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還不行,得能實施才可以。前後有用了不少的時間,太陽都高懸了她才做出成品藥丸,直接給李萍喂了下去。


    這次藥一吃下去,直到了傍晚李萍都十分的平靜,沒有一點不適。何清越再次切了脈,終於露出一個笑容來。成了。


    李萍不自覺地也笑了起來,“我好了嗎?”


    何清越搖了搖頭,“還沒有。現在你體內的病毒穩定住了,短時間內沒有問題。”


    李萍也不失望,平靜的點了點頭。這邊好歹有了些進展,外麵的人一窩蜂地進來查看情況。


    看見沒穿防護服的何清越他們嚇了一跳,要知道穿著防護服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在這期間有不少醫生也中招了,可見病毒的可怕,乍一見到沒穿防護服還平安無事的人說不驚訝是假的。


    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病毒的事。畢竟人抗體這種東西是羨慕不來的。


    國內各種專業大拿和最先進的設備輪番檢查都顯示十分良好,眾人大喜過望。還是一位中醫國手遊移不定地說道:“病毒並沒有消失,而是被阻隔了。”


    眾西醫一愣,這是個什麽說法?


    紛紛看向何清越。


    何清越點頭,“沒錯。現在隻是穩定住病毒,不讓他有進一步的進化。後續的治療我已經有了想法,但是時間上不能保證,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種方法。”


    雖然病毒並未完全消失,可對眾人來說無疑也是打了一劑強心針。


    再接連又穩定了兩個病人的情況過後,這個藥終於用到了那個老人的身上。


    老人這些日子被折磨的不輕,渾身浮腫,人好像就剩一口氣被吊著了。好在這藥來得及時,老人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


    這個藥並不難配,藥材都是常見的,用起來也簡單。很快就根據藥方配製出大量的藥丸,用在病人身上先穩定住病毒。


    這樣一來國內的疫情雖然還在持續緩慢的蔓延著,死亡人數卻大量減少。這個藥丸隻能控製住病毒進化,卻控製不了它的傳染性。


    可僅是這樣也給科研人員們爭取了大量的時間。


    何清越繼續著手治療病人,從一個增加到了三個。同時治療。


    這些醫學界大拿們從中醫上看到了曙光,給何清越開了很多方便之門,但研究院那邊也沒放棄,一直在徹夜不休的做實驗。


    就在這時病毒的源頭終於找到了——


    一個月前多個國家組織了一個訪問團,裏麵由官方團隊帶領各界大佬訪問p國,p國是個小國,向來是屬於與世無爭,自嗨型的。這一個世紀都是這麽過來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想通了,邀請多國準備達成建交,當然這隻是官方的說法,至於到底因為什麽是他們也不得而知。


    p國原始資源豐富。恰逢遇到新品種動物——是一種通身金黃色的母猴,眼睛也是金黃色的,這猴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比其他品種都要漂亮上很多,觀賞性極強。可後來發現,其他猴子都對它避而遠之,每每靠近都會發出驚恐般的叫聲。


    像是這種新品種一經發現肯定是要做好準備的。可他們對這猴子了解的實在太少了,關著猴子的鐵籠子被一爪子抓開,可想而知這猴子的利爪得有多麽的厲害。


    被關的時間長了猴子凶性大發,逃出生天後就更加控製不住了,不少人都被他抓撓過。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被猴子近身,抓撓過的人全身潰爛,嘔血不止,已經暴斃。就連接觸過的猴子也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這一消息傳回來令人不寒而栗。


    “好在我們這邊的訪問團沒有直麵猴子。”


    “那這麽說來老領導並不是第一感染者……”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那最開始感染的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此次負責人真切而誠懇的說:“這次疫情的危險性、嚴重性、困難性都是空前的巨大。各位的付出國家和人民都看在眼裏,還請諸位全力以赴,帶領全國人民共同渡過難關。”


    場麵話說了一大堆最後把何清越單獨拎出來說。李萍等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轉,最明顯的還屬李萍這個最開始由她負責的病人。


    “何大夫負責的李萍、張成柏、宋方琪這三個病人的情況我已經看過的,這十分的振奮人心。這代表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中醫藥現在雖然不能完全的克製這種病毒,但是按照這個思路走下去我們一定能夠取得勝利。研究院方麵也不要鬆懈,還是要研製出疫苗來。另外我們這次由邀請來二十位中醫專家參與此次疫情病毒的研究。”


    “接下來請何大夫交接一下,那三位病人由其他醫生負責。你直接負責一號病人,有什麽需求盡管提。你的身後由專家組和警衛組二十四小時待命。”一號病人就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這看重不可謂不大。


    何清越直接應了下來。


    會議一結束何清越就直接到一號病房。


    老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病毒偏居一隅,沒有動靜,可是這不代表萬無一失了,隻能說情況被控製住了,沒有惡化。可僅是這樣還不夠,老人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前後治療過三個病人,何清越心中已經有譜了,做起來也要更加的得心應手。


    號了脈,確定老人的情況她就有條不紊的抓藥。然後列了個清單給後勤人員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找來這些藥材來。


    負責人應得很利索,還拿來了那新品種猴子的介紹,上麵圖片介紹,習性,習慣,喜好等一應俱全。


    何清越看了看,嗯,跟前世古代神話中孫悟空的形象還是相去甚遠的。確定了這一點她就把這張紙放在了一旁。沒什麽用。


    何清越接手後當天傍晚老人就蘇醒了,眾人大喜過望。隻要人清醒了一切就好說了,治療起來也更加的方便。這下對於何清越直接接手老人的病情就更加的無話可說了。


    一晚上換了兩次藥服下,次日一大早老人的精神就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人一精神,能說話了就閑不住,就開始詢問起外麵的疫情來。病房裏進進出出的人就多了起來,他們不像何清越一樣藝高人膽大,身上還套著防護服。


    負責人提過傳染性這個問題。可這個東西是無法避免的,除非一舉消滅否則她的傳染性會一直存在。


    了解到這個病毒的危害,老人就禁止了病房裏無關人員的出入,有問題完全可以視頻溝通。


    而這個時候何清越也終於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得到了短暫和家人通話的時間。


    先是和濱城家裏打了一通電話。確定家人都沒事。


    “武雨橋打電話叮囑過了,緊接著這疫情來勢洶洶的都不敢出門。沒事……你爸閑不住那去園子裏幹活唄。你姥和你姥爺也都挺好,沒事我們還能湊一桌麻將。”


    “學校、交通啥的都停了,這疫情剛起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回來了。避避風頭。”


    說完了家裏的情況讓小女兒放心又開始不厭其煩的反過來叮囑。


    “我們不用你擔心,哪也不去就在家貓著。你得千萬小心,你這工作接觸的全是病人,聽說這病毒可厲害,傳染性百分之□□十呢。媽不求別的,就希望你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第二通電話是打給奶奶和爸爸的。兩位長輩了解的要更多一些,自然就更加焦心。但話語裏還不能帶出來,以免孩子跟著著急上火。


    “我和你爸爸可好了,哪也不去,咱家院子這麽大,夠我們溜達了。奶奶和爸爸知道你都好就夠了,我們為你感到驕傲,等你凱旋歸來的時候我們一起慶祝……”


    何清越的通話全程都是在監聽之下的,也是避免她泄露出什麽機密。做事問心無愧,何清越通話的時候索性就開公放,你們也別費那麽大勁,一起聽就完事了。


    所以電話都是在老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老人身處高位,什麽事沒見過。這前後兩通電話,兩邊人什麽品行脾性他聽了短短幾分鍾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對於這樣家庭培養出的孩子他還是很信任的,沒那麽多花花腸子。


    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李明權的。


    李明權說的也是疫情的事。


    特別行政區那邊有一個巨賈,前些日子在訪問團裏,一回來整個人就嘔血不止,那時候還沒傳出來疫情這碼事,誰都不知道他有傳染性。當時求醫心切,請了多位名醫都沒什麽效果,像他們這些同一階層的人很多消息都是共通的,他眼看著都不行了卻被救過來這事知道的不少。人家這不就求上來了嗎?


    他是打算給雙方牽個線的。


    何清越這邊沒有消息之後他就回複人家了。好在沒過多久,那巨賈的情況就穩定下來了。何清越表示知道了,沒再多說。


    那邊一頓,緊接著是李佳茵壓低的聲音問李明權,“這藥跟清越有關係吧。”


    何清越輕咳了一聲,“既然沒事我就先掛了。”


    那麵應了一聲,才掛斷電話。


    老人輕笑一聲,“是港城李家吧?聽說他們家的企業逐漸讓本家孫女接手了。就是剛才這個小姑娘吧。人挺聰明……”就是還欠點火候。


    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沒學會。


    “年輕人嘛!大膽有激情,敢於創造又不缺乏想象力。”


    “你就直說你又做什麽‘大膽有激情,敢於創造又不缺乏想象力’的事情了。”


    何清越板著張臉。“中醫向來都是這樣的,要是不求創新,照本宣科是治不好病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現存的方劑都是由前人留下來的,他們也是探索得來的,如果停滯不前,遇到新的病症又該如何?


    “好好好,說不過你。”老人搖頭失笑,“什麽時候吃藥?”


    何清越遞給他一碗藥搭配一塊蜜餞。老人眼睛一瞪,她接口說道:“藥有點苦。”


    “能有多苦。”老人嗤之以鼻。老子吃過的藥多了,每次都是麵不改色的。


    何清越說道:“大概要比黃連還要苦上十倍吧。”


    老人心有不信,一口喝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胃部不停的翻滾起來,條件反射般的就想嘔吐。何清越在他身上按了按,胃部奇異般的平緩起來,他順利的咽了下去。藥的苦澀還殘留在口中,他不自覺地抱怨起來,“這什麽藥啊,又苦又澀,又酸又臭的。”


    一聽他這形容何清越就想往旁邊躲。“把剩下的也喝了吧,一鼓作氣。”


    老人都讓她這動作給氣笑了。合著你自己也不喜歡這味啊!


    可藥還是得喝,老人運了運氣,仰頭喝了下去,然後飛快的拿起蜜餞放進嘴裏。“喝一次就行了吧?”


    這麽多天下來老人自認對何清越的認知還是很了解的。這個姑娘別的不說,但在這方麵絕對是個天才,既聰明又努力,所以才會在如此年紀有如此作為。自醒過來後她不斷地調整藥方,很多藥都是隻吃一次,然後他的身體不斷的好轉。


    哪知這次他卻料錯了。“還得多吃兩副,看看情況。”


    這不確定的樣子讓老人眼一眯。“你真拿我當試驗品啊?”含著笑意的聲音裏卻夾雜著刀子,萬一有個不慎說錯了話這輩子在這個行業也就難出頭了。


    何清越無奈的抿了抿唇,“這是抵抗病毒的藥,病毒的頑固性我們都知道,可具體如何還是得看療效。病毒越強,我們服用的藥劑量就要越多。”


    這話一出老人瞬間把之前的事給忘了,“你把治病毒的藥給研製出來了?”


    “到底如何還得看療效。而且這個藥比較麻煩,也不太好喝。”何清越有些為難。


    老人一揮手,“口感不好有什麽關係,能治病就行。”


    何清越看了他一眼。老人麵不改色的移開目光,心情還有些愉悅。不能隻我一個人喝了這麽難喝的藥吧!


    隔了二十四小時老人又喝了第二次藥。


    兩次藥服用過後又做了一次檢查,確認無誤後把負責人找來。“幸不辱命。”


    負責人心神巨震,給老人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確認病毒消失,老人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按理來說這次老人受了不少的苦,身體上也遭受了不小的床上,身體情況應該不及從前,可從整體來看老人的情況確實要比一個月前要健康得多。


    這不得不讓他們重新正視起何清越來,而讓他們歡欣鼓舞的是另一個消息。老人抗擊病毒十分成功,此後再遇到這種病毒後他不會繼續被傳染,也就不會再成為傳染源。


    這意味著,隻要他們能治好身患病毒的病人再研製出疫苗就能成功的消滅這種新型病毒。


    老人治好後並不代表結束,反而是另外一場戰役的開端。


    何清越被調去研究院配合研製疫苗。而在此之前大量生產出抗病毒藥劑來治療病人。


    進入研究院的四個月後新型病毒的疫苗研製出來,而此時國內的疫情已經控製住了。在嚴格執行的疫情防控之下身體攜帶病毒的病人被治好就不再具有傳播性,這樣一來不可控範圍就小了很多。


    疫苗一經問世最先作用於一線人員,隨即開始從京城等一線城市往外輻射。


    由此一來,疫情才真正的開始結束。


    何清越小半年沒回家。


    疫苗研製出來一切塵埃落定,她也終於可以功成身退。


    作為此次疫情終結的最大功臣,何清越接受了眾位國家領導的接見與親切慰問,並成功了入住了新聞聯播並成為裏麵的小主角之一。


    國家含金量十足的大大小小研究院都遞來了橄欖枝,隻要接受‘何大夫’就能立刻成為‘何院士’。


    這些不得不交際的關係都完成之後何清越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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