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逗你的,我知道翠濃對你很重要,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不是她,是戀歌,我把戀歌給他了。”


    他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古音卻是愣了好久,看他的反應,這次肯定是認真的,可是:“你瘋了嗎?戀歌是大人賜給你的通房丫鬟,我記得她還未及笄就跟著你,伺候了你這麽多年了你就為了交易把她送給你陳雲徹!”


    隔壁偷聽的陸雲起燙了嘴:“我去,這麽勁爆的嗎?”


    爺該後悔自己回去早了!


    陳雲澤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有些冷漠的說:“是啊,跟了我五年,二弟找我要過很多次都被我拒絕了,為了你,我主動送給他了。”


    古音快瘋了,不管是戀歌還是翠濃,她都同樣受不了:“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戀歌又做錯了什麽,你把她送給陳雲徹,她這輩子就毀了!昨夜的事也錯不在我!是陳雲徹他”


    “我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若是傳出去你的名聲怎麽辦!我喜歡你,沒發忍受你被人染上一絲一毫的汙點。戀歌是很好,也很聽話,很愛我,可我愛你啊,古音,我愛你,若是不能擁有你,那有十個百個千個戀歌又有什麽用!”陳雲澤突然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些話。


    古音被他癲狂的樣子嚇得跌坐到了地上,半響才喃喃道:“你瘋了……”


    看著心愛的女子如此失魂落魄,陳雲澤心裏也不好受,他不想嚇到她,可是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扶古音起來,卻被古音避開了。


    十指收緊,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痛苦:“我”


    “額,兩位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哈”陸雲起不知何時出現的,站在門口敲了下門,抓了抓腦袋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那個不知道你們談的怎麽樣了,不過剛剛爺傳話過來要見古姑娘,爺一貫不喜歡等人,所以隻有麻煩您二位,下次再談如何?”


    有外人在,陳雲澤調整了呼吸,理了理衣服,又恢複成平時那副儒雅謙遜的模樣,他對著古音笑了下:“音音,下次我再來找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跪坐在地上的古音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算我求你,把翠濃……還給我吧!”


    翠濃留在縣令府太危險了,不管是陳雲徹還是陳雲澤,她都信不過,她會去求蘭朔,讓翠濃跟在她身邊,至少不管發生什麽她能知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


    所謂美人就是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漂亮的不可方物,此刻她臉上滿是淚水,頭發淩亂的落在腦後,雙眼通紅,卻竟不見絲毫的狼狽,隻能讓天下英雄都生起保護欲來。


    陳雲澤有些癡迷的望著這張臉,忍不住想要撫上去。


    “咳咳”陸雲起在門口詐屍,他這麽大的人在這,古音再怎麽說現在也是他主子的人,他當著他的麵就想輕薄是不是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如夢初醒,陳雲澤第一次主動拉開了古音的手:“音音,不行啊,若是把翠濃交給你,以後你可能再也不會見我了。”


    說完,在古音絕望的眼神裏慢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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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也】


    【還以為陳雲澤是個好人!是我太天真了】


    【好變態。。。】


    【好家夥】


    【陳家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


    【加油!好看】


    【


    【惡心,陳家快點死啊】


    【加油】


    【養肥看o(≧v≦)o】


    -完-


    第18章 撫琴


    至純至性


    陳雲澤走了,古音跪坐在地上許久,陸雲起在門口等著,也不知該如何勸,隻能等她自己哭夠了,從地上起來。


    古音也知道自己丟人了,可還是冷靜的整理了下儀容,行動規矩有禮和平常無異,就是兩隻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楚楚惹人憐。


    到門口對陸雲起行了禮,發自真心的說了句感謝。


    若不是剛剛他出現,陳雲澤癲狂起來還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


    陸雲起連忙擺手:“這個你不用謝我,我真就是奉命行事,我沒騙你,爺真找你過去。”


    要不是管家突然找他說蘭朔讓他去叫古音過去,他原本聽牆角聽的挺開心的。


    “啊?大人他……要見我?”古音有些不敢相信,來這裏快月餘,除了上次蘭朔還從未主動找過他。


    “對,最好再把你屋裏的琴帶上,可能用的上。”


    “琴?”古音滿頭霧水:“大人是想聽琴嗎?”


    陸雲起歎了口氣,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這個說來話長——”


    “爺從小生長在京都城,京都和西南不管是氣候還是地形都差之千裏,在京都又有專人伺候著,自然一切無虞,可自來西南後,可能是適應不了此處的氣候,也可能是事務太多,憂心憂慮,他從來此處後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常是睡一兩個時辰便醒了,帶來的大夫給開了好幾副藥都沒用。”


    古音默默聽著,可越聽越覺得和自己沒什麽關係。


    這時陸雲起指了指遠處以蕊抱來的琴:“你前幾日是不是在院中撫琴了,那晚爺睡了整晚未驚醒,昨日爺飲了酒回來就一直睡不安穩,半夜還起來處理公務,我估摸著睡了一個時辰都不到,剛剛那邊傳來話來,說爺頭疼的很,所以爺讓姑娘過去一趟,再奏一曲說不定爺就能睡著了。”


    古音沒動,她覺得這太荒謬了,盡量語氣委婉的告訴他:“陸大人,大人若是病了的話,應該找大夫問診,琴音雖有安神之效,可畢竟不是藥,治不了病的。”


    陸雲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呃,這個不是說了嘛,大夫瞧過了,也開藥了,根本不管用,不然也不會叫你去了,走吧走吧,死馬當活馬醫唄,你是不知道爺幾日沒睡好覺了,這會有多痛苦!你看了都得心疼!”


    古音幾乎是被推到了蘭朔的書房裏,在書房安靜待了半響,絲毫沒從那淡定處理公文的人身上看出什麽痛苦來,和尋常時候一樣的麵無表情,也未見有不適,到是寫那文書的人收到他的批複可能會覺得痛苦,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下筆時的力度,估計人要是在麵前,他非得把東西扔到人臉上去。


    她佯裝無恙的福身行禮:“大人,陸大人說您找我。”


    “帶琴了嗎?”蘭朔頭也不抬的問她。


    還真是讓她來彈琴的?


    “帶了”說話間以蕊已經將琴安置在了架子上,恭敬的離開了。


    以蕊平日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在蘭朔麵前卻乖的不行,大氣都不敢出,不過也不止她,這府中人見著蘭朔就沒幾個不杵的,連陸雲起都有些怕。


    她本來不準備多事的,可看到蘭朔放下一本折子後真的揉了揉眼廓,忍不住多嘴到:“大人若是不能安眠的話最好還是叫個老大夫來瞧瞧,奴婢聽說有些大夫很善此道,他們隻要找著穴位紮一針就可以安睡一整夜,或者在屋中燃些沉香也可助眠,琴音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喜歡沉香的味道,無礙,你就在此處替我奏一曲就好,不管有用沒用都不會怪罪與你,放心吧!還是你不願意?”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


    古音趕忙低下頭直道不敢:“奴婢本就是陳縣令送來伺候大人的,大人有吩咐奴婢莫敢不從,隻要大人不嫌棄奴婢技藝低劣班門弄斧就好。”


    蘭朔點點頭,古音轉身在琴前坐下,將手放到琴弦上沉吟一瞬,接著手指輕掀,按出一個音,之後十指翻飛,一個又一個音符連成串傾瀉出來,高山流水,琴音清澈,繞梁不絕。


    蘭朔讓她來彈琴本就是心血來潮,可聽了兩個音就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筆,整個人放鬆的靠在椅子上,真的聽起了琴聲,也順道觀察眼前的人。


    古音身上有種魔力,能夠讓看到她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她應該是個做事情很專注的人,不管是之前撞見她練字,還是這會看她彈琴,隻要開始了就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境界需要心非常安靜才能做到,至純至性,這樣難得的人落在這吉水縣,真是可惜了。


    一曲的時間太短了,他還沒注意到其他的就結束了,古音手按住琴弦看著蘭朔,以眼神詢問是否還要接著彈。


    “你的琴是誰教的?”蘭朔突然發問。


    “隻是普通的琴師所教。”雖然這位普通的琴師是陳縣令花重金請來的,但她覺得確實與普通的琴師無異,隻是在技巧上更嫻熟些罷了。


    “那你剛剛說自己才疏學淺班門弄斧實在是在戲弄我,你與此道應有極高的天賦才對。”


    不過是自謙的話,如何給她扣了這麽大頂帽子?


    “大人恕罪,奴婢未曾與人切磋過,所以究竟如何,也無人評價過,隻是陳縣令曾說過奴婢的琴一般……不如舞。”


    聽到是陳誌的點評,蘭朔十分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嘲諷意味十足:“陳縣令與其他地方可能非常精通,對琴……可能並不太了解,你的舞和琴我都見過了,兩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怎可相提並論。”


    其實說陳誌不太了解都是抬舉他了,他根本完全不懂,所以才喜歡古音跳舞時的至美至欲,以為天下男人都會喜歡,所以忽略了她撫琴時的至純至性。


    “京都城中以文相夫人琴音最佳,你與她相比確實略顯生澀,但又比她多了幾分純真在裏麵,若是有機會你能與她切磋一次,自己就能明白了。”


    她剛剛才經曆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眼眶現在看著都還有剛哭過的痕跡,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不錯一個音,甚至不讓人感受到她消極的情緒,如此已是讓大多數琴師望塵莫及了。


    他說的平常,古音卻是覺得癡人說夢:“大人說笑了。”丞相夫人豈是她一個奴婢能夠相提並論的。


    蘭朔不做過多解釋,無心公事將公文放到一邊,拿了最近正在讀的書過來:“再撫一曲吧!”


    原本隻是覺得她哭的可憐想給她找點事做分散下注意力,不過如今看來,到是他多慮了,她的自我控製能力比他預想的好太多,到是他,原本隻是隨便找個借口,如今到真是靜下心來了。


    “……是”古音收回心神再次挑動琴弦。


    屋外——


    陸雲起蹲在地上,以蕊和管家站在他旁邊,三人都把書房的方向望著。


    屋裏的琴聲響起的時候,陸雲起抬頭看了管家一眼:“劉叔,你說你從小跟在爺身邊,他近日是不是有些反常啊!”


    劉叔板著臉,一本正經:“咳咳,主子的事情奴才不便置評。”


    陸雲起瞪他一眼:“少假正經!我聽以蕊說你昨夜高興的在屋裏念了半宿的經,這又沒別人,裝模作樣給誰看!”


    “你”以蕊沒想到陸雲起這麽容易就把她賣了,明明說好守口如瓶的,已經感受到了管家充滿殺氣的眼神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雙手合十求饒:“劉叔你別聽他瞎說,不是我說的!”


    “怎麽不是”陸雲起唯恐天下不亂還在拱火,古音氣的顧不得尊卑,抬腳就要踹過去。


    “咳咳!”老管家漲紅了臉,把手放在嘴邊使勁的咳了兩聲:“書房重地!禁止打鬧!以蕊!注意身份!”


    以蕊氣鼓鼓的收了手,眼睛還在狠狠的瞪陸雲起。


    陸雲起毫不在意,甚至以此為樂,在花園裏隨手扯了片葉子叼嘴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就是覺得我命真大。”


    一想到昨夜他和蘭朔的對話,他就覺得自己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那真是祖宗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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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棒棒噠】


    【加油】


    【加油鴨】


    【爪爪】


    【晚上好】


    -完-


    第19章 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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