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本來悠閑的躺在樹上,感覺到那個人沒有惡意本不想理會。可發現那人竟然飛身落在自己身邊,正要詢問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還沒開口,溫熱的唇就貼上來,未盡的語言虛數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所有的抵抗全部被化解。魏嬰的心裏滑過慌亂,可又在這似熟悉又不敢相信的吻裏迷失了自己,心裏想著是藍湛嗎?應該不可能,藍湛雅正端方正人君子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是哪位大力仙子嗎,他/她怎麽抖的這麽厲害?我該怎麽辦?這可是自己保守了近二十年的初吻。正在他還在疑惑不解時,那人加重了深吻,魏嬰隻感覺身體很奇怪,渾身無力,雙腿發軟,整個人都癱在那人懷裏提不起一點點力氣。就在呼吸不過來要暈倒之前,身上的人終是放開自己卻沒有離去,緩了好一會有了力氣,抬手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他要看看是哪個膽大的敢強吻自己?可他看見了什麽,整個人都受到驚嚇,瞳孔劇烈收縮,滿心滿眼都是不敢相信。


    這個滿麵紅暈不知所措的人可不就是藍湛藍忘機,世人眼中皎皎君子,景行含光的含光君嗎?


    “藍湛!”魏嬰不可相信地叫出這個不敢想的名字,“你,你、我……”


    即使再臉皮夠厚的魏嬰也不知道說什麽?那個清冷淡雅,皎皎君子如雪山之巔不可冒犯的謫仙,怎麽會親吻自己?那是他心中不可玷汙的神明,也是他心中深埋不敢忘的明月,更是他修習鬼道後不敢接近的心之所向。他怎麽會?這一刻魏嬰不知所措,可心底深處的那抹歡喜,那絲甜蜜容不得他深究。


    藍湛心裏慌亂過後,想起姐姐說的話,想起書裏所描述的十六年等待,十三年無處不在的問靈,那失去摯愛的行屍走肉,靜室裏每個琴音寥寥孤冷深夜。


    藍湛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魏嬰,我自知不對,可我心悅你。月下初見,一眼入心,藏書室動情,玄武洞定情。”


    藍湛深情地說:“魏嬰,我愛你。魏嬰,我隻要你一人。你呢?”


    聽著藍湛的話,魏嬰心裏升起一股歡喜甜蜜。可遲疑開口:“藍湛,我修習鬼道術法,藍家不會容下我。你叔父不喜歡我。”


    藍湛聽著魏嬰的話,沒有厭惡,沒有說不喜歡,隻是關心叔父不喜歡,藍家容不容得下他,隻覺得很開心,到琉璃色的眼中滿滿都是喜悅和深情愛意:“魏嬰,我在,有姐姐。”


    魏嬰想到姐姐對自己的愛護,對藍湛的好,姐姐的武力值。終於開心的抱著藍湛。


    魏嬰:“藍湛,我也心悅你,喜歡你,我總是在心裏想你,總是想在你身邊逗弄你,想看你因為我變臉,想你因為我有情緒。藍湛,我愛你,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一起夜獵,一起做所有喜歡的事,想和你天天做羞羞的事。”


    魏嬰委屈巴巴:“可是,藍湛,藍氏三千多條家規會要我的命。”


    藍湛緊緊抱著魏嬰,抱著他的暖陽,抱著他的全世界,抱著獨屬於他的魏嬰。:“魏嬰,我在。不罰你。”這一日,在這無人的山林,在這陽光正好的日子,他抱著他的遙不可及的明月,他抱著他的心之所向的溫暖驕陽,終於在這天他們都因心之所向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世界。抱著彼此說著情人的私私竊語在微風中傳遞幸福。


    看了忘羨兩人驚天動地親吻和柔情詩意的表白,清靈帶著呆愣的聶懷桑悄悄的不帶走一片樹葉的偷偷離開。清靈看著呆呆愣愣的聶懷桑,清靈好笑的同時又疑惑,不是在書裏知道了嗎?有什麽不可信的至於緩不過神嗎?雖然清靈自己也很興奮很高興,恨不得大聲宣泄。可看到聶懷桑的表情實在太搞笑了。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清靈:[小米子,快把懷桑的表情錄下來。他們那邊你留了留影石沒,可別漏了。](因為好多需要就把符號改了下)


    同樣才緩過神的小米子:[主神大大放心,我弄了好多個留影石,保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錄下來。剛剛聶懷桑的也錄下來了。]


    清靈一邊等懷桑該神一邊和係統聊天:[那就好,到時多複製幾份,說不定以後有用呢?]


    清靈:[哈哈哈,想想就開心,我終於看到現場版的忘羨名場麵之吻!!!]


    終於被清靈和係統聊天驚醒的聶懷桑,為魏兄高興的同時又有點點羨慕。不過還是高興多,也為魏兄祝福。


    兩人隨意走著被一陣爭吵吸引過來,就看到藍湛擁著魏嬰的半個身子。魏嬰在藍湛懷裏氣的發抖。


    就聽到江厭離則對金子勳說:“魏無羨是我雲夢江氏弟子,從小和我們姐弟二人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恕我不能接受金公子的家仆之子的說法,因此還請金子勳金公子向我雲夢江氏魏無羨道歉。”


    “喲,這是發生何事?”清靈和聶懷桑緩緩走到魏嬰身邊,輕輕摸著他的頭,“阿嬰,怎麽生氣了?姐姐在。”就是這三個字讓魏無羨感受到委屈抱著清靈哭泣。


    魏嬰哽咽:“姐姐…”


    清靈拍拍魏嬰的背,溫柔問他:“我家阿嬰受委屈了,沒事,姐姐在。”


    眾人心裏隻有一個感覺,完了。若說剛剛江厭離的一句話奠定了魏無羨在江氏的地位,那麽清靈的出現就代表著絕對的實力嗬護和無邊的寵溺,更代表有人要遭罪了。


    清靈一邊安慰魏嬰一邊嚴肅開口:“阿湛,你可知錯?”


    眾人不明白清靈的意思,可藍湛卻躬身行禮:“阿湛知錯。”


    魏嬰聽到姐姐和藍湛的對話,趕緊從姐姐懷裏出來抱著手臂撒嬌,聲音因為哭泣有點沙啞又有點委屈巴巴:“姐姐,不關藍湛的事。”


    藍湛在自己不能動的時候就知道姐姐那時候也在,姐姐沒有現身就代表同意他們的事,更是將魏嬰交付給了自己,而自己沒有保護好魏嬰讓他受委屈,姐姐罰自己是應該的。


    清靈:“哦,何錯?”


    藍湛再次行禮:“沒有保護好魏嬰,讓他受委屈阿湛知錯。”


    清靈:“既然知錯,那罰你可認?”


    藍湛:“阿湛認罰。”


    清靈這才溫和一笑:“既然認罰,那就讓阿嬰罰你,可好?”


    藍湛抬頭看看清靈又看看魏嬰:“是。”


    清靈問完藍湛又問:“發生何事,我家阿嬰是誰家家仆之子?可有契約?可有證明?若是拿出證據;若是拿不出來,諸位就要給本座滿意的交代,若是交代的本座不滿意,那麽諸位就做我家阿嬰的家仆吧。”


    而後清靈整個人氣息都變了,厲嗬一聲“誰說的,站出來!”


    眾人隻感覺心裏一抖,害怕的後退幾步。金子勳更是害怕的癱在地上。


    金夫人上前行禮:“清靈前輩,子勳還小對魏公子言語不當,還請前輩海涵。”


    金夫人轉身對金子勳厲聲說:“子勳,給魏公子道歉。”


    清靈望向這個想大事化小的金夫人,對於金夫人好壞參半,清靈也沒什麽厭惡,隻是語氣輕挑:“還小?金夫人,你家侄兒你覺得小,本座的寶貝弟弟還沒及冠就不小?本座待他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以前小的時候吃了苦,大戰又傷了身體最近一年本座更是親力親為精心的照顧著,細心養著就怕傷了。”


    清靈嘲諷一笑:“而今金夫人一句輕飄飄的言語不當,就把對阿嬰的侮辱帶過,是覺得我家阿嬰背後沒有上大家族作為靠山可欺,還是你蘭陵金氏如今已經強大到不將我這個大乘期修為看在眼裏?亦或者金家已經強大到統領仙門百家成為下一個溫王在世?”


    “既然金家已經這麽強大,本座倒要看看仙門百家是不是已經承認金王在世?本座弟弟受的委屈能不能找金氏討回?”


    清靈說完也不管眾人是什麽表情?直接用靈力將眾人帶到營帳仙門百家麵前。


    仙門百家一看圍獵的人突然出現,大家更是臉色不好。就覺得有什麽大事發生,就怕連累自己。


    江澄直接怒道:“魏無羨,你又做什麽了?”


    而眾人聞言隻對江澄透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這位神尊本就氣頭上,還來招惹想死嗎?


    江厭離厲聲喊:“江澄。”


    “放肆。”清靈厲嗬一聲,一道靈力打向江澄,江澄頓時噴出一口鮮血,“江宗主真是我家阿嬰的好兄弟,什麽都不問清楚就來質問我家阿嬰,怎麽?作為一起長大的兄弟,你不信任他?可以隨意冤枉他?他受委屈不保護他不幫助他?作為宗主,你不維護你的門下弟子?這就是你雲夢江氏的作為?這就是你身為宗主的處事?”


    江厭離哭著扶起江澄哭著對魏無羨:“不是這樣的,前輩。阿澄他隻是擔心阿羨。阿羨,我們是一家人啊?怎麽能動手?”


    魏無羨看到師姐哭了,清靈又對江澄動手,趕緊撒嬌:“姐姐,這不關江澄的事。”


    清靈很生氣對魏嬰嚴肅到:“阿嬰,這件事姐姐解決,你不許多嘴。”清靈將魏嬰送到藍湛身邊,對藍湛吩咐:“阿湛,看好阿嬰,不然我就重重罰你了,還有阿嬰,若不想阿湛替你受罰,你就閉嘴。”


    魏無羨看到清靈從認識她以來,這是第一次對他生氣,更是連藍湛都要罰,就不敢說話抱著藍湛委屈巴巴:“藍湛。”


    藍湛抱著他哄:“魏嬰,我在,聽姐姐的,乖。”


    清靈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眼江厭離,最後開口:“從今日起,雲夢江氏魏嬰魏無羨退出雲夢江氏,從此以後雲夢江氏跟魏嬰魏無羨再無瓜葛。至於江氏江厭離,你從小對阿嬰照顧,本座替他還了。稍後本座助你成功結丹,從此魏嬰魏無羨不欠你們江家任何人。而雲夢江氏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恩情威脅魏嬰魏無羨。”


    江澄:“不,魏無羨,你是在我們江家長大的,是吃我們江家的大米長大的,你吃了我們江家多少大米?憑什麽你認了一個姐姐說叛逃江家就叛逃江家?”


    江厭離哭著喊:“阿羨,你真的要離開江氏嗎?我們是一家人,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魏無羨正要說話,就被藍湛禁言更是被藍湛抱著動不了。


    藍湛:“魏嬰乖,不惹姐姐生氣。”


    魏無羨聞言看了看清靈臉色就不敢在動作更不敢說話。他直覺姐姐很生氣,要是他真的說了什麽姐姐肯定會罰藍湛。他不能讓姐姐更生氣對付江澄也不能讓藍湛受罰,隻能埋在藍湛懷裏。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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