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一會兒,胡有魚歎了口氣:“那還是我們膚淺了,把你是有錢人這事兒給忘了。”鍈


    “倒也沒有錢到那種程度,就是夠生活。”王言笑嗬嗬的擺了擺手,“我要真是沒錢,那不用說,有這種機會必然把握住。絕對不扯什麽自由啊,亂七八糟的。畢竟現在網紅經濟造富快啊,把握住熱度,隨隨便便幾十萬。我雖然不缺錢,但其實看著也羨慕。隻是我不想承受那些負麵影響罷了,活的還是自在一些好。”


    “是啊,你這是活明白了。”馬丘山點了點頭,語氣還能有幾分意興闌珊。他剛才確實是有些過分激動,現在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破了功。


    王言謙虛的擺手:“談不上,就是懶散慣了,不願意瞎折騰。”


    他是不意外馬丘山反應的,畢竟以前是個大老板,現在破產待業,研究東山再起,身邊的人偶然跟時下最火的網紅沾上了邊,可不是瞬間腦子裏想的就是對自己有什麽用。雖然大家才認識兩天,但多少也算有些人麵,別的不說,給個友情價搞搞宣傳也是好事。


    喝了一口啤酒,王言繼續說道:“其實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自己做的。拿個手機,弄個支架,往那一擺不就完了麽。胡老師是唱歌的,那你在酒吧唱歌的時候就直播嘛,你長的也挺帥的,唱歌也不難聽,肯定有市場。馬爺呢,喜歡打坐參禪,研究茶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覺你過往還是有些輝煌的,那就直播跟人家講講商業趣事嗎,聊聊茶道,或者是談談修身養性的感悟之類的。


    至於三位女同誌就更好辦了,她們是一個比一個漂亮。露個臉就夠用了,大火看命,小火看實力,要是上點兒小才藝,基本問題不大。大麥寫小說,那就跟網友們聊聊小說嘛,推薦一些你喜歡看的書,問題不大。紅豆跟娜娜,唱歌跳舞,聊聊人生,也沒什麽難的。”


    娜娜想也不想,就是一頓搖頭:“我就算了吧,現在挺好的。大麥能行,你多跟別人溝通交流對你寫小說也有好處。紅豆也可以,她長的比我漂亮,招人喜歡。”鍈


    “快拉倒吧。”許紅豆搖著頭,笑道,“我不像你們多才多藝,就是個打工人,可不會唱歌跳舞。再說我也害怕,你看看這視頻裏那麽多人。這要是做直播,一想到後邊是幾十人、幾百人,甚至幾千人,想想都哆嗦,我話都說不利索。”


    “嗯嗯,我也是。”大麥小聲的說道,“我跟你們在一起都有些不適應……”


    “我就是那麽一說,又不是讓你們真的去搞直播。”王言笑了笑,也沒在意,“不過馬爺跟胡老師還真能研究研究,直播就是自我營銷嘛,你們倆都有需要的。馬爺以後要是做直接麵對消費者的生意,自己也能自帶熱度。胡老師唱歌那就更簡單了,雖然我沒太關注,但是也聽說了有不少唱歌的網紅火起來之後,轉頭就混娛樂圈去了,在這方麵你是專業的,我覺得你很有潛力,完全可以試試的,又沒什麽損失。”


    馬丘山默默的喝著酒,雙眼無神,顯然是在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


    胡有魚倒是有那麽一些意動,畢竟他唱歌賺錢的,肯定是想紅的。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搖頭:“算了吧,我們店裏以前不是沒搞過,但是看的人也就是那麽幾十個,沒什麽起色。”


    “幾十個人看你們的酒吧,和幾十個人看你自己,那是一回事兒麽?多了不用,你隻要有幾百個人支持,不說賺不賺錢,那成就感都不一樣。畢竟你們店裏才多大的地方?撐死也就是幾十人,他們主要還是喝酒把妹談人生聊理想,但是你直播,那就是專門聽你唱歌的。


    慢慢做,每天發一個視頻,直播一場,總有好起來的那一天。不過也不是沒有代價,畢竟眾口難調,還有一部分人就是單純的無腦謾罵,這些負麵的評論,是需要你自己消化的。別到時候沒頂住,搞出個抑鬱症來,那就是我的罪孽了,你自己想想吧。不過你要是做的話,我可以教你剪視頻,還有拍攝機位什麽的,這玩意兒也是有些講究的。”鍈


    王言其實也就是這麽一說,這胡有魚跟大麥差不多,也是整天的憋著勁,想要火,想要寫出優秀的有一定傳唱的原創歌曲,大概目標應該是當年一首成都火遍中國的趙雷那個層次。這當然不是說成就能成的,尋常人說這個話,基本上跟白日做夢沒什麽差別。但是直個播,收獲一些粉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胡有魚真要是投入進去,總好過整天憋屋裏強。


    說起來,在原劇中,為了幫助胡有魚,謝之遙還找了幼兒園,讓胡有魚過去給孩子們上音樂課,展現的很有人情味。


    “我再尋思尋思,謝了兄弟,來來來,喝酒喝酒。”胡有魚又是端起了啤酒,招呼著眾人,見不得冷場子。


    話題並沒有從王言抓小偷上離開,雖然因為王言不缺錢,搞的他們很難受,不再說網紅的事兒,但是轉而就聊起了以前的社會治安。說起這個,大家就很有共鳴了。畢竟誰的老家,又沒有幾個傳說的特別厲害的流氓呢。


    尤其馬丘山歲數還要大,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有著更多的見聞,說起這種黑社會的,還有其他的封建迷信的事兒,那是頭頭是道。這小子還做過大老板,會講些故事,說的算是引人入勝,大家談性很濃。


    大麥雖然憨了一些,但是個有堅持的姑娘。盡管之前聽的聚精會神,尤其是講到一些神鬼之事時,害怕的抱著娜娜的胳膊,聽的卻仍舊認真,她是寫懸疑的麽,這些事也能吸收的。不過到了十點半,她手機定的鬧鍾準時響起,然後就顛顛的上樓睡覺。


    她的離開是個開端,娜娜、許紅豆兩人也相繼離開,畢竟一個明天上班,一個今天很累,這場就算是散了。鍈


    馬丘山仰頭喝光了啤酒,隨手捏癟了罐子:“都走了,咱們也散了吧,回去睡覺。哎呀,今夜微醺,定是一夢到天明啊。我醉欲眠卿且去,二位,咱們明日再會,告辭。”


    老小子笑吟吟的,挑著眉頭,拱著手,而後撩了一下他的頭發,踱著方步晃晃悠悠的出門去了。


    “真能裝啊。”胡有魚無情吐槽,仰頭喝了一口酒,轉頭看著王言,“咱們倆再喝一瓶?我想跟你聊聊直播的事兒。”


    “你喝你的,咱們說話就行。”王言笑了笑,“我也就是放嘴炮,你真想幹啊?”


    “你說的有道理啊,我在酒吧唱歌順便就錄視頻,連帶著就直播了麽,反正也不費勁。以前我也想著自己直播過,就是總下不去決心,加上寫歌寫不出來,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但是像你說的,幾十個聽我唱歌的,和幾十個店裏的顧客是不一樣的。”


    王言點頭道:“其實你寫歌跟大麥寫小說是一個道理,也是要多讀書,勤思考。尤其你這個還是專業性的,我個人認為,還是應該加強基礎樂理知識的學習與提高。畢竟看你這麽費勁就知道,是不想寫口水歌,這方麵還是應該多加強,做什麽其實都是做學問。


    至於網絡的事兒,真沒什麽好說的,拍視頻發就完了。網上不時的就冒出一首歌來比較火,各種博主都會唱,你也跟著唱就行。或者是你翻唱一些經典歌曲,稍加改變,這也不錯。一首兩首或許不容易出成果,但量多了,肯定一點點的也就積累了粉絲。再有就是直播的時候,不要給自己立人設,看看馬爺就知道了,現在的人,哪有人設立的住的?你就唱個歌,也犯不著端著,就灑脫一些,自在一些。鍈


    除此之外,就是剛才我說的,你要能承受的住負麵影響,禁的住別人的無端謾罵。他們會問候你的親人,他們會讓你找個班上,會從各個方麵否定你,認真你就完了,能頂住就行。


    說幹就幹,明天你去唱歌的時候就順便開個直播,再錄一些素材,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教教你怎麽剪。等我這一陣子玩的差不多了,白天再幫你錄視頻。”


    他雖然是隨口說的,但是胡有魚真要幹他也會幫忙的,左右也不費什麽勁。無外乎就是幫著剪幾個視頻,再教一些使用罷了。胡有魚肯定是缺錢的,隻不過,他更需要的是價值。真給這胡有魚改了命,也算是個好事,助人為樂,多少也收些功德……


    “行,那明天我就試試。謝了啊,咱們才認識兩天,你就這麽幫我,怪麻煩你的。”


    “沒多大事兒,這不也是我鼓動的麽,你好好幹就行。”王言擺了擺手,起身道,“行了,你自己喝吧,不用我幫忙收拾了吧?”


    “不用不用,你也累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得嘞,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我也告辭了。”鍈


    眼見王言學著馬丘山的樣子,走著更有感覺的四方步,胡有魚哈哈大笑。


    但這笑聲沒有維持多久,他的臉又耷拉下來,不複之前看起來的高興,獨自享受著孤獨……


    翌日,王言又是早早的起床,出去運動一番後,又是買了不少的早餐回到小院。


    許是昨夜喝了酒,但又沒喝多的關係,讓人迷迷糊糊的隻想睡覺,玩不動手機,所以睡的都很早,同時又讓人更快的進入深度睡眠。


    睡的早,自然醒的便也早,是以今早的小院比較熱鬧。大麥、娜娜、馬丘山,竟全都已經起來了。


    大麥跟娜娜一人抱著個杯子,喝著早晨的第一杯水,逗弄著兩隻小貓咪。這算是小院養的貓,一隻黑色的叫小黑,另一隻橘雜白色的叫佳慧,既是家貓,也是野貓。村裏的貓都是這樣,有時候成天不著家,有時候就在家不出去,還有時候一去不回,或許去流浪喵的江湖,也或許被手欠的人弄死,或是誤食了毒藥,去了喵星。


    馬丘山站在院子裏,眯著眼,神與氣合,氣與行合,擺著架勢做著八段錦,像模像樣的。鍈


    王言舉著手上提著的早餐說道:“今天早上人多啊,我這早餐買的可能不夠,還得再做一些。”


    大麥接話:“我去煮麵條。”


    娜娜攔住她,笑道:“不用不用,我去店裏吃,你們吃就行。”


    “那還有馬爺呢,還是再做一些吧,你也一起吃。”


    聽見大麥的話,馬丘山睜開眼,“本來我還想炒個米線呢,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大麥,謝謝啊。你去做吧,到時候我收拾。”


    “好。”大麥應聲,轉身就進了廚房去忙活,也是個行動派。


    眼見王言也要進去,馬丘山哎了一聲:“王師傅,實不相瞞,我這八段錦是在網上學的,你是武道高人,實戰高手,煩請幫忙看看,我這八段錦打的標準否?”鍈


    聽著他的話,娜娜一臉的餓寒的打了個激靈,受不了這股裝腔作勢的勁,她上前接過王言手裏的早餐,轉身進去幫大麥的忙。


    “你的八段錦是屬於簡化版的,我可以教你一套複雜的,效果還行。這樣,你也別練了。我打一套,一邊打一邊解說,你拿手機錄一下,回頭自己照著練就行,保你三天入門。一套二十分鍾,每天上午打一套,強身健體又開胃。可能開始的半個月,會有一些跑肚拉稀的事情發生,但是度過了這一段時間,那絕對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王言當然是不會拒絕的,他如今可以說是行走的金手指,那是啥都會。況且曾經他一度致力於強國先強種的宗旨,不斷推廣強身健體之法,力圖改善提高青少年體魄,以精養神,進而奮發強國,是有一套嚴密的指導精神以及行動計劃的。隻不過後來他更偏向於研究科學技術,而且多數時候,時機、環境都不對,這項計劃也便停止了。現在有人主動問他,那當然是沒毛病的,直接一套更強力的普世健體操送上。


    馬丘山蹬蹬蹬跑回去,拿了他的智能手機出來,還跟王言加了個好友。之前的有風小院家人群裏沒有他,畢竟他是諾基亞麽,這次也順便又加入了一下……


    主要還是以前大家都不熟,昨晚一起吃了飯,感情增進許多。至少知道沒有人不合群,從不熟,成了熟。


    當王言打完了一套被冠名複雜版八段錦的健體操打完,大麥也煮好了一大鍋的麵條,娜娜甚至還炒了一小盤肉醬。盡管大麥做的是有滋有味的熱湯麵,但是配上肉醬也還是不錯的。


    也在這時,許紅豆打著哈欠來到了廚房。鍈


    娜娜說道:“紅豆,你起的是真準呐,是不是聞到大麥煮的麵條的香味啦?”


    “可不是,做著夢,香味就往鼻子裏飄啊。”許紅豆喝水、洗手,坐到了桌邊,跟著眾人一起吃了起來。


    大麥吃了兩口,感覺不對勁,說道:“胡老師呢?要不要叫他?”


    “大早上的,就別擾人清夢了。”許紅豆搖了搖頭,看向王言,“昨天你們什麽時候散的?”


    王言回道:“你們走了之後,馬爺就走了,沒有幾分鍾我也撤了,不清楚他自己呆到幾點。”


    “哦,那還是別叫他了。”大麥埋頭繼續吃飯。


    馬丘山笑嗬嗬的看著她:“大麥啊,早起感覺怎麽樣啊?”鍈


    “還好吧。”


    娜娜說道:“你就要這樣早早起來,然後飽飽的吃早飯,這樣才有充足的精力開動你的大腦,去構思驚心動魄、精妙絕倫的故事情節。”


    “對,娜娜說的對。大麥啊,以後早上你跟我一起練練,剛才王言教了我一套新的八段錦,效果特別好,我把錄製的視頻發給你,到時候咱們倆一起練,也有個伴,多好啊。”馬丘山擺弄著手機,在群裏加了大麥的好友,直接二十分鍾的長視頻發送。


    他哎了一聲,“王言,這個八段錦不是你們門中絕學吧?我要是練著好,可否給我那些道友們分享一二?”


    “我可沒有師門,更談不上什麽絕學。強身健體的東西,你隻管發就是了,沒什麽不能分享的。”王言搖了搖頭。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謝多謝。”


    娜娜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是什麽安排啊,到哪兒玩去?”鍈


    邊吃飯邊扒拉手機的許紅豆抬頭看著王言:“我沒有規劃,都是跟著王言走呢,你說說?”


    “上午還是在村裏溜達,中午去義偉飯店吃午飯,下午再去外麵看看,洱海一圈地方呢,都逛逛唄。你身體怎麽樣了?還酸痛嗎?”


    “嗯,怎麽了?”


    “那就再等你兩天,緩好了咱們去蒼山看看,再去洱海劃個船什麽的。難得來一趟嘛,哪裏都看看,要不白來了。”


    “行啊,都聽你的,我無所謂。”


    她一開始確實是想著自己一個人玩,既是繼承好朋友陳南星的遺誌,也是自己放鬆放鬆,工作使她成了沒有自我的獸,所以要重新自我煥發一下。


    隻不過王言的出現,打亂了一切……鍈


    王言無視其他三人曖昧的目光,大口的吃著早飯。


    許紅豆哎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娜娜說道:“你昨天說的可能要成真了。”


    “什麽?”沒頭沒腦的,娜娜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說派出所發聲明,旅遊局發聲明,全國各地的自媒體轉載。昨天他抓小偷的那個視頻,最高的那個直播全過程的,點讚都已經十二萬了……”


    許紅豆平時當然也會看短視頻,也會看新聞,當然清楚人們想要火有多難。結果她眼看著的,王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抓了一個小偷,說了一些話,就火了?結果人家還真不在意,當沒事兒人似的。


    “哎,可惜了。”馬丘山探頭過去看了一眼,搖頭歎息。也不知是歎著如此機會的難得,還是歎著王言是個有錢人,還是個看得開的有錢人。他曾經也是有錢人,可他沒看開……


    “平常心,平常心,不能讓突發的事情,影響了心態,擾亂了生活。”王言還待裝兩個淡定的逼,他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鍈


    看著陌生的號碼,又看著都在看著他的眾人,笑嗬嗬的接起了電話。


    接下來,眾人就看到他十分客氣的說著話,‘大理是個好地方’,‘這裏的人民很熱情’,‘對,當今社會人們比較浮躁,我怕不說清楚,容易對大理造成不好的影響。名聲養起來不容易,壞掉卻很輕鬆。’,‘是人的問題,不是哪裏人的問題’,‘對,我現在住在雲苗村,這裏環境不錯,倒是想開個民宿在這養老’,諸如此類的大話、套話,說的相當漂亮,最後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十多分鍾後,王言隨手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對著眾人挑了挑眉:“這邊政府的效率很高麽,是旅遊局的人,在派出所拿到了我的電話,簡單的做了個采訪,說他們要轉發視頻,合著我的采訪一起,宣傳一下。讓更多人來大理旅遊,也讓來大理旅遊的人放心,安心,舒心。還說那個小偷交代的情況比較複雜,還要和其他地方的警察並案處理一下,打底得三年。”


    眾人一時也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呢,一陣大嗓門響起:“什麽打底三年啊?吆,不容易,不容易啊。你們這些大城市裏來的人,能這麽早起來,真不容易。哦,就胡老師不在。你是那個不出屋的吧?來了一個月,我就見著你兩次,以後啊,就得早睡早起,你年紀輕輕的,不能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得多出來走動。你們兩個就是新來的房客吧?呐,我跟你們說一下規矩啊……”


    一個方臉的,精神頭卻很好的婦女走了進來,她不僅嗓門大,還愛說話,進門很多個問句,但卻是都沒有用人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說了一堆。


    這婦女當然就是劇中的阿桂嬸了,她在這裏做些灑掃工作,一天五十塊的收入,同時這有風小院所占的三塊宅基地有她家一個,也能分些租金。她老伴在謝之遙的馬場工作,幫著養馬,招待遊客什麽的。她有一兒一女,都在青島安家落戶,算是留守老人了。


    畢竟兒女在外安家,又是雲魯兩省,兩千多公裏的距離,過年都夠嗆回家的。生活水準怎麽樣倒是在其次,主要老兩口大城市呆不下,在這老家又念兒女,這就不容易著呢。謝之遙倒是給安排挺好,這老兩口相當於謝之遙幫襯著。鍈


    說了好一大堆,講了一些規矩,什麽不準吵鬧啊,屋裏衛生不管啊,外麵衛生要保持啊,自我介紹一番啊,如此種種之後,見王言、許紅豆都是笑嗬嗬的點頭,尤其以王言笑容最真誠,她哎吆的拍了下腦門兒:“看我這記性,你們給我說說,什麽打底得三年呐?判刑?”


    娜娜接話道:“是王言跟紅豆他們昨天在古城玩的時候,遇到了小偷,王言把小偷抓到送到了派出所,剛才就是有人給他打電話說這個事兒呢。那個小偷啊,是流竄作案,偷了不少東西,最少都得判三年。”


    “哦,該判,就得狠狠的判。你說說,幹什麽不好?幹什麽不能吃口飯?偷雞摸狗,不務正業。看看我們村子那謝強,就是不學好,跟人偷東西,這下好了,進去了吧?”


    許紅豆好奇道:“謝強是誰啊?”


    “我們村的嘛,小小年紀不學好。”阿桂嬸反應過來,再說下去不好,畢竟那謝強的母親阿鳳是她的好姐妹,她擺了擺手,“行了,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幹活。年紀輕輕,早飯一定要多吃,多吃才能身體好。吃完了別忘了收拾啊,要不然堆到一起容易招蟲子。”


    阿桂嬸來去如風,說走就走,轉身就出去開始幹起了活。


    屋內屋內蒙蒙的眾人,互相交換著眼神,露著笑意。鍈


    娜娜解釋道:“阿桂嬸就這樣,習慣就好了。她啊,熱心腸,大嗓門,有時候說話比較直,你們別介意啊。”


    許紅豆搖了搖頭:“沒什麽介意的,我覺得阿桂嬸挺好,很……直率。是吧?”


    王言含笑點頭:“當然,一看就是好人,很熱情。”


    人多總是很熱鬧,還有個阿桂嬸閑不住,在外麵掃著院子,沒事兒還得插兩句嘴,早飯就在眾人的嘻嘻哈哈中過去。


    分散開來各自去洗漱過後,馬丘山盤腿坐在遮陽傘下的蒲團上打坐參禪,娜娜收拾收拾化了妝去上班,大麥跟王言又簡單的交流了十多分鍾寫小說相關,而後便回到房間去寫作,誓要在白天解決戰鬥,許紅豆則是化了淡妝,又拿著保溫杯,挎著照相機,跟著王言一起出門去晃悠,開始新一天的旅遊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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