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上,一艘飛橋遊艇正在慢慢前行。


    在飛橋駕駛台上駕船的不是別人,正是蕭鵬。她現在身穿一身花花綠綠的短袖襯衣,下身則是一個大褲衩,帶著墨鏡躺在那裏用腳來操船聽著音樂那叫一個愜意。


    羅永強拿著幾個冰鎮過的易拉罐啤酒走到飛橋上遞給蕭鵬一個後開口道:“蕭鵬,辛苦你了啊!”


    蕭鵬笑道:“強哥,瞧你這話說的,小時候你天天帶著我們混,現在好不容易到我底盤上了,我不好好招待一下我還是人嗎?”


    羅永強道:“可是這樣沒有妹子陪著你們很無聊吧。”


    蕭鵬表情一噎:“強哥,咱不提這事兒還是好朋友!你要說這事兒?我可真的抱著你哭了”


    事情是這樣滴:別看陳諾是個超級學霸,其實她也是個潛水愛好者。


    像這樣有錢有能力的學霸的生活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人家每次有了假期,夏天潛水冬天滑雪,什麽馬爾代夫、楚克島、詩巴丹島、斯米蘭群島、關島、大堡礁、帕勞等等潛水聖地都潛了個遍。


    其實她也在紅海潛過水,不過是在埃及那邊,從來沒有在這邊潛過。而她知道這裏可以潛水後,特別想在這裏潛水——如果有可能她都想去索馬裏那邊去潛水。


    飛橋遊艇是阿卜杜的,但是阿卜杜不想讓陳諾看到自己,於是就直接把船交給了蕭鵬——反正他們都會開船。


    現在船上除了他們四個人外,隻有四個潛水教練及安全員來保證潛水安全的人。


    阿卜杜的船檔次能低了嗎?


    這麽好的遊艇人家都用來開遊艇趴,而他們船上卻隻有陳諾一個女性……


    真的好無聊啊,看看楊猛,已經在船艙裏睡了一路了!


    “蕭先生,到了!”這時候一個潛水教練走過來對蕭鵬道。


    這個男人叫庫克,是澳大利亞人。


    他是昆士蘭大學的環境科學學科的教授,也是該學校全球變化學會的副會長。長期以來一直在澳大利亞那邊研究珊瑚白化現象和氣候對珊瑚礁影響。


    全球對珊瑚保護領域做得最好的就是澳大利亞,最終是珊瑚保護的也是澳大利亞——盡管現在那邊大量的珊瑚死亡。


    他現在帶領自己的團隊在這裏,說是擔任潛水教練,其實最主要的工作還是觀察這裏的珊瑚。


    蕭鵬聽後停下了船看了看周圍:“這裏?”


    庫克道:“對,這裏下麵是一大片珊瑚礁,是非常好的潛水地。”


    看著蕭鵬停船羅永強直接道:“我去看看我老婆去!”


    他說完就跑到船尾那邊。


    蕭鵬把船停下後問道:“庫克,你為什麽不在澳大利亞保護珊瑚礁反而跑到這裏做潛水教練?”


    庫可苦笑道:“蕭先生,我說句話可能是危言聳聽,但是很有可能再過幾年後你就會發現:紅海的珊瑚礁會是整個世界上僅存的完整珊瑚礁。紅海可能是珊瑚的最後避難地。”


    蕭鵬聽後一愣:“庫克,你這麽說就有點兒嚇唬人了吧?”


    珊瑚對整個世界來說,大概隻有0.2%的海床有珊瑚生存,但是整個海洋裏起碼有四分之一的海洋植物、動物以珊瑚礁為家園。


    如果珊瑚沒了?估計地球上有五億沿海漁民及相關產業的員工會失業!


    庫克道:“我真的不是在誇張,按照現在這種全球變暖的速度來看,大概到2100年的時候至少現在淺水水域的珊瑚將會消失。”


    蕭鵬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快?”


    庫克點頭:“現在厄爾尼諾現象多發,東南亞的國家不斷刷新曆史最熱記錄,海洋熱浪增加也越來越多,珊瑚受不了那種高溫無法生存,去年大堡礁有91%的珊瑚受到了白化影響。雖然這些珊瑚會根據受損程度不同有的可以恢複,但是它們也不能在反複出現的熱浪中生存。過去十年時間內,地球上大概有15%的珊瑚礁遭到了破壞。”


    “這麽嚴重啊……”蕭鵬不解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在澳大利亞繼續研究跑到這裏來了?還兼職做潛水教練?”


    庫克笑了起來:“賺錢啊!而且我們都喜歡潛水。”


    “額……”這個回答真樸實。


    庫克道:“其實來這裏最重要的原因是紅海的珊瑚很特殊。”


    蕭鵬不解:“特殊?”


    庫克打了個響指:“根據我們研究發現,紅海本來是沒有珊瑚的,大概一萬兩千年前最後一個冰河期結束的時候,珊瑚幼蟲才從印度洋經過亞丁灣進入紅海。”


    “這有什麽問題嗎?”


    庫克道:“問題就在這裏:那個時候的珊瑚蟲想要進入紅海,隻有能適應高達32度的海水水溫的珊瑚幼蟲才能抵達紅海生存,而這些珊瑚蟲在這個過程中形成了生物記憶,可以記住海水高溫的生活。根據我們觀察,在亞丁灣那邊的額蘇丹海岸溫暖水域也出現了珊瑚白化現象,但是在埃及那邊的紅海珊瑚甚至能忍受海水溫度提高三度的溫度!現在埃及那邊已經把北部四百平方公裏的珊瑚礁全部置於保護之下,在那邊捕魚、先睡都被限製,但是這裏珊瑚的秘密還沒有研究完畢,所以我到這邊就做這個研究項目。這些日子這裏的幾片大的珊瑚礁都在我的腦子裏。”


    蕭鵬伸出大拇指:“雖然我聽不懂但是不明覺厲,我真的佩服你們這些為人類做貢獻的科學家。你們現在搞科研最大的困境是什麽?”


    庫克也沒有客套,直接道:“經費。昆士蘭大學雖然給我們提供科研經費,但是數目有限,所以我在這裏隻能一邊做潛水教練一邊搞科研。”


    蕭鵬聽後沉默半晌拿出衛星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喂,阿卜杜。”


    電話那邊的阿卜杜打了個哈欠道:“蕭啊,我還在睡覺呢……你在海上玩得不開心嗎?”


    “別鬧,有個事情我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你有一個基金對吧?”蕭鵬問道。


    聽到這裏庫克一臉興奮,這是什麽意思?要捐錢嗎?


    蕭鵬道:“我給你的基金裏轉兩千萬美刀,你幫我捐給一個環保項目。”


    庫克聽後眼裏都放光了,兩千萬美刀?這趕上昆士蘭大學給他們學會八十年的科研經費了。


    阿卜杜本來在那裏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蕭鵬的話直接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女孩的胳膊直接坐了起來:“蕭鵬,你不是逗我吧?你不是最反感那些環保組織嗎?是不是有人對你不利?如果你被人綁架了就幹咳兩聲,我找人去救你!”


    “綁架個屁!”蕭鵬道:“反正我不好直接捐錢,要不然麻煩事兒多,就用你的基金轉過去吧。”


    阿卜杜道:“吆,這不是擺明這讓我當好人嗎?這樣的便宜我不占,你說捐給誰吧。”


    庫克在一邊心裏美得不行了,這有錢人就是大氣啊。


    不對,應該提醒一下他,這錢要捐給全球變化學會不是捐給昆士蘭大學,如果捐給後者讓他們截留一部分怎麽辦?


    他剛想提醒一下蕭鵬就聽到他對阿卜杜道:“哦,捐給龍國珊瑚保護聯盟。對,是農村農業部、漁業漁政管理局指導,龍國水產科學園和龍科院南海海洋研究所,龍國水生野生動物保護分會、廣東海洋大學深圳研究院、海洋漁業科學院等組織合辦的部門,對,對,對,要求他們財務公開,每筆錢花在刀刃上,這個事情你的基金那邊找個人監督一下,嗯。行,你先打過去,等我上岸後給你。”


    他掛上電話後發現庫克在看自己:“庫克,有什麽問題嗎?”


    庫克眨眨眼:“蕭先生,你不是給昆士蘭大學全球變化學會捐款?”


    “當然不是啊,我們龍國也有珊瑚保護部門,我為什麽給你們澳大利亞大學捐款?”蕭鵬不解。


    庫克幹咳兩聲:“蕭先生,請恕我直言,在珊瑚保護這方麵,我們澳大利亞才是做得最好的。這些經費給我們才能發揮更大的功效。而且……科學無國界不是?你這麽做好像有點兒狹隘。”


    “庫克,你在教我怎麽花錢?”蕭鵬一臉懵:“再說了,科學確實無國界,科學家有國界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國家主導的quad技術網絡不就是針對我們龍國的封鎖嗎?還有瓦森納協議上那涉及各行各業的技術封鎖……那時候怎麽不說科學無國界了?好,咱就不說那些,我就問你,你不是說昆士蘭大學的珊瑚保護這方麵技術水平全世界第一嗎?那你們和龍國珊瑚保護聯盟有沒有合作有沒有姬朔交流?如果有的話我直接捐款五百萬,有嗎?”


    “教你一句話:‘行不下春風,望不來秋雨’。我對你這個人沒有任何意見,對你做的事情也表示敬畏和尊重,但是你說的對,我這個人狹隘,沒有你們那麽高的覺悟,這錢我捐給我們自己國家,你就別惦記了。你們發達國家富豪那麽多,那幾個大亨個個都是身家百億美刀以上的,你可以找他們要錢去!”


    庫克眨眨眼:“蕭先生,如果你真的這麽說的話,那我可真要說兩句了,我們和你們龍國在保護珊瑚礁領域還真的一直有合作。”


    “啊?”蕭鵬一愣。


    庫克道:“我沒撒謊,我和黃暉是老朋友,”


    蕭鵬聽後一愣:“啊?”


    “真的,2014年我和黃暉就認識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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