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這說的是真話。


    當時他知道聯合科考要先去北極再去南極的時候,他就來了興趣直接聯係國內說自己也想跑一圈。


    結果上麵直接斷了他的念想。


    這是聯合科考你去湊啥熱鬧?


    蕭鵬本來都斷了這個念想,結果阿姆哈拉起義軍打到亞的斯亞貝巴了!


    看著情況有點兒失控的趨勢,正在迪拜的猛子、正在塞爾維亞的小穆和在阿富汗的胡二愣得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哈吉桑。


    他就想回去坐鎮哈吉桑。


    然後上麵直接否了——你別回去湊熱鬧了,


    你不是想去科考船嗎?


    上船去吧。


    都給你安排好了。


    本來這船是應該去巴黎的。


    但是由於那邊各種混亂,所以科考船決定在法國大西洋港口城市停泊補給。


    現在科考船正在港外錨地等待進港,瓦利德非說自己想看看這科考船進港的樣子,所以兩個人在這裏坐在長椅上等待。


    事實上碼頭上有不少人在這裏,甚至還有媒體。


    拉羅謝爾這個地方雖然是法國很重要的港口城市,但是事實上就是個人口不到十萬人的小城。


    這才是歐洲城市的常態。


    就像蕭鵬曾經和一個冰島女星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聊天,那個女星說自己家鄉是一個1200人口的城市。


    1200人還叫城市?


    不過考慮那個國家才38萬人口,這也就能理解了。


    反正對這樣的小城市來說,龍國的科考船來到這裏已經成了大新聞,很多人都聚集到碼頭上在觀看,甚至還有媒體和網紅。


    不過科考船還是沒有進港!


    就像蕭鵬說的那樣現在不斷有油輪進港,科考船還要往後排。


    “嗯……”瓦利德突然開口道:“鵬哥,船上有中餐嗎?”


    “當然,我們國家的科考船當然是中餐為主。”蕭鵬道。


    瓦利德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在巴黎這段時間真沒吃到什麽好東西。法餐偶爾吃吃還行,吃多了真的受不了。我現在特想吃正宗的正餐,對了,你把菜譜給安托萬了嗎?”


    “他?”蕭鵬聽後無語至極:“你還真是天真小可愛。你真的以為他是在乎什麽菜譜?他就是耽誤時間而已。”


    瓦利德瞪大眼睛:“你別鬧了,沒人能拒絕中餐的。”


    蕭鵬搖了搖頭:“哥們,那是你跟我一起時間久了。不是所有人都習慣中餐的,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有一個突然認識的人要給你做一頓飯吃,你會吃嗎?特別是這頓飯還是含有豬肉的料理,你會怎麽辦?”


    “我會殺了他。”瓦利德道。


    蕭鵬點頭:“中餐確實很好,確實是在某些場合某些群體裏促進關係的好辦法,但是你不可能見到一個人就給他做飯然後用中餐征服對方吧?別人會認為你是神經病。”


    瓦利德道:“可是我在網上經常看到一些嫁入外國的龍國女人用中餐征服全家人的視頻啊。”


    蕭鵬笑道:“你也說了,她們征服的是自己家人自己和家人的親朋好友。再說了,這些女人在國內可能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到了外國後工作什麽都麵臨了難度隻能在家裏相夫教子,這時候除了想辦法哄好自己家人還有別的辦法嗎?怎麽哄呢?中餐就是好辦法。然後還可以通過互聯網拍攝視頻賺錢。那樣的東西看看也就罷了千萬別當真。在你真正接觸中餐之前對中餐的印象是什麽樣的?”


    瓦利德這下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他最早接觸中餐是在英國。


    西方對東方的輿論戰是無微不至的,在很多西方人眼裏中餐就是‘廉價’、‘不衛生’、‘油膩’、‘不健康’、‘什麽都吃’的代表。


    關鍵是在海外的中餐很多都根本不是中餐!


    比如說西方世界最出名的中餐連鎖品牌是‘熊貓快餐’,開了兩千多家店麵;還有唯一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中餐館‘華館’,前者打死不回龍國開店,後者在魔都開了一家店,不到一年時間灰溜溜關門。


    那可是魔都啊!以包容力著稱的魔都啊!


    就連在街上當街溜子都能起名‘city walk’來圈錢的魔都,這‘純正西式中餐’都開不下去,這還是中餐嗎?


    在這樣的宣傳氛圍下西方老百姓能對中餐有什麽好印象?


    瓦利德就是如此,在認識蕭鵬之前真的不喜歡中餐,也是後來相處中對中餐改變了印象。


    “不管怎麽說,我現在發現中餐真的厲害!”瓦利德道:“反正我現在特想吃中餐!我感覺你們是全世界最會吃的人!”


    蕭鵬笑道:“沒辦法,餓出來的。”


    瓦利德一愣:“餓出來的?”


    蕭鵬點頭:“我們國家史書上有史可查的饑荒就至少有72次!這還都是大型的饑荒!”


    瓦利德沉默半晌道:“所以你們國家的所有大部分詞匯都跟吃有關係,我學習漢語的時候的小技巧就是先學跟吃有關的詞匯。”


    “啊咧?”蕭鵬不明所以:“學漢語跟吃有什麽關係?”


    瓦利德擺著手指道:“在你們國家,謀生叫‘糊口’;工作叫‘飯碗’;丟工作叫‘炒魷魚’;嫉妒叫‘吃醋’,上當叫‘吃虧’;沒錢叫‘吃土’;看熱鬧叫‘吃瓜’;上法庭叫‘吃官司’;脾氣大叫‘吃槍藥’;享受生活叫‘吃喝玩樂’;閑著沒事幹叫做‘吃飽了撐的,而我現在的心情叫做‘吃驚’——康斯坦丁?你怎麽在這?”


    蕭鵬回頭一看也是一愣,原來他們在巴黎認識的那個康斯坦丁-瑪利亞,他拉著一個行李箱背著一個雙肩背包,看到蕭鵬他們也是一愣。


    “蕭?瓦利德?你們怎麽在這裏?”康斯坦丁摘下墨鏡一臉不解。


    蕭鵬也是不解:“康斯坦丁,你不是說要在巴黎上船離開了嗎?你怎麽會在這裏?過來坐!”


    康斯坦丁把雙肩背包摘下放在長椅上坐下來道:“別提了,本來是在巴黎上船的,結果接到通知說船不去巴黎到了這裏,我隻能坐大巴車來到這邊。我剛去船運公司報到完了,明天就可以登船工作了。”


    蕭鵬道:“早說啊,我們是租車過來的,可以順路把你帶過來。”


    康斯坦丁道:“行啊,不管怎麽說在這裏遇到了也是……你們龍國人說的‘緣分’對吧?”


    蕭鵬笑道:“沒錯沒錯。就是緣分!你是在什麽船上工作?油輪?貨輪?散裝船?”


    康斯坦丁得意道:“蕭,你別看我歲數大了,可是我可是個好水手!我接下來可是要幹一件大事。”


    “大事兒?”蕭鵬一臉詫異:“你要去東歐參戰嗎?”


    康斯坦丁一臉黑線:“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們龍國人的幽默感,好吧,我這次是要到一艘科考船上工作。”


    “啊?”蕭鵬一愣。


    康斯坦丁道:“我第一次上船就是在‘星盤號’上工作,對極地考察比較熟悉,所以我才獲得了這次工作的機會。”


    蕭鵬恍然大悟。


    ‘星盤號’是法國的兩艘基地科考船之一。


    還有一艘是‘瑪麗安-杜帆妮號’——那艘船比蕭鵬歲數都大。


    “那你怎麽不在星盤號上繼續工作?”蕭鵬問道。


    “這不是那船還沒修好嗎。”康斯坦丁道。


    蕭鵬震驚道:“還沒修好?這都修了幾年了?”


    ‘星盤號’可是滿載法國極地考察全部希望的新船,結果航行沒多久就掉了一個螺旋槳拖回去修理。


    這船到現在下水十多年了,除了在修理就是在修理的路上。


    康斯坦丁聳聳肩:“這很法國不是嗎?等下,你怎麽了解法國極地科考船的?”


    “因為我們接下來我們也會上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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