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你學的認真,一時看的忘了時間。嗐,我說這個幹嘛,可是寶貝你現在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要經常熬夜,況且學習這種事也不是一口就能吃成個胖子的。你大姨他們早就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知道了。”


    “那媽媽走了。”王豔華回頭看了看房門,嘴角勾起,效果還不錯,最起碼沒有冷言冷語,這就是成功。


    何清越是不知道王豔華的小心思的,就是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


    眼不見為淨


    王豔華看著門外俊雅如竹一樣的男人,一雙眼像x光一樣上下打量了下,好像在評估來人的價值一樣。“你哪位?”


    “你好,我是秦商。”


    “你找誰?”王豔華目光挑剔的問道。眼前這人看著不錯,可手裏拎著不少禮盒,誰知道是幹什麽的,難免有一些目的不純的人借著拜年的機會上門攀附。


    畢竟他們家現在可是不同以往了。


    “哎?是小秦啊!過來怎麽不說一聲?”王財驚喜的聲音傳來。


    秦商輕笑。“我昨天晚上剛回來,所以今天才過來拜訪,老爺子別見怪。”


    “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本來也是打算回老家過年的,這不出了點意外就留下來了嗎。”王財手指虛點兩下。“外邊冷,快進來說話。”


    秦商禮貌卻疏離的對王豔華點點頭,避過她走了進去。“老爺子新年好,您老人家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好好好。”王財高興的把人迎了進來,讓到客廳。


    王豔華有些尷尬。很快就調整好心態,跟了上去。“爹,這位是……”


    “這是咱們鄰居,秦商。和青青也是好朋友。小秦,這是我小女兒。”


    “我是青青的媽媽。”王豔華緊接著說道。


    秦商心下詫異,卻沒表現在臉上,隻是點了點頭,態度溫和。


    王豔華看他不像惺惺作態,也不阿諛奉承,而且還是鄰居,回來這幾天她都打探好了,能住在這片的,都是有點家底的,那就排除上門打秋風的了。


    各種念頭也隻是瞬間,想明白了,態度一瞬間熱情起來,她初來乍到,急需融入這個家,那麽跟附近的人打好關係也就很重要了。這人是鄰居,能在這個小區居住一定不會差錢,還和何清越關係不錯,是她所要關注的重點對象。


    王豔華態度的轉變秦商看在眼裏,卻也一直不鹹不淡的應付著。


    直到王春華出現,秦商的臉上才有了笑容。這幾年多虧了他們一家的照顧,也在這過了兩個年,兩家相處起來就像一家人一樣。


    “老爺子,清越呢?”秦商問道。


    王財一揮手,不悅道:“找她幹什麽,沒準還賴床沒起呢!走走走,陪我殺兩圈,今天就留在家裏吃飯。”


    “爸,萬一小秦找青青有事呢!”王春華哭笑不得,真是越老越小,一副小孩脾氣。


    王財瞪了大女兒一眼,嫌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轉頭看秦商,糾結的問道:“真有事?”


    秦商頓了頓,有些不忍,歎道:“沒什麽大事,就是……”


    “沒大事就好,走走走,先殺上兩盤再說。”王財大手一揮。


    秦商隻好啼笑皆非的跟在老爺子身後到了棋牌室。


    王豔華驚奇的看著父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問王春華。“姐,這人是誰啊?”


    “一個鄰居,後來教爹玩象棋,兩人就成了朋友。”王春華笑了笑,覺得‘朋友’一詞有些不準確,“嗯……怎麽說來著?忘年交?”


    至於中間何清越給秦商治病的過程直接省略不提。畢竟那也屬於秦商的隱私。


    “哦。”王豔華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去叫青青……”


    “我去我去。”王豔華趕緊說道,爭取不放過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


    何清越到棋牌室的時候兩人殺得那是難解難分,渾然忘我。


    自從王財學會了下象棋就真正的愛上了這個遊戲,有事沒事就要找人廝殺兩局,以前秦商還坐輪椅的時候還好,可以陪他玩,自從做康複訓練後時間就少了很多,所以這項任務就落到了別人頭上。


    孫慶軍就沒少遭受荼毒。


    老爺子手把手教孫慶軍,最後還要嫌棄人家是榆木腦袋,玩著沒勁。可憐孫慶軍白天要上班賺錢,晚上回來玩陪老爺子玩兩局,還要受到人身攻擊,半夜還要回到房間哄老婆,真是痛並快樂著。


    何清越沒出聲,坐在一旁一邊吃零食,一邊津津有味的看兩人你來我往下得起勁。


    最後還是秦商技高一籌,王財落入下風,看著棋局搖頭不語,一副後悔不跌的樣子。


    一抬頭看見了何清越,哼了哼,起身背著手走了。


    何清越笑眯眯坐到王財的位子上,“秦大哥新年好啊!聽說你找我有事?”


    秦商輕笑,“新年好,你的新年禮物。這次過來確實找你有點事。”


    “這是先賄賂我?”何清越笑嘻嘻的晃了晃禮盒。“說吧,有什麽事,能幫你的?”


    “聽說你跟京城武家二少很熟?”


    何清越想了想,點點頭。得到肯定答複,秦商身子後靠,放鬆下來。“那還要拜托你幫忙牽個線,我有個生意想和他做。”


    “這倒是沒問題,過幾天吧,我幫你聯係他,具體怎樣約好時間你們見麵聊。”


    “這樣最好。謝謝你,小越。”秦商輕笑。


    “和我客氣什麽?我隻負責給你們創造機會,具體的還要看你自己。”何清越說道。


    秦商生母死前,曾把股份全部轉讓給他,這麽多年過去,光是分紅就是一份不菲的資金。後來他腿好之後並未回家,也沒有想要繼承家業的想法。而是看準大趨勢發展方向選擇了互聯網,獨自創業。


    兩年過去,這家公司也變得小有規模。


    秦商從未提過魔都秦家,何清越也從未問過。但她看得出來秦商心中有數,他不會就這麽放棄。


    怎料,這次秦商竟主動談起。


    “不出意外我打算最近回魔都了。”


    秦商一直懷疑生母的死因和佟莉脫不開關係,隻是生母死時他年紀也不大,一直有些不明就裏。直到前幾年才回想出不對勁的地方。


    父母雙方雖是聯姻,雖然沒甚感情,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更何況兩人還孕育了一子一女,母親生前身體也很是康健,怎麽會生完妹妹突然就虧了身體?而且這期間竟然還沒有就醫記錄,突然猝死,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奇怪的是就在母親暴斃前不久把所有股份都轉到他名下,很難不去懷疑母親是否早就有所察覺。


    當年他和妹妹被綁架,惹怒綁匪導致綁匪撕票。父親相信佟莉一顆拳拳愛護之心,他卻是不信的,很早以前他就懷疑了。隻是後悔妹妹死後他悲傷不已,自己又癱瘓在床,整個人一時間精氣神都沒有了,隻知消沉度日。


    現在想來佟莉沒有斬草除根恐怕也是因為他是個‘廢人’了吧?再不會跟他的兒子搶奪什麽,才沒有趕盡殺絕。


    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覺得處處是疑點,所以這幾年他明裏暗裏一直沒放棄調查……


    何清越挑了挑眉,到時沒說其他的,但想來這次回去也是困難重重。


    一個是相伴十年的嬌妻愛子,一個是沒什麽感情,也許還會對他有所仇恨的兒子,想也知道,如果真的打起擂台來,秦建榮會如何取舍。


    秦商笑了笑,“我從未把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過,想要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這樣才痛快。”


    這一瞬間的秦商仿佛變了個人一樣。


    “那預祝秦大哥早日成功。”秦商不需要安慰,憐憫自己幫助,他隻需要一個聆聽者。


    “好。”秦商又變回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過了初七,美容院也開門營業了。王豔華跟著王春華就去了店裏,她老早就想去了,隻是過年期間店裏沒人,她的意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隻能等開業。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的迫不及待還是有些突兀。


    王秋實一家從周紅娘家回來後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麽指點,倒是沒有再死皮賴臉的貼上來,反倒是在濱城租了個房子住了下來,隻不過每天都要來家裏,一呆就是大半天,刷足了存在感。


    人家來看爹娘誰也不能說出啥來,你還能擋著人家盡孝嗎?


    眼不見為淨!


    事情逐漸少了起來,何清越抽了個時間給武雨橋打了個電話,約人。


    “喂?”


    “不給我拜個年嗎?”男人的輕笑聲從話筒中傳來。


    “新年好啊!之前我可是發過短信了的。”


    “新年好!你那未免太沒誠意了吧?你的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


    臉上一陣發熱,哼了哼,沒應聲。東西早就給穀香,拜托她轉交,怎麽今天才到?


    “唔……是今天的節日禮物嗎?”


    “節日?什麽……”年還沒過完呢!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想起今天是2.14。


    喝口水壓壓驚,何清越十分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把秦商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最後說道:“就是這樣,他想和你見一麵。”


    武雨橋意味不明的‘唔’了聲,“那就年後吧。”說了個時間,就算約定下來了。


    “行,回頭我把你電話給秦大哥,你們自己約?”


    “可以。”


    談完正事,武雨橋在那邊輕笑,“秦大哥?你倒是很久沒叫過我了。”


    何清越翻了個白眼,甜得發膩的叫了聲,“哪能呢武大哥,我這不是怕把你給叫老了嗎!”


    武雨橋臉一黑,他的確是比她大好幾歲,可也不用這麽提醒他吧?


    輕笑聲從話筒那邊傳來,撓的他心裏直癢癢,心裏剛發酵出來的那點醋勁也很快消散。


    前幾天剛見過麵,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期待下一次見麵的時間了。


    “年後你一起來吧。”武雨橋說道。


    “我不去,我去幹嘛呀?我還得回學校一趟呢!忙著呢。”何清越說。


    武雨橋捏了捏眉心,“那就挑一個你有空的時間,要不然我們兩個男人多尷尬。”


    不清楚的還真信了他,他遊走商場這麽多年,還怕尷尬?臉皮早就練出來了!


    “到時候再說吧,家裏還一堆事呢!”何清越嘟囔了句。


    “那就到時候再說。”武雨橋輕笑,低啞的嗓音沙沙的,麻的人耳朵根裏發癢。何清越用手心蹭了蹭耳朵,心裏腹誹這家夥絕對是在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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