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液也是知名的白酒品牌,不過他家的白酒分為好幾個檔次,貴的一瓶能炒到上萬元,便宜的幾十、百來塊就能買到。


    辛勇手裏拿的這兩瓶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種,批發價差兩塊才到三位數,以前在農家樂隻賣一百六八。


    這次下山,辛勇一共帶了四瓶酒,那兩瓶xx藍價格貴,味道好,就連酒瓶都是遠超平均水平的好看,他可舍不得拿出來免費請人喝。


    xx藍雖好,但是xx液也不算差,要知道以前辛勇連xx液都很少舍得喝,平常自己在家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泡的就和十幾塊錢一瓶x村長。


    酒瓶上貼的商標能撕下來的辛勇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撕下來了,不能撕下來的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


    原本辛勇想的是用小刀把酒瓶上撕不掉的商標刮掉,但是陳曼和辛芷說玻璃瓶在古代應該很值錢,說不定能賣出高價錢,用刀刮會刮花瓶子,影響賣相,非拉著不讓他刮。


    辛芷還給他科普了,古代用的字體和現代的不一樣,天華國更是不知道是用的什麽字體,他們這酒瓶上大部分的字這裏的人也不認識,刮不刮的其實也沒什麽差別。


    因為辛芷的勸說,林遠誌他們看到的就是辛勇彎腰從那一個平平無奇的籮筐裏掏出了兩隻精致得讓人咂舌的琉璃瓶。


    xx液啤酒瓶的造型一直是那樣,長圓柱形的主體,細長的瓶頸和瓶口,為了防滑和方便拿取,瓶身外側還做了一條一條的凹陷紋路。


    他家高檔酒的酒蓋是鍍金的,像辛勇手裏這種低端的就是紅色帶有商標的鐵蓋子,在現代人看來這些再普通不過的東西,落在林遠誌他們眼裏,那就算的上是絕世珍寶了。


    林遠誌直勾勾的盯著辛勇手裏的酒瓶,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一臉的不敢置信:“辛大哥,這酒你真舍得給我們喝?”


    此時林遠誌他們心裏除了震驚外還是震驚。


    純潔無瑕的琉璃瓶,裝在琉璃瓶裏澄淨透亮的酒水,不管是哪一樣,都不像是他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見到的。


    而且最讓他們驚訝的是,這樣的珍寶,被辛勇這個據說手頭時候拮據的山民雲淡風輕的拿了出來,他那從容不迫的樣子,活像自己手裏拿的不是價值傾城的海外美酒,而是下山時隨手從家裏帶的一點特產一樣!


    包括李和豫在內的幾個大男人,此時心裏都十分的煎熬。


    平心而論,他們都想嚐嚐這隻看起來就十分不凡的海外美酒,可是他們心裏的良知卻在勸說他們:麵前這位長相憨厚的山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手裏這兩瓶酒的價值,他家裏那麽困難,他們應該勸他把這酒賣掉,酒好不好先不說,就說那兩個純潔無瑕、晶瑩剔透的琉璃瓶,其價值就足夠辛家人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可是這麽稀罕的酒,可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東西,他們要是錯過了這次,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酒他們到底該不該喝?


    第17章 醉酒、   就、就這?


    林遠誌他們內心煎熬著不知道該不該勸辛勇把這酒省下來拿去兌換金銀。


    然而辛勇才沒管那麽多,他人坐下後,直接伸手拎開了瓶蓋。


    酒蓋沒打開之前,林遠誌他們還有心想要勸辛勇三思,等這蓋子打開,酒香四溢後,什麽理智呀,良心什麽都拍著翅膀離他們遠去了。


    在場五個人中,李和豫雖然年紀最輕,但他絕對是見過最多好東西的人。


    李和豫出身慶南望族李氏,他本人雖然不是長房嫡出,但是李氏勢力大,李氏宗主官至左相,位列三公之一,李氏嫡女更是當今後宮獨一份的昭儀,地位僅次於跟陛下少年結發的王皇後。


    李和豫雖然不是慶南李氏年輕子弟中最出色的,但也是族中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去年更是被宗主舉薦成了常縣的縣令,他今年二十三歲,世人都說他的前路是一片坦途,他這麽年輕,在常縣好好幹上幾年,等攢夠了資曆,靠著當宰相的族叔,怎麽也能謀個肥缺。


    李氏門閥顯赫,族中資產不知凡幾,李和豫作為年輕一輩中得用的人才,平常的衣食住行比昌都很多世家嫡子都要精細,就是這麽一個嚐遍了世間美酒,吃遍了人間珍饈的李家郎君,聞到酒香的那一瞬間,竟然沒出息的開始咽起了口水。


    這濃香型的xx液味道自然是清香撲鼻,辛勇打開蓋子後,醇馥幽鬱的酒香幾乎是瞬間就爆炸似的散開了,濃鬱的酒香撲了林遠誌他們一臉。


    林遠誌深吸了一口氣後,一臉陶醉的感歎道:“好酒!真的是好酒啊!能喝到這麽好的美酒,何其幸也!”


    林遠誌感歎完後,李和豫也直勾勾的盯著辛勇手裏的酒瓶道:“辛兄這酒屬實不凡,愚弟自詡見識不凡,卻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佳釀。”


    這李和豫剛到林家的時候,還擺著縣令老爺的官架子,辛勇這酒蓋一開,好嘛!他也不擺官架子了,這就開始辛兄、愚弟地自謙起來了。


    林大山作為一個農夫,此時和本縣縣令、縣丞這些大官同桌一座吃飯,先前都緊張得不敢大口喘氣了,這酒蓋一打開,他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生怕少吸一口就吃虧了一樣。


    縣丞的反應和林遠誌差不多,直說自己隻是舉手之勞,辛勇實在是太客氣了,竟然請他喝這麽好的美酒。


    看著他們如癡如醉的樣子,辛勇一邊伸手拽過粗瓷碗給他們倒酒,一邊好笑的搖了搖頭:就這麽一瓶濃香型的低檔白酒就讓他們誇上天了,這要換成醬香型的茅x,這群人還不得原地上天?


    這酒五十二度,算是高度酒,所以辛勇也沒多倒,一瓶酒一斤,在場正好五個人,他也不厚此薄彼,一人二兩,直接把一瓶酒倒了個底朝天。


    二兩酒雖然不少,但是林家的瓷碗有平常辛家用的飯碗那麽大,二兩白酒倒進碗裏,也就剛在碗底鋪上薄薄一層。


    辛勇心裏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下山的時候怎麽沒想著帶上一套白酒杯,家裏別的東西不多,什麽白酒杯、啤酒杯、紅酒杯之類的是最不缺了。


    現在好了,他請人喝酒,這一瓶酒五個人分,每個人分到手裏就那麽一點,屬實有些拉胯了。


    這要是換成白酒杯就不一樣了,二兩酒可是能把杯子裝得滿滿當當的。


    辛勇放下手裏的空酒瓶,滿臉堆笑著招呼道:“我這酒烈,酒勁也大,也不知道你們喝不喝得慣,你們先嚐嚐,今天晚上我也是借了林老弟的寶地了,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大家吃好喝好。”


    這話說出來後,辛勇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按理說他們一共五個人,兩瓶酒怎麽也能喝得個差不多了,但是他又怕這幾個人裏萬一有個酒量特別好的勇士,要是這樣的話,他早早的把大話放出來,等會兒要是這兩瓶酒不夠喝的話,豈不是還要開一瓶xx藍?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辛勇就心疼得不行,xx藍那麽貴,他可舍不得拿出來白請人喝。


    最後老辛同誌忍痛做了一個決定——今天他也不敞開喝了,他收著一點,就喝碗裏這二兩,剩下的留給林遠誌他們喝,加上他讓出去的那一份,兩瓶酒應該是夠喝了吧?


    不過想到電視劇裏那些古人喝酒都是一碗一碗,一壇一壇那麽喝的,辛勇心裏又開始沒底了。


    林遠誌他們並沒有把辛勇的提醒放在心上,這酒再烈又能烈到哪裏去,對於碗裏酒少這件事情,他們心裏倒也理解,這海外的美酒隻看著就和尋常的酒水不一樣,尋常的酒水總是帶點黃,世人總濁酒、濁酒的叫著。


    辛勇這酒卻是色清透明,一點雜色都沒有,一看就讓人打從心裏生出一種此物必然不凡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這海外的美酒一看就珍貴異常,他們能嚐個滋味就已經很滿足了,他們又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又豈會奢求能夠暢飲個痛快。


    他們可不是那種不地道的人,這海外的美酒,淺嚐過便算了,至於剩下的那瓶酒,他們喝完碗裏的酒後肯定是要勸辛勇把那瓶酒留下來拿去換銀錢的。


    以前李和豫飲酒用的都是玉杯、最不濟也是漆製酒具,先今天這樣捧著粗瓷碗喝酒對他來說倒是個新奇的體驗。


    或許是辛勇這酒實在是太好,李和豫覺得自己手裏的粗瓷碗看起來也帶古樸、厚重了起來。


    李和豫端起酒碗深吸了一口酒香後,再低頭淺飲了一口。


    清酒一入嘴,李和豫心裏就隻剩下一連串的驚歎了,這酒醇香馥、鬱幽雅細膩、入口柔綿、清冽甘爽、酒液劃過喉嚨的一瞬間,悠長的酒香就直接衝上了天靈蓋,激得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李和豫放下酒碗,歎道:“舒坦!”


    林遠誌和縣丞他們等人嚐過碗裏的酒後,也都讚不絕口,五人碰過杯後,辛勇招呼著大家吃菜。


    雖然調料不足,但是辛勇的廚藝還是遠超天華國平均水平的,一道紅燒魚塊,吃得林遠誌他們直豎大拇指。


    然而這麽好吃的紅燒魚,林遠誌他們根本沒吃到多少。


    倒也不是辛勇不讓他們吃,而是這四個讓辛勇先前擔心自己今天這兩瓶可能不夠的古代壯漢,酒量實在是太差了。


    一人碗裏二兩酒下肚後,除了林大山還稍微有點理智,知道他是辛大哥外,剩下的三個人已經滿臉通紅地趴在桌子上,直說酒話了。


    看著桌子上空掉的酒碗,辛勇瞪大了眼睛,對著三個醉漢,一臉的懷疑人生。


    就、就這?


    ——古代人喝酒不是論碗嗎?這才二兩酒,怎麽就都趴桌子了?


    不過辛勇也沒時間吐槽,因為就這麽一轉眼的工夫,李和豫他們三個醉鬼已經癱軟著身子往桌子下滑了。


    辛勇連忙丟掉手裏的筷子,跑過去拉人,然而他隻有兩隻手,他左手拉著林遠誌,右手拉著李和豫,眼見著縣丞快躺到地上了,他隻能扯著嗓子求救:“快過來個人幫忙。”


    辛芷她們原本在廚房吃飯,男人嘛,一喝酒嗓音就大,正屋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們心裏就開始嘀咕了,等到辛勇開口叫嚷幫忙的時候,她們幾乎是立即就站起來往正屋跑了。


    看著癱倒在一起的幾個人,田氏和兩個女兒慌了神。


    見她們一臉受驚的樣子,辛勇一把鬆開李和豫,連忙擺手解釋:“他們沒事,就是喝多了。”


    他這話一出,陳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喝多了?這麽快?”


    這才多一會兒啊?她們才剛端著飯碗坐下來呢?男人們這邊就已經結束了?


    辛勇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酒量這麽差呀。”


    原本他還想著兩瓶酒喝完都不一定,結果隻一瓶就把這幾個人喝趴了,倒是替他節約了一瓶酒。


    看著醉得毫無形象的幾個人,辛芷拍了拍額頭,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林遠誌他們平常喝的都是沒有經過蒸餾的粗釀酒,粗釀酒的度數低,幾乎不可能達到二十度,度數和啤酒差不多,而今天他們喝得可是酒精度數高達五十二度的高度白酒,會喝醉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


    聽說隻是喝醉了,田氏也放心了,她從辛勇手裏接過自家男人。


    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田氏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連忙招呼大女兒打水,替丈夫擦幹身子後,田氏又拜托辛勇幫著把人背回房間休息。


    解決了林遠誌後,辛勇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和豫和縣丞,撓著頭問妻子:“那現在怎麽辦?”


    看著眼前的爛攤子,陳曼惡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請人喝的酒,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你自己想辦法。”


    陳曼一臉抱歉的朝田氏笑了笑,他們一家來林家做客,本來就很麻煩人家了,偏生她家這個酒罐子喝起酒來就沒個分寸,把人全都喝倒了,這下肯定得讓人在心裏埋怨了。


    兩個人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辛勇哪能不知道陳曼這是惱了。


    他摸了摸鼻尖,訕訕的想到,都怪林遠誌他們逞強,不能喝就少喝點嘛,現在好了,他們醉成一團,睡得人事不知的,他卻得直麵妻子的怒火。


    第18章 買果子、   一個桃子抵五個雞蛋,也不算……


    陳曼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尤其是他們和林遠誌今天才認識的情況下,她就更拘謹了。


    要不是女兒說他們帶著果子又帶著酒,住在客棧比住在林家更加麻煩,林家隻有幾個人,住客棧除了要應付客棧裏的老板外,說不定還要應付店裏的其他客人,畢竟他們這果子和市麵上的果子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的。


    要不是懶得花時間去應付旁人的探究和盤問,陳曼是斷然不會讓丈夫答應林誌遠的邀請在林家留宿的。


    本來留宿林家就夠麻煩人家了,現在辛勇還把人管得爛醉,陳曼都不敢去看田氏的臉色。


    其實陳曼純粹是想多了,他們是林遠誌邀請回來的客人,古人的待客之道還是很周全的,今天辛勇下廚做了晚飯,田氏就已經很是羞愧了。


    而且自家男人喝醉了酒,那純粹是他自己酒量不行,她怎麽也怪不到辛勇這個客人頭上呀。


    “隻是可惜了這些菜了,這麽好的菜,剩下了這麽多。”


    辛勇他們這邊本來是主桌,飯菜的份量比陳曼她們那邊的要多出許多,李和豫他們沒吃幾口菜就醉倒了,桌子上的菜幾乎都沒怎麽動。


    天氣這麽炎熱,這菜過了夜可就變味,這可心疼死一向節儉的田氏了。


    不過屋裏還癱著兩個貴人呢,即將浪費掉的飯菜和縣令、縣丞一比,倒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了。


    李和豫還好,他本就是帶著小廝一起來的,田氏把他交給小廝就不用管了。


    難的是縣丞,他是一個人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人,總不好大晚上的送外男回家。


    最後還是辛勇提出他和林大山、縣丞可以擠一擠。


    雖然這樣有些委屈了縣丞大人,但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妥善安排好了晚上住宿的問題後,田氏看著剩下的飯菜又犯起了愁。


    天氣這麽熱,也不知道把剩菜吊在井裏能不能放到明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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