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齊風又道:“堡內現在少了一名夜不收,造成空缺,這也是此番前來的原因。”


    劉振德適才回神 ,抱拳詢問,“大人是要增添空缺?不知可有人選。”


    “羊房堡雖是我管轄地內,但來時過少,這次空缺名額就讓蘇小旗一同陪選。”


    齊風說罷,劉振德微微躬身,“這事自然。”


    “做這件事前,還望將堡內清潔一二……”


    話罷,齊風便帶著蘇木走了。


    劉振德站在原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病號,上去問道:“可有效果?”


    見二人沒有回應,隻曉得沒趣,便回了屋子,喊來了墩兵開始掃除。


    第四天,堡內總算是幹淨,那患病二人症狀也減輕了不少 ,剛好衛所派來的醫師也到了,二人便全交由給了醫師,或是見著有百戶在場,這次醫師倒也憋著話沒有說出來。


    一股老的就開始寫藥方給身邊童子配藥。


    就在幾人稍顯的放心時候,一名墩兵火急火燎跑了進來,呼著粗氣就道,“不好了,小旗,劉漢被賊人襲擊了!”


    “劉漢被襲擊了!”


    一邊的蘇木頓時有些緊張,“他人現在在哪?”


    聽聞事情的劉振德麵色還算有些鎮定,但那也隻是表麵現象 ,呼吸都加粗了幾分,隻能用濃烈的鼻音讓那墩兵帶著前去。


    齊風沒有開口,隻是默默跟在了後麵。


    蘇木擔心自是有他的道理,劉漢本就是他同堡同僚,關係還不一般,出了這般事情自然上頭,劉振德則或許是害怕再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


    來到堡內空地。


    劉漢躺在地上,上衣已經褪去,古銅色的肌肉帶著被日光嗮禿嚕皮的痕跡,背上是一條橫向刀口。


    “誰幹的?”


    劉振德看著周圍人兒,劉漢現在已經十分虛弱,看樣子是失血過多。


    墩兵搖頭 ,“不知道。劉漢一刻鍾前出去還好生生的,跑回來就成這般模樣了 。”


    “出去?我不是下令任何人不要隨便出去嗎?就算出去也得有人陪伴。”


    劉振德額頭冒出青筋看著眾墩兵,“誰給開的堡門!”


    齊風看劉振德這這架勢,估計是要動手了。


    這時候沒必要出頭,索性就站在後麵靜觀其變。


    “小旗……別怪兄弟們……”


    這時候躺著的劉漢不知道啥時候醒了,正虛弱說話 。


    “劉漢……你為什麽要一個人出去?”


    劉振德雖然還在氣頭上,但話語還算平靜 ,估計是盡量控製著了。


    劉漢把頭轉過去,似乎在逃避什麽。


    “真的急死我了,你怎麽不說啊!”


    劉振德已經快要失去耐心,這半天不說,要幹什麽啊!


    一邊的的蘇木緩緩開口:“我或許知道,今天是劉漢爹娘的忌日……”


    堡內一下沉默起來,他們似乎想起來了,每年這個時候劉漢都要獨自一人出堡,不知去幹什麽,原來是去祭奠亡親去了。


    “他爹娘就葬在堡外十幾裏的山腰上……”


    蘇木站起來,劉漢偏著頭眼睛閉著,或許眼中已擎著眼淚。


    劉振德也不生氣了,隻是語重心長道:“這件事情不追究責任了。劉漢是誰襲擊了你?”


    剛問這話 ,劉漢失血過多就暈了過去,剛暈,醫師就帶著幾個童子跑了過來,見著地下躺著的劉漢直接讓童子抬走,給一邊的劉振德看傻了。


    自己還沒問出有用的信息呀!


    “去現場看看吧。或許有什麽訊息。這事大概率是韃賊做的 。”


    齊風這時候才說話,劉振德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來,隻留下遵命二字。


    齊風帶著蘇木和劉振德出了堡,三人朝著劉漢走過的路徑進行查驗。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蘇木看著草間血跡,“這裏血跡濺射較少,應是劉漢受傷後跑動留下的,看樣子襲擊地點還在前麵。”


    劉振德握著刀把注視四周,“咱這附近也沒有賊人,若是遇見,定要三刀劈開。”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是一個小凹坡,齊風看見草上的血點一直滴向相對方向。


    “這裏雜草倒伏,血水極多,估計就是在這裏遇到賊人的。且地上有五個人的腳印,排除劉漢自己的對方至少四人,且這四個腳印陷深,怕都是穿了重物的緣故,如果的重物,很大可能隻能是甲胄。”


    蘇木一通分析讓劉振德有些驚訝,這小子平常哪顯露出了這樣的本事,不過又想到蘇木時常出塞都能平安歸來確實是有過人的本事的。


    劉振德在一旁說道,“尋常人哪有甲胄,怕是韃賊。”


    “就是韃賊。”


    齊風在一邊開口,蹲下摸了摸倒伏的雜草,“在這裏這四人很明顯想要活捉劉漢,故而此處雜草倒伏眾多,再往前才是濺射血液,說明當時情況是劉漢掙脫了束縛逃跑,韃賊這才不想留活口,用刀傷了劉漢。”


    “這些血跡朝向不同方向。”


    齊風摸了摸草上的血跡,還未幹涸,頓時笑了笑:“韃賊有人受傷了,這正是機會。”


    話罷就對劉振德道:“回去帶上人馬,路上我會做下記號,這次定不能讓這次韃賊逃走。”


    “血債血償!”


    劉振德猛的抱拳,“遵命大人!”


    劉振德火急火燎回了堡。


    原地隻剩下齊風和蘇木。


    蘇木說道:“百總 ,要不您就留在這,我追上去。”


    齊風微微一笑,“嗬,蘇木,吾也是夜不收 。”


    ……


    二人順著血跡追蹤。


    到了一塊大石頭前,這裏留下了一塊帶血跡的布條。


    齊風看著布條上的花紋,頓為驚喜,如果先前隻能說推測,那麽現在就能確定了,這布條上的花紋是韃賊部落裏常見紋路。


    蘇木道:“看樣子韃賊在這裏包紮了傷口,不過,接下來估計沒有血跡作為參考了。”


    齊風拿起石塊在石頭上畫了個記號,“雖然沒有血跡,但這一片草木豐茂,韃賊還穿著甲帶著傷員,路上雜草倒伏也能判定對方行徑位置。”


    話罷,他又提醒道,“蘇木,追蹤務必謹慎,賊人知道劉漢沒死,應該也會預判追擊,或許會故意弄出錯誤路徑 ,幹擾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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