汙飯粒。


    雖然吃香不好看,但是這小子沒那麽多毛病,盡量的不吧唧嘴,也不翻菜,這都是叫王言這個親爹揍回來的。而且小孩子有意模仿大人,他會不自覺的去學習大人吃飯的樣子。而作為孩子最好的老師,這一家子人吃相都挺好,王言這個親爹吃飯那更是講究,雖然看著大吃大喝有些不雅,但偏還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好像吃飯本也有姿勢,那就是教科書一般。


    小不點兒就是在學親爹呢,渾然天成沒學到,大吃大喝學了個十足十。若非天天被提了起來做強身武操,早都成了小豬羔。


    蘇萌沒好氣的照著兒子的後腦勺就是一下:“慢點兒吃,看你狼吞虎咽的,沒人跟你搶啊。”


    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小不點兒腦袋都被拍進了碗裏,也不惱,抬頭呲牙就是笑,而後繼續我行我素。他已經找到規律了,爹不讓幹的,那是真不能幹,媽不讓幹的,問題不大。


    見沒有效果,蘇萌沒好氣的轉頭給了王言一下:“子不教父之過,你就不能收著點兒?你兒子這吃相都是跟你學的。現在我說話都不聽了,左耳進右耳出,就知道呲牙傻樂。”


    不等王言回話,蘇老太就不高興了:“孩子吃飯香還不好啊?能吃是福。當你小時候呢?那時候那麽困難,還這不吃那不要的。彬彬啊,別聽你媽的,放心吃。你媽再說你,太姥說她。”


    蘇母給外孫夾了肉到碗裏:“你吃你的,老說孩子幹什麽?”


    “成,都怪我多嘴。”蘇萌又使勁的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感歎道:“現在這改革開放可真是火起來了,別的不說,前兩年那走大街上的人,衣服也就是那麽幾個色,現在可好了,五顏六色的什麽樣都有,花樣也多了。”


    蘇父認同的點頭:“確實是這樣,還有街上的小轎車也多了不少,摩托車更是數不過來,現在長安街上有的時候都堵車了。而且最近這兩年,我聞著咱們這胡同裏的肉味是越來越多。這說明啊,人們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


    聽著老蘇家的人感慨著生活的變化,王言笑嗬嗬的大口吃菜,不時的插兩句嘴。這變化自然無須多言,無論是人民的精神麵貌,還是人民的物質生活,更或者是一堆堆的各種詳實的數據,那都是突飛猛進,城鎮人口按比例提高,隨隨便便一個百分點,那就是數百萬人。


    王言都不知道自己第幾次的經曆這種變革,但他仍舊為神舟大地以及其上的億萬人民的偉大生命力,而感到心驚……


    這麽說了一會兒,蘇萌哎了一聲:“你跟那個劉大海合夥開的服裝廠怎麽樣了?”


    “挺好的。”王言點頭回應著。


    他沒有瞞著蘇萌,這玩意兒也沒有必要瞞著。而且開這個服裝廠,還是在七九年的一個快活之後的午夜,蘇萌念叨著南方成立特區,有人倒賣東西都幹到了他們的校園裏。王言順勢就說要開個服裝廠,甚至還大致跟蘇萌說了一下計劃。現在老蘇家的這幫人以及王彬,穿的衣服、鞋基本都是廠裏產的。他之所以穿的回力小白鞋,是因為穿好幾年還沒扔罷了。


    蘇萌雖然不小氣,但是家裏在外麵還有個服裝廠,還一次都沒見過,光是聽王言嘴上說,所以總感覺很不實際,沒事兒就想問一問。要不是前幾個月看到王言弄了個侉子回來,蘇萌都研究著跑鵬城去親眼看一看到底怎麽樣。但也是有了侉子,畢竟好幾千的東西,才不到兩年就能買的起,她更不放心了。因為她覺著劉大海等人做假賬,在坑她們家的錢。


    所以不出意外的,她接著說:“劉大海他們靠的住嗎?我聽說那邊隻要是個廠子,有些營生就不少賺錢。你就是出了些本錢,想了些主意,又弄了幾個做衣服的設計,就能在家裏躺著賺錢。他們在那邊累死累活,大頭還要分給你,擱誰身上都有意見呀,你說他們不會昧了咱們的錢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事必躬親,那是會累死人的。想要做大,適當放權是一定要。”王言搖了搖頭:“不要拿以前的事說事,他們這些人跟了我快二十年,這些年也沒少受累,就算他們真的有了貪心,昧了一些又怎麽樣?隻要不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而且你也不想想,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敢騙我?


    都不說我那些朋友,就單憑我堂堂一個科學院的院士,他們今天敢騙我,明天就給他們抓起來。別太小家子氣,更不能把人都往壞處想。是不是,兒子?”


    王彬頭都沒抬,點頭回話:“是!”他爹說的都對,不對不行……


    “是是是,就你能耐大,我是小人行了吧。真沒勁,吃飯!”蘇萌大小姐脾氣,生了孩子當了媽也是那個樣。


    就像王言說的,他現在的已經很有些能力。朋友們都有出息了不說,他自己混的更是不差。


    自七五年進入京大,到現在六年時間,對於華夏計算機事業的發展出了很大的力。對於摸索前行的科研工作者來說,六年無法幹成很多事。但是對他來說,那就不一樣了。原本一整就是跟西方計算機技術差多少年,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差。而且他全方位建立起了計算機的相關技術鏈條,從專業人員的教科書編纂,到計算機硬件,再到軟件的研究。也是憑著不斷突破的技術水平,去年他成了相關領域的科學院院士。


    不過雖然計算機研究的挺好,還不比國外落後,但因為時間太短,他主要做的還是供應軍方以及各單位的科研事業,以及一些領域的機械控製,是尖端領域不落後,甚至能反超。但是他打造的技術產業鏈條,落實到民用上,還需要再有些時間發展。不過在商用上,他們是不差的,已經開始出口了。


    至於正常曆史進程中,卡著的計算機相關的一些工程軟件,還有芯片的製造技術等等,現在基本同西方世界處於同一水平。華夏的科學家又不比洋鬼子少個腦袋,所以在已經持平的情況下,想要再如同正常曆史那般落後,是有一定難度的。就算其他關聯的基礎科學有差距,除非有什麽顛覆性的突破,要不然基本上大家五五開。當然,這是在沒有王言參與的情況下……


    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他的工作基本上也就完成了。提高華夏的計算機技術、應用水平,不至於落後洋鬼子,到這地步已經夠了,剩下的就需要那些真的科學家去慢慢發展,希望因為不同的曆史進程,可以有不同的智慧結晶,找到新的路。


    所以王言現在已經不再搞更先進的技術,是準備等再過兩年,開放了民營企業之後,他就可以出去扯旗單幹,繼續研究他的平衡三進製、人工智能、虛擬現實、航空航天工程……


    沒搭理蘇萌,王言自顧喝酒吃菜,跟老丈杆子閑聊著,關心著他的身體情況。除了意外的創傷,身體的疾病都不是突然得的。就算病變再快,也有個發展的過程,有個潛伏期,身體總有些征兆。


    原劇中在八二年夏,蘇萌大學才畢業的時候,這老丈杆子就心肌梗塞進了醫院,手術成功又多活了幾十年,反正大結局的時候都沒死呢,挺硬的。


    蘇父蘇母這兩口子,不是不懂變通,但是輕易不會變通,這倆人變通的地方,就是有關蘇萌。剩下的從來與人為善,人不求我,我不求人。這樣的態度,在學校當然有好人緣,但是也混不好。蘇母還是一個普通的班主任,蘇父則是因為有些水平,兢兢業業工作多年,多了個年級組長的工作,還當著班主任,又是教的高中,很不輕鬆。


    王言已經看出了這老小子有些勞損的現象,囑咐他注意休息,講課也不要連軸轉。雖然知道打底還能活二十多年,但是能不動刀還是盡量別動,能避免,那就盡量避免……


    翌日,王言還是早早的起床出去運動,不去長安街了,而是家門口不遠的東單體育場。


    事實上這裏早就有,隻不過他嫌棄地方小,一圈圈的跑著沒意思,這才一直去到長安街上當猴。人們拿他當猴看,他其實也在這過程中找樂子,是雙向奔赴的快樂。隻不過現在沒辦法了,轎車、摩托車,一大早上突突突,尾氣已經不小,他不想去找罪受,所以跑到了這個體育場。


    繞圈跑去,找旮旯打過拳,再溜達到家甚至都還沒到六點半,是因為夏天的關係,天亮的早,就起的早了些。


    到家裏洗漱一番,沒有吵著昨夜加班,今天注定晚起的蘇萌。而是去了後院,把賴在床上的小不點兒提了起來。其實這小子早都醒了,充足的營養,健康的鍛煉,規律的作息,自然醒也就是六點多,隻不過犯懶病,不想起罷了。蘇老太還是隔著兩輩的親,早早起來煮了粥,就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拿著扇子輕輕的給寶貝重孫送清涼,願意起來就怪了。


    可是看對微笑著的親爹,他不得不起,知道反抗不了,倒是也幹脆。利落的穿上短褲、半袖,下床上小號的運動鞋。出門直接小跑著,奔向王言才回來的體育場,而後蹦蹦跳跳的活動活動,就在王言喊的一二三四中,開始一板一眼的做早操。


    自從一代宗師中打遍天下無敵手,進了武道的門,這套融匯了百家武技的強身武操,這麽多年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研究改進。他自己改是一方麵,還會集合運動、生命醫學等領域的人,去深入的研究為什麽這套動作可以強身健體。


    這些東西是王言看不到的,他隻是知道這樣有效果,能調動身體的勁,去錘煉身體。他也能明白原理,但不知道更深層次的微觀領域的變化。人體是一個巨大的寶庫,他一直都在挖掘。


    強身武操有兩套,一套是強身健體,一套是殺人奪命,類似於軍體拳那般的屬於速成拳法,不過比那陰狠毒辣的多,殺傷力非常強。當然也不是說強身健體的武操沒有搏擊之能,畢竟都是脫胎於百家拳法的拳架以及招式,還是有些效果的。但是很顯然,這種招式的變化,靈活運用,並非是王彬這個小不點兒能想明白的,這也是為什麽這小子打架,隻會摔跤頂牛。


    活動了一早上,爺倆慢吞吞的走了回去,到家也才不到八點,看孩子洗了漱,吃了簡單的早餐,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王彬並不輕鬆,他到了歲數,能認字了,家裏三個當老師的,他能輕鬆就怪了。怎麽會有孩子喜歡這種枯燥的,隻靠重複記憶的活動呢?所以這小子是痛苦的。


    而蘇萌不睡到實在熱的不行,是不會起來的,王言也沒什麽事兒,所以就背著手,用他那金絲楠的扇子敲著後背,溜溜達達的出門去了老關頭家。


    正巧,他這才走出門,就遇到了推車進來的程建軍:“王爺,遛彎兒去啊。”他咧嘴陪著笑臉,好像看到王言多高興一樣,趕緊著側身讓道。


    王言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從其身邊擦身而過……


    直到王言的身影從門口消失,程建軍一口唾沫啐到地上,而後推車轉過影壁進了院裏。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王言的強大讓他感到絕望。那他媽是科學院的院士啊,大科學家,去年增補入選,才隻二十八歲,是最年輕的院士,豈止是前途無量啊。就這樣的,他都不知掉該怎麽做才能報複王言。


    無數個夜晚,想到王言搶他的女人,讓他在同學麵前出醜,偏他無法傷害到王言一星半點,以他那記仇的操行,還有針鼻兒大的小心眼兒,如何能安穩的過。就四個字,痛不欲生。


    甚至就連韓春明現在的日子也好起來了,比王言還先騎上的摩托車。就他這個大學生,混的最慘……


    他的日子過的一地雞毛,畢竟上大學了麽。盡管有補貼,但都是吃飯的錢,多餘的也沒多少。他在學校又比較活躍,愛麵子好裝大款,所以花錢不少。


    而且現在不同於原劇,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他媳婦考了兩年都沒考上,現在還是在廠裏幹活,是他爸找人安排的。他上學在外,不到沒錢不回家,就算他說的再花花,夫妻關係也不是很和諧。隻不過因為他媳婦沒考上大學,而他是有著遠大前程的大學生,在忍氣吞聲。


    程父程母對於他的花銷也很有意見,不過他謊話連篇,一直就那麽糊弄著。想到大學畢業以後的出息,程父程母也就忍耐了下來,這是家庭關係不和諧。


    長出一口氣,稍稍緩解了一下負麵情緒,他進了家門……


    老關頭的小院中,夏天是非常有感覺的。四麵都是爬牆虎,院子裏好幾盆各式各樣的花,大缸裏還有荷花鯉魚,很有夏天的意味。


    此刻的老關頭正趁著上午,躺在牆角陰涼處的躺椅上,旁邊支著小矮桌,放著紫砂壺還有幾個清朝的茶碗,照舊是一手扇子、一手手串子。若到了冬日裏,扇子便換了核桃,反正這倆手是四季不停閑。


    韓春明一早買了新鮮的菜回來,正在廚房中簡單處理著,不光他,蔡曉麗也過來幫忙了。他們家的孩子,在院裏數螞蟻。


    除此之外,還有個年輕的姑娘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手上拿著一本書翻看著。正是才回國不久的,老關頭的親孫女,關小關。今年二十一歲,在一家酒店當經理。


    原劇中關小關的出場是在八二年,還在一家四星級酒店做經理。什麽時候出場無所謂,畢竟現在形勢寬鬆很多,關小關出去的時候已經出生了,有京城戶口,現在回來時間剛好。但是在星級酒店做經理是不對勁的,因為這會兒還沒有外國酒店進入京城,而且國內也還沒有出台酒店星級評定、管理的文件。


    但現在關小關就是經理,那就是吧……


    “來了,王爺。”韓春明跟蔡曉麗兩口子問好,關小關也跟著叫了一聲,她當然知道王言的身份地位,挺客氣的。


    蹲地上數螞蟻的韓奕眼巴巴的問道:“王叔好,彬彬哥呢?”


    王言笑嗬嗬的摸了摸韓春明兒子的小腦袋:“在後院跟姥姥認字呢,去找他玩吧,就等你解救呢。”


    這孩子也挺淘氣,算是王彬的頭號小弟,也挺莽的,打架真幫忙。得了蔡曉麗這個親媽的同意,小家夥蹬蹬蹬的轉身就跑。這小子去找王彬玩,大概率是要被留下一起學習的,屬於自投羅網……


    蔡曉麗感歎道:“家裏有老師是好,從小就教著學習,底子打好了,等長大之後學習肯定差不了。”


    孩子的教育,是貫穿了上千年的問題,隻要是正常人,這該是每個望子成龍的母親的感歎。


    王言搖頭一笑,坐在老關頭旁邊,自顧倒茶:“孩子小,就是玩的時候,等上了學再學習就來的及。隻不過我們家裏三個人民教師,沒我的發言權。”


    “哎,我同意王爺說的。那我小時候就沒學那麽多,到現在不是也好好的?”韓春明看著身邊的媳婦:“你別瞪眼,就說王爺,他老人家可是從小就沒正經上過學,整天的打架,你看看現在,王爺不是都成了大科學家?所以說孩子有天賦,你稍稍管教一下就行,沒那個天賦,就算是強逼著,也難有成就。你鬧心,孩子更難受,何必呢。是吧,王爺?”


    王言喝著茶挑了挑眉:“你別問我,看曉麗咋瞪你呢。”


    “得嘞,主子,您說的算。”韓春明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膀,複又看向王言:“王爺,要不您老回去給蘇奶奶說說,連我兒子一起教一教?”


    “不用說,哪次你兒子去找我兒子玩,不是都被摁到那一起學了麽。老太太有事兒幹,心裏也高興。這心情好了,就能多活好幾年,是不是,提督爺?”


    “小賊,又拿你九門提督爺爺找樂子。”老關頭嘿了一聲,眯縫著眼偏頭看他:“你的那些物件兒我可還記著呢,我死之前到底能不能看著啊?”


    這老小子是惦記著呢,這些年都說多少回了……王言想了想,點頭道:“現在正好清涼,要不咱們走著?”


    老關頭還沒什麽反應呢,韓春明一把放下菜刀:“曉麗,你收拾著啊,我們跟王爺出去一趟。別說去哪了,別說幹什麽,還有你,懶貓,別多嘴,聽見沒有?”


    在有關王言的事上,蔡曉麗知道的,可能還要比蘇萌多一些。她點了點頭:“還用你說?”


    關小關則是猛翻白眼:“我連人都沒認全,跟誰多嘴去啊?”


    這時候老關頭才用他那皺皺巴巴的手臂撐著起身,一聽說看新鮮東西,一把老骨頭都有勁了,這老小子今年正好七十三,過坎兒呢。


    王言上手扶了一把,笑道:“不著急啊,您老先收拾收拾,把老花鏡翻出來,我去給小馬打個電話,讓他直接過去,省的到時候還費二遍事。”


    說完,他起身出去到胡同口,就是原劇中程建軍數次舉報韓春明的地方,把電話打到了馬都那裏,他們家是有電話的,不過人沒在家。想來應該是趁著休息,又跑出去壓馬路收東西了。


    又回到家裏拿了摩托車的鑰匙,王言騎到老關頭家門口。


    韓春明羨慕的看著王言的坐騎,可惜的說道:“您說我當時怎麽就沒想著買個侉子呢?弄了那麽個破玩意兒回來。”


    老關頭被扶著坐進了鬥裏,聽見愛徒的話就是一聲冷哼:“要想死的快,就騎一腳踹。”


    “都坐上了,還念叨呢?”王言搖頭一笑,看著韓春明也發動摩托跟了過來:“提督爺,坐穩當了。”


    左手離合,右手油門,腳丫子掛檔,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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