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王言結束了直播,王守一剛才好笑眯眯跟網友擺手再見呢,狗臉一樣就變成了沒好氣:“你這個小子啊,怎麽就閑不住呢?非得找麻煩?今天咱們平安市幹什麽你不不是不知道,這種關鍵的時候,你怎麽還頂風上呢?還直播?兩萬多人呐,你想上天呐?還給分局點點關注,你怎麽不讓他們給市局點呢?”


    “那宋局屬於是替我背鍋呢,分局的關注太少了,這也算是工作成績嘛,給他點兩個也沒什麽。我跟梁局又沒什麽關係,他估計這會兒正罵我呢,我才不給他點關注呢。讓他看見了,回頭給我上眼藥?給我調檔案室看大門去?”


    王言笑嗬嗬的,玩笑一樣的笑道,“今天也是實在沒辦法,我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拿著手機在那拍,罵我不說,還對我指指點點的。她存的什麽心思?還不就是想漲粉,想火一把嗎?那個時候她直播間就有一千多人了,我要是強硬的讓她關閉直播,明天咱們肯定得被幹上熱搜。


    所以我隻能拿咱們所裏的賬號開直播,把全程都記錄下來,既不讓她踩著咱們火起來,也不能讓網友對咱們有意見。雖然我直播這一次,明天咱們搞不好也得火一把,但肯定不是被人罵。還順便完成了咱們所裏的政宣任務,你看看,咱們公眾號,還有這個抖一手音的賬號,都是好幾萬的關注,效果不錯嘛。”


    “說你一句,你頂八句。”王守一歎著氣,“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是,現在咱們出去,動不動就是拿個手機錄像,這給我們的工作增加了很多的難處啊。就怕一個沒處理好,搞出了爭議,那就是麻煩啊。行了,這一次就這樣吧,既然你直播的不錯,那以後這個政宣任務……”


    “別,我也不想太火了,幹什麽事兒都上綱上線的,多沒意思啊?之前楓丹八裏物業的事兒我都火一把了,今天直播那麽多人看,肯定也有不少人錄屏,估計明天我還得火一把,這麽下去可不行啊。


    所長,你是清楚的,我真有錢呐。我還這麽年輕,現在一次嘉獎,兩次三等功,估計還得有倆二等功,總共才幹了三個月,那閑言碎語還能少了?就是局裏出證明,說我是憑著實力,誰信呐?咱們現在的公信力什麽樣,你不會不清楚吧?


    所以說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咱們所的其他同誌吧,跟原來似的,半死不活的對付著就行。網絡是一把雙刃劍,咱們把握不住,還是踏踏實實幹咱們的工作。”


    “還用你教我?趕緊幹活去……”王守一不耐煩的擺手。


    王言也不在這刺激他,叫上了趙繼偉繼續去到酒吧街執勤。


    除了這一起狗撓小孩的事,到晚上十點多,沒有接到一起警情,王言就溜達著帶著趙繼偉走訪街上的商戶,培養趙繼偉與群眾打交道的能力。


    趙繼偉現在是跟著王言混到功勞最大的選手,夏潔也才混了兩個嘉獎而已,這也確實是好運氣,剛好就是讓他趕上了。


    不過他也確實是合適的人選,畢竟王言知道自己肯定會辦老趙家,就算王守一同意,他也不可能讓夏潔過來跟著一起拉仇恨。一男一女,毫無疑問是女的好殺。


    而李大為和楊樹都有師父帶著,趙繼偉跟王言是一個師父,而王言本身又足夠帶著人工作,所以讓趙繼偉跟著王言這個同齡人一起,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張誌傑則是帶著輔警去工作,也省心。所以趙繼偉在這方麵,是有他必要跟隨的優勢的。


    隻不過就是嶽威出來的巧,王言順手就給辦了,避免了再多幾個人受害。嶽威是屬於殺人殺上癮了,隔一段時間不殺一個就感覺刺撓。人就是這麽奇怪,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癮頭。殺人當然是變態,但也仍舊存在著很多其他的變態癖好……


    “言哥,夜未央被封了,咱們好像沒什麽幹的了啊。”趙繼偉看著沒有受到全市警察大巡邏的影響,仍舊十分熱鬧的大街。看著對麵夜未央沒有亮起霓虹的大招牌,看著大門上左右交叉的封條,看著門口站著的一群熱議的年輕人們,有種無敵真寂寞的感覺。


    他跟好哥哥一起,那真是嘎嘎亂殺,好哥哥頂前麵亂殺,他負責在後邊嘎嘎……


    “這話說的,咱們還能沒事兒幹?我就是過來看看夜未央這邊晚上是個什麽情況,你也不想想我車停哪了?”


    lub?要收拾他們?”趙繼偉下意識的說道。


    王言好笑的搖頭:“咱們是正常的安全檢查,怎麽就成了收拾他們?再說他們要沒問題,收拾他們幹什麽?”


    “那我感覺他們也夠嗆了,這兩天我走訪群眾都聽明白了,這四家大的夜場,全都是有後台的,投資動輒三四千萬。那些小規模的呢,則是一些有點兒小錢還愛玩的人集資開的,都是千八百萬的規模。就這些有後台的,我就不信他們誰是沒問題的。”


    “也不一定就那麽絕對,具體如何,咱們還是得去看看。再說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查幾張身份證,這說不過去。夜未央沒了,還有其他三家大規模的,不少家的小規模的,常來蹦迪的也就是那麽多人,咱們都得查一遍。涉毒的,肯定不止老趙家。


    平安市五百萬人口,老趙家要是有那麽大的能耐,當時咱們走訪東寧村的時候就該出車禍了。所以咱們肯定是不能放鬆的,一定要全都查一遍。咱們把這些涉嫌吸啊毒的全都找到,肯定就能找到販啊毒的,可能是好幾條不同的線,到時候你又立功了。”


    王言拍著趙繼偉的肩膀,一臉小夥子我看好你的樣子,轉身溜溜達達的向著那lub過去,又抱著肩膀站到了這家店的門口。


    他往這裏一站,可能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這家店的經理可是害怕極了。他們全都屬於是消息靈通人士,對於今天發生的事的緣由都有耳聞。幹不幹淨,隻有自己才清楚。所以不出意外的,等到了十一點開場之後,沒多久,一輛蘭博基尼的超跑就停在了王言黑色小車車的旁邊,一個年輕人笑著走了過來。


    這年輕人不胖但是圓臉,看起來挺和氣,長頭發紮了個辮子,穿著休閑西裝,踩著一腳蹬的皮鞋,戴著一塊機械腕表,王言瞥了一眼,是理查德米勒,上百萬一塊。


    “是王警官吧?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今天看著真人,真是一身正氣,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啊。”年輕人自來熟的哈哈笑,不等王言說話,他就接著說道,“王警官,我叫劉奕霖,對麵這家酒吧是我跟幾個朋友一起開的,大家沒事兒的時候偶爾過來玩一玩,聚一聚。”


    王言笑嗬嗬的看著他:“直接說什麽意思就行。”


    “不是我什麽意思,王警官,而是您是什麽意思。”劉奕霖並沒有因為王言的不客氣就怎麽樣,他笑著解釋,“您的事跡現在整個平安市都在傳呢,隔壁夜未央今天被封了,現在您站到了我的店門口,我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這才急忙的趕過來的,就怕鬧出什麽誤會。”


    “你說的話就好像我故意針對夜未央,現在好像是要故意針對你們一樣,很沒道理。我是一個小警察,跟你們這些公子哥是一個水平的嘛?你們不是一個電話,就能教我做人?夜未央被查封,是因為老趙家涉毒、涉黑,你怕什麽?難道你也涉毒、涉黑?”


    “王警官玩笑了,我當然沒膽子幹那些事兒,那麽您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就是一會兒進去查查身份證,做個治安檢查,另外再查查消防、監控什麽的。”王言回複了一下,說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那既然沒做壞事,就不該怕警察上門,你這個態度,我很難不懷疑你可能有點兒什麽事兒啊……”


    “王警官,我尊重你是個好警察,但是你也不能亂說話,希望你能注意一下。我父親是劉孝國,我家的萬春集團今年捐了幾個億,你認為我會幹什麽違法的事兒?我有必要?”


    劉孝國是平安市首富,萬春集團更是市值八百多億的龐然大物,涉及地產、能源、醫藥、互聯網等眾多行業,這也是上市公司必備的所謂多元化發展,提高企業競爭力、生存力等。


    作為這麽一家有實力的公司董事長的獨子,劉奕霖當然也是有脾氣的,能客氣的跟王言說這麽多話已經是給足了麵子。要不然王言一個小警察,沒惹到頭上,人家根本都不帶理會的。


    現在這小子的話是什麽意思呢,相當於是讓王言睜開狗眼,好好看看他是誰,差不多跟之前那個被王言抓進去的所謂區領導的兒子說的,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同樣的效果,不過是這小子把名點出來了,直接抬他爹的名號出來。


    不過該說不說,他爹的名號也確實管用,平安市納稅、提供就業最多的公司,吸引高端人才落戶的公司,提升城市競爭力的公司,還是很有排麵的。


    王言挑了挑眉:“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你到現在還在外麵晃悠,公司都進不去了。三兩句話就把你爹抬出來,這麽大的富二代還開這種娛樂場所,不掉身份麽?你跟我說的著這些,是嚇唬我呢?不讓我進你的店裏查身份證?妨礙公務?繼偉,執法記錄儀。”


    說著話,他直接開了胸前的執法記錄儀,等了幾秒,確認運行良好,他看著有些懵逼的劉奕霖:“劉奕霖先生,你涉嫌吸啊毒,我現在口頭傳喚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什麽?”


    劉奕霖瞪大了眼,他剛才聽王言說妨礙公務,之後就開執法記錄儀,以為是要利用權力,以妨礙公務的理由,將他帶回去惡心他呢,他都想出之後如何收拾王言了,但是沒想到,人家開口就說他吸啊毒……


    “手機交出來,請你配合。”王言一臉嚴肅。


    “我要先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不過你要向我說明理由,並且在我麵前,在執法記錄儀的畫麵內打電話。”


    “我要告訴我爸,這總沒問題吧?”


    “當然。”王言攤了一下手,示意他請便。


    正如王言所說,這小子未免太蠢了些。老子英雄兒混蛋,也不是不可能的。劉孝國是中年得子,原因自然是那時候才有錢了,才找到了相中的漂亮女人。


    但是那一陣子正是事業上升期,公司快速膨脹,顯然是沒心思照顧兒子的。而且前些年流行的還是把孩子送到國外讀書,這小子也是那樣的選手,所以可以想見,除了見多識廣這個有錢的衍生能力,其他的似乎沒什麽值得稱道的。


    但凡有一些可取之處,但凡腦子夠用一些,也不會隻是在公司掛個名整天胡混,更不會直接下場開這種掉價的娛樂場所,很沒排麵還丟身份。當然肯定是有別的法人,但那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又有什麽不一樣呢。


    劉奕霖掏出電話,真的很沒出息的給他爸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響起一個沙啞卻中氣十足,很有幾分滄桑的聲音:“奕霖啊,怎麽了?”


    “八裏河派出所的王言王警官說我涉嫌吸啊毒,要帶我回去調查。”


    對麵沉默了半分鍾,劉孝國這個當爹的才再次說話:“那你做沒做?”


    這時候的聲音已經沒什麽中氣了,有的隻是無奈與疲憊,顯然是為這個兒子操碎了心。


    回答劉孝國的隻有沉默,沉默的時間還很長,良久,明白了怎麽事兒的劉孝國說道:“好好配合吧,讓你說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想著替誰隱藏。”


    “爸!”劉奕霖瞪大著眼睛,大聲的嘶喊,但電話已經掛了。


    “你爸比你明事理。”王言拿過了他手中的手機,對著對麵看著這邊的經理招了招手,待其過來點頭哈腰,他說道,“把這車開走,別占地方。”


    “劉總?”


    劉奕霖沒說話,隻是把鑰匙扔給他,轟蒼蠅似的擺了擺手,自覺的順著王言的目光坐進了小車的後排。


    王言直接上車,趙繼偉更是沒有二話,雖然這是個超級富二代,他有些怕,但是好哥哥既然抓了,那肯定就是不怕,反正他認識好哥哥三個月了,目前為止沒見到好哥哥怕過誰,那就沒問題……


    就這麽回了所裏,還是熟悉的流程,先是來一套毒檢,等著結果的時候,把人押到地下的留置室,出來結果再進行訊問。


    這次沒有要別人來問,而是王言親自帶著趙繼偉來的。得罪人的事兒,王言不怕,但不代表別人沒顧慮,他不想給別人找麻煩。


    正在他新泡了茶水,坐在後院喝茶抽煙的時候,宋局的電話打了過來。


    “宋局,什麽指示?”


    “祖宗啊,是不是一天不給我找事兒你就活不下去了?啊?我求求你了,快放過我吧。你天不怕地不怕,遭罪的可是我。你怎麽想的,還把劉奕霖給抓了?”


    “宋局啊,你不是遭罪,你是在麵臨人民對你的考驗。我秉公執法,你秉公處理,有什麽問題?咱們還真就別玩什麽水至清則無魚,沒有絕對善惡對錯那一套。我的立場就是執法為民,執法為公。我看不著的,我也管不著,我看著了,我還就得辦他。”


    “你就不能把線索報給劉遠,讓他慢慢調查?”


    “快拉倒吧宋局,這話你自己信嗎?辦個姓趙的都那麽費勁,辦姓劉的那還有個頭?人家就是吸啊毒,拘十五天,再罰兩千,讓他交代交代情況就完了,哪那麽多破事兒?誰給你打的電話?罵你了?


    你告訴我是誰,老趙家的事兒還沒完呢,正好趁著關注度高,我直接向北京舉報他一下,我就看看咱們平安市到底有沒有青天,到底還有沒有法律。”


    “噗……”


    王言的話音才落,電話中就傳來明顯噴水的聲音,這讓王言皺起了眉……


    雖然已是十一點,但市局的大樓仍舊燈火通明,這是在為了趙家的事兒忙碌。而在市局的會議室中,宋局拿著開了免提的手機,十分無辜的看著坐在主位左手第一位置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白發男人。


    宋局是深刻知道王言操行的,隻是通過一些簡單的事,通過幾次接觸,他就知道不能跟王言那找不痛快。有錢沒能力,是廢物,沒錢有能力,是聽話可用前途遠大的人,有錢有能力還講原則,雖然很值得信任,但也確實難搞。


    所以當他們熬夜開著總結會議,收到了這個消息,別人趁機發作為難他的時候,他選擇了如實說明王言的情況,並在一眾人各種陰陽怪氣他沒有領導能力帶不好隊伍的聲音中,他選擇當場開免提給王言打電話,選擇讓這些人見識見識,什麽叫活祖宗……


    “宋局?這是公放呢?在市局呢?還當著多位領導的麵?哎呀,宋局你這是害我呢呀,這要是領導聽見了多想,以後給我穿小鞋怎麽辦?各位領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輕人不懂事兒,亂說話。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胸無大誌,這輩子就想在八裏河守著,做好保衛八裏河近十三萬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工作,這輩子也就知足了。梁局在呢吧?”


    “王言同誌,你好啊,我是梁正江。”這是坐在主位上的一個有些微胖的方臉男人,很有幾分威嚴,但此刻臉上卻是苦笑。


    “梁局,我說明一下啊,今天的事兒……”解釋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王言繼續說道,“梁局,我敢抓他,我就敢肯定,而且毒檢結果再過一會兒就出來。他要是沒吸啊毒,不用明天,我今天晚上就滾蛋。別說他爹是劉孝國,就是老天爺私生子,吸啊毒他也違法,我照樣抓。有兩個錢就臭得瑟,必須關他十五天。梁局,我這個處理沒毛病吧?”


    “王言同誌秉公執法,完全沒問題,對此我是讚成的。”


    “那以後領導不能找我翻舊賬,給我穿小鞋吧?不能因為人家市值八百億,我就是個小警察,隨便找個由頭就把我調到檔案室,圖書館看大門什麽的?梁局,我始終認為領導都是有黨性,都是有覺悟的,您說是吧?”


    “王言同誌啊,你是謙虛了啊。我可是知道你啊,也有不少家產呢。真說起來,劉孝國去除了股票的價值,他實際擁有的可能還比不過你呢,你可不是小警察。”


    梁局也是老陰陽人了,“對於這個劉奕霖的事,就按照你說的辦,我給你保證,肯定不會有人給你穿小鞋。不過王言同誌啊,我個人認為,以後在處理問題的時候,還是要考慮一些社會影響的嘛,你說是不是?”


    “梁局說的對,我以後肯定注意。那就這樣,梁局還有各位領導都忙著,我這就去處理這個都能驚動各位領導的大事。”


    聽著王言最後還嘲諷一句,宋局默默的在心裏給王言點了個讚,這種作死的不需要說別的,反正他是收拾不了,更不舍得收拾,牛逼就完了,他是不信這一桌的人誰能收拾的了王言。


    平級的沒權力,有權力也沒那個能耐,說實在的,王言不收拾他們都不錯了。高級的,真的能做的那麽安穩麽?王言都要往北京報了,沒問題也架不住那麽報啊。梁局這確實牛逼,確實有能力,但是他犯得著落個不能容人的名聲,可能還得落一身不是的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他打公開打這個電話,還真就是相信王言的操行,真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趙家的事兒搞的他很被動,他就是站前邊給王言頂壓力呢,當然也是他屁股下的位置該頂的壓力。現在王言直接跟梁局對話了,他輕鬆多了。


    你們看看,不是我不懂事兒,是他根本不在乎事兒,誰牛逼誰收拾他讓我看看……


    打過電話的都知道,擴音和不擴音聽著是有區別的,而且一旦擴音了,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抻著脖子加大音量,所以王言一開始就聽出來了,所以宋局的事兒,他其實是不怪罪的,宋局不容易,他還是挺體諒的。


    既然如此,索性他就把莽夫又莽的不夠徹底,很通世故的形象先立起來。當然了,如果他不是通世故,也沒辦法把社區工作做好,沒辦法走訪三個小區兩萬多人,有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


    他就先把自己的形象立住,反正隻要法律寫了,隻要犯到他手裏了,他就敢辦,誰也不好使。


    主要也是今天這個劉奕霖自己找事兒往上撞,當然即便不那麽裝逼,他也會收拾這小子的。因為這種人挺惡心的,要是心理有一定扭曲的話,真的會逼人一起吸。就好像之前的那個賀鑫交代的那樣,是趙鵬強迫他,他不敢不就範,這個說法王言是確認了的,畢竟他審出來的。


    總的來說,辦了劉奕霖的好處很多,王警官會踩著劉奕霖立起執法為民,執法為公的牌子,以後會少很多麻煩事兒。至於辦了劉奕霖的麻煩,顯然他是不怕的。


    不用別的手段,他隻要把自己的身家集合起來投入股市,給萬春集團幹破產肯定是做不到,但是能打的他們資金鏈斷裂以致於不得不割棄一部分業務,進行業務重組,搞不好就是一蹶不振。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而且他還能賺不少,雖然賺多少對他來說都沒什麽用。


    抽過了煙,又等了一會兒,毒檢結果出來,王言叫上了趙繼偉一起去訊問劉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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