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


    新換的女助理,全新的口哨曲調,讓陳俊大的心情也很是愉悅。


    他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位新女助理臉上時不時閃過的鄙夷跟嫌棄。


    這段時間,他的心情都很好。


    無他。


    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那個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侄孫女吃癟的樣子了。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他承認,這確實是非常高明的一手計策。


    可是那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都是徒勞!


    什麽叫做絕對的實力?


    整個宣傳部門都在自己的手裏掌握著,這,就叫實力!


    一個近千億集團的宣傳部門,想要自己給自己的產品抹黑,這難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就在剛剛。


    宣傳部門已經把抹黑計劃的進度匯報給了他。


    他們抓住了智能電視的四個產品漏洞,瘋狂抹黑,甚至上升到了道德層麵。


    現在輿論已經完全炒熱。


    距離全網指責智能電視,就還隻差些時間!


    這個桂洪,倒還真特娘是個人才!


    “嗯?”


    笑意盎然著,陳俊大又突然嗯了一聲:“怎麽不動了,沒吃飯?”


    新女助理見陳俊大沒睜眼,嘴巴嘟嘟囔囔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可才剛要繼續投入工作,就被陳俊大抬手一個耳光抽翻在了地上。


    女助理還以為是自己罵他傻逼被看到了,連忙要道歉。


    而她還沒開口,陳俊大就先道:“你媽的,老子沒讓你停,誰讓你擅自停下的?真是掃興,滾蛋!”


    女助理一骨碌就爬起來,踩著細高跟卻異常靈活,爬起來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滾就滾!


    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種無比強烈的煩躁感,陳俊大的好心情一瞬間又沒了,深吸了好幾氣,他拿著手機到了窗邊,看著窗外cbd園區的繁華景色,撥通了一個電話。


    秘書室。


    於千千胸前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看到的來電備注之後,神色明顯一慌,連忙把電話掛了。


    辦公室前方的程玉側目看了過來,說道:“怎麽來電話不接?”


    於千千強自鎮定,笑了笑道:“運營商打來的,一定是推薦什麽套餐,沒必要接。”


    “嗯。”


    程玉應了一聲,回頭繼續工作。


    都能隱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於千千額頭上冷汗冒下來了一滴,深呼吸調整了半天,感覺自己的情緒應該平複下了不少,過了這麽一會兒,應該也不會顯得跟剛剛那個電話有關聯,這才站起身來,說去個廁所,一副內急的樣子,小跑出了辦公室。


    往外走的時候,她還一直在觀察。


    發現程玉連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她沒有去廁所。


    在緊急出口的步梯間,她拿出手機,給剛剛的又回了過去。


    “怎麽這麽長時間?”


    一接通就聽到了對麵蒼老男聲的冷聲質問。


    “我在辦公室,程玉也在,沒辦法接電話……當時不是說好了的,有什麽事情發消息交流嗎,您怎麽……”於千千捂著嘴巴跟手機話筒低聲道。


    “你在教我做事?”


    “我……沒有沒有,我哪裏敢教您做事,是真的有點危險……”


    於千千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做起無間道,她這顆小心髒,每天都在麵臨嚴峻的考驗,每天睡覺都做噩夢。


    可是,她拒絕不了那筆錢。


    幾個月的時間,能拿她大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掙不到攢不下的一個數目,所以硬著頭皮咬著牙,哪怕天天做噩夢,她也必須要堅持下去。


    “顧清瑤最近幾天在都在做什麽。”


    “顧總那邊我沒機會看,但程玉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處理關於新產品負麵輿論的事情,看樣子非常忙,天天加班到晚上九點多,顧總好像也是每天加班到這個時候。”


    “哈哈哈哈!很好!”


    陳俊大的心情一瞬間就變好了。


    他仿佛都能想象到現在顧清瑤是何等的焦頭爛額。


    “繼續盯著,有什麽事情隨時跟我匯報,放心,事成之後剩下的錢一毛都少不了你的。”


    於千千掛斷電話,左右環顧了一眼,確定沒有人,這才走出樓梯間。


    可才走出了幾步,程玉端著一個杯子從拐角走了出來。


    兩個人直接打了個照麵,做賊心虛的於千千差點直接跳起來,心髒一瞬間嘭嘭嘭跳的無比劇烈。


    “程秘……”


    “你上完廁所了沒有?”


    “上完了。”


    “我給你發了個文件,回去之後把內容都整理出來。”


    “好…好!”


    於千千逃也似的回了秘書辦公室。


    如果不是厚厚的粉底跟口紅,必定能看出此刻她的臉色蒼白異常。


    “顧總。”


    給自己去接了一杯咖啡,回到辦公室稍作了一番整理以後,程玉拿著一個文件夾敲門進到了總裁辦公室裏。


    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以後,程玉給顧清瑤去接咖啡。


    總裁辦公室裏有獨立的咖啡機,就在角落裏。


    顧清瑤本來正在埋頭工作,察覺到程玉去接咖啡,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江辰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程玉,溫水就行。”


    “好的顧總!”


    程玉有些納悶,之前顧清瑤都是一直喝咖啡的,怎麽突然要喝溫水了,但也沒有多問,給顧清瑤倒了一杯溫水。


    放下水杯在顧清瑤身邊,見顧清瑤停下了剛才的工作,程玉跟她說起了抱來的這份文件夾裏的內容。


    “嗯,先放在這兒吧。”


    “好的顧總。”


    程玉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顧清瑤包臀裙包裹著的兩瓣臀兒坐在椅子上,擠壓出了一個無比優美的曲線,套著一條黑色厚打底褲的美腿一條抬起疊放在了另外一條上,顧清瑤拿起了筆,可才剛要伏案,她的腦海裏又想起了江辰的另外一番話……


    “管的真寬……”


    嘟囔了一聲,她的表情冷冷酷酷,卻還是放下了疊放的那條腿,雙腿並攏著,正襟危坐。


    而寫了沒幾個字,她又再度放下了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裏。


    她跟江辰的聊天時間,還在好幾天前定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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