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華和高誌友都是一愣,誰都沒接過話頭。王豔華這次回來隻是想著有錢了,也算是衣錦還鄉了,看看老爹老媽,讓那些當年看不上她的人知道知道她王豔華也有今天。至於這孩子,她到沒有多做打算。此時被周紅提起來,她不禁對這沒眼力見的嫂子更看不上了。


    何清越最看不慣她這付惺惺作態的樣子,聽她意有所指,就有些氣惱了。直起身子說道:“我爸我媽跟我說了我有親媽媽。可是我長到十二歲了,卻連親媽長啥樣都不知道。原來老姨才是我親媽啊!可我一時改不了口,就叫你老姨行嗎?”


    王豔華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這是在指責她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嗎?不叫媽叫老姨?偷瞥一眼高誌友的臉色心中暗叫不好。剛想彌補一下就見何清越抬頭望向王春華,根本不給她辯駁的機會。“媽,你快幫著我姥做飯去吧,我姥做飯的口味,咱們吃習慣了,老姨肯定吃不習慣,大城市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老姨你別嫌棄啊!”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王豔華說的。這是在說她不幹活等著吃飯還挑三揀四?小姑娘神色鄭重,到看不出來是有心還是無意。她一鼓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孩子!


    王春華拍拍她的頭,“你小孩子別亂說話,跟你姐她們玩去,媽去做飯。”何清越乖乖點頭,轉頭對孫慶軍說道:“爸,走。咱倆玩去。”孫慶軍急忙跟著去了,他不善言辭,可不想再在這坐著了,一個兩個都不是好相與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依他看,這個嫂子和小姨子兩個人就能架起一台大戲來。


    一頓飯也算是吃得熱熱鬧鬧,王豔華和高誌友兩人也不知道是舟車勞頓還是真看不上農村吃食,興致並不高,多少吃了幾口就放下碗筷了,說要休息了。


    兩人不管不顧的睡到下午三點多。等他們醒了,孫慶軍和王春華也就合計著要回家了。


    在王豔華極力挽留下孫琦和何清越留了下來。王豔華想趁著這個機會給這幾個孩子洗洗腦。她洗完臉就做了一個麵膜,農村人哪見過這個?大晚上的不但沒惹人豔羨,反倒給人來家裏看熱鬧的嚇個夠嗆,一張慘白,大晚上的以為見鬼了呢!


    出師就不利。王豔華暗自咬牙,告訴自己忍忍忍!這窮山溝裏的人知道個屁。


    麵膜拿掉露出一張精致的麵孔。何清越麵色複雜的看著這張麵孔,無疑王豔華是美的。王家的兒女都長得十分漂亮,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王春華也很美,但她美中不足的是皮膚偏黑,再加上常年勞作就少了一份韻味。不像王豔華。會打扮,會哄人。


    她長的漂亮精致,一張嘴也是巧舌如簧。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即使被她給賣了她還得給她數錢,還要時常給她送錢。


    輕叱一聲,真是悲哀啊!


    王豔華很快就找回了自信。好在孫琦還算捧場。“老姨,蓮市真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嗎?”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對大城市的向往。


    王豔華自得一笑,“比電視上還好看。有山有水的。”


    “老姨,咱們村子也有山有水的。”何清越惡劣的一笑。孫琦和王麗玲一想的確是這樣,在村子裏山水都不稀奇啊!還有花草樹木的,怎麽大城市裏反倒覺得稀奇了呢?難道大城市還趕不上咱這村子?


    王豔華被那聲‘老姨’弄得一噎,“青青,你得叫我媽媽。”她急忙加了一句,見兩個孩子都露出懷疑的神色趕緊補救道:“那不一樣,城市裏都是高樓大廈,這山水才是好東西呢!”她也沒什麽學曆,也就是見識多了些,隻能盡力描繪。到了最後何清越說道:“你說的再好我們也沒見過,上廁所在屋裏那得多臭啊!感覺還比不上農村呢!”


    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講了這麽長時間居然換了一句,比不上農村!一看就是個土包子,一點理想追求都沒有!對這便宜女兒多了兩份不耐。


    她雖然生下這個孩子卻從來沒養過孩子。從不知道孩子竟然是這樣難纏的東西。


    “是啊是啊!”孫琦說道:“老姨,你帶我們去大城市看看唄。”王麗玲一直在旁邊傾聽,聞聽這話不免也露出了向往。雖然她們在市裏上學,可跟真正的大城市還是比不了的。


    王豔華訕訕道:“等你們長大了。老姨帶你們去。”看何清越一點都不動心的樣子暗自咬碎一口銀牙,這麽不識相的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何清越沒什麽興趣,直接翻身睡了。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隻希望這個年平平安安的度過,到時候這些牛鬼蛇神該走的趕緊走。她好過自己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也會讓人懷疑,更會讓人覺得王春華在中間挑撥,畢竟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怎麽會對親生母親有那麽大的敵意呢!


    實在是上輩子的記憶太過深刻,讓她恨!


    她不怕別人覺得她不識好歹,卻不能讓人戳王春華的脊梁骨。


    說到底,還是她意難平。


    第二天早晨一起來何清越就跟著孫琦回家了,要過年了總得回自己家過啊!


    到了家裏王春華正在弄漿糊呢,孫慶軍把一副副對聯擺好,準備貼。小姐倆也上去幫著忙活,一個遞對聯,一個指揮調整位置。


    貼完春聯孫琦還站在遠處看了半天,何清越湊過去也跟著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王春華看著小姐倆跟個小大人似的就覺得好笑。“你倆看啥呢?”


    孫琦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我同學說她家每年的春聯都是她們自己家寫,我看咱買這春聯也不咋地啊,要不明年咱們也自己寫吧!多好玩,還省錢!”


    “你可拉倒吧!”王春華揶揄道:“就你那字,跟畫魂是的,找個老蟑爬都比你爬的好。”


    孫琦臉一紅,氣呼呼的插著腰。“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呦嗬,有本事你倒把你那字練明白了啊!”


    “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讓我消停點。”說完氣呼呼的走了,直奔西屋。何清越跟過去看了看,還以為王春華刺激的狠了,回去練字了呢!探頭一看,得,在那畫畫呢!


    過年


    往年一到年關何清越就會生病,然後孫琦就背著她出去放煙花。今年一家人早早地就準備好給她保暖避免感冒生病。到了過年這一天也不敢放鬆,捂的嚴嚴實實的。


    看見那個難纏的孩子走了王豔華多少鬆了口氣。一轉頭看見高誌友,高誌友正抽著煙,見她轉頭,問她:“你打算怎麽辦?”


    心知他問的肯定是何清越。她對這孩子沒什麽感情,也沒打算因為這孩子就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可也不能直接說,不能讓高誌友覺得她是個心腸冷硬的人。


    她依偎上去,狀似為難地說道:“誌友,你知道。這孩子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我多少還是虧欠了她。你也看到了她對我並不親近,我想著就讓她留在她爸媽身邊也好,省的孩子去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習慣。”說完抬頭詢問般的看向他。一副小女人的嬌羞,為難,無奈被她拿捏得分毫不差。


    果然,高誌友隻覺得通體舒暢。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就這樣吧。咱們也不能讓大姐姐夫吃虧。他們家條件也不好,咱們能幫的就多幫點。以後你每年多寄點錢回來,也算盡了一份心。怎麽樣?”


    “就按你說的辦。誌友,多虧了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不是一個好媽媽……”王豔華自責的說道。


    高誌友拍拍她的脊背。“這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你一個單身女人怎麽撫養一個孩子長大?放在身邊你隻會更難。不要再想了。”


    見王豔華點頭他這才歎氣進屋。交往之前也並不知道她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的事情,當時被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崇拜的看著,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他們很快就確定了關係,隻是後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他不想做的太難看,況且那孩子也不用他來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安排。他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一家四口過了一個團圓年是最能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到了晚上,王春華在裏麵做飯,孫琦領著何清越就出去放鞭炮了。何清越兜裏揣著十幾根從掛鞭上拆下來的小炮仗,這是孫琦特地給她拆的,何清越看著一兜這東西有些哭笑不得。還是孫琦好奇的問她。“你不是每年都要這麽玩嗎?”


    那是以前,她年紀小,現在身體裏住著一個近三十歲女人的靈魂,那能一樣嗎?一想到小時候自己這野性子就一陣歎息。“我不玩了,我聽說前幾天有人這麽玩直接在手裏就炸了。”


    孫琦一激靈,想到那血腥的畫麵,趕緊打掉妹妹手裏的小炮仗。“咱還是玩呲花吧。”


    “哎,孫琦,何清越。”李二在家門口衝著他們上躥下跳的打著招呼,同行的還有李海濤和於婧秋。手裏都拿著點呲花,摔炮啥的。


    孫琦正跟李二說話呢!討論的自然是手裏的劣質炮仗,何清越就看於婧秋不住地在眼前晃悠,皺了皺眉,這人什麽毛病?


    又一次晃到眼前,何清越不客氣的把她扒拉到了一邊上,“在我眼前晃什麽晃。”


    李二聞言,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她這是顯擺她的新衣服呢,嘚瑟一晚上了。整埋汰了看你明天一早穿什麽。”大年初一才穿新衣服的,於婧秋等不及,三十兒晚上就把衣服穿上了。她才顧不上會不會弄髒了,得先穿出來轉悠兩圈再說,回去再把衣服換下來。


    被李二戳破心思,於婧秋有些惱,追著李二打,“臭李二,讓你瞎說。”然後又轉過頭對著何清越得意的揚了揚頭,心裏美滋滋。


    何清越沒和她計較,大過年的嘚瑟就嘚瑟兩下吧。


    也不知道是李二的烏鴉嘴起作用了還是於婧秋嘚瑟大發了,李海濤放了一串鞭炮,她不但不往遠了躲,非得往何清越身邊噌,然後袖子上就被蹦出了個窟窿眼。


    何清越沒忍住,笑了出來,氣的於婧秋眼睛頓時就紅了,氣咻咻的就往回走,李二還幸災樂禍的擠擠眼,“明天沒新衣服穿了看她還咋嘚瑟。”


    聊了會兒姐妹倆回了自家院子,一人手裏拿著一根呲花,衝著天上,等他蹭蹭蹭的往出噴。隻不過現在的煙花是真的比較劣質,放了四五下就沒有了,竄的也不高,也就比房頂高點,一點都不好玩。又等著孫慶軍放了一掛鞭炮,才意猶未盡的進屋。


    王春華正準備包餃子呢,看他們回來笑道:“一身火藥味,快去換了衣服。”何清越換了身衣服又洗淨了手湊過去笑嘻嘻的說道:“媽我來幫你包餃子。”


    “你會嗎?”王春華揶揄道。何清越臉一紅,“看一遍就會了。”她雖說不上十項全能,但做飯這一項卻還是可以的。隻不過不能輕易露出來。站在王春華身邊專注的看著,王春華也細細的講解,告訴她應該放多少餡,怎麽捏褶。看了兩遍就像模像樣的包了起來。王春華誇讚道:“還挺像那麽回事。”


    一個個圓鼓鼓的餃子出現在了何清越手中,孫琦手癢,見妹妹都行,也上了手。一來二去的也成了形。隻是孫琦坐不住,待了一會就想跑,何清越一把抓住她。“裏麵有錢字,媽放了一個五毛的。你可想好了,你到時候吃不著可別怪我啊!”


    孫琦一想,還是留了下來,還把一分,五分,還有唯一一枚五角的硬幣都劃拉到自己身邊,按她的話說她包的餃子她肯定認識啊!孫慶軍擀皮,三個人包餃子,速度快了很多。


    豬肉酸菜餡的餃子加上八道菜。幾人吃得滿嘴流油。一邊吃一邊看著春晚,倒是比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愜意得多了。


    孫琦一上桌就開始猛吃餃子,就本著能吃到那枚五角硬幣。翻來翻去,看哪個都像是她自己包的,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就吃了一盤下去。


    王春華有些看不下去了,跟她說‘晚上吃多了不好’她也不聽,菜沒吃多少,反倒餃子吃了不少。到最後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終於眼前一亮,手舞足蹈的說道:“我吃到了,肯定是五角的。”興衝衝的吐出硬幣。還混合著油脂的硬幣上麵赫然寫著‘五分’,隻吃到一枚五分的硬幣。不由得有些泄氣,不甘心的揉著肚子下了桌。還不忘囑咐道:“媽,記得五角的硬幣留給我。”


    這個春節就在一家四口平淡而又溫馨的點滴中過去了。


    大年初一換上新衣服,小姐倆乖巧的給爸爸媽媽拜個年,一人得到個二十塊錢的紅包。吃完飯就在村裏走親訪友,和一群小夥伴比誰家吃的好,誰得了多少錢的壓歲錢。


    大年初二照例是要去姥姥姥爺家拜年的。王豔華打定了主意要丟棄這個包袱,所以在錢上麵倒也沒苛待何清越。封了個一百元的紅包,高誌友是第一次過來過年,想著以後也不會跟何清越有什麽交集,也準備了一百塊錢的紅包。


    雖然這年頭兩百塊錢不少了,但作為親生母親來說絕對不算多。尤其是何清越長到了十來歲,就見著這麽兩百塊錢,實在是不夠看了,何清越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


    “今天媽媽帶你去市裏看看。”王豔華和高誌友笑著對何清越說道。


    何清越想拒絕,可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她一直貓在小農村,實在是對這個平行世界的發展有些疑慮,所以能去市裏看看也是好事。


    小村子到市裏的車不多,早晚各一趟。是中型客車,門和窗戶都漏風的那種。


    到了市裏已經中午了,高誌友找了個地方吃飯。何清越記得上輩子也有這麽個事,記憶深刻的是其中的一道孜然羊肉,讓她記了很多年,那時候覺得是最好吃的東西。這輩子同樣的場景在眼前發生何清越還是很感慨地。


    他們到市裏其實並沒有什麽目標或者說目的。但既然來了,高誌友也不能讓孩子再空著手回去,給何清越買了一套衣服,何清越眨巴眨巴眼睛。“不給我姐他們買嗎?”


    王豔華看了一眼高誌友,見他沒表態,給何清越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說:“看給你操心的,你姐有他們爸媽呢!媽給你的錢你藏住了,別那麽傻,再讓你姐她們摳去。”


    何清越沒吱聲,王豔華微笑著說:“還有什麽想要的嗎?讓你高叔叔給你買。”


    “我想去書店,買點書。”何清越說道,書是她能想到最能直觀的了解這個世界的進展了。


    王豔華一滯,她就是客氣客氣,誰能想到一直沒什麽要求的何清越這時候開口了,要是她要別的東西她還能找個借口混過去,可孩子要書,她總不能打消孩子的積極性吧。


    為難的看了眼高誌友,高誌友倒沒什麽表示。“走吧,去看看哪裏有書店。”


    難得大過年的還有書店開著門,可惜這個書店不大,大多都是一些輔導書或者小說。


    何清越找到的有用的書籍不多,所以挑了幾本現階段能用的上的書,又買了一些本。她很喜歡看書,不拘是小說、工具書還是史書。


    自重生這幾個月除了學習中醫,也真的是把她給憋壞了。此時逮著機會,肯定要多買幾本的。不管什麽時候,學習知識都是很費錢的,所以這幾本書的價格真的是不低,已經快趕上她身上的一套衣服的價格了。偏偏這錢還是他們沒法拒絕的。


    過了初三王豔華和高誌友就走了。還要到高誌友的家裏去拜年,所以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見他們沒帶走何清越孫慶軍兩口子除了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了看這個瘦小的孩子,疼惜更甚了。何清越倒是沒有什麽感覺,樂得自在。拿著兩百塊錢‘大票’捉摸著怎麽才能錢生錢呢!


    壓歲錢的這兩百二十元元再加上之前她藏的十幾塊錢,再加上這些日子姥爺偷偷給的,合在一起也才隻有二百五十元。這點錢在這個小村子能幹什麽?啥也幹不了,愁啊!


    初七之後王秋實一家也走了,王麗玲站在門口目視那三人離開,依依不舍得讓人看著心都碎了。何清越歎息,王麗玲的性格不是平白就出現的,而是環境造就的。


    三種功法


    “看好了啊!這煙跟隨著我的手指動,我手指到哪,煙就到哪。”孫琦身邊圍了一圈的同齡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她蔥白的指尖。


    經曆過這種把戲的何清越沒有興趣,到廚房幫著忙活去了。


    “你出來幹什麽,這用不著你,進屋玩去。”王春華見她進廚房就給她攆屋裏去了,廚房裏圍著好幾個人,也的確是用不到她。


    過了年,遠嫁的小姑子帶著一雙兒女回娘家拜年,雖然爹媽沒了,但姐姐和兩個弟弟還在這邊的。家裏地方大,到也能住下。


    屋裏有孫琦大姑的一個女兒郭燕燕,老姑的兩個孩子,姐姐宋小翠,弟弟宋小剛,還有老叔的一個女兒,孫雪。孩子多就熱鬧,但這個時候何清越突然感覺到一種孤獨,感覺到自己被排斥到眾人之外。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她寧願自己獨處,也不願意湊上去。


    其餘人倒是還好說,大姑家就在自家隔壁,郭豔豔年紀要大一些,人也和善,很照顧小孩。老叔家也在村子裏,孫雪更是跟何清越同年要小幾個月,所以總是跟在她屁股後麵玩。但是唯獨老姑家離得遠,一年到頭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麵對她這個拖油瓶多少有些看不上。


    大人還好些,心裏想什麽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但是十幾歲的孩子正是心裏有什麽嘴上就說什麽的年紀,宋小翠一直仗著自己年紀要比她大,總是明裏暗裏擠兌她,她也一直忍讓。盡量避免跟她撞上。


    可沒想到一進來就聽見宋小翠尖銳的聲音。“孫琦,聽姐的沒錯。你想想,自從她來搶走你多少東西,別慣著她,聽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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