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齊的說法,如果曖昧過程中有肢體接觸,而她又不反感的話,多半是重拾起了年少時的喜歡。


    在試探對方的同時,也在試探自己。


    溫書白看向木門,興許打開那扇門就能看見江左。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想直接衝出去。


    但是衡量再三後她又不敢。


    又慫又惜命。


    可能當時領證時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會同意形婚的原因。


    -


    思考片刻後,溫書白關掉手機後,打起精神。


    又去衛生間洗了次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溫書白是冷白皮,在特殊的冷藍色燈光下顯得越加清冷。


    坐回梳妝台,溫書白開始簡單上底妝。


    定妝時江左敲了敲門:“程會龍在英厘廣場的ue咖啡館等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溫書白拿著粉撲的手一頓,“嗯,好,晚上我會鎖門的。”


    外頭沒聲了。


    溫書白放下粉撲。


    鏡子裏的美人皮膚吹彈可破,裸色唇色依舊動人絢爛,隻是眼神些許黯淡,許是沒休息好,有些無光。


    她記得昨天中午和江左吃飯時江左曾提到他這周周末有空,還說出差的時候要給“那人”拍流星。


    溫書白不確定自己是什麽反應,她說不出來。


    待她收拾好出房間後,江左已經離開。


    整個房子隻剩她一個人。


    溫書白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


    正好,今天好不容易一個人在家,得好好珍惜,別再去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今天放鬆之後她就得好好約束自己,趕在團慶前把新編舞排好。


    她按下負一層的電梯,不停地給自己暗示“我很高興”,“我很快樂”。


    旁邊停車位的路虎不見蹤影,過了這麽久終於有人開了。


    開車到ue咖啡館花了她將近四十分鍾,到的時候程會龍已經坐下了,背對著他。


    按照江左給的信息,大背頭,花襯衫,右耳還有顆紅色耳釘,是程會龍沒錯。


    溫書白眨了眨眼,真搞不懂江左怎麽會信她喜歡這種類型的。


    程會龍一見著班花,羞愧中帶著滿滿的、莫名的害怕,惶恐中請她坐下,“你想喝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喝。”溫書白坐到對麵,高度警惕。


    “你臉怎麽了?”


    程會龍不好意思笑出聲,昨天晚上被江左“教育”得有些過頭,導致於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還鼻青臉腫的,淤青可能得幾天才能消完。


    幸好今天江左有事來不了,不然他會緊張得又說錯話。


    程會龍:“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的。”


    溫書白坐在靠外的一個位置,身子往外側,以免發生什麽不好事情可以馬上脫身。


    畢竟對麵這人吧,看起來真的像地痞流氓。


    以前沒分什麽實驗班和普通班,但因為老班的原因,他們班沒有小混混,她也不記得班上有誰是這副裝扮的。


    程會龍看起來真的很害怕,握杯子的手都在抖:“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在背地裏造謠你。來之前我已經在班群裏澄清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說謊。”


    “這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你拿著,當我是給你賠禮道歉了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去告我,我剛剛結婚,我發誓我馬上就離開江城,再也不回來。”


    溫書白始終屏住呼吸,保持警惕,後背一直緊緊貼著沙發。


    來之前她做過很多種假設,激情對峙、對簿公堂,但唯獨沒想到會是這種,程會龍看起來像是被誰威脅了一樣。


    溫書白好奇地問:“我是黑.社.會嗎?”


    “不是不是!”程會龍狂搖頭,“是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麽都無法彌補,但是這個錢請你收下。”


    “你要是還不肯原諒我的話……我……”程會龍雙手抱頭,“我就跪下來給您磕響頭,磕到您滿意為止。”


    話一說完,程會龍當真“撲通”跪下磕頭,攔都攔不住。


    “你起來啊。”溫書白從沒見過這種人,“你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丟臉。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會龍跪在地上,額頭已經磕紅,抬起頭的時候兩眼泛淚:“謝謝你,謝謝你。”


    經曆了程會龍事件,溫書白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社死現場。


    咖啡館看熱鬧的不止一個,溫書白待不住,拿起包包就出去。


    今後怕是沒機會來這兒喝咖啡了。


    程會龍走得很慢,兩三分鍾的時間才走了不到二十米。


    溫書白追上去,倒把程會龍嚇了一跳。


    “……”


    溫書白:“我沒有反悔放你走,我隻是想問你王娜跟江左是什麽關係?”


    程會龍不敢看溫書白,眼神飄忽:“王娜喜歡江左。”


    “你能不能說一些我不知道的。”


    程會龍:“我隻知道王娜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江左,追了江左很多年,但是一直都沒成。後來王娜結婚了,她老公經常打她,好像是江左幫她離的婚,傷口也是江左認識的一個醫生給處理的。”


    “她有時候會來問我關於你的情況,她可能也覺得……不過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就全瞎說的,我也不知道這些年她給江左說了多少。對不起。”


    溫書白氣得胸口疼,就算不問她也能猜到程會龍還造謠了什麽惡心的事情。


    隻是,為什麽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江左還願意和“緋聞纏身”的她形婚?


    相比之下,就連王娜也比她好一些吧。


    反正就是找個人應急家裏長輩。


    溫書白一時想不明白,學神在想什麽她一直都沒猜對過。


    索性不想了,就先這樣吧。


    她從包裏取出那張卡,說:“卡裏的錢我會捐了,你得為你的行為負責。另外,你說的要離開江城,我不強求,至於是誰在威脅你,你自己去求他,別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


    解決完一堆爛事,溫書白如釋重負,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她約了家按摩店,順帶泡了個腳,卸下這幾個月來的疲憊。


    回家後已經十二點多了。


    冰箱裏有自熱小火鍋,前兩天她去樓下便利店屯的,應該能讓她撐過周末。


    等小火鍋期間溫書白窩到沙發上舒舒服服地看手機,這才注意到一個小時前的好友申請。


    對麵發了兩個好友申請,第二次的時候直接帶上目的:


    【溫書白女士您好,我是樺襄香水廣告部總監黃亞晴,想問問您有沒有興趣拍攝我司的香水廣告。】


    第9章 心動?   這到底是不是心動啊!……


    興安區一寫字樓內的星空室內攝影棚。


    各部門正緊鑼密布地打配合。


    王涵偷了半刻閑,坐在底下的沙發上喝奶茶。


    攝影師正在拍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今年剛大一,是王涵的同校師弟。


    隻見拍著拍著,導演就要求少年將上衣脫下,露出誘惑的男性肌肉,為追求賣點甚至讓少年先做了幾十個俯臥撐,待肌肉變硬後再淋一點水在身上,和汗水充分混合。


    王涵的視線始終在那少年身上。


    直落落的,毫不避諱,吸奶茶時的樣子像要一並將少年吸去一般。


    少年察覺到不遠處的灼熱眼神,不免紅了臉,羞得背過去。


    王涵捂嘴一笑,眼裏滿是欲望。


    “姐,你怎麽這麽早就叫我來?”


    王涵回過頭,皮子已經把王娜接進來了。


    “坐。”王涵親切地拉王娜坐下,遞給她一杯奶茶,說:“你幫了姐這麽大一個忙,姐怎麽能隻請你吃一頓大餐呢?”


    王娜將吸管插進奶茶蓋:“你是我親姐姐,我們之間有什麽幫不幫忙的。”


    王涵搖頭:“那可不對,要不是你給我說那個小賤人是江老師的老婆,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正時,站在沙發後的皮子不小心撕下一小塊指甲。


    王娜抱住王涵的胳膊,撒嬌地問:“那姐姐現在找我有什麽事嘛。”


    王涵放下奶茶,些許猶豫。


    來這兒後她才後悔了,她真沒想到小奶狗會比照片裏sexy那麽多倍。


    沒辦法,隻能忍痛把到手的小肥羊送給妹妹。


    “好妹妹,你看台上的小奶狗,合你口味嗎?”王涵忍痛割愛,“你之前遭遇不好的事情,該走出來了,不應該一直陷在過去。”


    王娜神色一怔,婉拒道:“姐姐,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是我前夫。我想再試一試,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再告訴你是誰的。”


    王涵輕咳兩聲,“退步”道:“好吧,既然你不想那姐姐也就不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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