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酒氣,桑貝緊貼著他,眼底碎光盈盈:“不是說十點後才到家嗎,怎麽回來這麽早呀?”


    鬱忱川凝視著她,嗓音低沉:“想你。”


    隻要一想到她在家裏,心裏就像被一隻奶貓的爪子抓撓,他在酒局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隻想回來見她,擁她入懷,親吻她……


    於是借口有事提前離席,生意改天再談。


    桑貝唇角輕輕上揚,對上他的眼神,眼波瀲灩:“有多想?”


    話音剛落,男人的氣息瞬間逼近,唇瓣上傳來熟悉的溫度。


    他的這個吻急切又灼熱,肆意地在她的唇齒間掠奪,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秀發,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香軟的舌拖進口中,纏弄,吸吮。


    桑貝有些招架不住,腳下不斷往後退,男人卻步步緊逼。


    再退幾步,身後就是他的大床,桑貝被拌了一下,身體往後仰倒在床上。


    床鋪柔軟,她像一條被拋上岸的小魚,身子微微彈了一下,緊接著身上一重,是鬱忱川跟著覆上來。


    桑貝心跳如雷,鬱忱川用力地吻她,摸索到她的手,手指滑進她的指縫裏,和她十指互相交纏在一起。


    陣陣酥麻像電流一樣席卷全身。


    他的吻有點霸道,桑貝漸漸有些缺氧,腦子裏一片昏昏然,掙紮著從喉嚨裏溢出一聲輕吟。


    鬱忱川離開她的唇,適時地放她一條生路,他半撐著身體,眸色幽暗地看著她。


    桑貝一雙漂亮的眼眸含著水霧,眼神有些迷離,呼吸急促。


    等她稍稍平複一些呼吸,鬱忱川啞聲問:“今晚怎麽穿這條裙子?”


    桑貝的麵頰染著一層動人的緋色,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睫微顫:“鬱忱川,你老實告訴我,那晚我穿著這條裙子去敲開你房門的時候,你當時在想些什麽?”


    “想什麽?”鬱忱川的眼底下是一片雪膩之色,他忽地輕輕笑了一下,“那你覺得我是在想什麽?”


    桑貝搖頭。


    鬱忱川埋首在她的頸間,薄唇貼著她的耳廓,低啞的嗓音極具侵略性,一字一頓:“想、幹、你。”


    轟!桑貝腦子裏炸開一片煙花,她一個激靈,麵紅耳赤地把鬱忱川推開。


    快速從床上爬坐起來,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身旁的男人。


    狗男人今晚是不是喝多了,怎麽能說出這麽直白的話。


    鬱忱川似乎是覺得燥熱,抬手解襯衫領口的扣子,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桑貝,嗓音微啞:“貝貝,就是你敲我房門的那天晚上,我夢到你了。”


    他特地說這個,不用問也知道他做的是什麽夢。


    桑貝的視線從他緊繃的西褲上掠過,心口狂跳不止,怕火一旦燒起來,難以控製住,嚇得她趕緊跳下床,離他遠遠的。


    她喜歡玩火,但不喜歡引火燒身。


    “鬱忱川,我突然覺得有點困,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轉身跑了。


    鬱忱川沒有阻攔,眸色幽暗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起身,脫下襯衫,解開皮帶,走進浴室裏。


    水聲淅淅瀝瀝地響起,他站在淋浴間的花灑下,任由冷水打在身上。


    -


    桑貝在錦湖莊園住得十分舒心,沒有周蕙蘭和桑佳欣那母女倆在她眼前晃蕩,她覺得自己至少能多活十年。


    何況,還有鬱忱川那個狗男人和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覺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轉眼到了周五,鬱忱川傍晚下班後,帶桑貝去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吃飯。


    吃完飯,桑貝挽著他的手臂要回去,鬱忱川卻說已經在樓上的電影院訂了電影票,在和她一起去看電影。


    桑貝唇角微彎,點點頭:“好啊。”


    坐電梯再上兩層就是電影院,鬱忱川讓桑貝坐在候場區休息一下,他去取票,順便給她買點零食。


    “貝貝,想吃點什麽?”他問。


    桑貝:“我想要一個草莓味的冰淇淋。”


    鬱忱川嗓音微沉:“你現在不能吃這種冰涼的東西。”


    桑貝眼睫輕輕一眨:“可以吃了。”


    鬱忱川默了一下:“你那個已經……”


    桑貝點點頭,她的大姨媽終於走了,她又自由了。


    鬱忱川眼裏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怎麽不早說?”


    “怎麽?”桑貝唇角彎起,“我要是早點說,你是不是就不會帶我來看電影了?”


    而是迫不及待地回家,幹柴烈火,一點即燃。


    鬱忱川喉結微動,語氣平靜:“不至於。”


    某個放映廳已經散場,他們要看的電影開始檢票,桑貝催促:“你快去取票。”


    鬱忱川點頭:“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買冰淇淋。”


    很快,他拿著兩張票回來了,還給她買了一桶爆米花,一杯果汁,還有一個草莓味的冰淇淋。


    桑貝接過冰淇淋,踮起腳尖,在鬱忱川的唇上親了一口,甜甜地說:“謝謝老公。”


    “不算。”鬱忱川扣住她的肩,微微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回家後再好好謝一次。”


    桑貝當然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耳根悄悄地紅了,拉著他檢票進場。


    鬱忱川定的是情侶廳,座位都是兩兩連在一起,方便情侶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座位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保證每一對情侶都互不影響。


    大屏幕上光影浮動,放映的是一部近期口碑不錯的愛情片。


    桑貝緊挨著鬱忱川坐,一邊看電影一邊吃冰淇淋。


    鬱忱川的一隻手臂從她的身後橫過,輕輕地攬著她的肩膀。


    突然,她低聲叫身旁的男人:“鬱忱川……”


    鬱忱川轉頭看她:“怎麽了?”


    桑貝小聲說:“冰淇淋滴到我的胸上了……給我拿張紙巾。”


    她的包放在他那邊,包裏有紙巾。


    光線影影綽綽,鬱忱川的目光順著她的話掃過去。


    她今天穿著一件有點低胸的洋芋紫吊帶背心,起伏的線條很飽滿,一滴粉色的冰淇淋點綴在雪白的肌膚上。


    鬱忱川的目光收回,從她包裏拿出一包紙巾,取出一張幹淨的。


    “謝謝。”桑貝伸手過來拿紙巾。


    男人卻沒有把紙巾給她,他微微傾身過來,低聲說:“我幫你。”


    第40章 老婆,應我


    放映廳內座位排列錯落, 幾對情侶之間互不打擾。


    桑貝的眼尾上挑,清亮的瞳孔裏映出大屏幕的熒光,她笑盈盈地對上男人的眼神, 小聲說:“想趁機吃我豆腐啊?”


    心思被直接點破,鬱忱川俊臉上神色不見波瀾,在幽暗的光線中湊過來, 順勢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聲線壓低:“給吃嗎?”


    他的氣息裹挾著冷木香在耳邊拂動, 桑貝耳根有點癢, 臉頰微熱,她舔了一口冰涼甜膩的冰淇淋, 輕哼一聲, 說:“之前給你吃你都不吃。”


    鬱忱川:“現在呢。”


    “我很矜持的, 你這樣問的話,我當然是說不給吃啊,不過你可以——”桑貝羞澀地瞥他一眼,輕聲說, “偷偷吃。”


    說完,她沒有再看他, 把目光投回大屏幕上。


    餘光中,男人的手伸了過來, 拿著幹淨的紙巾。


    他的指尖隔著紙巾微微往下壓, 輕輕地擦掉那滴冰淇淋。


    紙巾輕飄飄地滑落, 男人的大手卻沒有離開, 桑貝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溫度,隨即,是他掌心的溫度, 滾燙,灼人。


    桑貝眼睫顫了顫,臉頰倏地竄上一股熱氣。


    大屏幕上,男主正把女主堵在牆角裏強吻,還給了唇舌廝磨的特寫鏡頭。


    女主的耳根紅了,桑貝的耳根也紅到發燙,她此時的心髒,或許比電影裏的女主跳得更劇烈。


    來這個情侶廳看電影的,都是正陷入熱戀中的情侶,受電影曖昧的氛圍影響,幾乎每一對都已經摟抱在一起,忘情地接吻。


    唯獨鬱忱川還遲遲沒有吻上桑貝的唇。


    或許,這會兒還有比接吻更讓他上頭的事情吸引住了他。


    他的另外一隻大手扣著桑貝雪白的肩,把她往自己這邊攬。


    桑貝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裏。


    “再不吃就化掉了。”男人啞聲提醒她。


    “哦。”桑貝低低地應了一聲。


    但被男人的大手掌控著,她哪兒還有心思再吃冰淇淋,隻是沒地方扔,還剩下一點兒,不吃又會化掉,她開始有些後悔讓鬱忱川幫她買這個冰淇淋。


    電影裏,男主強吻完女主,正在對女主訴衷腸,他說的是什麽,桑貝卻一個字都聽不懂了,冰淇淋是什麽味道,草莓?香草還是巧克力?她忘了,也嚐不出來。


    她渾身又酥又麻,血液直往頭頂上湧。


    鬱忱川的薄唇貼近她的耳朵,氣息有些低重地噴薄在她的耳廓上:“快吃。”


    桑貝顫了一下,機械地把剩下的幾口冰淇淋吃完,她的指尖有些冰涼,男人的手則與她相反,燙得像一團烈火。


    桑貝微微咬住唇,垂眸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線下,隻見男人修長的指尖沒入那片香芋紫色裏,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凸起。


    大屏幕的投映出來的光線明明滅滅,桑貝的臉頰一片火燒火燎,抬眸對上鬱忱川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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